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白来的媳妇
庄园门口，张四九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面前两个女子行礼完毕已经起身，对张四九道：“公子，老太太已经等候多时，快请进去吧。”
说话间两女子已经在前面带路。
其他的女子见状，簇拥着张四九往里面走。
张四九也不好拒绝，就跟着她们进了庄园，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园内的雕梁画栋，墙是粉白色，进了门过了两进的院子就是一道溪水横在前面，那溪水上有一座石桥横跨，如同霓虹。
过了石桥就是这家的后院了，楼台水榭，高耸入云，堪比皇家的园林。
再往前走，假山林立，古藤挡路，路旁花坛内百花齐放，异香扑鼻。
张四九仔细瞧那些花，见都不是凡间的品种，好似仙根。
张四九本以为到了这里就应该能见到方才那女子口中的老太太了吧，没想到过了假山，又走了几折曲栏，后面还有一个院子。
院子里几十棵高大的柳树挺立，柳树的纸条垂落下来，映着琉璃色的屋檐；那屋檐上栖息着几只飞鸟，不像是家养的，倒像是野生的山雀。
张四九跟着女子们一走，那几只山雀张嘴啼叫，着实好听，就仿佛在和人打招呼一样。
一时之间，一股淡淡的微风吹拂过来，柳条摆动，花香扑鼻。张四九实在觉得这里就是仙境。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子怕张四九走的烦了，就回头道：“公子再走几步，就快到了。”
“嗯！”张四九点头。
终于，又过了这遍布柳树的院子，迎面是一个小小的亭子，等过了亭子，进了一个月亮门，就是另外一个雅致的小院。
这院子和前面的院子相比很小，但却更显得古朴，而且一看建筑就知道是人住的地方。
小院的左侧有一花架，花架的下面挂着一秋千。张四九听秋千下面有女子的笑声传来，循声看去，就见一个俏丽的女郎正被一众少女簇拥，在那里打秋千玩。
那女郎穿着短袖小衣，头发乌黑，如同一片云雾，腰肢纤细，就仿佛经不起风吹一样。脸如鹅蛋，两颊微红，手指如青葱，小臂露出，白嫩如雪。
这时女郎也看到了张四九等一伙人，只是张四九到底是跟在两个少女的后面，他身后又有一群少女，所以就等于被围了起来，再加上秋千遮挡，而且那女郎的周围也全都是女子，所以那女郎第一眼并未看到张四九，只看到了张四九前面的那两个女子。
女郎道：“你们回来了，今日可打到了什么猎物？”
走在张四九前面的其中一个女子扑哧一笑，“好大的猎物呢。”
说话间回头有意无意之间瞧了张四九一眼。
那女郎方才注意到张四九夹杂在众女之中。
“呀！”那女郎惊呼一声，本就微红的小脸此时更如熟透的苹果，娇嫩嫩恨不能掐出水来。
女郎跺着脚道：“促狭的小妮子，人来了不早说，叫我失礼！”
那女郎喝骂一声，低着头微微挑了一眼张四九，转身就跑。
张四九见那女子娇嗔的模样，既想看自己，又不敢看，只觉得她可爱无比，心中一时酥软难耐，心驰神往。
张四九周围的几个女子都偷着笑。
听到这笑声，张四九才稳定心神，心说千万不能乱了分寸，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还不好说，若心思一乱，万一着了道怎么办？
张四九急忙运转**玄功，叫自己平复心绪。
这时候前面那两个女子又继续带路，张四九跟着，绕过一重门户，终于来到一座宫殿的前面。
这宫殿有三层楼那么高，殿堂巍峨，门有六开。往里面一瞧，正中是八仙的桌子，桌子两边是太师椅，两廊下另有桌椅茶几，非常讲究。
像这样的规格，不禁叫张四九想起《红楼梦》中的贾府。
“怕是比贾府还要有格调吧。”张四九心道。
这时那两个女子已经引领着张四九进入到殿堂当中，而跟在张四九身后的女子们却不敢进门，就在门口立着。
其中一个女子叫张四九小坐，她去后面请老太太，另外一个女子就服侍在张四九的身边。
