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地府势力
张四九方才发了那一通邪火，心中的愤怒值的确降低不少。当然最主要的是杨戬、红莲公主和辛十四娘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这叫张四九没办法对着他们发火。
“你们知道太白金星为什么骗我说我是玉帝私生子的后代吗？”张四九问道。
“自然也是为了保护你。”红莲公主道：“小弟，你的身份很敏感，如果叫如今天庭的那位女主知道，她一定会对付你。”
“嗯？”张四九疑惑地看着红莲公主，他觉得红莲公主的话里有些问题，于是道：“天庭如今的女主就是王母吧，她不是你娘吗？”
“当然不是！”红莲公主摇头。
辛十四娘在一旁解释道：“公子，你是不是还没明白。首先你不是玉帝私生子的后代，你是他的亲子。其次这个亲子的意思并不是说你是私生子，而是说你是玉帝唯一的儿子，是嫡子！”
辛十四娘的解释又叫张四九脑子“嗡”了一下，他之前真的以为自己不是私生子后代了，却还是私生子。
“所以咱们两个是……”张四九看着红莲公主。
“一奶同胞的亲姐弟！”红莲公主笑笑，补充道：“除了我，你还有六个姐姐。”
“王母娘娘不是咱们的母亲？”
“不是！”红莲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愁，“咱们的母亲是瑶池金母，当年和勾陈大帝、东岳大帝一起征战魔罗的时候身陨，如今的天庭女主王母娘娘是在咱们的母亲陨落后才立的。”
张四九心中渐渐明晰了自己这一家子的情况，也就是说王母娘娘是自己的……后妈！
“大姐。”张四九对红莲公主道：“我是怎么陨落的？”
“你，你叫我什么？”红莲公主愣愣地看着张四九。
“大姐。”张四九道。
唰！
红莲公主的泪水顿时滑落，上前一把就将张四九抱在怀中，“这么多年，我终于又听到你叫我大姐了。”
张四九被红莲公主抱着，多少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他明白红莲公主是激动的，也就没说什么。
旁边杨戬和辛十四娘见状也默默落泪。
抱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张四九拍拍红莲公主的背，红莲公主这才放开张四九。
红莲公主牵着张四九的手坐下，杨戬变了一个石墩坐在红莲公主的旁边，白朵朵坐了另外一个石椅，辛十四娘站在红莲公主的身后。
红莲公主对张四九道：“当年母亲陨落后不久，你被人挑拨，偷了父亲的昊天镜擅自将魔界门户大开，要去单挑魔罗，就此陨落。”
张四九皱眉道：“王母娘娘挑拨的？”
杨戬闻言冷哼一声，咬牙道：“没有证据，但是……”
“哎！”红莲公主叹息摇头。
“我知道了。”张四九道。多半就是王母在背后挑唆，只不过她做的太隐秘，直到如今都没人能抓住她的把柄，于是自己陨落的事情就成了一桩公案，悬而未决。
“你陨落之后，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先是我被嫁给了东海龙王，说是笼络四海水族。”红莲公主道。
张四九点头，这就是所谓的和亲呗。
“这倒是也无妨，毕竟我和你大姐夫之间还有些情愫。”说话间红莲公主就脸红了。
等她意识到张四九等人都在的时候，急忙干咳一声，遮掩内心的尴尬。
“接着你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也要被嫁给诸方仙人，但她们要嫁的那些人却不是她们喜欢的，于是她们就闹，最后被逼得下凡，还被冠以思凡的名声。”
红莲公主三言两语说的简单，但是当年几位公主被逼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张四九闭上眼睛一想就知道，一定非常惨烈，否则她们也不会舍弃了身份下界，不当天庭的公主而去当一个凡间的女子。
“除了我们几个，就连织女那丫头都被逼得下了凡。”红莲公主道：“织女是天庭的侍女，甚至都不是侍奉我们几个的，她就只是和我们走得近了一些，关系好一些，没想到都被逼得下凡。”
