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丧命猎场
弓箭手的杀伤力十足，赵自在身手敏捷，一直在拼尽全力的飞挡漫天箭雨，保护身边的人。
几轮箭矢射出后，人没有伤到分毫，倒是射杀了不少飞鸟，那些飞鸟扑棱着翅膀从湖面上飞起，中箭后又闪动着翅膀落下湖面，不一会儿，湖面上便铺满了飞鸟的陈尸。
“宇文通，你今天在皇家猎场射杀了这么多飞鸟，是想晚上做烧烤吃吗？”沛郡王揶揄道。
所有的弓箭手都紧张的等待宇文通下达新的命令，宇文通却没有再下新的命令。
他从离他最近的弓箭手手中接过弓，然后从自己的后背抽了一支箭，缓缓抬起手瞄准了赵自在一字一句，信心十足的说，“射箭呢，就要像这样在箭头上淬上毒，然后拉满弓，对准一个目标，然后‘啪’一下松开手射过去，你就成功了。”
他一边拉弓射箭，一边描述，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在啪的那声之后放箭，所以赵自在也同时跳起了身，没想到他只是虚晃一箭，等赵自在跃起躲避，箭矢又回到地面上时他才真的射了出去。
“小心箭矢有毒！”杨坚大声提醒，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箭矢直直地朝赵自在飞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站在他旁边的香鸾音眼看着箭矢将要射中他的脖颈，便毫不犹豫地冲到他前面，稳稳地替他挡住了那飞来之箭。
“香姑娘……”赵自在回转身来一下子抱住了欲要倒地的香鸾音，看着她嘴角流着血的苍白面容，痛彻心扉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香鸾音，你不要吓我！”帝释天见状，赶紧飞扑过去，从赵自在臂弯里接过香鸾音，怕得声音都变了。
“不要担心，我还好……”香鸾音忍着剧痛安慰帝释天说。
“箭矢上有毒，赶紧把箭拔出来，若是耽搁下去，毒性蔓延，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杨坚在一旁心急如焚。
“可是贸然拔掉箭矢，会不会流血过多，止不住啊！”度九裳担心的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把箭矢拔出来！”杨坚说着便要动手。
赵自在悲伤的流下眼泪，对杨坚说，“你来独挡他们的再次进攻，我来拔箭矢。”
杨坚看他哀伤重如山，便站起身来防卫对方的再次箭矢袭击。
“哈哈，这下知道我们西凉军的厉害了吧？”宇文通洋洋得意的喊道。
“长公子威武！”弓箭手立马高声呐喊替宇文通欢呼。
“你们下次再射箭要可以避开对岸穿绛色衣服的裳公主，小心别伤着她了，知道了吗？”宇文达小声叮嘱道。
“是，五公子。”弓箭手异口同声的回答。
赵自在缓缓蹲下身子，用自己的手帕覆盖住伤口，轻声温柔的问，“是不是很疼？对不起，让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你忍一忍，箭矢上有毒，我把它取出来还给他们。”
香鸾音深情地望着赵自在，这一刻的她是满足的，时至今日，她终于可以为他做点什么，来报答他曾经的救命之恩，她那么爱他，终于，这爱有了她自认为存在的价值。
此时，虽然她已经痛得脸色苍白，快要呼吸不出来，但是她仍然坚强地挤出了一个微笑说，“不要担心，我不是很疼，这箭矢若是落在你身上，我才会真的疼痛。”
赵自在听她说完，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拼尽全身力气拔出了香鸾音身上的箭矢，随着一股鲜血的喷薄涌出，香鸾音一下子痛晕了过去。
“香鸾音，你不要死啊！”帝释天紧紧地抱着她，不敢乱动，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此时的他全部心思都是护住香鸾音，让她不要痛，不要死，哪怕给她安慰的不是自己。
赵自在站起身子，眼神凌冽地望着宇文通说，“今日一箭之仇，必让你们宇文家族血债血偿，悔不当初，你们一生的野心。”
说完，凌空起步，旋转起身子对准宇文通把箭矢扔了过去，这个力道远比刚才宇文通的那一箭要大得多。
“大哥小心！”宇文达学着香鸾音的样子替宇文通挡了箭，只是他远没有香鸾音那么幸运只是被射中了胸膛，他不走运地被一箭锁喉了，箭矢穿过他的喉咙，掉落到青青草地上，他便随着箭矢跌落到了地上。
