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她正被顾南星的点餐花费震撼着，顾南月那头就数落顾南星小气，吐槽顾南星不给她点好吃的。
就好像困倦时就有人递来枕头，顾南月口无遮拦的点出了顾南星的零花钱。
“要是我也马上上高中就好了，这样我每个月的零花钱还可以再涨两万，凭什么我就要比你晚出生。”
顾家兄妹都有些挑食。
这是阮夏跟他们相处中发现的。
顾南月挑食项目最少，不吃酱油。
所以平时秦妈和刘妈做菜只要不放酱油就好。
但是顾南星不吃葱、不吃香菜、不吃鸡皮、不吃鱼皮、不吃任何内脏、猪肝也不行。
这就非常考验她们做菜了，因为这些恰好是顾南月喜欢吃的。
一开始阮夏不理解为什么顾家的餐桌，菜品种类总是非常丰富，连早餐都各种各样。
有这么一群嘴巴挑剔、还有钱的人，可不就要自己吃个爽。
然而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每个月零花钱还可以涨两万！
顾南星没反驳……
不愧是一棵树就价值十几万的家庭。
她的见识还是太少了。
见她闷头喝汤，也不说话，一副被鸡汤的美味震到呆傻的表情。
顾南星被那汤吸引了注意力，真有这么好喝么？
“喂，小豆丁。”顾南星不禁喊道，反应过来后，微微有些错愕。
女孩抬头，茫然地望着他，“怎么了？”
怎么了？！
竟然问他怎么了？
是啊，他怎么了？
难道要告诉她“你喝得很香”，“你的汤看起来不错”。
他想……尝尝？！
这个想法很危险，赶紧打住。
顾南星板着脸，“你吃饭吧唧嘴了。”
不，你没有，我在乱说，冤枉你。
阮夏微微一滞，不可置信地望着顾南星，“我…我有么？”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吃饭竟然吧唧嘴，这个发现让她面颊发热，向顾南月投去求助的眼神，“月月，我吃饭吧唧嘴了么？”
同样也在喝汤的顾南月咬着勺子，笑得眉眼弯弯，“姐姐以后也要喊我月月。”
看向顾南星的时候，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姐姐没有吧唧嘴。”
顾南星面不改色，“你听不出来很正常，因为你也是吧唧嘴。”
顾南月一听，脸都黑了。
终于阮夏反应过来，顾南星在胡说八道。
好像看到了顾南星的另一面似的，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么？
也会开玩笑？
但他们是熟到可以开玩笑的关系么？
吃过饭，护士进来给顾南月量体温，换输液瓶。
守着护士换完后，顾南星才带着阮夏回了家。
在车上，顾南星接到了大伯母的电话，告诉大伯母顾南月明天出院，拜托大伯母帮忙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顾南月的病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
周绒和顾阳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来过。
有时候阮夏会想，如果没有顾南星在，那顾南月其实和她过去也差不多。
生病也会是一个人。
阮清绪很忙，时常忽略阮夏。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阮夏生病了，自己就会去家附近的“安泰诊所”。
安泰诊所的老板是个女医生，姓安，过去在大医院上班，后来从大医院出来单干，开了这家诊所。
附近的居民都很穷，好在诊所的看病收费标准也定得低。
如果实在拿不出钱，甚至可以赊账看病。
那时候阮夏虽然年纪更小，但明显感觉到安医生对她，和对其他小朋友是不同的。
她特别害怕打针，第一次被阮清绪带去打针的时候，哭叫声快把诊所的屋顶都掀翻了。
但是安医生对她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和她聊动画片。
等她反应过来，针已经扎进去了。
打针后，安医生还会给她吃糖。
这些都是别的小朋友没有的待遇。
那时候有邻居开玩笑问她，“小夏夏，安医生给你当妈妈好不好？”
时隔多年，她还记得过去铿锵有力的回答——
“不好，我的妈妈是温雪，爸爸说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我不会再有别的妈妈！”
后来他们搬到了虎阳镇，再也没见过安医生。
高一的生活是新鲜并且忙碌的。
阮夏过去虽然成绩很好，中考也考出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但是在庆阳中学完全不够看了。
她隐隐听说过，小地方和大城市最大的区别，除了医疗水平，再有一个就是教育水平。
虎阳中学连县重点中学都排不上，初中三个年级所有班级加起来，才和庆阳中学高一年级一样多。
师资力量捉襟见肘，英语老师的口语带着浓浓的口音。
为了学好英语，阮夏又天天向英语老师请教，是英语老师的得意门生，深得老师的真传。
