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摊牌（9000字求票）
第172章摊牌（9000字求票）
不知道是不是打开方式有问题，海登的表现实在有些出乎肖恩的预料。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海登笑着说道。
“有些出乎预料。”肖恩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海登一下就明白了什么，哈哈笑了几声，也没解释，只是把肖恩介绍给今天请来的那些客人，“这是我的弟弟，肖恩·K·洛克菲勒。”
今天来的客人不多，但论及身份可都很能拿得出手。
一水的二代三代。
纽约市的议员或者高官的儿子女儿、纽约州两院议员或官员的后辈、其他家族的二代三代……
长辈是没人会来参加这种宴会的，倒是后辈们多借着这种机会相互交流，拓展人脉。
能来的都是海登的朋友，自然是知道他们家的情况的，对于突然出现的肖恩，立刻就能想到是私生子的身份。
不过能让海登特意借着这个机会介绍，自然有过人之处的。
大家眼中有好奇，但却出乎预料的没有人露出什么鄙视的情绪。
弄的肖恩感觉有些无聊。
“这位是罗伯特·建国。”
建国，
肖恩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白发的精神老头形象。
微微愣神之后，脱口而出……
肖恩的话让罗伯特楞了一下，随即笑道：“那是我四哥，你们认识？”
“早就听说*先生是个有趣的人，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见一面，只是在报纸上见过。”肖恩嘴角挂笑。
前阵子在纽约做‘电影推广’的时候，转移的地方就在人家大厦的地下车库。
猿粪啊！
“我四哥最喜欢别人夸奖他了，回头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罗伯特笑着说道：“我四哥也是个爱玩的。”
与罗伯特聊了一阵，肖恩又在海登的带领下去认识其他人，“这位是马文·皮尔斯·布什。”
布什这个姓氏就让肖恩不得不重视起来，“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乔治……乔治·沃克·布什是你的？”
肖恩想直接问老布什的，老布什现在是副总统，不过想想可能太刻意了，便提起了小布什。
“那是我哥哥。”马文·布什笑着说道：“你认识他？”
“我有一个朋友跟他是大学校友，他在大学时期就是个名人。”肖恩笑着说道。
“哈哈，恐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吧，他前几天还在纽约。”
“那真是太遗憾了！”肖恩是真的感觉遗憾。
“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那当然。”
聊了一阵，海登又带肖恩去认识其他人。
什么是他妈的底蕴？
肖恩心中感慨，一个便宜兄弟的生日宴会，随随便便就认识了2个未来美国总统的儿子。
就特么离谱。
想到美国总统，肖恩就不禁想到奥黑子好像就是在纽约哥伦比亚读的大学吧？
要不要找到这家伙提前投资一波？
正走神，便听到海登说道：“这位是詹姆斯·多兰，他的父亲是……”
还不等海登介绍完，肖恩就笑着接话道：“是查尔斯·多兰先生。”
“我很喜欢篮球，也喜欢纽约尼克斯队。”肖恩伸手重重与詹姆斯·多兰握了一下。
这时候的詹姆斯·多兰才29岁，还是一个喜欢音乐、表演、酗酒、嗑药、飙车的精神小伙。
是的，29岁小伙，他的家庭条件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成长。
老多兰对小儿子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死在外面……
一直到93年从戒毒所出来，詹姆斯的人生才走上正常的轨道。
“什么时候想来看球给我打电话，包招待你，保证让你满意。”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詹姆斯·多兰显得也很热情，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性情中人，放到古代就是个豪侠那种。
“好的，没问题，我那里也有很多好玩的，相信你会感兴趣的。”肖恩笑着说道，跟这家伙多打打交道，他对纽约尼克斯可还没死心呢。
传媒与纽约尼克斯简直就是绝配！
“哦，有什么？”詹姆斯·多兰一下就来了兴趣，只要跟玩挂钩的，他都喜欢。
肖恩一脸神秘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地下黑拳。”
詹姆斯·多兰一脸惊愕地看着肖恩，好半响压低声音问道：“你搞的？”
肖恩笑着微微点头。
他不是没看过，只是，看过和参与者，再到组织者是两回事。
他们这个圈子里可没这种‘人才’，家里也不会让他们接触这种‘人才’。
哪怕好奇，他们也轻易不会去接触，大家身份不同。
这才是让詹姆斯·多兰惊讶的，他目光看向海登，张张嘴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只是眼中那股子兴奋劲出卖了他。
宴会只开到晚上9点多就结束了，倒不是这帮二代三代们有素质，也不是不想继续玩下去。
正常来说现在才刚刚开始。
只是，这里是洛克菲勒庄园，这里可不是给他们胡天胡地的地方。
他们要换到纽约的大场子去玩。
从后门进入夜店，海登今天把夜店三层都包了下来，趴在栏杆上，低头就能看到下面舞池内拥挤着，肆意挥洒荷尔蒙的男男女女们。
这帮二代们各自都带着女伴，但，海登依旧安排了一堆的名模给他们。
躁动的音乐，炫目的灯光，一排开启的名酒，飞着叶子，左拥右抱，一群人玩的很嗨。
安娜这些女人也不在意这些，大家都是什么人都很清楚，也没什么放不开的。
肖恩和海登坐在一起，黛安被他打法到一边跟其他女人聊天去了。
他知道海登找他来一定有什么要说的。
“怎么没把酒吧都包下来。”肖恩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意问道。
“来夜店玩要的就是这个气氛，气氛到了才能嗨的起来。”海登朝着那边示意了一下，一群人靠在栏杆上扭动身体，嗷嗷叫的一点没有二代三代的样子，“包场就没有意思了，那还不如找个别墅开派对呢。”
“想玩的嗨一点就去下面，累了就上来。”
“怎么，我看你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海登有些好奇地看向肖恩。
肖恩朝着下面看了看，笑着摇头说道：“我可不方便在这种地方出现。”
海登闻言一愣，随即缓缓点头，确实。
下面人头攒动的，可不那么安全。
对于他们这些二代来说无所谓，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作用不大。
