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_偏宠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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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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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后,他身边的人对那女人和王家都彻查过。

  王家上一辈王慡曾做过通政司左参议,后来今上践祚,提拔了一批新人,王慡在京城根基不深,备受排挤,意兴阑珊之下辞官回到锦城。王慡就是瑗宛的外祖父。到了王仁海这辈,明显就比上一代进取得多,又善钻营,早年王仁海在黄州做太守,很是结识了一批官员。只是运气不大好,景临二十一年,治下眉川发了大水,因处置不当担了罪责,受贬谪回乡,任当地通判。

  这些年王家虽然够不着朝中大事,经营之心却一直未歇,庄伯引做了户部侍郎,他弟弟庄季轩为避嫌回到锦城,王家打探到消息,不等庄季轩一行入城,就率地方官吏结伴出迎,摆席接风。他是地方官员,将来庄季轩一家都在锦城生活,少不得给些薄面。私下王家塞了多少好处给庄家他虽不知,但可显见的是,这两家应该已在某些方面达成协议,这才会有子女之间的往来。

  以夏奕的身份地位,庄季轩也好王仁海也罢,根本不值得他去为之费神。只是这回他秘密来到锦城,事关重大,实在容不得半点儿闪失。因此才愿听回事的人提几句。

  楚渊亲自作保,便是那女人可疑,当日他也会放人,事后暗中探寻到再秘密处置掉也不是不可以。

  夏奕没理会这个话题,雨丝飘进来,落在他浓密的眉毛上,走势如飞的斜度因氤氲的水汽柔和下来。他眼睛比寻常人更深邃些,鼻子也更高挺,嘴唇颜色忌惮,不笑的时候面上似淬霜凝雪,他亦很少笑,这些年过的日子没什么值得他笑出来。楚渊在后望着他宽厚的肩背,不知怎地,在那背影里读出了几许落寞来。

  他们这样的人,可没什么功夫去伤春悲秋,不是算计别人,就是被人算计,楚渊清清喉咙,道:“王爷,时辰差不多了,莫若早点过去。”

  夏奕点头:“走吧。”

  雨下了三四日,终于停了。春日已深,庭院前的海棠开的正艳。

  秦府老太君生辰,王家阖家都去贺寿。这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杜德凤被王家打伤,杜太太没几日就请了媒人上门来求娶月妍,被秦氏当面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那日事发后,月妍就被扭送到秦家来,家里都有心瞒着她,她还不知这些事。

  瑗宛在秦家角门下了车,被郭氏挽着手一道朝里走。

  院里热闹非凡,远远就听见一阵笑语。周姨娘来得早,在秦氏身边忙着招呼宾客,一见瑗宛就笑着招手,“表姑娘,老太君适才还念叨你呢。”

  周姨娘是妾,郭氏嫁的是她儿子,在这种场合只能韬光养晦,给老太君请了安就出来帮忙看茶水招呼人。

  秦氏坐在老太君身边,宽榻上铺着大红绒毯,屋里坐了一圈儿人,瑗宛请过安献了自个儿绣的一幅百寿图,就随月娟等姑娘被催去园子里瞧花去了。

  等戏台开了,众宾客都离了屋,秦家大太太温氏喊住了秦氏。

  老太君坐久了乏累,歪在炕上瞧着窗外,“玉琴,你要养着这外客到什么时候?”

  说的是瑗宛。今天瑗宛穿件月白上襦茜红裙子,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秦家几个姑娘都被她比了下去,适才说话儿,不少夫人打听瑗宛,一听是表姑娘,父母又没了,不免露出惋惜神色。

  月妍月娟也是待嫁的年纪,今日祝寿尚在其次,紧要是想在这宴上瞧瞧有没有合适人家。结果这表姑娘一出来,打听月妍的倒没几个,都是来问瑗宛的。秦老太君难免心里生闷气。

  秦氏也叹了声,“娘,不是我不想,本来想把她许给那姓杜的,也了了我一桩心事,这不出了那档子事,叫弼时那混账孩子给搅了,现在姓杜的

  一心就想攀这着月妍,我这头才拒了,杜家老大又跑去老爷那头走路子。回来仁海问我这里头的事,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真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怪不得弼时,”老太君道,“一个院子里住着,有个这样的尤物时时勾着他,他怎么能收心?”

