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营救
此次采女的选聘是宇文家族为挟制皇上，由宇文鲜操持，宇文通执行的小型宫女进献，目的就是为了培养一个长期醉心于享乐，沉迷于女色的无能皇帝，以便于日后更好的掌控皇上，掌控朝局。
红蛮儿从西凉兵军营回宫后，把美无度和另外两名采女送到甘泉园与上午入选的采女汇聚一处，晚上统一带到梨花园由皇上亲选。
“红美人，怎么是你亲自来送这些采女入宫啊？”正在甘泉园带领嬷嬷，宫女教采女宫中礼仪的诚妃见了红蛮儿热情的打招呼说。
红蛮儿抬头看了一眼诚妃，心中无限鄙夷，脸上却不露声色的说，“诚妃姐姐真是贴心，亲自来教她们规矩了？”
诚妃知道红蛮儿话中有话，脸色兀地红了，赶紧解释，“我们选聘这些采女进宫都是想让皇上开心，我害怕中间出岔子，便亲自过来招呼一下，毕竟事事周全也是我们姐妹们的本分。”
红蛮儿笑了一笑说，“是啊，事事周全是我们姐妹们的本分，有劳姐姐费心了，这三位采女我毫发无损的将她们送来了，还请姐姐看顾。”
“有劳妹妹了。”
“姐姐辛苦了，晚上我们梨花园见！”
说完，红蛮儿便乘着马车回咸福宫找宇文鲜了。
“怎么样，这次入选的的采女姿色都怎么样？”宇文鲜备了茶水和点心，和红蛮儿两个人闲话日常，等待晚上的到来。
“倒是有一个姿色上乘的，差点被长公子留在了都护府，幸好我赶去地及时，没给长公子可乘之机。”
“唔，能被我弟弟看上眼的，应该不是什么等闲之色？你吃醋了？”
“是有几分姿色的，晚上你看见了就知道了。”红蛮儿没好气的回答。
“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期待晚宴早点开始了，听说送进来的还有一个尼姑，真不知道长公子是什么心思，尼姑连头发都剃光了，还谈什么姿色呢？”
说完，宇文鲜便哈哈大笑起来，惹得红蛮儿也跟着笑起来。
“选聘个尼姑有什么稀奇的，我稀奇的是诚妃居然在那里教导那些采女们礼仪，这些事情不都是嬷嬷负责吗？她一个贵妃也不怕有失身份。”
“还不是为了讨好皇上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我一样，对皇上敬而远之啊。”宇文鲜一边说一边从木案底下拿出一个白色瘦腰瓷瓶递给红蛮儿，“这是一瓶子房中药，里面装的都是红色的药丸，一粒药丸吃下去，能拥有与三十人交合的本领，皇上对你一向宠信，今天晚上就由你悄悄劝皇上吃下去。”
“这一粒药丸是三十人的剂量啊？鲜妃姐姐就不怕把自己拉下水，今日新入宫的采女才十二人啊！”
“哈哈，对于药效那些方士难免有夸张之嫌，妹妹只管放心将这红色药丸送与皇上即可。”
梨花园晚宴定在酉时。申子时分，杨坚，赵自在，沛郡王便乔装打扮成都督府的下人，乘着都督府的马车出发了。
到了皇宫，他们亮出都督府的牌令，每人提着两个装满食物的竹镂雕漆金食盒跟着带路的小太监匆匆忙忙往甘泉园走去。
此时，诚妃早已在御膳房等着他们了。
“参见诚妃！”三个人一见诚妃，立马单膝下跪行礼。
“起来答话吧！”诚妃看着沛郡王不动声色的问，“家里老爷夫人可好？”
“回娘娘，老爷夫人都好，只是心中惦念娘娘，一接到家书说娘娘想念府中家常菜，便命小的们赶紧送来了。”沛郡王回答。
诚妃听到这里，憔悴的大眼睛里立马噙满了泪水，很快的，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控制住微微变了声的音调继续问，“今天府里都送什么好吃的了？”
“回娘娘，第一道便是府里的特色菜五味脯，夫人知道娘娘馋五味脯，就知道娘娘想都督府里的日子了，就送了三份五味脯来；第二道是挂炉鸭子，夫人也让送了三只过来；第三道是胡炮肉，鲜取的一岁肥羊，现杀现烤的，带了整只来；第四道是脍鱼莼羹，采用的是四月份采摘的雉尾莼，淘净晾干留作天气寒冷时炖菜，是天下第一肥美的配菜；第五道是面筋，夫人说这是娘娘小时候最爱吃的零食，所以也带了一食盒来，第六道是豆黄虾，这虾都是夫人亲手剥的，知道娘娘喜欢吃。”
“辛劳夫人了，做女儿的没有报答养育之恩，反过来却去劳累母亲，是做女儿的不孝。”诚妃拿起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沛郡王听了也伤感不已，没有再搭话。
诚妃赶紧言归正传，命令厨役将六个食盒抬进御膳房，“今日晚宴，这六道菜每道菜都给皇上品尝一下，剩下的好生保存，留待我日后慢慢食用。”
