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节：你夫人有病！
星期六，早八点。
刘大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地晃到医院门口，手里还捧着刚买的包子。
一边啃着包子，刘大志一边在心里盘算。
嗯...估计再晚中午之前应该也就搞定了。
下午去买部手机，再看看能不能把那个易筋洗髓竹片的药材找齐了......
早就等在医院门口的元升荣急的来回踱步，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了车也不耽误，元升荣直接开车载着小神医前往N市北区的别墅区。
等到了地方，已经快早九点了。
元升荣一下车就赶紧小跑着去按门铃。
“您好，我是元升荣，跟赵总约好了今早的面诊。”
屋里传来管家平平淡淡的声音：“怎么这么晚？其他人都到齐了。快进来吧。”
一进屋，刘大志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人这么多？
这是聚会还是看病啊？
偌大的别墅一层，所有沙发都坐满了，还有不少人倚着墙站着。
有穿着白大褂的，有穿着普通常服的，还有穿着长袍的，其中有不少人还带了助手帮忙拎药箱。
而刘大志手里空空，只背了一个书包，三套针全放里面了。
“这是谁啊......怎么还有学生来？”
“不知道，应该不是参加会诊的。”
“哎老柳，你不是认识那几个家族的人吗？这个学生你见过没？”
“没印象......不过看着是有点眼熟。”
一时间，屋里此起彼伏的都是对刘大志身份的猜测。
另一旁，元升荣也心怀忐忑，他对只见过两次的刘大志其实也没什么底。
“哎，老元，你也来了啊。”一个笑呵呵的中年男人腆着大肚子，朝两人走来。
元升荣展开商业性笑容：“老齐！好巧好巧，你也来了。”
齐建业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我个月去京都，恰好碰到了一位老中医。这老中医名声大得很，原来可是清北的教授，现在在协常中医科坐诊。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请到这位老人家出诊的！”
元升荣也有些吃惊：“协常的医生不是从来不出省的吗？老齐，你怎么请到的？”
要知道，这种身份的医生早就已经名利双收了，那点出诊费根本不看在眼里。你要想看病，可以，你来我帮你看，但要是让人家千里迢迢去门给你看病，那是痴心妄想。
N市商圈就那么大，齐建业手里的买卖元升荣也很清楚。这次齐建业愿意费这么大功夫，还不是看了赵家手底下那块地。
齐建业有意无意地扫过刘大志一眼：“这位是......”
元升荣连忙介绍：“这是赵总让我请来的小神医，之前在市二院门口救过我小儿一命。”
闻言，齐建业的语气就暗淡了不少。
元升荣的事他也知道，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急性肺炎而已，什么小神医！呵，都是噱头罢了！
不过确认了元升荣带来的人没什么竞争力之后，齐建业也松了口气。
刘大志随意地点了点头，落落大方道：“您好，叫我刘大志就行。”
元升荣看了刘大志一眼，却也没说话。出外在外警惕一点，不报真名也很正常。
齐建业敷衍地应和了几句之后，就赶紧跑去别人那里打探消息了。
元升荣本来对刘大志也没抱什么希望，倒也没什么不忿的情绪。
毕竟刘大志只在他眼前露过一次医术，术业有专攻，说不定他只是对儿科比较擅长罢了。
赵家要找的人，可要难得多。
转眼到了十点，期间还又来了不少人。
整个大厅连医生带助手，已经快有二十人了。再大的客厅都难免待得憋气。
刘大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早知道这么费劲，他昨天就拒绝了。
本来是秉着一颗医者仁心来看看，结果反而被人怠慢，给谁谁也不爽。
刘大志刚准备要走，突然二楼缓步走下来了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妻。
“对不住对不住，有些私事耽搁了一阵，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赵立诚大大方方地拱手道歉。
这一屋子人除了刘大志谁不知道赵立诚的身份，哪里有人敢真的见怪，连忙说不要紧，贵人事忙云云。
刘大志一言不发，盯着楼梯那对夫妻中的女人沉思。
那女人妆容浓重，厚厚的粉底都掩盖不住眼底的乌青和惨白的脸色。
赵立诚刚下楼梯，齐建业就赶紧带着两人迎了去。
“赵总！”
赵立诚回头看去，脸色难得地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齐总，您来了。真是太谢谢您了，为这事费了不少心。这位是......”