张四九怎敢坐，就站在那里。
那留下的女子也不敢深劝，就站在张四九的身后。
不一会，就听环佩叮咚，有人喊声，“老太太到！”
张四九就见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妇，头发花白，步履蹒跚，被一众妙龄女子搀扶着，缓缓走出来。
那老妇穿着闪闪亮亮的袍服，一见到张四九就笑着招呼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张四九忙上前，被那老妇拉住手，老妇笑道：“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了。”
张四九：“……”
虽然他觉得这老人挺慈祥的，可实在不认识她，怎么她倒是表现得和自己很熟悉，而且还好像很期待自己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张四九觉得遇到了一个能说话的人，于是道：“老人家，我……”
“叫什么老人家！”张四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喝道：“等你和阿兮成亲，就该随着她叫我奶奶了。”
张四九愕然，“成，成亲？”
这还真是阿西吧了！
张四九现在都怀疑这老太太是不是李老头派来的，怎么比李老头还狠，不逼着自己相亲了，直接给安排成亲。
“那个，老太太……”
“叫奶奶！”老太太道。
张四九心说，奶奶就奶奶吧，虽然和老太太不熟，但是看她的年纪，叫一声奶奶也不亏。
“奶奶！”
“哎！”老太太答应一声，一时之间眉开眼笑。
张四九接着道：“我想知道……”
“快，带着公子去洗漱，换上礼服，快去。”老太太答应了一声，根本就不理会张四九要说什么，招呼身边的女孩子们就围了上来。
“不是，我还有话说呢，我这……”
“公子，快跟我们去洗漱吧。”女孩子们莺莺燕燕地将张四九围起来，簇拥着他往后面走。
要说这几个女孩子都长得和恐龙似的也就罢了，可偏偏她们长得个顶个的好看，而且还热情，最主要的是好看。
别说张四九，就连铁石都得被她们的温柔给融化了。
所以张四九什么都说不出，就被簇拥着到了后院一个专门洗浴的屋子。
这屋子类似公共浴池的样子，中间是一个倘大的方形池子，里面已经放上水，冒着热气。
张四九走过去用手试试，温度正好。
池子的旁边有屏风，后面是换衣服的地方。
几个女孩子将张四九簇拥进来，大部分退下去，只留下两个服侍张四九。
张四九一瞧，就是方才引领自己进庄园的那两个。
此时她们已经换下了短袖衣服，穿的是纱衣，透透的，缥缈如云，煞是好看。
张四九瞧着两人，“你们不出去？”
其实张四九哪里不知道这两个女子留下来的目的，只是自己不太习惯。
“我们服侍公子。”两女掩着笑，躬身道。
张四九摇头，“我不用服侍，你们出去吧。”
两女笑嘻嘻地上前，伸手开始帮张四九宽衣。
唰！
张四九纵身一跃，闪到一旁，接着体内真气一转，放出一股肃杀之气，冷声道：“我叫你们出去。”
嘭！嘭！
两女直接跪倒，梨花带雨地啜泣。
张四九愕然，急忙收了气势，“你们哭什么？”
两女道：“一定是我们得罪了公子，叫公子生气，只是希望公子不要赶我们走，否则我们颜面何存。”
张四九顿时明白过来，古时的下人对于伺候主人这件事情是很讲究的，如果主人拒绝他们的服侍，他们会觉得是自己犯了巨大的错误，主人不要他们了。而且在其他仆人的面前他们会没有面子，丧失尊严。就好像《庆余年》里范闲主张人人平等，不想叫下人伺候他，下人们纷纷跪地求饶，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可后来范闲呵斥他们混蛋，叫他们滚蛋，他们就不觉得什么了。
说这是奴性也罢，是职业操守也罢，都无妨。
总之，眼下的事情和范闲面对下人时候的情况一模一样。
“行了，你们起来吧。”