然后又对杨坚他们三人说，“你们进宫一趟辛苦了，就在这吃了晚膳再回去，我那里今日新做了点心，你们随我来，取了带回府给夫人。”
随后，杨坚，赵自在和沛郡王三个随诚妃回了寝宫，到了寝宫，赵自在脱下自己套在外面的家丁衣服，交给诚妃说，“晚宴的时候，美无度会表演幻术，将常悲法师以隐遁的理由和我互换身份，等常悲法师在宴席上消失后，就会换上这身家丁衣服，与少将军和沛郡王会合，一起原路离开皇宫。晚宴上，如有需要，还请诚妃随机应变做配合。”
“那你怎么办啊？”诚妃盯着赵自在紧张的问。
“不用担心，城主和美无度都会轻功，这皇宫的高墙大院是拦不住他们的。”听了杨坚的话，诚妃才渐渐放下心来。
这时沛郡王看着很久没见的诚妃说，“两年不见，你在这里受苦了。我们走后，宫里少了两个大活人，宇文鲜一定不会轻易罢休的，到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坚决否认这件事和你有半分关系。”
“知道了。”诚妃勇敢的朝沛郡王笑着说。
“日后遇到什么困难了，随时派人告知我们。”沛郡王叮嘱。
“知道了。”
酉时到了，梨花园悬灯挂彩，喜庆热闹，这景象一直是梁文帝心头所爱，他欢天喜地的坐在大厅主位上，满怀期待一睹十二位采女的风姿，红蛮儿坐在他的左下方，以方便时时向皇上介绍每一位采女。
宇文鲜，诚妃，容美人和惠妃分别打横坐在皇上的两侧，临近厅门处与皇上遥遥相对设立了一屏风，聘选的十二位采女就在屏风后等待出场。
“皇上，这十二位采女个个娇美如花，暗香盈袖，蛮儿恭喜皇上得此佳人良宵。”说完，便凑近皇上耳语了一番，将一颗红色药丸放进了皇上手中。
皇上摊开手掌，二话不说便把药丸和着酒吞进了肚子，然后又心情大好的和红蛮儿耳语，“还是你最体贴朕。”
“皇上爱惜蛮儿，蛮儿都记住心里呢。今夜这些采女给皇上准备了好节目，皇上好好赏乐吧！”说完，红蛮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举起双手在空中拍了三下说，“请采女献歌舞！”
于是十二位采女载歌载舞走出屏风，来到大厅中央，一边舞蹈一边自报家门做介绍，每一位报完家门的采女都走上前向皇上敬了一杯酒，皇上每饮一杯酒，在座的妃子便陪一杯酒，一轮敬酒完毕，全座已醉倒一半，诚妃早有准备，每陪喝一杯，便将杯中酒倒进了自己塞满棉花的衣袖中。
“好，好，这节目别致新颖，朕觉得甚好，你们谁还有单独的才艺给朕表演？朕赏你们金银珠宝！”看着皇上兴趣盎然的脸，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还不快谢皇上圣恩，觐献节目领赏！”宇文鲜看大家都不行动，怕扫了皇上的兴，热心怂恿道。
美无度给常悲法师递了个眼色，常悲法师慢腾腾的走出队列，犹豫着说，“听说皇上敬佛，我给皇上献唱一首‘心经’吧。”
一曲心经由常悲法师唱念出来，如泉水一般净化了每个人的心灵，刚刚的尘世喧嚣刹那间便安宁下来，让人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平静。
“嗯，久违的佛乐，朕听了心里特别舒服，朕之前在极乐寺的时候每天听师父们唱佛乐，回到宫里来呢，就听不到这么悦耳入心的佛乐了，今日听美人唱的心经，这颗浮躁的心就莫名的乖顺了许多。”
“皇上，这首佛乐太扫兴了，今儿这么高兴，我们要热热闹闹的，这些让人心生远离红尘的曲子，我们以后就不要听了。”宇文鲜说，然后将脸转向采女们命令道，“你们谁还准备了其他节目，快点哄一哄皇上，别一会惹皇上不开心又回了极乐寺，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美无度站了出来，大方自然地走到大厅中央，向皇上屈膝行礼道，“小娘子自幼混迹风尘，学了一些幻术杂耍，今日就斗胆表演一个隐遁术，给皇上逗个乐吧……”
皇上听了，立马来了精神，“除了佛乐，幻术也是朕的兴趣，美人就开始吧，只是不知道美人想隐遁什么？”
大家纷纷观望四周，想找一件适合隐遁的物件，这时，美无度开口说，“就隐遁唱佛曲的这位姐姐吧。”
众人一听，举座哗然，美无度泰然自若的脱下身上的红色披风，站到常悲法师身后，用披风将常悲法师整个挡住，一字一顿念道，“天地之性，众胜寡，故水遁火；精胜坚，故火遁金；刚胜柔，故金遁木；专胜散，故木遁土；实胜虚，故土遁水。一二三四五，万物皆可遁！”