可对于肖恩来说就不行了。
肖恩要是出点事情，那就大条了。
肖恩跟他们可不一样，肖恩是白手起家，是一代。
当爸爸的就是比较辛苦，不能随便放纵。
“创业确实很难。”海登挑起话头便顺着说下去，“我今天邀请你来很意外吧。”
肖恩点点头。
“你现在可跟一年多以前不一样了，谁也想不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你就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海登看着肖恩微微摇头，眼中满是负责之色。
“呵呵，看来你们这边倒是在关注着我。”肖恩有些玩味地说道：“如果还是那样，是不是就不会邀请我了。”
“当然要关注着。”海登毫不避讳地说道：“如果你还是曾经那样，当然不会邀请你。”
肖恩眉头一挑。
“这没什么不好话说的，相信你能理解，如果还是曾经的你，来参加这种活动，对你其实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是吗？”海登直白道。
肖恩张了张嘴，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很对。
他要还是那个披萨店服务员，那来了只会感到尴尬和羞辱，而且搞不好还会引出其他很多麻烦来。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现在呢？”肖恩笑着问道。
“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海登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肖恩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一口饮下。
“你对洛克菲勒家族怎么看。”放下酒杯，海登问道。
“坐着看。”肖恩耸耸肩，“美国最大的家族，权力和财富的代名词。”
“真的吗？”海登笑看肖恩。
“不然呢。”肖恩才不会说自己的看法，好了坏了都不好。
见肖恩没有说话的意思，海登端起酒又喝了一口，这才慢慢说道：“洛克菲勒家族最辉煌的时候应该是1882年-1910年这段时间。”
“1882年的时候，家族垄断全美80%的炼油工业和90%的油管生意，几乎控制了全美全部工业，还包括几条大的铁路干线，我们家族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托拉斯，后来，家族又以花旗银行、大通曼哈顿银行等四家大银行和三家保险公司组成金融核心，控制全国银行资产的12%和全国保险业资产的26%。”
“这段时期，家族太辉煌了，站在了美国的最顶峰，但，这种巨大的权利和无以计数的财富也同样引得太多人忌惮、警惕、不满，太多人互相串联，企图将家族从彻底掀翻下来，最终，他们还是成功了。”
“他们从社会各界，通过各种方式打击诋毁家族，更是通过媒体将家族定性为‘邪恶的’垄断性资本家，最终，多方发力之下，他们成功了。”
“1911年5月15日，最高法院判决家族的美孚石油公司是一个垄断机构，美孚石油被拆分为约37家地区性石油公司。”
“虽然这之后，家族依旧控制着拆分后的埃克森、美孚、雪佛龙，德士古、海湾、英国石油公司和英荷皇家壳牌石油公司这石油7姐妹，并让他们成为世界上最大的7家跨国石油公司，但，拆分了就是拆分了，更何况，这七家的股份也不再都属于洛克菲勒，股权也很分散。”
听到这里，肖恩点点头，这他能理解，就像是古代的‘推恩令’，看似还是一家，都是亲兄弟，但分家了就是分家了，随着时间推移，互相之间会越来越割裂。
后来的‘中国电信’四次分家也是这样，拆了就是拆了。
到CEO这一块，大家分属不同公司，都是要看成绩的，厮杀起来可不会手软。
“1911年之后，家族开始多元化经营，虽然资产还在逐步扩大，但权力和影响力确实开始了缓慢的下滑，再不是一言九鼎，这一部分被那些家伙拿走了，这之后家族开始在政治上培养自己人，家族第三代纳尔逊·洛克菲勒最成功，40年进入政府机构，做了16年的纽约州州长，3年的副总统，9年前因为身体原因才退出政坛。”
“即便如此，这些年，家族也一直在走下坡路，不然，当年就不会在象党党内提名中输给了平民出身的尼克松了，那一年，尼克松成为美国总统。”
“就连家族的洛克菲勒庄园也切割出来一半捐献给国家。”说道这里，海登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脸上表情有些狰狞。
这里是美国，是资本主义，是只崇拜强者的西方强盗文明。
这里没有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没有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的传统就是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在这里，给国家捐献什么的从来不是什么好听的词。
那是耻辱！！
奇耻大辱！！
那只能说明你们败落了，已经无法有效的保护自己的财产了！
那只会引得环伺的群狼扑上来疯狂撕咬。
更何况是把家族建立百年的庄园切割出来一半。
慈善，那只是维护尊严的一个遮羞布罢了。
“家族其实一直关注每一个族人，包括在外面的。”好半响，海登缓过来才继续说道：“哪怕是再没什么能力，也要保证良好的生活，同样也是关注着不能出什么丑闻，毕竟挂着这个姓氏，会给一些人不必要的借口。”
肖恩恍然，关注和按月给私生子钱这种传统，根本目的肯定不是什么亲情，考虑的只是这个姓氏罢了。
如果只是改姓就能解决问题，这边绝对不介意这么做。
海登这边关注着他，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白手起家了。
这属于基因，灵魂突变……
“说说咱们自己吧。”海登调整了一下心情笑着看向肖恩，“洛克菲勒传到咱们这里已经六代了，分了好多次家，现在有20多个分支，咱们只是其中一支。”
“父亲没有经商能力，也没有政治头脑，所以，咱们这一支虽然有资产也不缺钱，但没什么权力。”
说到这里，海登耸耸肩，自嘲道：“当然，我，包括弟弟，我们都尝试过经商。”
“但，事实证明，只要不愚蠢到去做生意，那么，我们这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会过的很开心。”
听到这里，肖恩噗嗤一声笑了，真的没憋住，“你们这……好吧，这也挺好。”
“当然，我必须承认，我是个合格的花花公子，该玩的，不该玩的，我都玩过。”海登哈哈大笑地说道。
“我觉得还不错啊。”肖恩指了指那边玩的很嗨的一群二代，“我还以为今天会碰到有人高高在上地羞辱我一通呢。”
“怎么可能。”海登笑着问道：“你知道一个合格的二代最基本的素质是什么吗？”
“是什么？”肖恩很好奇大家族是怎么教导他们的。