  秦氏不语,这是她一桩心病。

  自己的儿子成了人,正是奔前程的时候,若娶个妻房一点助益都带不来,这对他太不公平。

  庄家态度暧昧,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总是不肯给个准话。依她瞧那庄姑娘对弼时是有意的,她真恨不得快点催着弼时跟她好上,快刀斩乱麻以免夜长梦多。

  可儿子那性子她是知道的,认定的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不把姓陆的小贱人解决掉,他是绝不会死心的。

  秦老太君明白她所想,脸色沉了沉道,“我这儿现成有一桩买卖,你且听听看,回头叫你哥跟仁海也商议一下,若是这道走得成,对王家秦家,对你对仁海,都是大大的好事。”

  瑗宛此时在花园亭子里瞧风景。

  秦家姑娘们年幼,正缠着月妍月娟放风筝。郭琰站在瑗宛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在月妍身上。

  “你想报复吗?”

  郭琰声音淡淡的。

  瑗宛转过头来,定定望着她,“你说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琰努努嘴,“王月妍啊,她把你推下山,害得你差点毁了容,你不恨?”

  郭氏一向不争不抢安守本分,郭夫人上回来瞧瑗宛,也是一味的息事宁人。郭琰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些话?

  瑗宛心里不确定,她和郭琰来往不多,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命运被旁人捏在手里,每走一步都要更小心。她垂头笑了笑,“我已经无碍了。”

  不说自己知道当日凶手便是月妍,也不问郭琰为什么提起这个。

  “你还真的心挺大的,瞧得开。”郭琰唇边噙了一抹嘲弄,“你想不想知道,适才我听见了什么。”

  瑗宛下意识心中一紧,直觉郭琰接下来说的话和自己有关。郭琰对她此刻的反应还算满意,挑眉笑道:“看来你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的。”

  她环望四周,确定身边不会有人听到,方道:“适才他们屏退了服侍的人说话儿,我帕子遗失在窗下,正回去拿,将这些话听个正着。秦家得到消息,京城有个大人物要来锦城了,秦老太君给你舅母出主意,说你颜色好,要把你献出去。”

  她摩挲着掌心下的亭栏,见瑗宛脸色微僵,温笑道:“我要是你,我就顺从了,跟着京城来的大人物,做高官的女人,总比窝在王家受闲气的好,你生得这样美貌,进了大人物的后院也能出头。到时调转回来给王家好看,叫王月妍和秦氏跪在你面前磕头,不好吗?想想就觉得解气。”

  瑗宛抓着裙摆,手心汗涔涔的,秦氏要把她胡乱嫁出去,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怎想到那些人心狠到这地步,干脆要拿她来做人家的陪床。

  “郭姑娘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话?”瑗宛稍缓过来一点儿,抑着呼吸尽量将声音放平缓。“郭姑娘求的是什么?家里定然三令五申叫你莫把月妍推我的事告诉我了,论亲疏我还不及她与你亲近。”

  郭琰叹了口气,抬手将袖子卷起,将雪白的胳膊递给瑗宛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见么?这块烫伤的疤,跟你一样,都是王月妍的杰作。她生来就受宠,家里头由着她欺负人。我姐姐嫁的是王家庶长子,夫妻俩都要瞧人家正房眼色。上元节那天,王月妍叫我蹲下给她踩着去攀墙,我不肯,就把手里的兔儿灯扔在我身上。这样的事发生过不知多少回,我姑姑、我娘,他们都叫我忍,你说我怎么办?真忍了吗?”

  女孩子没有不爱漂亮的,好好的皮肤,养得

  水嫩嫩的,平白生了一块疤,还在近手腕的地方,随意动作一下就容易给人瞧见。

  月妍是小孩心性,其实瑗宛知道,她没什么城府,家里头宠着她,让她以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受罚,所以越发没顾忌。她没学会瞧人眼色,没学会替人着想,因为她根本用不着。不像瑗宛,不像她,活着每步都要慢慢走,还得环顾四方,怕哪里不如人意得罪了谁。

  郭琰眼框发红,里头有愤怒的光,“王月妍想嫁给杜公子,我就要她嫁不了。陆姑娘,你和我都一样是给她欺负的人,你难道从没想过报复吗?你别是,还想着王弼时会娶你吧?你还不知道吧,前天,就在前天我听我娘跟我嫂子说,王家给庄季轩送了一座宅子养外房,这么私密的事都是王家替人办的,你说他们已经有多亲近了?你觉得王弼时会娶你吗?不会!王仁海这样市侩,若庄家一直不理会还罢了,如今两家好成这样,王弼时不管想不想娶庄雪晴,他都得娶。”