既然入乡，张四九也只好随俗，不过他到底不想叫两女帮自己做什么，待她们起身之后，张四九道：“我不习惯别人帮我宽衣，我自己来，另外你们转过去。”
两女这才收了泪，悄悄转过去。
不一会张四九自己宽衣结束，扎到池子里。
别说，被热水一泡，张四九还真觉得浑身舒服。
池子里面有花瓣，味道芬芳。
“顶级享受啊。”张四九心道。
这时其中一个女子道：“公子，我们可以转过来了吗？”
“我们可以帮公子擦背，还有些洗浴用的小东西没准备好，我们得帮公子拿。”
张四九就把身子往水里扎了扎，有花瓣挡着，倒是也无妨，于是道：“随你们吧。”
两女果然忙了起来，又是拿皂角，又是拿细盐的。
张四九闭上眼睛，沉浸在泡澡的快乐当中。
泡着泡着，张四九道：“对了，我问你们问题，你们要老实回答，否则我就赶你们出去，叫你们颜面无存！”
“公子请说，我们知无不言。”一女道。
张四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太太是什么人？”
女子道：“老太太是扬子江王的王妃，这里自然就是王妃的府邸。”
“扬子江？”张四九愕然，“这里不是清水泊吗？”
“是清水泊没错，但也是王妃的府邸。”
张四九恍然大悟，合着就是扬子江王的王妃把府邸建立在清水泊了。
“所以这里是水下？”
“是的。”女子道。
“怎么和水上世界一样的？”
女子道：“奴婢等也不知道，当初建造这里的时候奴婢等都不在，想来是王妃喜欢这样的环境，就仿造地上建造了这个地方吧。”
张四九点头，心说这倒是无可厚非，只要知道这里是水下的世界就可以了，否则糊里糊涂的，张四九真以为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王妃为什么要将她孙女嫁给我？”张四九好奇道。
“奴婢等不知。”
“我见过她孙女吗？”
“方才打秋千的小姐就是。”
张四九顿时想起那女子的模样，觉得给自己当媳妇倒是也不亏，只是事情来的太突然，里面一定有问题，张四九可不想稀里糊涂就这样把自己给嫁了，不对，是娶了别人。
这时另外一个女子走到张四九的身后，将细盐揉搓在手上，帮张四九搓后背。
张四九觉得挺舒服，没拒绝，就让她继续。
两女小心翼翼地伺候张四九，生怕又惹他发怒。
张四九一开始的确不喜欢被人伺候着，尤其还是两个水水嫩嫩的小姑娘，不过可恶的资本主义地主生活毕竟容易腐蚀纯洁的灵魂，很快张四九就妥协了，一会让两女帮自己做点这个，一会让两女帮自己做点那个，指挥人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偏生两女也不觉得辛劳，反而越被张四九指使越高兴。
当然，张四九也不会叫她们做太过分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两女服侍张四九换上新衣，是一身大红色的袍子。
张四九的头发也被拢起，头上用簪子插住，重新来到之前的殿堂上。
老太太见到张四九洗漱之后的样子，光彩明媚，忍不住抓着他的手道：“真是我的好孙女婿。”
老太太当即吩咐下去，叫将酒宴摆上来。
喝着酒的时候，张四九问道：“老太太，您为何要将孙女嫁给我？”
老太太笑道：“这话你别问我，去问你娘子吧。”
说话间殿堂外面已经吹拉弹唱起来，一众丫鬟簇拥着一个披着红盖头的女子走进来，那女子穿着大红的嫁衣，张四九再瞧瞧自己这身衣服，才知道是吉服。
这时也由不得张四九不乐意了，鼓乐班涌入到殿堂里面，丫鬟们簇拥着张四九和那女子拜堂，喝了合卺酒，两人就被送入到喜房里面。
那女子坐在床榻上，张四九站在门口，房门已经被丫鬟们关上，想开是不可能了。
不过张四九本身也没打算开，他正好要见见自己的媳妇，问问她怎么回事。
有些事情丫鬟不知道，身为小姐的眼前这位应该知道吧。