海登伸手指了指眼睛，“你可以不会经商，也可以不会从政，更可以没什么脑子，哪怕有很多恶习也都无所谓，但，一定要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分得清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如果不能，那么，家族会安排人让你能的。”说道这里，海登呲牙一笑，有些阴森。
肖恩有些好笑地点点头，后世国内坑爹二代花样百出，但这一点上，传承没有断代的西方世界确实经验丰富，处理的更好。
各种的规矩、礼仪教导，那可不给你讲什么自由。
“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也大致明白了我找你来的意思。”海登看向肖恩。
肖恩眯着眼点了点头，这是看自己起来了，准备做点什么。
图穷匕见。
他倒想看看海登怎么说。
海登看出来肖恩的戒备，笑着摆手说道：“别这样，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们都不是什么有能力有野心的人。”
“我可从来没升起过插手你生意的意思。”
“如果我有那个能力，家族再怎么不如当年，再怎么分家，哪怕只有一点点资源，也足够给我提供助力让我尽情施展才华了，可惜，我不能。”海登耸耸肩。
“我找你来的意思很简单，你有能力，很有能力，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但，在社会关系和资源上，底蕴确实差一些，这方面我可以提供助力。”
“与其与外人合作，不如和家族自己人，我也只拿谈得来的，我该拿那一份。”
肖恩很是意外地看着海登，他是真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来，有这眼光还纨绔子弟？
起码今天肖恩接触下来，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语言表达能力，海登虽然不算特别的出类拔萃，但绝对比绝大多数人强很多很多了。
这还是纨绔子弟？
这不比詹姆斯·多兰强多了？
这是要各取所需，斟酌一下，肖恩回答道：“能得到洛克菲勒家族的资源支持，我自然是愿意的。”
接受是可以，但他肯定防着几手。
别说什么家族之人，血缘关系，他肖恩可不认这个。
“我可没资格代表整个洛克菲勒，我只能代表咱们这一支不过……”海登很高兴起端起酒杯，“合作愉快，干杯。”
两人轻轻碰杯后一饮而尽。
肖恩目光看向另一侧嗨玩的一群二代，这些‘资源’就是海登拿出来做展览的吧。
确实，有用。
有洛克菲勒家族给自己背书的话，与很多人的接触完全可以直接跨过最初那一步。
正事只谈到这里，后面肖恩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这边问问，该让出来的利益他也不会独吞。
又聊了一阵，肖恩忍不住问出来刚刚疑问。
“我，哈哈哈，我再怎么样也肯定比大多数人强。”海登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接受的教育更好，接触的人和事物也更高端，更丰富，家族的培养也是不遗余力，给的锻炼机会更多，有专人教导，这再不比大多数人强那岂不是废物了。”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工作？”肖恩实在不理解，海登还能缺了工作机会不成？
整天玩闹，这么多年也腻歪了。
“不行的。”海登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
“怎么说？”
“我做不到最高那个位置的，而我这种人，公司不缺，而我的姓氏不准许我做中层，上面的人没法管，下面的人会有意见，而能力不足贸然做了高位，那我早晚会被人针对坑死。”
“挂个名可以，真的上班还是算了。”海登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伸手在头顶比划道：“大家族子弟有大家族子弟的难处，要么是天才。”
“要么就只能老老实实做个花花公子。”伸手在面前的茶几上敲了敲，“我们不存在中间区间，也没资格过什么普通人的生活。”
“马文·布什也一样，他现在在华尔街混，就是挂个名，家族生意根本不用他管，他也没能力管。”
“不过，他哥哥乔治·布什很厉害，别看7年前竞选议员失败，但从政的能力却已经展露出来，未来必然能接过家族的政治资源，”
“当然，多兰家族那边是另外一回事。”海登朝那边指了指，“老多兰是第一代，二代只有三个儿子，行也要上，不行也要上，总不能真的都交给信托基金和职业经理人吧？”
“你真觉得那些职业经理人会老老实实帮你经营产业？”
“别开玩笑了，有300%的利润资本家都敢把吊死自己的绳子卖给别人，更何况是这种情况，有太多太多的办法进行利益输送了，不用多聪明，如果让我管理一个公司五年，我都能把公司彻底掏空。”
“你自己掌握不住权利，把全力交个别人，那就别想轻易再拿回来。”
这一点肖恩不怀疑，资本家可没有好人，那些职业经理人同样。
华特·迪士尼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开创了迪士尼公司，但华特·迪士尼死后，经过20年的运营，迪士尼家族彻底从迪士尼退出来了。
一点股份都没了。
你的作品经过一番运营，你现在倒欠公司300万……
晚上，海登很放得开，好似与肖恩真的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一般，肖恩问什么就说什么。
没有一点隐瞒。
颇为光棍！
肖恩算是看出来了，海登不是真的亲近自己，而是摆明车马要跟自己把兄弟关系拉起来。
不愧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就是要交你这个朋友的时候，哪怕你明知道对方有意结交，你也拒绝不了。
再说，肖恩也没想拒绝。
按照刚刚海登的说法，洛克菲勒家族，要么是天才，你上位，要么就老老实实做个花花公子。
肖恩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玩到了后半夜1点多，肖恩喝的有些微醺了，这才起身告辞。
他不会在自己让自己醉酒在外面。
走之前，肖恩跟海登说好，等过两个月自己的‘和平饭店’建好，约他去捧场。
海登醉醺醺的，走路都摇摇晃晃了，也不知道记没记得。
带着黛安·莲恩坐着车一路返回了纽瓦克。
确实要在纽约买个房子了……
……
肖恩在家休息了几天。
其实也不算休息，这几天都呆在基地内，安保公司扩张，从退伍军那边又吸收了将近一百人。
虽然都是肖恩亲手挑选的人，但，还是要多来接触熟悉一下。
这些人跟名下其他公司的员工可不同。
尽量多培养感情才是真的。
当然，福利也不能少。
安保公司这边，大兵们拿到的工资只比普通工人工资高两倍，比军中高倍。
看起来不高，但实际上，各种福利却好的很。