“织女？”张四九猛然间想起包龙星对自己说的话，说是玉皇大帝垂涎织女的美色，织女为了逃避才下凡，王母娘娘还因为这件事情吃醋，下凡拆散织女和牛郎，将二人封印在天界的两边，叫他们一年才能见一次。
想到这里张四九道：“织女不是因为玉帝垂涎其美色才下凡的？”
嘭！
红莲公主一指头敲在张四九的脑袋上，笑骂道：“不许胡说！”
杨戬无奈道：“表哥，舅舅虽然有些事情做的不对，但是他怎么会垂涎织女的美色呢，他对舅妈可是很深情的。”
张四九不屑道：“深情还和王母勾搭在一起。”
红莲公主叹息道：“这不能怪父亲，天地有阴阳，天庭不能没有女主。”
“你们被逼婚的时候，他没出面阻拦吗？”张四九问红莲公主道。
“这……”红莲公主迟疑了。
杨戬道：“的确是舅舅下令让几位表姐下嫁的，要不是他的意思，几位表姐也不会被逼得下凡。”
张四九点头，心说要是亲爹始终站在女儿们的身后，后妈怎么敢为所欲为。想到这张四九恨恨道：“可见玉帝已经被美色迷了心窍，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
红莲公主还是比较能想开的，摇头道：“小弟，父亲毕竟是天帝，有些事情不能怪他。而且二妹、三妹、四妹、五妹、六妹、七妹虽然下凡，却因此结识了你的几位姐夫，如今也算是生活美满，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饮一啄皆是天定吧，她们现在也不怪父亲了。”
“你也不怪吗？”张四九看向杨戬。
杨戬的母亲瑶姬仙子是玉帝的亲妹妹，下嫁给凡人杨天佑，后来被zhe:n压在桃山之下，是杨戬劈山救母逃出生天。
“本来怪的。”杨戬淡淡道：“但是母亲说舅舅是为了保护她，还叫我千万不要嫉恨舅舅，老师也说我不该嫉恨舅舅，慢慢的我也就不怪了。”
红莲公主摸摸杨戬的脑袋，“二郎是个好孩子。”
杨戬有些脸红，“大表姐！”
红莲公主呵呵一笑，“知道了知道了，你老大不小了，以后不这样摸你的脑袋了。”
“身份的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但是地府的事情怎么办？”张四九道：“别的不说，这个祸是我闯的，我得承担责任，而且八百万恶鬼、妖魂破开封印闯入人间，人间的百姓怎么办？”
杨戬看向红莲公主，等着她拿主意。
红莲公主道：“父亲肯定会留后手的，杨戬，你再去地府探探情况。”
“好。”
杨戬答应一声，当即闪身离开。
红莲公主看着张四九道：“现在，咱们就等消息吧。”
“我去泡茶来。”辛十四娘往北屋走。
白朵朵道：“你们姐弟肯定有很多话说，我先回屋了。”
雄啾啾跟着白朵朵离开，白朵朵回到西屋，雄啾啾晃荡着回到柴房里面。
一会辛十四娘泡了茶出来，给张四九和红莲公主倒上。
红莲公主道：“辛辛，你也回房休息吧。”
“是。”辛十四娘告辞离开。
喝着茶的工夫，红莲公主对张四九道：“小弟，眼下的事情，你不要怪父亲，他毕竟是天帝，有些事情不得不为。”
张四九不语，其实红莲公主的意思张四九都明白，可他就是觉得一个当父亲的拿着亲儿子当枪使，这很不应该。
“母亲死之前父亲不是那样的，那时他不仅是一个好天帝，还是一个好父亲，可直到母亲死之后他就彻底变了，只想当一个好天帝。”红莲公主感慨道：“有时候我们都在想，若是母亲还活着，或许咱们一家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
张四九默默地给红莲公主倒了一杯茶，其实红莲公主说的话张四九没办法感同身受，尤其是对于他们共同的母亲瑶池金母的那份爱，或许因为张四九转了世，之前的记忆还没恢复吧。
“另外，三界诸方势力对地府的争夺挺惨烈的，父亲可能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跟我说说地府的情况吧。”张四九道。
他到底是被拿着当枪使了，要是连具体的情况都不明白，那这个枪使的真是毫无意义。