“我说……”张四九走到床榻旁边，低头瞧着自己这个白白得来的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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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面前两个女子行礼完毕已经起身，对张四九道：“公子，老太太已经等候多时，快请进去吧。”
说话间两女子已经在前面带路。
其他的女子见状，簇拥着张四九往里面走。
张四九也不好拒绝，就跟着她们进了庄园，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园内的雕梁画栋，墙是粉白色，进了门过了两进的院子就是一道溪水横在前面，那溪水上有一座石桥横跨，如同霓虹。
过了石桥就是这家的后院了，楼台水榭，高耸入云，堪比皇家的园林。
再往前走，假山林立，古藤挡路，路旁花坛内百花齐放，异香扑鼻。
张四九仔细瞧那些花，见都不是凡间的品种，好似仙根。
张四九本以为到了这里就应该能见到方才那女子口中的老太太了吧，没想到过了假山，又走了几折曲栏，后面还有一个院子。
院子里几十棵高大的柳树挺立，柳树的纸条垂落下来，映着琉璃色的屋檐；那屋檐上栖息着几只飞鸟，不像是家养的，倒像是野生的山雀。
张四九跟着女子们一走，那几只山雀张嘴啼叫，着实好听，就仿佛在和人打招呼一样。
一时之间，一股淡淡的微风吹拂过来，柳条摆动，花香扑鼻。张四九实在觉得这里就是仙境。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子怕张四九走的烦了，就回头道：“公子再走几步，就快到了。”
“嗯！”张四九点头。
终于，又过了这遍布柳树的院子，迎面是一个小小的亭子，等过了亭子，进了一个月亮门，就是另外一个雅致的小院。
这院子和前面的院子相比很小，但却更显得古朴，而且一看建筑就知道是人住的地方。
小院的左侧有一花架，花架的下面挂着一秋千。张四九听秋千下面有女子的笑声传来，循声看去，就见一个俏丽的女郎正被一众少女簇拥，在那里打秋千玩。
那女郎穿着短袖小衣，头发乌黑，如同一片云雾，腰肢纤细，就仿佛经不起风吹一样。脸如鹅蛋，两颊微红，手指如青葱，小臂露出，白嫩如雪。
这时女郎也看到了张四九等一伙人，只是张四九到底是跟在两个少女的后面，他身后又有一群少女，所以就等于被围了起来，再加上秋千遮挡，而且那女郎的周围也全都是女子，所以那女郎第一眼并未看到张四九，只看到了张四九前面的那两个女子。
女郎道：“你们回来了，今日可打到了什么猎物？”
走在张四九前面的其中一个女子扑哧一笑，“好大的猎物呢。”
说话间回头有意无意之间瞧了张四九一眼。
那女郎方才注意到张四九夹杂在众女之中。
“呀！”那女郎惊呼一声，本就微红的小脸此时更如熟透的苹果，娇嫩嫩恨不能掐出水来。
女郎跺着脚道：“促狭的小妮子，人来了不早说，叫我失礼！”
那女郎喝骂一声，低着头微微挑了一眼张四九，转身就跑。
张四九见那女子娇嗔的模样，既想看自己，又不敢看，只觉得她可爱无比，心中一时酥软难耐，心驰神往。
张四九周围的几个女子都偷着笑。
听到这笑声，张四九才稳定心神，心说千万不能乱了分寸，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还不好说，若心思一乱，万一着了道怎么办？
张四九急忙运转**玄功，叫自己平复心绪。
这时候前面那两个女子又继续带路，张四九跟着，绕过一重门户，终于来到一座宫殿的前面。
这宫殿有三层楼那么高，殿堂巍峨，门有六开。往里面一瞧，正中是八仙的桌子，桌子两边是太师椅，两廊下另有桌椅茶几，非常讲究。
像这样的规格，不禁叫张四九想起《红楼梦》中的贾府。
“怕是比贾府还要有格调吧。”张四九心道。
这时那两个女子已经引领着张四九进入到殿堂当中，而跟在张四九身后的女子们却不敢进门，就在门口立着。
其中一个女子叫张四九小坐，她去后面请老太太，另外一个女子就服侍在张四九的身边。