这一点肖恩借鉴了一些后世经验和小日本的做法。
只要工作年限到了，安保公司给所有大兵提供养老服务，医疗服务。
那是真的后顾无忧。
在基地与这帮美国大兵熟悉了的时间，肖恩也没闲着。
原本还想拖延一下加入新泽西本地财团的时间，想等自己实力更加雄厚一些之后再说。
但，这次去哥伦比亚之后，这个事情必须要提前了。
正好，回来去参加了一下便宜大哥的生日宴会，既然对方说能提供一些人脉上的帮助，那肖恩自然不会客气。
第二天，估摸着醒酒之后，肖恩便打电话给了海登，他要收购一下银行，小银行就行。
但必须在新泽西本地有一些业务。
肖恩现在名下公司很多，又比较散乱，已经到了需要一家银行专门提供财物上的服务了。
现代社会大型财团都是以银行为中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能说洛克菲勒就是洛克菲勒，哪怕是大不如前，哪怕是分支家族，哪怕是纨绔子弟，人脉关系是真的广。
仅仅是三天时间，海登就帮肖恩物色到一家银行。
一家小银行，资产只在800多万美元左右，管理资金有3000多万美元。
别看银行不大，但业务范围却不小。
除了正常的存款业务、贷款业务之外，外汇买卖、贸易融资、结构性融资、租赁等等，颇有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
也是在真的准备收购银行之后肖恩才知道，银行具体的分类和业务。
业务大致分为三类：负债业务、资产业务、中间业务。
负债业务是资金的主要来源，主要是客户存款和派生存款，占资金来源的80%以上，另外就是联行存款、同业存款、借入或拆入款项或发行债券等，也构成银行的负债。
资产业务是商业银行运用资金的业务，包括贷款业务、证券投资业务、现金资产业务。
中间业务包括交易业务、清算业务、支付结算业务、银行卡业务、代理业务、托管业务、担保业务、承诺业务、理财业务等等。
对方因为资金上的问题，已经进入瓶颈期了，当然，即便如此，对方也并没有卖掉银行的打算。
不过说到底资本家都是为了赚钱，是否开银行不重要。
有海登游说介绍，对方拿了钱会赚更多，没必要非得在银行这条路上吊死。
另一边，肖恩这里也不吝啬，在得知对方有意整体出手公司之后，直接拿钱砸，张嘴就溢价20%收购。
一般在前进比较好的行业也就是溢价10-15%而已，肖恩这种做法，对方……
觉得再提高一些报价。
资本家么！
对方还价25%，本以为肖恩会砍价，结果，肖恩二话没说，直接在电话里同意了。
作为中间人，肖恩这么大气，海登感觉也感觉很有面子。
到底是纨绔子弟，体面人。
不管对方是否觉得肖恩是冤大头，口头协议既然成了，那就没法后悔。
肖恩第二天便坐着黑鹰直飞纽约。
对方银行总部在世贸大厦，就是后来9·11的主角之一的世贸大厦。
世贸大厦65层租了一片办公室，正好世贸大厦有直升机停机坪，肖恩的大黑鹰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兰姆带着普华的团队也到了，清算银行的各种账目，这个过程大概还需要几天时间，全部搞定之后就可以更名了。
兰姆等人跟银行的员工开始忙碌，海登则是看上了肖恩的黑鹰。
私人直升机海登不是没有，但，那都是普通的，跟肖恩这种军用版完全是两个概念。
有钱人也不代表会乱花钱，一架军用版黑鹰裸机400多万，普通直升机买好几架了。
而且普通的民用直升机，噪音更低，坐起来更舒适，对起降场地要求也更低，很少有人像是肖恩这样的。
更何况，海登这家伙听说肖恩还有一架带着全武器外挂的，配上了地狱火导弹和火箭弹，顿时眼珠子开始冒光。
作为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抽这些没有他们没玩过的，更刺激的一些也不在话下。
各种枪械在靶场也都玩过。
但，那些东西说到底都是玩！
跟肖恩这个差着一个档次呢。
海登他们那一伙二代三代玩的东西，放到肖恩这里一比，那就颇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这一刻，海登体会到了那些普通人看他们的感觉。
说什么这家伙也要让肖恩开出来带他玩玩。
面对这种请求，肖恩也有些不好拒绝。
实际上，黑鹰到手之后他就像亲手放上几发导弹了。
这不比RPG带感？
等肖恩一口答应下来，海登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庆祝，而是抄起电话就拨了出去，“詹姆斯，我，海登，你，玩过导弹吗！明天出来，哥带你去玩个大的！”
这特么是显摆去了？
这番操作看的肖恩一愣一愣的。
不是，肖恩一直以为那些真正的富豪和大家族子弟是没有这种低级趣味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
肖恩一个愣神的工夫，这家伙就打出去好几个电话，要不是肖恩一把将电话抢过来，这家伙还会继续打下去。
“不是，黑鹰载员是有限的，你再整下去可装不下了！”
“哦哦哦，忘记了，忘记了。”海登大笑着拍了拍脑袋，兴奋过头了。
“不过，可以让他们在下面看嘛！”想了想，海登再次说道。
肖恩一脸无语地看着海登，确定了，这雀食是纨绔子弟，这想法太阴间了。
“你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肖恩伸手按住海登的肩膀，“冷静一点，你不会以为能在境内试验一下火力吧？”
“有什么问题？”海登不解地看向肖恩。
肖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信不信，我要是敢在新泽西发射几发地狱火，不论是不是袭击了谁，FBI当天就能把我抓起来。”
“这特么是美国境内，你想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玩意有多危险？”
“一发下去，哪怕是总统，哪怕坐在最好的防弹车内也死定了！”
“疯了吧你！”
“这东西只有官方的人才能在境内测试。”
“呃……好吧，那怎么办，我已经约了人了？”海登一脸懵逼地看着肖恩，他是体面人，说出去话就一定要实现，可不能丢人。
“去海上。”肖恩朝着西边指了指，“距离不远，过了100海里就没什么人管了。”
PS：《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是1992定好条文的，此公约对内水、领海、临接海域、大陆架、专属经济区、公海等重要概念做了界定，目的是对当前全球各处的领海主权争端、海上天然资源管理、污染处理等问题的指导和裁决作用。
PS2：中国加入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美国从始至终都不承认《海洋法公约》，当然，这并不耽误美国用《海洋公约》约束、制裁、打击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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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打开方式有问题，海登的表现实在有些出乎肖恩的预料。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海登笑着说道。