“五弟！”宇文通见状脸色大变，赶紧下马看情况，此时，宇文达已经一箭毙命了。
“他死了！五公子死了！”郑昉伸手在宇文达鼻子下面试了试呼吸，身体便筛子一般发起抖来哭喊，“长公子，你那一箭害死了两条人命，你知道不知道啊？五公子死了啊……”说完，他便站起身子趔趄着脚步往来时方向离去。
“啊，老天啊，还我五弟性命来，你要我回去怎么给我爹交代啊？”宇文通跪下来对着苍天呐喊道，此时，一早便阴暗的天空竟划过一道闪电，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赵自在风驰电掣地带着受伤的香鸾音回到了莲花城，杨坚、沛郡王、帝释天和度九裳也紧紧的跟随在后，看到赵自在满手的鲜血，哀伤的眼神，陷入昏迷的香鸾音和跟在后面个个悲痛不绝的脸，美无度惊诧极了。
“城主，发生什么事情了，香姑娘怎么受伤这么严重？”美无度默契地协助赵自在把香鸾音放到床上，心跳依然不受控制地快了几个节拍。
“无度，香姑娘被箭射伤了，并且箭矢淬了毒，你快看一下如何救治……那毒性是否真的可以让人丧命？”赵自在双手抓住美无度的手，慌乱得手足无措，看了让人心疼。
“城主，你被香姑娘受伤吓坏了。”美无度反握住赵自在的手说，“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救治香姑娘的，不要太忧心。”
“赶快让她动手救治香鸾音吧！”帝释天一把拽住赵自在把他拉离了床边，美无度这才可以全身心的查看香鸾音的伤情。
她从头上取下莲花形状的银质簪子，沾了伤口边缘的一滴血，银灰色的簪子却缓缓变成了黑紫色，她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中了什么毒？”帝释天看她把簪子擦拭干净后又戴回了头顶赶紧问。
美无度稍作沉吟说，“表面上看是中了胡蔓草的毒，我先用解胡蔓草的法子来解毒看是否有效。”
帝释天一听便急了，“那如果没有效果怎么办？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等死吗？”
“如果解胡蔓草毒的法子没有效果，就说明她不但中了胡蔓草毒，还中了植物蛊，这个就要寻求懂蛊术的人来解了。”美无度抱歉的说，“我虽然对蛊术有所了解，但不擅长，事关重大，不敢妄自做主。”
“你先以你所了解的方法试试看，不要有所顾忌，要拼尽全力来救活她！”人命关天，赵自在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
“是，城主！”美无度回答，然后转过身对身边两位侍女说，“青莲去把我的针灸拿来，紫莲去烫一壶烧酒过来。”
“是，夫人。”青莲和紫莲得到命令便各自做起事来。
“你打算怎么治疗？”度九裳看美无度已经有了治疗的方案，便想要打听一下具体的救治方案，以便自己心安。
“如果是中了胡蔓草的毒，我就先用针灸在伤口周围扎上针，以防毒性蔓延，然后再用青布包裹着雄黄末，蘸烧酒清洗伤口，排除毒性。”美无度边解释，边着手拿青布包裹雄黄末。
“那如果这些都没有效果呢？”度九裳试探的问。
“如果这些救治不起效果，那就要请城主去寻求能够对治蛊术的方法了。”美无度轻柔的说，唯恐自己的回答，激怒了在座的每一个关心香鸾音的人。
“如何去寻找？”帝释天隐忍不发的问。
“我小时候生活在山村的时候，民间经常有人放蛊害人，所以也常有人中蛊，当时我们那里有一座叫竹林寺的寺院，那里的主持是一名须发全白的老和尚，他会制作药丸治疗蛊毒，如今十五年已经过去，不知道寺院和老和尚是否还在世？”
“竹林寺的所在是否就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云佛寺村？”赵自在脸色冷冷的问。
“是的，城主！”
“那就让世莲快快去云佛寺村请了老和尚来！”
“是，城主，我马上安排世莲出发云佛寺村。”美无度紧张的回答。
一切安排妥当，美无度便着手开始针灸，针灸完毕便用雄黄药包蘸烧酒清洗毒液，忙忙碌碌了一下午，直到夜幕笼罩整个莲花城，自在宫的各个房间都点起了红蜡烛，香鸾音依然没有半点醒转的兆头。
这时，美无度挫败地坐在床上香鸾音的身边，双手轻轻地握着香鸾音的手呢喃道，“第一次见你时你就这样躺着，那时候城主也是这样，把受伤的你着急忙慌得带回莲花城，带回这自在宫。当时你的刀伤撒了香草灰止了血便慢慢愈合了，你也快速的醒转过来。如今，你中了淬了毒的箭，该用的治疗方法都用了，你依然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哪怕城主再牵肠挂肚，如今我怕也是束手无策了。”