美无度越说越快，一边说一边挥动手中披风，晃动得人头晕目眩、眼花缭乱，正在大家眼睛和脑袋都疲惫不堪之时，突然人影攒动，美无度大喊了一声“隐”，常悲法师便不见了踪影。
清醒过来的人们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才异口同声的问，“咦，人不见了，去哪儿了？”
“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去哪儿了呢，我变幻术的手法还不纯熟，还请皇上见谅啊，就当这是个捉迷藏的把戏，大家不妨四处找找！”美无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其实现在常悲法师早就换上家丁的衣服，和杨坚，沛郡王一起离开皇宫了。
“好好，这个幻术好，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在眼皮底下不见了，大家赶快给我找人，找到了朕大大奖赏。”
大家听到皇上的命令，都开始四处寻找常悲法师，大厅里没有，大家就跑出去找，连宇文鲜和红蛮儿都随着大家出来了。最后，诚妃也扶着皇上走出了梨花园，到院子里来了。
这时候，美无度和早就等在院子里的赵自在，趁人不注意，手拉着手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像神仙一样越墙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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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蛮儿从西凉兵军营回宫后，把美无度和另外两名采女送到甘泉园与上午入选的采女汇聚一处，晚上统一带到梨花园由皇上亲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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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蛮儿抬头看了一眼诚妃，心中无限鄙夷，脸上却不露声色的说，“诚妃姐姐真是贴心，亲自来教她们规矩了？”
诚妃知道红蛮儿话中有话，脸色兀地红了，赶紧解释，“我们选聘这些采女进宫都是想让皇上开心，我害怕中间出岔子，便亲自过来招呼一下，毕竟事事周全也是我们姐妹们的本分。”
红蛮儿笑了一笑说，“是啊，事事周全是我们姐妹们的本分，有劳姐姐费心了，这三位采女我毫发无损的将她们送来了，还请姐姐看顾。”
“有劳妹妹了。”
“姐姐辛苦了，晚上我们梨花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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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次入选的的采女姿色都怎么样？”宇文鲜备了茶水和点心，和红蛮儿两个人闲话日常，等待晚上的到来。
“倒是有一个姿色上乘的，差点被长公子留在了都护府，幸好我赶去地及时，没给长公子可乘之机。”
“唔，能被我弟弟看上眼的，应该不是什么等闲之色？你吃醋了？”
“是有几分姿色的，晚上你看见了就知道了。”红蛮儿没好气的回答。
“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期待晚宴早点开始了，听说送进来的还有一个尼姑，真不知道长公子是什么心思，尼姑连头发都剃光了，还谈什么姿色呢？”
说完，宇文鲜便哈哈大笑起来，惹得红蛮儿也跟着笑起来。
“选聘个尼姑有什么稀奇的，我稀奇的是诚妃居然在那里教导那些采女们礼仪，这些事情不都是嬷嬷负责吗？她一个贵妃也不怕有失身份。”