“有些出乎预料。”肖恩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海登一下就明白了什么，哈哈笑了几声，也没解释，只是把肖恩介绍给今天请来的那些客人，“这是我的弟弟，肖恩·K·洛克菲勒。”
今天来的客人不多，但论及身份可都很能拿得出手。
一水的二代三代。
纽约市的议员或者高官的儿子女儿、纽约州两院议员或官员的后辈、其他家族的二代三代……
长辈是没人会来参加这种宴会的，倒是后辈们多借着这种机会相互交流，拓展人脉。
能来的都是海登的朋友，自然是知道他们家的情况的，对于突然出现的肖恩，立刻就能想到是私生子的身份。
不过能让海登特意借着这个机会介绍，自然有过人之处的。
大家眼中有好奇，但却出乎预料的没有人露出什么鄙视的情绪。
弄的肖恩感觉有些无聊。
“这位是罗伯特·建国。”
建国，
肖恩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白发的精神老头形象。
微微愣神之后，脱口而出……
肖恩的话让罗伯特楞了一下，随即笑道：“那是我四哥，你们认识？”
“早就听说*先生是个有趣的人，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见一面，只是在报纸上见过。”肖恩嘴角挂笑。
前阵子在纽约做‘电影推广’的时候，转移的地方就在人家大厦的地下车库。
猿粪啊！
“我四哥最喜欢别人夸奖他了，回头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罗伯特笑着说道：“我四哥也是个爱玩的。”
与罗伯特聊了一阵，肖恩又在海登的带领下去认识其他人，“这位是马文·皮尔斯·布什。”
布什这个姓氏就让肖恩不得不重视起来，“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乔治……乔治·沃克·布什是你的？”
肖恩想直接问老布什的，老布什现在是副总统，不过想想可能太刻意了，便提起了小布什。
“那是我哥哥。”马文·布什笑着说道：“你认识他？”
“我有一个朋友跟他是大学校友，他在大学时期就是个名人。”肖恩笑着说道。
“哈哈，恐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吧，他前几天还在纽约。”
“那真是太遗憾了！”肖恩是真的感觉遗憾。
“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那当然。”
聊了一阵，海登又带肖恩去认识其他人。
什么是他妈的底蕴？
肖恩心中感慨，一个便宜兄弟的生日宴会，随随便便就认识了2个未来美国总统的儿子。
就特么离谱。
想到美国总统，肖恩就不禁想到奥黑子好像就是在纽约哥伦比亚读的大学吧？
要不要找到这家伙提前投资一波？
正走神，便听到海登说道：“这位是詹姆斯·多兰，他的父亲是……”
还不等海登介绍完，肖恩就笑着接话道：“是查尔斯·多兰先生。”
“我很喜欢篮球，也喜欢纽约尼克斯队。”肖恩伸手重重与詹姆斯·多兰握了一下。
这时候的詹姆斯·多兰才29岁，还是一个喜欢音乐、表演、酗酒、嗑药、飙车的精神小伙。
是的，29岁小伙，他的家庭条件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成长。
老多兰对小儿子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死在外面……
一直到93年从戒毒所出来，詹姆斯的人生才走上正常的轨道。
“什么时候想来看球给我打电话，包招待你，保证让你满意。”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詹姆斯·多兰显得也很热情，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性情中人，放到古代就是个豪侠那种。
“好的，没问题，我那里也有很多好玩的，相信你会感兴趣的。”肖恩笑着说道，跟这家伙多打打交道，他对纽约尼克斯可还没死心呢。
传媒与纽约尼克斯简直就是绝配！
“哦，有什么？”詹姆斯·多兰一下就来了兴趣，只要跟玩挂钩的，他都喜欢。
肖恩一脸神秘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地下黑拳。”
詹姆斯·多兰一脸惊愕地看着肖恩，好半响压低声音问道：“你搞的？”
肖恩笑着微微点头。
他不是没看过，只是，看过和参与者，再到组织者是两回事。
他们这个圈子里可没这种‘人才’，家里也不会让他们接触这种‘人才’。
哪怕好奇，他们也轻易不会去接触，大家身份不同。
这才是让詹姆斯·多兰惊讶的，他目光看向海登，张张嘴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只是眼中那股子兴奋劲出卖了他。
宴会只开到晚上9点多就结束了，倒不是这帮二代三代们有素质，也不是不想继续玩下去。
正常来说现在才刚刚开始。
只是，这里是洛克菲勒庄园，这里可不是给他们胡天胡地的地方。
他们要换到纽约的大场子去玩。
从后门进入夜店，海登今天把夜店三层都包了下来，趴在栏杆上，低头就能看到下面舞池内拥挤着，肆意挥洒荷尔蒙的男男女女们。
这帮二代们各自都带着女伴，但，海登依旧安排了一堆的名模给他们。
躁动的音乐，炫目的灯光，一排开启的名酒，飞着叶子，左拥右抱，一群人玩的很嗨。
安娜这些女人也不在意这些，大家都是什么人都很清楚，也没什么放不开的。
肖恩和海登坐在一起，黛安被他打法到一边跟其他女人聊天去了。
他知道海登找他来一定有什么要说的。
“怎么没把酒吧都包下来。”肖恩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意问道。
“来夜店玩要的就是这个气氛，气氛到了才能嗨的起来。”海登朝着那边示意了一下，一群人靠在栏杆上扭动身体，嗷嗷叫的一点没有二代三代的样子，“包场就没有意思了，那还不如找个别墅开派对呢。”
“想玩的嗨一点就去下面，累了就上来。”
“怎么，我看你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海登有些好奇地看向肖恩。
肖恩朝着下面看了看，笑着摇头说道：“我可不方便在这种地方出现。”
海登闻言一愣，随即缓缓点头，确实。
下面人头攒动的，可不那么安全。
对于他们这些二代来说无所谓，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作用不大。
可对于肖恩来说就不行了。