说着，便伤心的掉起眼泪来，一旁的青莲和紫莲听了眼睛里也蓄满了泪水，但都不敢哭出声来，只好强忍着退到了一边。
这时，世莲骑着马一路狂奔到自在宫，连马匹都没拴，直接冲了进来禀告消息说，“城主，我赶去了云佛寺村，如今那村子早已不复存在，山里荒草丛生，只有零散的残垣断壁还能看出来那里之前有个村子，当初的村民由于曾经的洪水淹没，大部分都丧了命，活下来的也都搬到了其他地方生活。”
“能够找到那地方，也是难为了你，如今那老和尚若是在世，应该也是百岁之寿了！”美无度看到世莲一无收获，有意宽慰身边人。
“我问了附近村子的人，我一提会治蛊毒的老和尚，他们便知道我要找的是云佛寺的住持，可惜都不在了。”世莲回答。
“如今该想的法子都想了，没有一点效用，只好去找罪魁祸首宇文通了，毒是他下的，箭是他射的，我要去找他寻解药。”帝释天突然站起身冲动的往外走，却被杨坚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卫平去都护府看过了，宇文达死了，都护府正在办丧事，你这个时候去了，怕是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引来更多麻烦。”杨坚说。
杨坚的话让大家都知道了最直接的那条路走不通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逆转的地步，大家都低头搓手，轻喘气，低叹息，更衬托出了屋子里沉闷低压的氛围。
沉寂了很大一会儿，赵自在站起身说，“你们在这里看护好香鸾音，我去极乐寺找一趟净西师父。对不起大家，我没有办法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试一试所有可能会救香鸾音的办法，拜托大家在这里照看她。”
说完，赵自在便一个人走出了屋子，往极乐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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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轮箭矢射出后，人没有伤到分毫，倒是射杀了不少飞鸟，那些飞鸟扑棱着翅膀从湖面上飞起，中箭后又闪动着翅膀落下湖面，不一会儿，湖面上便铺满了飞鸟的陈尸。
“宇文通，你今天在皇家猎场射杀了这么多飞鸟，是想晚上做烧烤吃吗？”沛郡王揶揄道。
所有的弓箭手都紧张的等待宇文通下达新的命令，宇文通却没有再下新的命令。
他从离他最近的弓箭手手中接过弓，然后从自己的后背抽了一支箭，缓缓抬起手瞄准了赵自在一字一句，信心十足的说，“射箭呢，就要像这样在箭头上淬上毒，然后拉满弓，对准一个目标，然后‘啪’一下松开手射过去，你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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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箭矢有毒！”杨坚大声提醒，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箭矢直直地朝赵自在飞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站在他旁边的香鸾音眼看着箭矢将要射中他的脖颈，便毫不犹豫地冲到他前面，稳稳地替他挡住了那飞来之箭。
“香姑娘……”赵自在回转身来一下子抱住了欲要倒地的香鸾音，看着她嘴角流着血的苍白面容，痛彻心扉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香鸾音，你不要吓我！”帝释天见状，赶紧飞扑过去，从赵自在臂弯里接过香鸾音，怕得声音都变了。
“不要担心，我还好……”香鸾音忍着剧痛安慰帝释天说。
“箭矢上有毒，赶紧把箭拔出来，若是耽搁下去，毒性蔓延，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杨坚在一旁心急如焚。