齐建业连忙侧身，露出身后头发花白，身穿一身长袍的老中医。
“这位是章文瑞章教授，这是他的助手小曲。”说完，齐建业附耳过去，又洋洋大篇地低声介绍了一番章文瑞的来历。
赵立诚听了以后，脸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章教授，您好，辛苦您了，大老远跑过来。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章立瑞冷哼一声，显然因为刚刚的等待心生不满。
“有说客套话的时间，不如赶紧瞧瞧患者！有多少病情，都是被你们这来来去去的场面话给耽搁了！”
章立瑞此番答应前来，却不是为了名和利，单纯地只是为了罕见的病例和一颗医者父母心，对这些商场套路无比厌烦。
赵立诚赶紧连连道歉。
这一次找来的医生，他基本心里都有数，要说医术最高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位章教授了。
若是真的能治好那位的病，这章教授也就是他的登天梯了。
突然，一个声音朗声道。
“赵总，我等下还有事要办，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开始诊脉了吗？”
赵立诚皱了皱眉，侧头问身边的助理：“说话的是谁？”
助理连忙附耳道：“这是您吩咐元总找来的那位小神医。”
赵立诚见对方面容清俊稚嫩，左右不超过二十岁的年纪，顿时心里失望了不少。
原本他还对这位小神医抱有一些期望，但没想到年纪这么小。
医生行业是论经验的。年纪越大，见过的病例越多，经验越丰富，医术也就越高明。
这人年纪这么小，就算从小学医，也肯定没经手过几个病人，医术高不到哪儿去！
赵立诚摆了摆手，虽然面带笑容，但难免看出敷衍：“这位小医生，今日暂时不面诊，你要是有要事，可以留下一份履历先走，有消息的话我们会再行通知。”
刘大志皱了皱眉，这是看病还是面试啊，还留简历？
他还没毕业，有个屁的简历。
刘大志摇了摇头，转身要走，最后还是不忍心地回头劝道：“我观贵夫人面相，发病至少有十年之久，如今单纯用西药已经控制不住了吧。我等为医者可以等，但是贵夫人每日都处于极度痛苦之中，再等下去只会让病情加重，甚至会出现自残的倾向。”
顿时，原本吵闹的房间安静了下来。
随后爆出一阵激烈的讨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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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地晃到医院门口，手里还捧着刚买的包子。
一边啃着包子，刘大志一边在心里盘算。
嗯...估计再晚中午之前应该也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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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等在医院门口的元升荣急的来回踱步，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了车也不耽误，元升荣直接开车载着小神医前往N市北区的别墅区。
等到了地方，已经快早九点了。
元升荣一下车就赶紧小跑着去按门铃。
“您好，我是元升荣，跟赵总约好了今早的面诊。”
屋里传来管家平平淡淡的声音：“怎么这么晚？其他人都到齐了。快进来吧。”
一进屋，刘大志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人这么多？
这是聚会还是看病啊？
偌大的别墅一层，所有沙发都坐满了，还有不少人倚着墙站着。
有穿着白大褂的，有穿着普通常服的，还有穿着长袍的，其中有不少人还带了助手帮忙拎药箱。
而刘大志手里空空，只背了一个书包，三套针全放里面了。
“这是谁啊......怎么还有学生来？”
“不知道，应该不是参加会诊的。”
“哎老柳，你不是认识那几个家族的人吗？这个学生你见过没？”
“没印象......不过看着是有点眼熟。”
一时间，屋里此起彼伏的都是对刘大志身份的猜测。
另一旁，元升荣也心怀忐忑，他对只见过两次的刘大志其实也没什么底。
“哎，老元，你也来了啊。”一个笑呵呵的中年男人腆着大肚子，朝两人走来。
元升荣展开商业性笑容：“老齐！好巧好巧，你也来了。”
齐建业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我个月去京都，恰好碰到了一位老中医。这老中医名声大得很，原来可是清北的教授，现在在协常中医科坐诊。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请到这位老人家出诊的！”
元升荣也有些吃惊：“协常的医生不是从来不出省的吗？老齐，你怎么请到的？”
要知道，这种身份的医生早就已经名利双收了，那点出诊费根本不看在眼里。你要想看病，可以，你来我帮你看，但要是让人家千里迢迢去门给你看病，那是痴心妄想。
N市商圈就那么大，齐建业手里的买卖元升荣也很清楚。这次齐建业愿意费这么大功夫，还不是看了赵家手底下那块地。
齐建业有意无意地扫过刘大志一眼：“这位是......”