肖恩要是出点事情，那就大条了。
肖恩跟他们可不一样，肖恩是白手起家，是一代。
当爸爸的就是比较辛苦，不能随便放纵。
“创业确实很难。”海登挑起话头便顺着说下去，“我今天邀请你来很意外吧。”
肖恩点点头。
“你现在可跟一年多以前不一样了，谁也想不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你就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海登看着肖恩微微摇头，眼中满是负责之色。
“呵呵，看来你们这边倒是在关注着我。”肖恩有些玩味地说道：“如果还是那样，是不是就不会邀请我了。”
“当然要关注着。”海登毫不避讳地说道：“如果你还是曾经那样，当然不会邀请你。”
肖恩眉头一挑。
“这没什么不好话说的，相信你能理解，如果还是曾经的你，来参加这种活动，对你其实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是吗？”海登直白道。
肖恩张了张嘴，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很对。
他要还是那个披萨店服务员，那来了只会感到尴尬和羞辱，而且搞不好还会引出其他很多麻烦来。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现在呢？”肖恩笑着问道。
“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海登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肖恩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一口饮下。
“你对洛克菲勒家族怎么看。”放下酒杯，海登问道。
“坐着看。”肖恩耸耸肩，“美国最大的家族，权力和财富的代名词。”
“真的吗？”海登笑看肖恩。
“不然呢。”肖恩才不会说自己的看法，好了坏了都不好。
见肖恩没有说话的意思，海登端起酒又喝了一口，这才慢慢说道：“洛克菲勒家族最辉煌的时候应该是1882年-1910年这段时间。”
“1882年的时候，家族垄断全美80%的炼油工业和90%的油管生意，几乎控制了全美全部工业，还包括几条大的铁路干线，我们家族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托拉斯，后来，家族又以花旗银行、大通曼哈顿银行等四家大银行和三家保险公司组成金融核心，控制全国银行资产的12%和全国保险业资产的26%。”
“这段时期，家族太辉煌了，站在了美国的最顶峰，但，这种巨大的权利和无以计数的财富也同样引得太多人忌惮、警惕、不满，太多人互相串联，企图将家族从彻底掀翻下来，最终，他们还是成功了。”
“他们从社会各界，通过各种方式打击诋毁家族，更是通过媒体将家族定性为‘邪恶的’垄断性资本家，最终，多方发力之下，他们成功了。”
“1911年5月15日，最高法院判决家族的美孚石油公司是一个垄断机构，美孚石油被拆分为约37家地区性石油公司。”
“虽然这之后，家族依旧控制着拆分后的埃克森、美孚、雪佛龙，德士古、海湾、英国石油公司和英荷皇家壳牌石油公司这石油7姐妹，并让他们成为世界上最大的7家跨国石油公司，但，拆分了就是拆分了，更何况，这七家的股份也不再都属于洛克菲勒，股权也很分散。”
听到这里，肖恩点点头，这他能理解，就像是古代的‘推恩令’，看似还是一家，都是亲兄弟，但分家了就是分家了，随着时间推移，互相之间会越来越割裂。
后来的‘中国电信’四次分家也是这样，拆了就是拆了。
到CEO这一块，大家分属不同公司，都是要看成绩的，厮杀起来可不会手软。
“1911年之后，家族开始多元化经营，虽然资产还在逐步扩大，但权力和影响力确实开始了缓慢的下滑，再不是一言九鼎，这一部分被那些家伙拿走了，这之后家族开始在政治上培养自己人，家族第三代纳尔逊·洛克菲勒最成功，40年进入政府机构，做了16年的纽约州州长，3年的副总统，9年前因为身体原因才退出政坛。”
“即便如此，这些年，家族也一直在走下坡路，不然，当年就不会在象党党内提名中输给了平民出身的尼克松了，那一年，尼克松成为美国总统。”
“就连家族的洛克菲勒庄园也切割出来一半捐献给国家。”说道这里，海登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脸上表情有些狰狞。
这里是美国，是资本主义，是只崇拜强者的西方强盗文明。
这里没有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没有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的传统就是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在这里，给国家捐献什么的从来不是什么好听的词。
那是耻辱！！
奇耻大辱！！
那只能说明你们败落了，已经无法有效的保护自己的财产了！
那只会引得环伺的群狼扑上来疯狂撕咬。
更何况是把家族建立百年的庄园切割出来一半。
慈善，那只是维护尊严的一个遮羞布罢了。
“家族其实一直关注每一个族人，包括在外面的。”好半响，海登缓过来才继续说道：“哪怕是再没什么能力，也要保证良好的生活，同样也是关注着不能出什么丑闻，毕竟挂着这个姓氏，会给一些人不必要的借口。”
肖恩恍然，关注和按月给私生子钱这种传统，根本目的肯定不是什么亲情，考虑的只是这个姓氏罢了。
如果只是改姓就能解决问题，这边绝对不介意这么做。
海登这边关注着他，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白手起家了。
这属于基因，灵魂突变……
“说说咱们自己吧。”海登调整了一下心情笑着看向肖恩，“洛克菲勒传到咱们这里已经六代了，分了好多次家，现在有20多个分支，咱们只是其中一支。”
“父亲没有经商能力，也没有政治头脑，所以，咱们这一支虽然有资产也不缺钱，但没什么权力。”
说到这里，海登耸耸肩，自嘲道：“当然，我，包括弟弟，我们都尝试过经商。”
“但，事实证明，只要不愚蠢到去做生意，那么，我们这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会过的很开心。”
听到这里，肖恩噗嗤一声笑了，真的没憋住，“你们这……好吧，这也挺好。”
“当然，我必须承认，我是个合格的花花公子，该玩的，不该玩的，我都玩过。”海登哈哈大笑地说道。
“我觉得还不错啊。”肖恩指了指那边玩的很嗨的一群二代，“我还以为今天会碰到有人高高在上地羞辱我一通呢。”
“怎么可能。”海登笑着问道：“你知道一个合格的二代最基本的素质是什么吗？”
“是什么？”肖恩很好奇大家族是怎么教导他们的。