“可是贸然拔掉箭矢，会不会流血过多，止不住啊！”度九裳担心的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把箭矢拔出来！”杨坚说着便要动手。
赵自在悲伤的流下眼泪，对杨坚说，“你来独挡他们的再次进攻，我来拔箭矢。”
杨坚看他哀伤重如山，便站起身来防卫对方的再次箭矢袭击。
“哈哈，这下知道我们西凉军的厉害了吧？”宇文通洋洋得意的喊道。
“长公子威武！”弓箭手立马高声呐喊替宇文通欢呼。
“你们下次再射箭要可以避开对岸穿绛色衣服的裳公主，小心别伤着她了，知道了吗？”宇文达小声叮嘱道。
“是，五公子。”弓箭手异口同声的回答。
赵自在缓缓蹲下身子，用自己的手帕覆盖住伤口，轻声温柔的问，“是不是很疼？对不起，让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你忍一忍，箭矢上有毒，我把它取出来还给他们。”
香鸾音深情地望着赵自在，这一刻的她是满足的，时至今日，她终于可以为他做点什么，来报答他曾经的救命之恩，她那么爱他，终于，这爱有了她自认为存在的价值。
此时，虽然她已经痛得脸色苍白，快要呼吸不出来，但是她仍然坚强地挤出了一个微笑说，“不要担心，我不是很疼，这箭矢若是落在你身上，我才会真的疼痛。”
赵自在听她说完，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拼尽全身力气拔出了香鸾音身上的箭矢，随着一股鲜血的喷薄涌出，香鸾音一下子痛晕了过去。
“香鸾音，你不要死啊！”帝释天紧紧地抱着她，不敢乱动，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此时的他全部心思都是护住香鸾音，让她不要痛，不要死，哪怕给她安慰的不是自己。
赵自在站起身子，眼神凌冽地望着宇文通说，“今日一箭之仇，必让你们宇文家族血债血偿，悔不当初，你们一生的野心。”
说完，凌空起步，旋转起身子对准宇文通把箭矢扔了过去，这个力道远比刚才宇文通的那一箭要大得多。
“大哥小心！”宇文达学着香鸾音的样子替宇文通挡了箭，只是他远没有香鸾音那么幸运只是被射中了胸膛，他不走运地被一箭锁喉了，箭矢穿过他的喉咙，掉落到青青草地上，他便随着箭矢跌落到了地上。
“五弟！”宇文通见状脸色大变，赶紧下马看情况，此时，宇文达已经一箭毙命了。
“他死了！五公子死了！”郑昉伸手在宇文达鼻子下面试了试呼吸，身体便筛子一般发起抖来哭喊，“长公子，你那一箭害死了两条人命，你知道不知道啊？五公子死了啊……”说完，他便站起身子趔趄着脚步往来时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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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自在风驰电掣地带着受伤的香鸾音回到了莲花城，杨坚、沛郡王、帝释天和度九裳也紧紧的跟随在后，看到赵自在满手的鲜血，哀伤的眼神，陷入昏迷的香鸾音和跟在后面个个悲痛不绝的脸，美无度惊诧极了。
“城主，发生什么事情了，香姑娘怎么受伤这么严重？”美无度默契地协助赵自在把香鸾音放到床上，心跳依然不受控制地快了几个节拍。
“无度，香姑娘被箭射伤了，并且箭矢淬了毒，你快看一下如何救治……那毒性是否真的可以让人丧命？”赵自在双手抓住美无度的手，慌乱得手足无措，看了让人心疼。
“城主，你被香姑娘受伤吓坏了。”美无度反握住赵自在的手说，“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救治香姑娘的，不要太忧心。”
“赶快让她动手救治香鸾音吧！”帝释天一把拽住赵自在把他拉离了床边，美无度这才可以全身心的查看香鸾音的伤情。
她从头上取下莲花形状的银质簪子，沾了伤口边缘的一滴血，银灰色的簪子却缓缓变成了黑紫色，她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中了什么毒？”帝释天看她把簪子擦拭干净后又戴回了头顶赶紧问。
美无度稍作沉吟说，“表面上看是中了胡蔓草的毒，我先用解胡蔓草的法子来解毒看是否有效。”
帝释天一听便急了，“那如果没有效果怎么办？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等死吗？”