一口流利的口音味儿英语念得那叫一个顺畅。
来到现在的班，刚开始她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发音有问题。
有一回，老师交代所有人回去后背诵一篇英语文章，阮夏记得又快又牢。
第二天老师抽背，正巧点到她。
因为记得牢，所以她背诵起来，丝毫没有磕绊。
顾淮西是第一个笑出声的，他的笑声就像炸药点了引信，引发了全班哄堂大笑。
最后连老师都忍不住笑了，竭力维持课堂秩序。
“安静，阮夏同学背诵得很熟，是有下过功夫的，刚刚起来背诵的顾淮西同学，一半都背诵不完整，这一点来说，阮夏同学值得表扬。口音问题，慢慢纠正。”
阮夏觉得那一瞬间，脑子就像是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沸腾的开水。
老师让她坐下的时候，她羞耻极了。
偏偏看见窗外，顾南星抱着一叠本子打他们班经过。
而顾南星也笑了，丝毫不加掩饰。
自此，阮夏痛下决心，要好好学习英语，纠正她的发音问题。
因为她发现顾淮西英语成绩很差，但是他口音纯正，非常地道的美式发音。
所以原本被顾南星警告后，不再招惹她的顾淮西，又故态复萌。
“土包子，你们那儿是不是住窑洞，吃馍馍。”
阮夏很生气，说话也不客气，“是又怎么样？”
“你有完没完，天天对一个女生说这种话，有意思吗？”许谨又过来问阮夏题了。
其实阮夏不明白，许谨成绩比她好，她觉得复杂的物理题，他解得那叫一个顺。
但总是过来问她的数学题，就很不科学。
物理好的人，数学会差么？
但是数学好的人，物理不一定会好就是了。
她就属于这一类。
“哟，你这一天天绕着大半个班，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司马昭之心啊。”顾淮西笑得很坏。
还有一点很奇怪。
开学后，顾淮西这种无赖，在班级女生那里口碑不错。
她曾经听见过女生们讨论顾淮西，说他长得好看。
也曾在厕所里听见别班女生讨论顾淮西。
这种痞子，除了一张脸能骗骗人，真的一无是处，有什么可讨论的。
好在顾南星自从在大礼堂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后，人气那叫一个高。
连食堂阿姨给顾南星打饭勺子都不会抖，还会说，“多吃点。”
虽然这跟阮夏没关系，但她莫名觉得扳回了一局，与有荣焉。
“管好你自己吧，幼稚不幼稚，还拿自己当小学生呢，逮着女孩儿欺负，你这种人，注孤生的。”许谨挑衅道。
顾淮西满脸无所谓，“你以为我跟某些人一样眼瞎。”
他们来回打着哑谜，阮夏似懂非懂，先拉住了许谨，觉得再来几个回合的哑谜，该闹起来了。
实在是烦他们在自己的地盘吵吵。
严重影响她背英语词组。
“没事，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给你讲题啊。”
顾淮西不好惹，阮夏只好拉过脾气好的许谨。
许谨见阮夏都开口了，转头笑起来，不愿意再跟顾淮西计较。
“好。”
顾淮西没人搭理后，兴致缺缺。
耳边尽是阮夏清脆的嗓音，一点点的给许谨叙述着步骤。
先在哪儿画出辅助线……再怎么代入公式……最后……
顾淮西烦不胜烦。
“你看，这样你就解出来了。”阮夏笑眯眯地望着许谨。
许谨摸了摸脸颊，“嗯，多亏了你，我听懂了。”
“没事。”
“对了，阮夏，你周末有时间么？”许谨犹豫了一下。
“啊？”阮夏愣了愣。
周末她得帮秦妈大扫除。
别墅里的佣人足够多，一般不会再重新请钟点工过来打扫。
每周由秦妈带领所有佣人进行大扫除。
自从暑假里，顾家其他人都走了，只有阮夏一个人在家跟着秦妈后，秦妈拉着她做大扫除已经是雷打不动的事情了。
“怎么了？你有事情么？”许谨见她没答应，不由问道。
阮夏还没开口。
身后的顾淮西嗤笑一声，“她周末肯定有事。”
阮夏全当没听见，“周六家里要大扫除，我没有时间。”
许谨一听，微微有些失望，“这样啊，我发现了一家书店，里面很多不错的英语口语书，本来想周末带你去看看。”
闻言，阮夏来了精神，“大扫除结束后可以么？”
“好呀。”许谨露出一个失而复得的笑容，“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号码，还有微信呢，加一个呀。”
阮夏不好意思地搓着课本的纸面，“我没有手机，也没有微信。”
许谨一愣，“啊？”
顾淮西扑哧一声，“土包子。”
“没事，这是我的，你给我打电话就行。”说着许谨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好他的电话号码、微信，甚至还有扣扣，“等你有了，都加上可以么？”
阮夏接过纸，郑重地点头：“好。”
这是她第一次拥有同学的这么完整的联系方式。
也会是第一次跟同学产生课堂之外的联系。
那对过去的她来说，是很新奇，又十分私密的。
她正在走入一个全新的生活方式。