“嗯。”红莲公主点头，道：“从地府诞生到封神之前，一直挺混乱的，那时地府虽然和现在一样也是轮回之所，但并没有系统的赏罚制度，条例不明。直到封神一战之后，黄飞虎被封为东岳大帝，加敕一道主管地府幽冥一十八层地狱，才有了地府今日的面貌。封神是姜子牙封的，奉的是阐教元始天尊的号令，也就是说黄飞虎等代表的是道门；黄飞虎之后地藏王菩萨发大愿坐镇阴山，代表西方的佛门。如此一来，那个阶段就是道门和佛门在地府争夺地盘、相互牵制。可黄飞虎又是天庭之神，这其中还夹杂着天庭的势力，只不过那时天庭刚刚完成封神，还比较势威，道门和佛门都没有注意。可后来随着西方佛门大兴，道门逐渐式微，天庭的势力在父亲的经营下逐渐壮大，在地府逐渐取代道门，和佛门争持不下。”
张四九点头，就人间来说，商周之后道门的确是逐渐式微，西方的佛门一点一点兴起。与此同时天庭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尤其是历朝历代的皇帝更是称为天子，是天帝之子。这样一来天帝办公的地方——天庭地位就更高了。
“没想到地府的变化和人间如出一辙。”张四九心道。
“咱们的父亲和母亲当年是道祖鸿钧座下的童男童女，也是道门之人，按理说天庭势大，道门也沾光，可道门的弟子似乎不那么想。从天庭在地府的势力壮大开始，道门之人对我天庭就不怎么待见了。”
张四九喃喃道：“所以东岳大帝一死，道门立即安排了五方鬼帝来瓜分地府？”
“正是这样。”红莲公主有些诧异地看着张四九，“小弟你居然瞧明白了这点？”
“也是猜的。”张四九随口道。
“五方鬼帝当中除了蔡郁垒和神荼，其余的都是阐教或者老子的门下，如今截教名存实亡，能代表道门的也就是阐教元始天尊、老子这两人了。”红莲公主道。
张四九想了想，“如此一来蔡郁垒和神荼应该已经是天庭的人了。”
“嗯，八成是的。”红莲公主道。
张四九心下了然，自己被算计，给天庭当枪使，不过是因为天庭想重夺在地府的权利。
可为了权利就将八百万恶鬼、妖魂放跑，使他们逃入人间、祸害人间的百姓，这真的好吗？
“真不知道这个烂摊子，天庭打算怎么收拾。”张四九沉声道。
红莲公主道：“等二郎回来，一切就该明晰了。”
红莲公主话音刚落，庭院当中突然洞开一个金色的门户，杨戬一步跨出，后面紧跟着太白金星也走了出来。
噌！
张四九一见到太白金星就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抓住太白金星的脖领子，“你还敢来！”
“嘿嘿，嘿嘿嘿嘿。”太白金星咧嘴一笑，将大白脸凑到张四九的面前，“小太子，二郎真君和红莲公主都来了，怕您肯定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了吧。”
“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张四九怒道：“骗我说我是私生子的后代，还拿着我当枪使！”
“小太子恕罪，恕罪啊，您先放开我，听我慢慢说。”
红莲公主起身，缓缓走过去，“小弟，放开太白吧。”
“小臣拜见公主。”太白金星冲红莲公主拱手，可因为张四九抓着他脖领子的缘故，动作有些拘谨。
“哼！”
张四九冷哼一声，这才撒手。
太白金星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张四九道：“当初说小太子是私生子的后代呢，是为了保护小太子，毕竟……”
太白金星抬头看了下天，“您身份敏感不是！”
“那拿着我当枪使呢？”张四九道。
“这……”太白金星尴尬道：“这小臣就更不敢说什么了，那也不是我的意思啊，我就是听命行事而已。”
张四九知道自己责怪太白金星也没用，就直接道：“我问你，地府中逃出的那六百万恶鬼、两百万妖魂要打算怎么办？”
“嘿嘿嘿，小臣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说话间太白金星从袖口中一青铜的壶，那壶高三十厘米，下方上圆，壶嘴上扣着盖，有点像人世间存储茶叶的瓷罐。