海登伸手指了指眼睛，“你可以不会经商，也可以不会从政，更可以没什么脑子，哪怕有很多恶习也都无所谓，但，一定要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分得清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如果不能，那么，家族会安排人让你能的。”说道这里，海登呲牙一笑，有些阴森。
肖恩有些好笑地点点头，后世国内坑爹二代花样百出，但这一点上，传承没有断代的西方世界确实经验丰富，处理的更好。
各种的规矩、礼仪教导，那可不给你讲什么自由。
“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也大致明白了我找你来的意思。”海登看向肖恩。
肖恩眯着眼点了点头，这是看自己起来了，准备做点什么。
图穷匕见。
他倒想看看海登怎么说。
海登看出来肖恩的戒备，笑着摆手说道：“别这样，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们都不是什么有能力有野心的人。”
“我可从来没升起过插手你生意的意思。”
“如果我有那个能力，家族再怎么不如当年，再怎么分家，哪怕只有一点点资源，也足够给我提供助力让我尽情施展才华了，可惜，我不能。”海登耸耸肩。
“我找你来的意思很简单，你有能力，很有能力，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但，在社会关系和资源上，底蕴确实差一些，这方面我可以提供助力。”
“与其与外人合作，不如和家族自己人，我也只拿谈得来的，我该拿那一份。”
肖恩很是意外地看着海登，他是真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来，有这眼光还纨绔子弟？
起码今天肖恩接触下来，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语言表达能力，海登虽然不算特别的出类拔萃，但绝对比绝大多数人强很多很多了。
这还是纨绔子弟？
这不比詹姆斯·多兰强多了？
这是要各取所需，斟酌一下，肖恩回答道：“能得到洛克菲勒家族的资源支持，我自然是愿意的。”
接受是可以，但他肯定防着几手。
别说什么家族之人，血缘关系，他肖恩可不认这个。
“我可没资格代表整个洛克菲勒，我只能代表咱们这一支不过……”海登很高兴起端起酒杯，“合作愉快，干杯。”
两人轻轻碰杯后一饮而尽。
肖恩目光看向另一侧嗨玩的一群二代，这些‘资源’就是海登拿出来做展览的吧。
确实，有用。
有洛克菲勒家族给自己背书的话，与很多人的接触完全可以直接跨过最初那一步。
正事只谈到这里，后面肖恩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这边问问，该让出来的利益他也不会独吞。
又聊了一阵，肖恩忍不住问出来刚刚疑问。
“我，哈哈哈，我再怎么样也肯定比大多数人强。”海登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接受的教育更好，接触的人和事物也更高端，更丰富，家族的培养也是不遗余力，给的锻炼机会更多，有专人教导，这再不比大多数人强那岂不是废物了。”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工作？”肖恩实在不理解，海登还能缺了工作机会不成？
整天玩闹，这么多年也腻歪了。
“不行的。”海登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
“怎么说？”
“我做不到最高那个位置的，而我这种人，公司不缺，而我的姓氏不准许我做中层，上面的人没法管，下面的人会有意见，而能力不足贸然做了高位，那我早晚会被人针对坑死。”
“挂个名可以，真的上班还是算了。”海登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伸手在头顶比划道：“大家族子弟有大家族子弟的难处，要么是天才。”
“要么就只能老老实实做个花花公子。”伸手在面前的茶几上敲了敲，“我们不存在中间区间，也没资格过什么普通人的生活。”
“马文·布什也一样，他现在在华尔街混，就是挂个名，家族生意根本不用他管，他也没能力管。”
“不过，他哥哥乔治·布什很厉害，别看7年前竞选议员失败，但从政的能力却已经展露出来，未来必然能接过家族的政治资源，”
“当然，多兰家族那边是另外一回事。”海登朝那边指了指，“老多兰是第一代，二代只有三个儿子，行也要上，不行也要上，总不能真的都交给信托基金和职业经理人吧？”
“你真觉得那些职业经理人会老老实实帮你经营产业？”
“别开玩笑了，有300%的利润资本家都敢把吊死自己的绳子卖给别人，更何况是这种情况，有太多太多的办法进行利益输送了，不用多聪明，如果让我管理一个公司五年，我都能把公司彻底掏空。”
“你自己掌握不住权利，把全力交个别人，那就别想轻易再拿回来。”
这一点肖恩不怀疑，资本家可没有好人，那些职业经理人同样。
华特·迪士尼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开创了迪士尼公司，但华特·迪士尼死后，经过20年的运营，迪士尼家族彻底从迪士尼退出来了。
一点股份都没了。
你的作品经过一番运营，你现在倒欠公司300万……
晚上，海登很放得开，好似与肖恩真的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一般，肖恩问什么就说什么。
没有一点隐瞒。
颇为光棍！
肖恩算是看出来了，海登不是真的亲近自己，而是摆明车马要跟自己把兄弟关系拉起来。
不愧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就是要交你这个朋友的时候，哪怕你明知道对方有意结交，你也拒绝不了。
再说，肖恩也没想拒绝。
按照刚刚海登的说法，洛克菲勒家族，要么是天才，你上位，要么就老老实实做个花花公子。
肖恩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玩到了后半夜1点多，肖恩喝的有些微醺了，这才起身告辞。
他不会在自己让自己醉酒在外面。
走之前，肖恩跟海登说好，等过两个月自己的‘和平饭店’建好，约他去捧场。
海登醉醺醺的，走路都摇摇晃晃了，也不知道记没记得。
带着黛安·莲恩坐着车一路返回了纽瓦克。
确实要在纽约买个房子了……
……
肖恩在家休息了几天。
其实也不算休息，这几天都呆在基地内，安保公司扩张，从退伍军那边又吸收了将近一百人。
虽然都是肖恩亲手挑选的人，但，还是要多来接触熟悉一下。
这些人跟名下其他公司的员工可不同。
尽量多培养感情才是真的。
当然，福利也不能少。
安保公司这边，大兵们拿到的工资只比普通工人工资高两倍，比军中高倍。
看起来不高，但实际上，各种福利却好的很。
这一点肖恩借鉴了一些后世经验和小日本的做法。