这种感觉，也不是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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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困倦时就有人递来枕头，顾南月口无遮拦的点出了顾南星的零花钱。
“要是我也马上上高中就好了，这样我每个月的零花钱还可以再涨两万，凭什么我就要比你晚出生。”
顾家兄妹都有些挑食。
这是阮夏跟他们相处中发现的。
顾南月挑食项目最少，不吃酱油。
所以平时秦妈和刘妈做菜只要不放酱油就好。
但是顾南星不吃葱、不吃香菜、不吃鸡皮、不吃鱼皮、不吃任何内脏、猪肝也不行。
这就非常考验她们做菜了，因为这些恰好是顾南月喜欢吃的。
一开始阮夏不理解为什么顾家的餐桌，菜品种类总是非常丰富，连早餐都各种各样。
有这么一群嘴巴挑剔、还有钱的人，可不就要自己吃个爽。
然而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每个月零花钱还可以涨两万！
顾南星没反驳……
不愧是一棵树就价值十几万的家庭。
她的见识还是太少了。
见她闷头喝汤，也不说话，一副被鸡汤的美味震到呆傻的表情。
顾南星被那汤吸引了注意力，真有这么好喝么？
“喂，小豆丁。”顾南星不禁喊道，反应过来后，微微有些错愕。
女孩抬头，茫然地望着他，“怎么了？”
怎么了？！
竟然问他怎么了？
是啊，他怎么了？
难道要告诉她“你喝得很香”，“你的汤看起来不错”。
他想……尝尝？！
这个想法很危险，赶紧打住。
顾南星板着脸，“你吃饭吧唧嘴了。”
不，你没有，我在乱说，冤枉你。
阮夏微微一滞，不可置信地望着顾南星，“我…我有么？”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吃饭竟然吧唧嘴，这个发现让她面颊发热，向顾南月投去求助的眼神，“月月，我吃饭吧唧嘴了么？”
同样也在喝汤的顾南月咬着勺子，笑得眉眼弯弯，“姐姐以后也要喊我月月。”
看向顾南星的时候，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姐姐没有吧唧嘴。”
顾南星面不改色，“你听不出来很正常，因为你也是吧唧嘴。”
顾南月一听，脸都黑了。
终于阮夏反应过来，顾南星在胡说八道。
好像看到了顾南星的另一面似的，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么？
也会开玩笑？
但他们是熟到可以开玩笑的关系么？
吃过饭，护士进来给顾南月量体温，换输液瓶。
守着护士换完后，顾南星才带着阮夏回了家。
在车上，顾南星接到了大伯母的电话，告诉大伯母顾南月明天出院，拜托大伯母帮忙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顾南月的病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
周绒和顾阳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来过。
有时候阮夏会想，如果没有顾南星在，那顾南月其实和她过去也差不多。
生病也会是一个人。
阮清绪很忙，时常忽略阮夏。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阮夏生病了，自己就会去家附近的“安泰诊所”。
安泰诊所的老板是个女医生，姓安，过去在大医院上班，后来从大医院出来单干，开了这家诊所。
附近的居民都很穷，好在诊所的看病收费标准也定得低。
如果实在拿不出钱，甚至可以赊账看病。
那时候阮夏虽然年纪更小，但明显感觉到安医生对她，和对其他小朋友是不同的。
她特别害怕打针，第一次被阮清绪带去打针的时候，哭叫声快把诊所的屋顶都掀翻了。
但是安医生对她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和她聊动画片。
等她反应过来，针已经扎进去了。
打针后，安医生还会给她吃糖。
这些都是别的小朋友没有的待遇。
那时候有邻居开玩笑问她，“小夏夏，安医生给你当妈妈好不好？”
时隔多年，她还记得过去铿锵有力的回答——
“不好，我的妈妈是温雪，爸爸说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我不会再有别的妈妈！”
后来他们搬到了虎阳镇，再也没见过安医生。
高一的生活是新鲜并且忙碌的。
阮夏过去虽然成绩很好，中考也考出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但是在庆阳中学完全不够看了。
她隐隐听说过，小地方和大城市最大的区别，除了医疗水平，再有一个就是教育水平。
虎阳中学连县重点中学都排不上，初中三个年级所有班级加起来，才和庆阳中学高一年级一样多。
师资力量捉襟见肘，英语老师的口语带着浓浓的口音。
为了学好英语，阮夏又天天向英语老师请教，是英语老师的得意门生，深得老师的真传。
