坑妻开始_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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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妻开始

  三郎觉得好笑:“如何堂堂正正落选?”

  “这可不能告诉你。”。

  两人走到了河边,不少人在此处放河灯祈福。一盏盏红烛漂过,承载了多少人美好的心愿在河面上轻轻摇晃。三郎也点燃了其中的蜡烛:“那真是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帮你的。”

  “真...真的吗?”

  “你既然不信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苏亦行忙道:“我信你。”

  翻脸翻得这样迅速又诚恳的女子,他也是头一次瞧见。

  三郎俯身凑近她:“那你说,我若是告知你了,有什么好处?”

  苏亦行思忖了片刻:“那就用我对你的救命之恩来抵消吧。”

  三郎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他蹲下身,对着河灯许了个愿望,十分虔诚。苏亦行都有些惊讶,在她看来,这三郎不像是个会信佛的人。毕竟上一次他亲手解决那几个杀手时,鲜血飞溅在他脸上的模样,至今时不时出现在苏亦行的噩梦里。

  他将河灯放入了河中,便就势坐了下来,拍了拍身旁的石阶:“坐。”

  苏亦行坐在了他身旁,看着满池的河灯:“早知道我也买一盏许个愿的。”

  “你有什么愿望?”

  “当然是回家了。”她低着头绞着手指,眼眶有些红,看起来颇有些伤感。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我们太子殿下么?”

  苏亦行修长的睫毛低垂着,微微翕动,鼻子也红了:“我不是不想嫁,是...是害怕...”

  “那些荒谬的传言,你都信?”

  “其实...其实我也知道吃人肉什么的肯定是无稽之谈。可是我今天亲眼见到了,他一剑砍下了一个人的脑袋。我明明知道那是刺客要杀他,他那样做也是在保命,可我还是害怕。”苏亦行觉得,要不是三郎及时捂住她的眼睛,她那时候可能就晕过去了。

  三郎听罢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瞧着苏亦行,她身形娇小,这会儿鼻子眼睛都红着,看起来楚楚可怜。他抬起手想揽着她的肩膀,可是抬到半空又止住了。

  “除却害怕的缘故,可还有别的原因?比如...你有心上人?”

  “倒也不算有。”苏亦行认真想了想,“不过我喜欢让人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要一身白衣,每天写诗作画和品茶,偶尔抚琴给我听。”

  “无趣。”

  苏亦行瞥了他一眼:“是你不懂。我小时候——”

  “小时候?小时候你便与人私定终身了?”三郎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是!”苏亦行挺直了腰杆与他分辨,“我只是认识了在我家私塾读书的一个小哥哥,他诗写的好,还会作画,对茶道也颇有研究。我八岁生辰,别人都送我些金银玉器和首饰,唯独是他赠了我一首曲子和一枝梅花。”

  “一个曲子和一枝梅花就将你骗走了?”

  “就说了你不懂,这叫风雅。”苏亦行分辩道。

  “我看是穷酸。他家中是不是家徒四壁?”

  “是啊。可我爹说了,英雄不问出处。他虽然家中穷,却有骨气有志气,不仅闻鸡起舞,还效仿古人凿壁偷光,十年寒窗,终于考中了进士。如今——”沐沉夕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你套我的话?!”

  “我可没问你,是你自己说的。”三郎看起来有些不悦,“所以你至今对他还念念不忘。”

  “他长我七岁,想来如今也成家了。我...我倒也不是念念不忘,只是因他而知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小小年纪就想这些,不知羞。”三郎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苏亦行跟上了他,只觉得他脚步走得有些快,一路走一路小跑:“你慢些,我跟不上了。”

  “腿短。”

  苏亦行咬了咬牙,小跑着追上了他。三郎瞧见她气喘吁吁,放慢了一些速度。走到离言府只有一条街远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你若想知道太子的事情,明日酉时来临江仙见我。”

  “你要帮我?”

  “嗯。”

  苏亦行总算是露出了笑容,方才他损她哪些也就不计较了:“那...那我先多谢你。”

  “不必。”三郎说罢转身离去,他捏着木棍,看着两个十指交缠的面人,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原以为今日又是一场血腥的杀戮,却意外遇见了她。

  她将他从修罗地狱一下子拉回了人间,这么一个人,让他如何肯轻易放手?

  苏亦行自己走回了言府,正想着请舅母派人去找二哥。一进门。二哥和云朵便迎了上来,扶着她上下查看,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你们放心吧,我一点事都没有。”

  “倒霉蛋没拿你怎么样?”“没有。”苏亦行见了二哥和云朵,顿时委屈了起来:“我今日见到太子杀人了,真是太可怕了!”