张四九看着这青铜壶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红莲公主和杨戬目瞪口呆，齐声道：“上古秘宝，炼妖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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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太白金星为什么骗我说我是玉帝私生子的后代吗？”张四九问道。
“自然也是为了保护你。”红莲公主道：“小弟，你的身份很敏感，如果叫如今天庭的那位女主知道，她一定会对付你。”
“嗯？”张四九疑惑地看着红莲公主，他觉得红莲公主的话里有些问题，于是道：“天庭如今的女主就是王母吧，她不是你娘吗？”
“当然不是！”红莲公主摇头。
辛十四娘在一旁解释道：“公子，你是不是还没明白。首先你不是玉帝私生子的后代，你是他的亲子。其次这个亲子的意思并不是说你是私生子，而是说你是玉帝唯一的儿子，是嫡子！”
辛十四娘的解释又叫张四九脑子“嗡”了一下，他之前真的以为自己不是私生子后代了，却还是私生子。
“所以咱们两个是……”张四九看着红莲公主。
“一奶同胞的亲姐弟！”红莲公主笑笑，补充道：“除了我，你还有六个姐姐。”
“王母娘娘不是咱们的母亲？”
“不是！”红莲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愁，“咱们的母亲是瑶池金母，当年和勾陈大帝、东岳大帝一起征战魔罗的时候身陨，如今的天庭女主王母娘娘是在咱们的母亲陨落后才立的。”
张四九心中渐渐明晰了自己这一家子的情况，也就是说王母娘娘是自己的……后妈！
“大姐。”张四九对红莲公主道：“我是怎么陨落的？”
“你，你叫我什么？”红莲公主愣愣地看着张四九。
“大姐。”张四九道。
唰！
红莲公主的泪水顿时滑落，上前一把就将张四九抱在怀中，“这么多年，我终于又听到你叫我大姐了。”
张四九被红莲公主抱着，多少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他明白红莲公主是激动的，也就没说什么。
旁边杨戬和辛十四娘见状也默默落泪。
抱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张四九拍拍红莲公主的背，红莲公主这才放开张四九。
红莲公主牵着张四九的手坐下，杨戬变了一个石墩坐在红莲公主的旁边，白朵朵坐了另外一个石椅，辛十四娘站在红莲公主的身后。
红莲公主对张四九道：“当年母亲陨落后不久，你被人挑拨，偷了父亲的昊天镜擅自将魔界门户大开，要去单挑魔罗，就此陨落。”
张四九皱眉道：“王母娘娘挑拨的？”
杨戬闻言冷哼一声，咬牙道：“没有证据，但是……”
“哎！”红莲公主叹息摇头。
“我知道了。”张四九道。多半就是王母在背后挑唆，只不过她做的太隐秘，直到如今都没人能抓住她的把柄，于是自己陨落的事情就成了一桩公案，悬而未决。
“你陨落之后，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先是我被嫁给了东海龙王，说是笼络四海水族。”红莲公主道。
张四九点头，这就是所谓的和亲呗。
“这倒是也无妨，毕竟我和你大姐夫之间还有些情愫。”说话间红莲公主就脸红了。
等她意识到张四九等人都在的时候，急忙干咳一声，遮掩内心的尴尬。
“接着你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也要被嫁给诸方仙人，但她们要嫁的那些人却不是她们喜欢的，于是她们就闹，最后被逼得下凡，还被冠以思凡的名声。”
红莲公主三言两语说的简单，但是当年几位公主被逼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张四九闭上眼睛一想就知道，一定非常惨烈，否则她们也不会舍弃了身份下界，不当天庭的公主而去当一个凡间的女子。
“除了我们几个，就连织女那丫头都被逼得下了凡。”红莲公主道：“织女是天庭的侍女，甚至都不是侍奉我们几个的，她就只是和我们走得近了一些，关系好一些，没想到都被逼得下凡。”