  瑗宛未及答话,那边放风筝的月妍就大声喊“郭琰”,郭琰只得住了口,深深望了望瑗宛,就忙换上一副假笑朝那边去了。

  入夜,王家上院还亮着灯,灯下偎着两个人,男人是王仁海,女人却不是秦氏。

  云收雨散,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尴尬的味道,听见从里间传来的脚步声,炕上的女人忙抓住衣服爬起来,胡乱穿上就快步溜走了。秦氏刚沐浴过,身上抹了甜腻的香膏,她从净房走出来,假装看不到一闪而过的女人的影子。

  王仁海披衣坐起来。

  秦氏善妒,轻易不肯让他碰那几个通房,今天特地把自己的炕让出来给他跟通房胡闹,王仁海知道,秦氏这是先给个甜头,接下来便有话讲。

  “老爷听说过郑敏吗?”秦氏开门见山,坐到适才那婢子躺过的地方,微微蹙了下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仁海端茶的手一顿:“郑厂公?”

  秦氏点头:“老爷,妾身人在内宅,对外头的事不大懂,但这位大名响得,连妾身也有耳闻,我听说不少人暗中喊他‘二皇帝’,是不是真的?”

  王仁海肃容斥道:“莫要胡言。这些事哪里是你一个妇人家可妄议的?你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秦氏抿嘴一笑:“老爷,这回您可要记着我娘家的情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不是娶了个京城来的媳妇儿?人如今家里哥哥升迁,进京啦,人在宝泉局做事,打听到郑敏郑公公给宜华郡主送嫁,不走官道抄近路朝西蜀去,约莫三五天就到锦城。你说着天大的好机会咱们如何能白白错过?老爷,您想不想搭这郑公公的船?”

  说不想那是假的。

  郑敏手掌大内二十四衙门,整个皇城都听他摆弄,别说攀上他本人,就是能沾上他那些个义子一点儿光,高官厚禄也便唾手可得。

  杜太太心下喜欢,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上下又打量一遍,口中赞道:“真是个秀丽端庄的好孩子,瞧瞧这眉眼,这身条,真是样样得我的意儿,王太太好福气,家里几个姑娘本就出挑,又来个这样好的外甥女儿。”

  秦氏噙着笑,温声道:“您过奖了,宛儿,你杜伯母不是外人,难得她喜欢你,你挨着你伯母坐吧。”

  瑗宛依言挨在炕边儿坐了,右手还被杜太太握在掌心,她侧眸也打量着杜太太。

  杜老爷去得早,听说是得急症没的,杜家就她一个女人,拉扯两子两女长大。杜公子是次子,上头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已经成婚,底下还有个妹子,今年十四,跟瑗宛年纪相仿,往日也一块儿走动着。

  往日月妍格外喜欢跟杜公子的妹子一块儿玩,那时瑗宛不曾多想,如今瞧来,月妍当是有意笼络的了。杜公子是个敏感多疑的性子,对此不会没有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瑗宛一回想,就觉出许多奇怪之处来。

  上回二表哥小定,杜公子跟月妍一块儿消失了一会儿,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月妍就把她从山上推了下来。

  她不太喜欢这种,莫名被卷到旁人恩怨里去的感觉。

  一切分明都跟她没关系,却要她来代人受过,凭什么呢?

  正胡思乱想间,郭氏快步从外走了进来,“娘,庄姑娘叫人送帖子来了,说上回在大白龙寺遇见表妹,听说表妹受凉病了,一直心里记挂,想来探望一番。”

  秦氏怔住,“你说谁?庄姑娘要来瞧瑗宛?”

  秦氏蓦地笑了:“好啊,宛儿,你快回个信给人家去,叫庄家来人带回去。大媳妇儿,你赶紧安排安排,把小花园跟悦来轩收拾出来待客用,还愣着干什么?对了,去把月妍喊回来,明儿叫他们姊妹一块儿陪着招待庄小姐。”

  一叠声吩咐完,秦氏才察觉到自己冷落了客人,忙歉意地对杜太太笑笑,“您看看我,事关我们宛丫头,就止不住地急起来。”

  她温声对瑗宛道:“你们姑娘们难得有几个手帕交,将来嫁了人再见面都不知有没有机会了,你快去给庄小姐回了信,再来你杜伯母跟前说话儿。”

  瑗宛起身行礼,依言去了。

  她瞧得出,秦氏当真重视和庄家的往来,不过庄小姐上门来和她说话,必然不是秦氏想看到的。届时他们会寻个什么样的理由让自己闭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太太知道秦氏要忙待客之事,寒暄几句就告辞出来,杜公子杜德凤在角门候着,一见母亲出来,就赶忙迎上,问道:“娘,怎么样了?”

  杜太太见儿子心急,有心逗他:“什么怎么样?我跟王太太闲话罢了,你问的是什么?”