“还不是为了讨好皇上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我一样，对皇上敬而远之啊。”宇文鲜一边说一边从木案底下拿出一个白色瘦腰瓷瓶递给红蛮儿，“这是一瓶子房中药，里面装的都是红色的药丸，一粒药丸吃下去，能拥有与三十人交合的本领，皇上对你一向宠信，今天晚上就由你悄悄劝皇上吃下去。”
“这一粒药丸是三十人的剂量啊？鲜妃姐姐就不怕把自己拉下水，今日新入宫的采女才十二人啊！”
“哈哈，对于药效那些方士难免有夸张之嫌，妹妹只管放心将这红色药丸送与皇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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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诚妃早已在御膳房等着他们了。
“参见诚妃！”三个人一见诚妃，立马单膝下跪行礼。
“起来答话吧！”诚妃看着沛郡王不动声色的问，“家里老爷夫人可好？”
“回娘娘，老爷夫人都好，只是心中惦念娘娘，一接到家书说娘娘想念府中家常菜，便命小的们赶紧送来了。”沛郡王回答。
诚妃听到这里，憔悴的大眼睛里立马噙满了泪水，很快的，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控制住微微变了声的音调继续问，“今天府里都送什么好吃的了？”
“回娘娘，第一道便是府里的特色菜五味脯，夫人知道娘娘馋五味脯，就知道娘娘想都督府里的日子了，就送了三份五味脯来；第二道是挂炉鸭子，夫人也让送了三只过来；第三道是胡炮肉，鲜取的一岁肥羊，现杀现烤的，带了整只来；第四道是脍鱼莼羹，采用的是四月份采摘的雉尾莼，淘净晾干留作天气寒冷时炖菜，是天下第一肥美的配菜；第五道是面筋，夫人说这是娘娘小时候最爱吃的零食，所以也带了一食盒来，第六道是豆黄虾，这虾都是夫人亲手剥的，知道娘娘喜欢吃。”
“辛劳夫人了，做女儿的没有报答养育之恩，反过来却去劳累母亲，是做女儿的不孝。”诚妃拿起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沛郡王听了也伤感不已，没有再搭话。
诚妃赶紧言归正传，命令厨役将六个食盒抬进御膳房，“今日晚宴，这六道菜每道菜都给皇上品尝一下，剩下的好生保存，留待我日后慢慢食用。”
然后又对杨坚他们三人说，“你们进宫一趟辛苦了，就在这吃了晚膳再回去，我那里今日新做了点心，你们随我来，取了带回府给夫人。”
随后，杨坚，赵自在和沛郡王三个随诚妃回了寝宫，到了寝宫，赵自在脱下自己套在外面的家丁衣服，交给诚妃说，“晚宴的时候，美无度会表演幻术，将常悲法师以隐遁的理由和我互换身份，等常悲法师在宴席上消失后，就会换上这身家丁衣服，与少将军和沛郡王会合，一起原路离开皇宫。晚宴上，如有需要，还请诚妃随机应变做配合。”
“那你怎么办啊？”诚妃盯着赵自在紧张的问。
“不用担心，城主和美无度都会轻功，这皇宫的高墙大院是拦不住他们的。”听了杨坚的话，诚妃才渐渐放下心来。
这时沛郡王看着很久没见的诚妃说，“两年不见，你在这里受苦了。我们走后，宫里少了两个大活人，宇文鲜一定不会轻易罢休的，到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坚决否认这件事和你有半分关系。”
“知道了。”诚妃勇敢的朝沛郡王笑着说。
“日后遇到什么困难了，随时派人告知我们。”沛郡王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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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到了，梨花园悬灯挂彩，喜庆热闹，这景象一直是梁文帝心头所爱，他欢天喜地的坐在大厅主位上，满怀期待一睹十二位采女的风姿，红蛮儿坐在他的左下方，以方便时时向皇上介绍每一位采女。
宇文鲜，诚妃，容美人和惠妃分别打横坐在皇上的两侧，临近厅门处与皇上遥遥相对设立了一屏风，聘选的十二位采女就在屏风后等待出场。
“皇上，这十二位采女个个娇美如花，暗香盈袖，蛮儿恭喜皇上得此佳人良宵。”说完，便凑近皇上耳语了一番，将一颗红色药丸放进了皇上手中。
皇上摊开手掌，二话不说便把药丸和着酒吞进了肚子，然后又心情大好的和红蛮儿耳语，“还是你最体贴朕。”