一口流利的口音味儿英语念得那叫一个顺畅。
来到现在的班，刚开始她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发音有问题。
有一回，老师交代所有人回去后背诵一篇英语文章，阮夏记得又快又牢。
第二天老师抽背，正巧点到她。
因为记得牢，所以她背诵起来，丝毫没有磕绊。
顾淮西是第一个笑出声的，他的笑声就像炸药点了引信，引发了全班哄堂大笑。
最后连老师都忍不住笑了，竭力维持课堂秩序。
“安静，阮夏同学背诵得很熟，是有下过功夫的，刚刚起来背诵的顾淮西同学，一半都背诵不完整，这一点来说，阮夏同学值得表扬。口音问题，慢慢纠正。”
阮夏觉得那一瞬间，脑子就像是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沸腾的开水。
老师让她坐下的时候，她羞耻极了。
偏偏看见窗外，顾南星抱着一叠本子打他们班经过。
而顾南星也笑了，丝毫不加掩饰。
自此，阮夏痛下决心，要好好学习英语，纠正她的发音问题。
因为她发现顾淮西英语成绩很差，但是他口音纯正，非常地道的美式发音。
所以原本被顾南星警告后，不再招惹她的顾淮西，又故态复萌。
“土包子，你们那儿是不是住窑洞，吃馍馍。”
阮夏很生气，说话也不客气，“是又怎么样？”
“你有完没完，天天对一个女生说这种话，有意思吗？”许谨又过来问阮夏题了。
其实阮夏不明白，许谨成绩比她好，她觉得复杂的物理题，他解得那叫一个顺。
但总是过来问她的数学题，就很不科学。
物理好的人，数学会差么？
但是数学好的人，物理不一定会好就是了。
她就属于这一类。
“哟，你这一天天绕着大半个班，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司马昭之心啊。”顾淮西笑得很坏。
还有一点很奇怪。
开学后，顾淮西这种无赖，在班级女生那里口碑不错。
她曾经听见过女生们讨论顾淮西，说他长得好看。
也曾在厕所里听见别班女生讨论顾淮西。
这种痞子，除了一张脸能骗骗人，真的一无是处，有什么可讨论的。
好在顾南星自从在大礼堂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后，人气那叫一个高。
连食堂阿姨给顾南星打饭勺子都不会抖，还会说，“多吃点。”
虽然这跟阮夏没关系，但她莫名觉得扳回了一局，与有荣焉。
“管好你自己吧，幼稚不幼稚，还拿自己当小学生呢，逮着女孩儿欺负，你这种人，注孤生的。”许谨挑衅道。
顾淮西满脸无所谓，“你以为我跟某些人一样眼瞎。”
他们来回打着哑谜，阮夏似懂非懂，先拉住了许谨，觉得再来几个回合的哑谜，该闹起来了。
实在是烦他们在自己的地盘吵吵。
严重影响她背英语词组。
“没事，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给你讲题啊。”
顾淮西不好惹，阮夏只好拉过脾气好的许谨。
许谨见阮夏都开口了，转头笑起来，不愿意再跟顾淮西计较。
“好。”
顾淮西没人搭理后，兴致缺缺。
耳边尽是阮夏清脆的嗓音，一点点的给许谨叙述着步骤。
先在哪儿画出辅助线……再怎么代入公式……最后……
顾淮西烦不胜烦。
“你看，这样你就解出来了。”阮夏笑眯眯地望着许谨。
许谨摸了摸脸颊，“嗯，多亏了你，我听懂了。”
“没事。”
“对了，阮夏，你周末有时间么？”许谨犹豫了一下。
“啊？”阮夏愣了愣。
周末她得帮秦妈大扫除。
别墅里的佣人足够多，一般不会再重新请钟点工过来打扫。
每周由秦妈带领所有佣人进行大扫除。
自从暑假里，顾家其他人都走了，只有阮夏一个人在家跟着秦妈后，秦妈拉着她做大扫除已经是雷打不动的事情了。
“怎么了？你有事情么？”许谨见她没答应，不由问道。
阮夏还没开口。
身后的顾淮西嗤笑一声，“她周末肯定有事。”
阮夏全当没听见，“周六家里要大扫除，我没有时间。”
许谨一听，微微有些失望，“这样啊，我发现了一家书店，里面很多不错的英语口语书，本来想周末带你去看看。”
闻言，阮夏来了精神，“大扫除结束后可以么？”
“好呀。”许谨露出一个失而复得的笑容，“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号码，还有微信呢，加一个呀。”
阮夏不好意思地搓着课本的纸面，“我没有手机，也没有微信。”
许谨一愣，“啊？”
顾淮西扑哧一声，“土包子。”
“没事，这是我的，你给我打电话就行。”说着许谨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好他的电话号码、微信，甚至还有扣扣，“等你有了，都加上可以么？”
阮夏接过纸，郑重地点头：“好。”
这是她第一次拥有同学的这么完整的联系方式。
也会是第一次跟同学产生课堂之外的联系。
那对过去的她来说，是很新奇，又十分私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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