  杜公子大窘:“娘,您别逗我啦。快说说,王太太答应了吗?我真能娶陆姑娘吗?”

  杜太太伸指在儿子额头上戳了一记:“瞧你急的,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今儿我见到陆姑娘了,小姑娘还不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呢,一脸天真听我跟王太太说闲话儿。要知道我是来相未来儿媳妇儿的,还不把她臊得抬不起头?”

  杜太太笑了几声,又道:“姑娘模样好是好,说话斯文,接物待人也和气,就是一点不好,我还得思量思量。”

  杜德凤急得不行,把母亲袖子扯住摇晃着:“娘,您说说她哪儿不好?只要不是大毛病我都不忌的,娘您若答应把她给我娶家去,这辈子娘说东我绝不往西。”

  杜太太冷笑:“瞧你这幅德行?为了娶个人家不要的女子,急成什么样儿?咱们家什么情况你知道,你瞧她瘦的样儿,又三天两头病着,能不能生养都两说。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进门三年她肚子没动静,你可得听娘的话纳几个丫头在房里,莫跟你大哥一个德行,守着个刁妇当成宝贝一样,骂不得碰不得委屈不得的。”

  杜德凤一叠声答应着“娘,您放心,儿子都听您的”,杜太太这才笑了,任儿子扶着胳膊往家去。

  不怪杜德凤心急,他跟弼时要好,自是知道弼时跟瑗宛之间的事。过去瑗宛在他心里就是个可远观不可近瞧的菩萨。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跟弼时比,他虽在才华上并不差什么,却在出身上头矮了人一大截。弼时样貌又俊,跟瑗宛是自小的情分,他虽倾慕她,却一直不敢露出半点端倪。

  偶然在月妍那听说王太太有心拆开弼时跟瑗宛,他当即就上了心,那点死了的希冀忽然活了来。他一面全心哄着月妍多跟他说那两人的事,一面下功夫在家里软磨硬泡要母亲上门试探王太太的意思。这对王太太来说,简直是帮了她天大的忙,果然她正想找出路把瑗宛处理了。

  至于月妍的心思,他不是没瞧出来。过去知道瑗宛没指望,他也曾活过心,想到娶了王家姑娘对自己将来必有助益,但少年人终是感情占上风,有机会叫他遂了自己心意又何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退而求其次。

  约莫一个多时辰,月妍就乘车到了家里。

  先听说杜太太来时母亲喊瑗宛来作陪,她立时就恼了,气冲冲赶到上房去质问母亲是什么意思。

  秦氏冷着脸,坐在临窗炕上,瞧女儿一口一个“杜公子”地说着,她手里捏茶杯的手直发抖。

  “行了!”秦氏喝止住月妍,“你是个姑娘家,咱家王家比那破落户杜家不知风光多少倍,你是猪油蒙了心吗?还是那姓杜的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至于你一个千金小姐上赶着去俯就别人?”

  月妍梗着脖子,还欲再说,蔡嬷嬷忙一把将她拉住,劝她:“太太都是为了姑娘您好,姑娘可别再说浑话激太太了,太太身子不好,可生不得气啊。再说是杜家主动要求娶表姑娘,难道太太拦着不许,说我们自家姑娘瞧上他了?”

  秦氏气得满脸是泪,颤着指尖指着月妍骂道:“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杜公子,杜公子,人家对你根本没半点想头,你偏偏自作多情送上门去给人糟践,你让你爹娘脸往哪儿放啊?这就是我们娇养大的闺女?人家不愿意要,还非上赶着要嫁给人?月妍,你老实跟我说,那姓杜的对你到底做过什么?他用了什么法子,让你糊涂成这般?”

  月妍摇头:“你胡说什么,杜公子是斯文人,他饱读圣贤书,他能对我做什么?是我自己喜欢他,是我想要嫁给他。你若不许,我就去求爹爹,爹爹也不许,我就自己跑去他们家。娘,要娶瑗宛那狐狸精的不是他,不是他本人的意思,定是他娘,定是他娘怕配不起我,才舍了我求娶陆瑗宛的,姓陆的有什么好?她都破相了啊。您直跟杜太太说,我就不信,她破了相还有人要她。”

  “糊涂,你糊涂啊。”秦氏不敢置信地望着月妍,这个没脑子、没廉耻的女孩是她精心养大的闺女?

  姓杜的到底干了什么?他们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疯成这样?

  “把她、把她给我关着,明天的宴会,叫月娟去,不准她出来见人!”秦氏气得直抖,叫任拖着月妍下去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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