元升荣连忙介绍：“这是赵总让我请来的小神医，之前在市二院门口救过我小儿一命。”
闻言，齐建业的语气就暗淡了不少。
元升荣的事他也知道，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急性肺炎而已，什么小神医！呵，都是噱头罢了！
不过确认了元升荣带来的人没什么竞争力之后，齐建业也松了口气。
刘大志随意地点了点头，落落大方道：“您好，叫我刘大志就行。”
元升荣看了刘大志一眼，却也没说话。出外在外警惕一点，不报真名也很正常。
齐建业敷衍地应和了几句之后，就赶紧跑去别人那里打探消息了。
元升荣本来对刘大志也没抱什么希望，倒也没什么不忿的情绪。
毕竟刘大志只在他眼前露过一次医术，术业有专攻，说不定他只是对儿科比较擅长罢了。
赵家要找的人，可要难得多。
转眼到了十点，期间还又来了不少人。
整个大厅连医生带助手，已经快有二十人了。再大的客厅都难免待得憋气。
刘大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早知道这么费劲，他昨天就拒绝了。
本来是秉着一颗医者仁心来看看，结果反而被人怠慢，给谁谁也不爽。
刘大志刚准备要走，突然二楼缓步走下来了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妻。
“对不住对不住，有些私事耽搁了一阵，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赵立诚大大方方地拱手道歉。
这一屋子人除了刘大志谁不知道赵立诚的身份，哪里有人敢真的见怪，连忙说不要紧，贵人事忙云云。
刘大志一言不发，盯着楼梯那对夫妻中的女人沉思。
那女人妆容浓重，厚厚的粉底都掩盖不住眼底的乌青和惨白的脸色。
赵立诚刚下楼梯，齐建业就赶紧带着两人迎了去。
“赵总！”
赵立诚回头看去，脸色难得地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齐总，您来了。真是太谢谢您了，为这事费了不少心。这位是......”
齐建业连忙侧身，露出身后头发花白，身穿一身长袍的老中医。
“这位是章文瑞章教授，这是他的助手小曲。”说完，齐建业附耳过去，又洋洋大篇地低声介绍了一番章文瑞的来历。
赵立诚听了以后，脸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章教授，您好，辛苦您了，大老远跑过来。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章立瑞冷哼一声，显然因为刚刚的等待心生不满。
“有说客套话的时间，不如赶紧瞧瞧患者！有多少病情，都是被你们这来来去去的场面话给耽搁了！”
章立瑞此番答应前来，却不是为了名和利，单纯地只是为了罕见的病例和一颗医者父母心，对这些商场套路无比厌烦。
赵立诚赶紧连连道歉。
这一次找来的医生，他基本心里都有数，要说医术最高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位章教授了。
若是真的能治好那位的病，这章教授也就是他的登天梯了。
突然，一个声音朗声道。
“赵总，我等下还有事要办，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开始诊脉了吗？”
赵立诚皱了皱眉，侧头问身边的助理：“说话的是谁？”
助理连忙附耳道：“这是您吩咐元总找来的那位小神医。”
赵立诚见对方面容清俊稚嫩，左右不超过二十岁的年纪，顿时心里失望了不少。
原本他还对这位小神医抱有一些期望，但没想到年纪这么小。
医生行业是论经验的。年纪越大，见过的病例越多，经验越丰富，医术也就越高明。
这人年纪这么小，就算从小学医，也肯定没经手过几个病人，医术高不到哪儿去！
赵立诚摆了摆手，虽然面带笑容，但难免看出敷衍：“这位小医生，今日暂时不面诊，你要是有要事，可以留下一份履历先走，有消息的话我们会再行通知。”
刘大志皱了皱眉，这是看病还是面试啊，还留简历？
他还没毕业，有个屁的简历。
刘大志摇了摇头，转身要走，最后还是不忍心地回头劝道：“我观贵夫人面相，发病至少有十年之久，如今单纯用西药已经控制不住了吧。我等为医者可以等，但是贵夫人每日都处于极度痛苦之中，再等下去只会让病情加重，甚至会出现自残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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