“皇上爱惜蛮儿，蛮儿都记住心里呢。今夜这些采女给皇上准备了好节目，皇上好好赏乐吧！”说完，红蛮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举起双手在空中拍了三下说，“请采女献歌舞！”
于是十二位采女载歌载舞走出屏风，来到大厅中央，一边舞蹈一边自报家门做介绍，每一位报完家门的采女都走上前向皇上敬了一杯酒，皇上每饮一杯酒，在座的妃子便陪一杯酒，一轮敬酒完毕，全座已醉倒一半，诚妃早有准备，每陪喝一杯，便将杯中酒倒进了自己塞满棉花的衣袖中。
“好，好，这节目别致新颖，朕觉得甚好，你们谁还有单独的才艺给朕表演？朕赏你们金银珠宝！”看着皇上兴趣盎然的脸，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还不快谢皇上圣恩，觐献节目领赏！”宇文鲜看大家都不行动，怕扫了皇上的兴，热心怂恿道。
美无度给常悲法师递了个眼色，常悲法师慢腾腾的走出队列，犹豫着说，“听说皇上敬佛，我给皇上献唱一首‘心经’吧。”
一曲心经由常悲法师唱念出来，如泉水一般净化了每个人的心灵，刚刚的尘世喧嚣刹那间便安宁下来，让人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平静。
“嗯，久违的佛乐，朕听了心里特别舒服，朕之前在极乐寺的时候每天听师父们唱佛乐，回到宫里来呢，就听不到这么悦耳入心的佛乐了，今日听美人唱的心经，这颗浮躁的心就莫名的乖顺了许多。”
“皇上，这首佛乐太扫兴了，今儿这么高兴，我们要热热闹闹的，这些让人心生远离红尘的曲子，我们以后就不要听了。”宇文鲜说，然后将脸转向采女们命令道，“你们谁还准备了其他节目，快点哄一哄皇上，别一会惹皇上不开心又回了极乐寺，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美无度站了出来，大方自然地走到大厅中央，向皇上屈膝行礼道，“小娘子自幼混迹风尘，学了一些幻术杂耍，今日就斗胆表演一个隐遁术，给皇上逗个乐吧……”
皇上听了，立马来了精神，“除了佛乐，幻术也是朕的兴趣，美人就开始吧，只是不知道美人想隐遁什么？”
大家纷纷观望四周，想找一件适合隐遁的物件，这时，美无度开口说，“就隐遁唱佛曲的这位姐姐吧。”
众人一听，举座哗然，美无度泰然自若的脱下身上的红色披风，站到常悲法师身后，用披风将常悲法师整个挡住，一字一顿念道，“天地之性，众胜寡，故水遁火；精胜坚，故火遁金；刚胜柔，故金遁木；专胜散，故木遁土；实胜虚，故土遁水。一二三四五，万物皆可遁！”
美无度越说越快，一边说一边挥动手中披风，晃动得人头晕目眩、眼花缭乱，正在大家眼睛和脑袋都疲惫不堪之时，突然人影攒动，美无度大喊了一声“隐”，常悲法师便不见了踪影。
清醒过来的人们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才异口同声的问，“咦，人不见了，去哪儿了？”
“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去哪儿了呢，我变幻术的手法还不纯熟，还请皇上见谅啊，就当这是个捉迷藏的把戏，大家不妨四处找找！”美无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其实现在常悲法师早就换上家丁的衣服，和杨坚，沛郡王一起离开皇宫了。
“好好，这个幻术好，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在眼皮底下不见了，大家赶快给我找人，找到了朕大大奖赏。”
大家听到皇上的命令，都开始四处寻找常悲法师，大厅里没有，大家就跑出去找，连宇文鲜和红蛮儿都随着大家出来了。最后，诚妃也扶着皇上走出了梨花园，到院子里来了。
这时候，美无度和早就等在院子里的赵自在，趁人不注意，手拉着手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像神仙一样越墙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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