  苏衍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先回房,我同你细说今日打听到的消息。”

  回到房间,云朵支开了丫鬟们,在门口守着。苏衍讲起了他的所见所闻。

  今日刺杀太子的人被当场诛杀,几十个人血流遍地,一个活口没有留下。而刺杀太子的那个人自称是高启源。他是云麾将军高邑的幼子。

  高启源死前大喊太子残害忠良,原是因为太子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命刑部和大理寺联合调查云麾将军。从调查到审问再到定罪,最后满门抄斩,总共用了不到十日的时间。

  苏亦行游山玩水的时候,京城里正血流成河。高家上下从云麾将军到仆人,一个活口没有留下。只有高启源当时在老家养病,原本是听说家中出事回来帮忙,紧赶慢赶回来,最后只看到了父亲被悬挂在城墙上的头颅。

  而太子给他全家定的罪名是——谋大逆。

  皇上倒是宽仁,驳回了太子诛九族的奏折,改为满门抄斩。

  然而太子的雷霆手段,还是让文武百官和京城百姓都吓碎了肝胆。

  苏亦行虽然不至于吓碎肝胆,但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太子选她当了太子妃,大婚当晚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送入洞房时,太子忽然拿了刀要割开她的脖子,说要用她的血染红这一件嫁衣。吓得苏亦行惊叫着醒了过来。

  云朵瞧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很是心疼,抚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慰她:“别怕别怕,有姐姐陪着你呢。”

  苏亦行努力挤出了些许笑容:“我不怕,太子...太子说不定不喜欢我这样的。而且有那么多高门世家的千金也来参选,我爹一个五品地方官,怕是太子还瞧不上眼。”

  “希望如此。”

  苏亦行心神不宁,傍晚原是想叫上二哥一起去见三郎。可是二哥又出去打听消息了,她只好带着云朵赴约。

  来到临江仙时,小二哥一眼认出了她,毕竟这样的美人,看上一眼便难以忘记。小二哥径直将她带到了曲径通幽的后厢房。

  门口立着两个侍从,他们拉开了门,却拦住了云朵。苏亦行心中忐忑,此次她也是有备而来。孤身赴会去见一个男子毕竟危险,所以她袖中藏了把刀。

  三郎今日一袭白衣,发带飘飘坐在流觞曲水旁,氤氲的水汽扬起水雾,仿若仙境。不得不说,眼前的画面着实是美好。他面前放着一张琴,背后还有一套茶具。

  苏亦行的脸皮抽动了两下:“你...你这是...”

  “没什么,这便是我平日里的穿着。”

  苏亦行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像是...像是一个粗壮汉子在绣花一般的怪异

  她落座,三郎取了茶具,刚触碰到茶壶,便被烫得差点把茶壶扔掉。苏亦行起身过去:“我来吧。”

  她熟练地洗茶具,沏茶,泡茶,十指纤纤将一展新茶送到三郎面前:“请用。”

  三郎接过来,一口干了。果然,如苏亦行所料,他烫到了舌头,手一抖将杯子甩了出去。

  苏亦行瞪着他:“这可是上好的金骏眉,你...你这真是焚琴煮鹤!”

  她自己斟了杯茶,放在鼻子下晃了晃,闻着茶香,含了一小口。让茶的味道遍布唇齿之间。三郎瞧着她嫣红的小口抿下一口茶,唇瓣被茶水浸润得鲜嫩,只觉得赏心悦目。

  “真是麻烦,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三郎也装不下去了,索性斜靠在茶几上,歪着身子道,“还是进入正题吧。”

  苏亦行立马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瞧着他。但她这水嫩嫩的小脸白里透红,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即便是严肃起来也像是在撒娇。

  “你也知道,太子这几年在外领兵打仗。行伍之间待久了,便喜欢直来直去,单纯可爱的女子。太子私下曾说过,最瞧不惯京城中的闺秀们忸怩作态,拜高踩低的嘴脸。”

  “太子殿下如此妄断,未免偏颇。我家中表姐待我便极好,今晨她来了几个好友,家中父母也是城中权贵,未见谁趾高气昂。”

  不仅如此,她们见了她,仿佛是见了什么奇珍异兽。一会儿给她喂点吃的,一会儿送她些头面首饰,十分热情。苏亦行不好意思收下,连连推拒,最后还是表姐做主替她收了。

  三郎蹙眉:“我不是让你评断太子,而是在告诉你他的喜好。你选秀女时照做便可。”

  “那倒不如告诉我太子喜欢什么颜色,环肥燕瘦喜欢哪一类,诸如此类的表征。毕竟选秀女时又不会知道对方是何种性格。”

  “倒也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他上下打量了苏亦行一眼,“鹅黄色,显嫩。”

  苏亦行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默默记下了。

  “他还喜欢——”三郎咬了咬牙,昧着良心道,“身形瘦削,最好不要前凸后翘的,豆芽菜那般的。”

  苏亦行虽是一张肉乎乎的脸蛋,身上却没有二两肉。搓衣板一样的身材,便是她了。她苦恼地托着下巴,这可如何是好。短时间内怎么才能变得凹凸有致?

  “那...那他最讨厌什么?”

  “最讨厌的,自然是有人费尽心机讨好他。”

  苏亦行喜上眉梢,知晓了这些,她便知道如何应对了。

  瞧见她这喜上眉梢的模样,三郎也止不住嘴角微微勾起。她那点小心思,还想瞒住他?

  “太子的事情谈完了,也该说说你我的事情了。”他端起了她面前斟好的茶,“我这么帮你,可有何好处?”

  苏亦行双眸弯了起来,一副了然的神情:“我早就准备了。”

  三郎心头一喜,莫非她总算是开了窍?他好整以暇,等着她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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