张四九怎敢坐，就站在那里。
那留下的女子也不敢深劝，就站在张四九的身后。
不一会，就听环佩叮咚，有人喊声，“老太太到！”
张四九就见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妇，头发花白，步履蹒跚，被一众妙龄女子搀扶着，缓缓走出来。
那老妇穿着闪闪亮亮的袍服，一见到张四九就笑着招呼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张四九忙上前，被那老妇拉住手，老妇笑道：“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了。”
张四九：“……”
虽然他觉得这老人挺慈祥的，可实在不认识她，怎么她倒是表现得和自己很熟悉，而且还好像很期待自己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张四九觉得遇到了一个能说话的人，于是道：“老人家，我……”
“叫什么老人家！”张四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喝道：“等你和阿兮成亲，就该随着她叫我奶奶了。”
张四九愕然，“成，成亲？”
这还真是阿西吧了！
张四九现在都怀疑这老太太是不是李老头派来的，怎么比李老头还狠，不逼着自己相亲了，直接给安排成亲。
“那个，老太太……”
“叫奶奶！”老太太道。
张四九心说，奶奶就奶奶吧，虽然和老太太不熟，但是看她的年纪，叫一声奶奶也不亏。
“奶奶！”
“哎！”老太太答应一声，一时之间眉开眼笑。
张四九接着道：“我想知道……”
“快，带着公子去洗漱，换上礼服，快去。”老太太答应了一声，根本就不理会张四九要说什么，招呼身边的女孩子们就围了上来。
“不是，我还有话说呢，我这……”
“公子，快跟我们去洗漱吧。”女孩子们莺莺燕燕地将张四九围起来，簇拥着他往后面走。
要说这几个女孩子都长得和恐龙似的也就罢了，可偏偏她们长得个顶个的好看，而且还热情，最主要的是好看。
别说张四九，就连铁石都得被她们的温柔给融化了。
所以张四九什么都说不出，就被簇拥着到了后院一个专门洗浴的屋子。
这屋子类似公共浴池的样子，中间是一个倘大的方形池子，里面已经放上水，冒着热气。
张四九走过去用手试试，温度正好。
池子的旁边有屏风，后面是换衣服的地方。
几个女孩子将张四九簇拥进来，大部分退下去，只留下两个服侍张四九。
张四九一瞧，就是方才引领自己进庄园的那两个。
此时她们已经换下了短袖衣服，穿的是纱衣，透透的，缥缈如云，煞是好看。
张四九瞧着两人，“你们不出去？”
其实张四九哪里不知道这两个女子留下来的目的，只是自己不太习惯。
“我们服侍公子。”两女掩着笑，躬身道。
张四九摇头，“我不用服侍，你们出去吧。”
两女笑嘻嘻地上前，伸手开始帮张四九宽衣。
唰！
张四九纵身一跃，闪到一旁，接着体内真气一转，放出一股肃杀之气，冷声道：“我叫你们出去。”
嘭！嘭！
两女直接跪倒，梨花带雨地啜泣。
张四九愕然，急忙收了气势，“你们哭什么？”
两女道：“一定是我们得罪了公子，叫公子生气，只是希望公子不要赶我们走，否则我们颜面何存。”
张四九顿时明白过来，古时的下人对于伺候主人这件事情是很讲究的，如果主人拒绝他们的服侍，他们会觉得是自己犯了巨大的错误，主人不要他们了。而且在其他仆人的面前他们会没有面子，丧失尊严。就好像《庆余年》里范闲主张人人平等，不想叫下人伺候他，下人们纷纷跪地求饶，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可后来范闲呵斥他们混蛋，叫他们滚蛋，他们就不觉得什么了。
说这是奴性也罢，是职业操守也罢，都无妨。
总之，眼下的事情和范闲面对下人时候的情况一模一样。
“行了，你们起来吧。”