“如果解胡蔓草毒的法子没有效果，就说明她不但中了胡蔓草毒，还中了植物蛊，这个就要寻求懂蛊术的人来解了。”美无度抱歉的说，“我虽然对蛊术有所了解，但不擅长，事关重大，不敢妄自做主。”
“你先以你所了解的方法试试看，不要有所顾忌，要拼尽全力来救活她！”人命关天，赵自在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
“是，城主！”美无度回答，然后转过身对身边两位侍女说，“青莲去把我的针灸拿来，紫莲去烫一壶烧酒过来。”
“是，夫人。”青莲和紫莲得到命令便各自做起事来。
“你打算怎么治疗？”度九裳看美无度已经有了治疗的方案，便想要打听一下具体的救治方案，以便自己心安。
“如果是中了胡蔓草的毒，我就先用针灸在伤口周围扎上针，以防毒性蔓延，然后再用青布包裹着雄黄末，蘸烧酒清洗伤口，排除毒性。”美无度边解释，边着手拿青布包裹雄黄末。
“那如果这些都没有效果呢？”度九裳试探的问。
“如果这些救治不起效果，那就要请城主去寻求能够对治蛊术的方法了。”美无度轻柔的说，唯恐自己的回答，激怒了在座的每一个关心香鸾音的人。
“如何去寻找？”帝释天隐忍不发的问。
“我小时候生活在山村的时候，民间经常有人放蛊害人，所以也常有人中蛊，当时我们那里有一座叫竹林寺的寺院，那里的主持是一名须发全白的老和尚，他会制作药丸治疗蛊毒，如今十五年已经过去，不知道寺院和老和尚是否还在世？”
“竹林寺的所在是否就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云佛寺村？”赵自在脸色冷冷的问。
“是的，城主！”
“那就让世莲快快去云佛寺村请了老和尚来！”
“是，城主，我马上安排世莲出发云佛寺村。”美无度紧张的回答。
一切安排妥当，美无度便着手开始针灸，针灸完毕便用雄黄药包蘸烧酒清洗毒液，忙忙碌碌了一下午，直到夜幕笼罩整个莲花城，自在宫的各个房间都点起了红蜡烛，香鸾音依然没有半点醒转的兆头。
这时，美无度挫败地坐在床上香鸾音的身边，双手轻轻地握着香鸾音的手呢喃道，“第一次见你时你就这样躺着，那时候城主也是这样，把受伤的你着急忙慌得带回莲花城，带回这自在宫。当时你的刀伤撒了香草灰止了血便慢慢愈合了，你也快速的醒转过来。如今，你中了淬了毒的箭，该用的治疗方法都用了，你依然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哪怕城主再牵肠挂肚，如今我怕也是束手无策了。”
说着，便伤心的掉起眼泪来，一旁的青莲和紫莲听了眼睛里也蓄满了泪水，但都不敢哭出声来，只好强忍着退到了一边。
这时，世莲骑着马一路狂奔到自在宫，连马匹都没拴，直接冲了进来禀告消息说，“城主，我赶去了云佛寺村，如今那村子早已不复存在，山里荒草丛生，只有零散的残垣断壁还能看出来那里之前有个村子，当初的村民由于曾经的洪水淹没，大部分都丧了命，活下来的也都搬到了其他地方生活。”
“能够找到那地方，也是难为了你，如今那老和尚若是在世，应该也是百岁之寿了！”美无度看到世莲一无收获，有意宽慰身边人。
“我问了附近村子的人，我一提会治蛊毒的老和尚，他们便知道我要找的是云佛寺的住持，可惜都不在了。”世莲回答。
“如今该想的法子都想了，没有一点效用，只好去找罪魁祸首宇文通了，毒是他下的，箭是他射的，我要去找他寻解药。”帝释天突然站起身冲动的往外走，却被杨坚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卫平去都护府看过了，宇文达死了，都护府正在办丧事，你这个时候去了，怕是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引来更多麻烦。”杨坚说。
杨坚的话让大家都知道了最直接的那条路走不通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逆转的地步，大家都低头搓手，轻喘气，低叹息，更衬托出了屋子里沉闷低压的氛围。
沉寂了很大一会儿，赵自在站起身说，“你们在这里看护好香鸾音，我去极乐寺找一趟净西师父。对不起大家，我没有办法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试一试所有可能会救香鸾音的办法，拜托大家在这里照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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