只要工作年限到了，安保公司给所有大兵提供养老服务，医疗服务。
那是真的后顾无忧。
在基地与这帮美国大兵熟悉了的时间，肖恩也没闲着。
原本还想拖延一下加入新泽西本地财团的时间，想等自己实力更加雄厚一些之后再说。
但，这次去哥伦比亚之后，这个事情必须要提前了。
正好，回来去参加了一下便宜大哥的生日宴会，既然对方说能提供一些人脉上的帮助，那肖恩自然不会客气。
第二天，估摸着醒酒之后，肖恩便打电话给了海登，他要收购一下银行，小银行就行。
但必须在新泽西本地有一些业务。
肖恩现在名下公司很多，又比较散乱，已经到了需要一家银行专门提供财物上的服务了。
现代社会大型财团都是以银行为中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能说洛克菲勒就是洛克菲勒，哪怕是大不如前，哪怕是分支家族，哪怕是纨绔子弟，人脉关系是真的广。
仅仅是三天时间，海登就帮肖恩物色到一家银行。
一家小银行，资产只在800多万美元左右，管理资金有3000多万美元。
别看银行不大，但业务范围却不小。
除了正常的存款业务、贷款业务之外，外汇买卖、贸易融资、结构性融资、租赁等等，颇有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
也是在真的准备收购银行之后肖恩才知道，银行具体的分类和业务。
业务大致分为三类：负债业务、资产业务、中间业务。
负债业务是资金的主要来源，主要是客户存款和派生存款，占资金来源的80%以上，另外就是联行存款、同业存款、借入或拆入款项或发行债券等，也构成银行的负债。
资产业务是商业银行运用资金的业务，包括贷款业务、证券投资业务、现金资产业务。
中间业务包括交易业务、清算业务、支付结算业务、银行卡业务、代理业务、托管业务、担保业务、承诺业务、理财业务等等。
对方因为资金上的问题，已经进入瓶颈期了，当然，即便如此，对方也并没有卖掉银行的打算。
不过说到底资本家都是为了赚钱，是否开银行不重要。
有海登游说介绍，对方拿了钱会赚更多，没必要非得在银行这条路上吊死。
另一边，肖恩这里也不吝啬，在得知对方有意整体出手公司之后，直接拿钱砸，张嘴就溢价20%收购。
一般在前进比较好的行业也就是溢价10-15%而已，肖恩这种做法，对方……
觉得再提高一些报价。
资本家么！
对方还价25%，本以为肖恩会砍价，结果，肖恩二话没说，直接在电话里同意了。
作为中间人，肖恩这么大气，海登感觉也感觉很有面子。
到底是纨绔子弟，体面人。
不管对方是否觉得肖恩是冤大头，口头协议既然成了，那就没法后悔。
肖恩第二天便坐着黑鹰直飞纽约。
对方银行总部在世贸大厦，就是后来9·11的主角之一的世贸大厦。
世贸大厦65层租了一片办公室，正好世贸大厦有直升机停机坪，肖恩的大黑鹰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兰姆带着普华的团队也到了，清算银行的各种账目，这个过程大概还需要几天时间，全部搞定之后就可以更名了。
兰姆等人跟银行的员工开始忙碌，海登则是看上了肖恩的黑鹰。
私人直升机海登不是没有，但，那都是普通的，跟肖恩这种军用版完全是两个概念。
有钱人也不代表会乱花钱，一架军用版黑鹰裸机400多万，普通直升机买好几架了。
而且普通的民用直升机，噪音更低，坐起来更舒适，对起降场地要求也更低，很少有人像是肖恩这样的。
更何况，海登这家伙听说肖恩还有一架带着全武器外挂的，配上了地狱火导弹和火箭弹，顿时眼珠子开始冒光。
作为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抽这些没有他们没玩过的，更刺激的一些也不在话下。
各种枪械在靶场也都玩过。
但，那些东西说到底都是玩！
跟肖恩这个差着一个档次呢。
海登他们那一伙二代三代玩的东西，放到肖恩这里一比，那就颇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这一刻，海登体会到了那些普通人看他们的感觉。
说什么这家伙也要让肖恩开出来带他玩玩。
面对这种请求，肖恩也有些不好拒绝。
实际上，黑鹰到手之后他就像亲手放上几发导弹了。
这不比RPG带感？
等肖恩一口答应下来，海登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庆祝，而是抄起电话就拨了出去，“詹姆斯，我，海登，你，玩过导弹吗！明天出来，哥带你去玩个大的！”
这特么是显摆去了？
这番操作看的肖恩一愣一愣的。
不是，肖恩一直以为那些真正的富豪和大家族子弟是没有这种低级趣味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
肖恩一个愣神的工夫，这家伙就打出去好几个电话，要不是肖恩一把将电话抢过来，这家伙还会继续打下去。
“不是，黑鹰载员是有限的，你再整下去可装不下了！”
“哦哦哦，忘记了，忘记了。”海登大笑着拍了拍脑袋，兴奋过头了。
“不过，可以让他们在下面看嘛！”想了想，海登再次说道。
肖恩一脸无语地看着海登，确定了，这雀食是纨绔子弟，这想法太阴间了。
“你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肖恩伸手按住海登的肩膀，“冷静一点，你不会以为能在境内试验一下火力吧？”
“有什么问题？”海登不解地看向肖恩。
肖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信不信，我要是敢在新泽西发射几发地狱火，不论是不是袭击了谁，FBI当天就能把我抓起来。”
“这特么是美国境内，你想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玩意有多危险？”
“一发下去，哪怕是总统，哪怕坐在最好的防弹车内也死定了！”
“疯了吧你！”
“这东西只有官方的人才能在境内测试。”
“呃……好吧，那怎么办，我已经约了人了？”海登一脸懵逼地看着肖恩，他是体面人，说出去话就一定要实现，可不能丢人。
“去海上。”肖恩朝着西边指了指，“距离不远，过了100海里就没什么人管了。”
PS：《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是1992定好条文的，此公约对内水、领海、临接海域、大陆架、专属经济区、公海等重要概念做了界定，目的是对当前全球各处的领海主权争端、海上天然资源管理、污染处理等问题的指导和裁决作用。
PS2：中国加入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美国从始至终都不承认《海洋法公约》，当然，这并不耽误美国用《海洋公约》约束、制裁、打击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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