既然入乡，张四九也只好随俗，不过他到底不想叫两女帮自己做什么，待她们起身之后，张四九道：“我不习惯别人帮我宽衣，我自己来，另外你们转过去。”
两女这才收了泪，悄悄转过去。
不一会张四九自己宽衣结束，扎到池子里。
别说，被热水一泡，张四九还真觉得浑身舒服。
池子里面有花瓣，味道芬芳。
“顶级享受啊。”张四九心道。
这时其中一个女子道：“公子，我们可以转过来了吗？”
“我们可以帮公子擦背，还有些洗浴用的小东西没准备好，我们得帮公子拿。”
张四九就把身子往水里扎了扎，有花瓣挡着，倒是也无妨，于是道：“随你们吧。”
两女果然忙了起来，又是拿皂角，又是拿细盐的。
张四九闭上眼睛，沉浸在泡澡的快乐当中。
泡着泡着，张四九道：“对了，我问你们问题，你们要老实回答，否则我就赶你们出去，叫你们颜面无存！”
“公子请说，我们知无不言。”一女道。
张四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太太是什么人？”
女子道：“老太太是扬子江王的王妃，这里自然就是王妃的府邸。”
“扬子江？”张四九愕然，“这里不是清水泊吗？”
“是清水泊没错，但也是王妃的府邸。”
张四九恍然大悟，合着就是扬子江王的王妃把府邸建立在清水泊了。
“所以这里是水下？”
“是的。”女子道。
“怎么和水上世界一样的？”
女子道：“奴婢等也不知道，当初建造这里的时候奴婢等都不在，想来是王妃喜欢这样的环境，就仿造地上建造了这个地方吧。”
张四九点头，心说这倒是无可厚非，只要知道这里是水下的世界就可以了，否则糊里糊涂的，张四九真以为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王妃为什么要将她孙女嫁给我？”张四九好奇道。
“奴婢等不知。”
“我见过她孙女吗？”
“方才打秋千的小姐就是。”
张四九顿时想起那女子的模样，觉得给自己当媳妇倒是也不亏，只是事情来的太突然，里面一定有问题，张四九可不想稀里糊涂就这样把自己给嫁了，不对，是娶了别人。
这时另外一个女子走到张四九的身后，将细盐揉搓在手上，帮张四九搓后背。
张四九觉得挺舒服，没拒绝，就让她继续。
两女小心翼翼地伺候张四九，生怕又惹他发怒。
张四九一开始的确不喜欢被人伺候着，尤其还是两个水水嫩嫩的小姑娘，不过可恶的资本主义地主生活毕竟容易腐蚀纯洁的灵魂，很快张四九就妥协了，一会让两女帮自己做点这个，一会让两女帮自己做点那个，指挥人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偏生两女也不觉得辛劳，反而越被张四九指使越高兴。
当然，张四九也不会叫她们做太过分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两女服侍张四九换上新衣，是一身大红色的袍子。
张四九的头发也被拢起，头上用簪子插住，重新来到之前的殿堂上。
老太太见到张四九洗漱之后的样子，光彩明媚，忍不住抓着他的手道：“真是我的好孙女婿。”
老太太当即吩咐下去，叫将酒宴摆上来。
喝着酒的时候，张四九问道：“老太太，您为何要将孙女嫁给我？”
老太太笑道：“这话你别问我，去问你娘子吧。”
说话间殿堂外面已经吹拉弹唱起来，一众丫鬟簇拥着一个披着红盖头的女子走进来，那女子穿着大红的嫁衣，张四九再瞧瞧自己这身衣服，才知道是吉服。
这时也由不得张四九不乐意了，鼓乐班涌入到殿堂里面，丫鬟们簇拥着张四九和那女子拜堂，喝了合卺酒，两人就被送入到喜房里面。
那女子坐在床榻上，张四九站在门口，房门已经被丫鬟们关上，想开是不可能了。
不过张四九本身也没打算开，他正好要见见自己的媳妇，问问她怎么回事。
有些事情丫鬟不知道，身为小姐的眼前这位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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