“织女？”张四九猛然间想起包龙星对自己说的话，说是玉皇大帝垂涎织女的美色，织女为了逃避才下凡，王母娘娘还因为这件事情吃醋，下凡拆散织女和牛郎，将二人封印在天界的两边，叫他们一年才能见一次。
想到这里张四九道：“织女不是因为玉帝垂涎其美色才下凡的？”
嘭！
红莲公主一指头敲在张四九的脑袋上，笑骂道：“不许胡说！”
杨戬无奈道：“表哥，舅舅虽然有些事情做的不对，但是他怎么会垂涎织女的美色呢，他对舅妈可是很深情的。”
张四九不屑道：“深情还和王母勾搭在一起。”
红莲公主叹息道：“这不能怪父亲，天地有阴阳，天庭不能没有女主。”
“你们被逼婚的时候，他没出面阻拦吗？”张四九问红莲公主道。
“这……”红莲公主迟疑了。
杨戬道：“的确是舅舅下令让几位表姐下嫁的，要不是他的意思，几位表姐也不会被逼得下凡。”
张四九点头，心说要是亲爹始终站在女儿们的身后，后妈怎么敢为所欲为。想到这张四九恨恨道：“可见玉帝已经被美色迷了心窍，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
红莲公主还是比较能想开的，摇头道：“小弟，父亲毕竟是天帝，有些事情不能怪他。而且二妹、三妹、四妹、五妹、六妹、七妹虽然下凡，却因此结识了你的几位姐夫，如今也算是生活美满，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饮一啄皆是天定吧，她们现在也不怪父亲了。”
“你也不怪吗？”张四九看向杨戬。
杨戬的母亲瑶姬仙子是玉帝的亲妹妹，下嫁给凡人杨天佑，后来被zhe:n压在桃山之下，是杨戬劈山救母逃出生天。
“本来怪的。”杨戬淡淡道：“但是母亲说舅舅是为了保护她，还叫我千万不要嫉恨舅舅，老师也说我不该嫉恨舅舅，慢慢的我也就不怪了。”
红莲公主摸摸杨戬的脑袋，“二郎是个好孩子。”
杨戬有些脸红，“大表姐！”
红莲公主呵呵一笑，“知道了知道了，你老大不小了，以后不这样摸你的脑袋了。”
“身份的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但是地府的事情怎么办？”张四九道：“别的不说，这个祸是我闯的，我得承担责任，而且八百万恶鬼、妖魂破开封印闯入人间，人间的百姓怎么办？”
杨戬看向红莲公主，等着她拿主意。
红莲公主道：“父亲肯定会留后手的，杨戬，你再去地府探探情况。”
“好。”
杨戬答应一声，当即闪身离开。
红莲公主看着张四九道：“现在，咱们就等消息吧。”
“我去泡茶来。”辛十四娘往北屋走。
白朵朵道：“你们姐弟肯定有很多话说，我先回屋了。”
雄啾啾跟着白朵朵离开，白朵朵回到西屋，雄啾啾晃荡着回到柴房里面。
一会辛十四娘泡了茶出来，给张四九和红莲公主倒上。
红莲公主道：“辛辛，你也回房休息吧。”
“是。”辛十四娘告辞离开。
喝着茶的工夫，红莲公主对张四九道：“小弟，眼下的事情，你不要怪父亲，他毕竟是天帝，有些事情不得不为。”
张四九不语，其实红莲公主的意思张四九都明白，可他就是觉得一个当父亲的拿着亲儿子当枪使，这很不应该。
“母亲死之前父亲不是那样的，那时他不仅是一个好天帝，还是一个好父亲，可直到母亲死之后他就彻底变了，只想当一个好天帝。”红莲公主感慨道：“有时候我们都在想，若是母亲还活着，或许咱们一家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
张四九默默地给红莲公主倒了一杯茶，其实红莲公主说的话张四九没办法感同身受，尤其是对于他们共同的母亲瑶池金母的那份爱，或许因为张四九转了世，之前的记忆还没恢复吧。
“另外，三界诸方势力对地府的争夺挺惨烈的，父亲可能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跟我说说地府的情况吧。”张四九道。
他到底是被拿着当枪使了，要是连具体的情况都不明白，那这个枪使的真是毫无意义。
“嗯。”红莲公主点头，道：“从地府诞生到封神之前，一直挺混乱的，那时地府虽然和现在一样也是轮回之所，但并没有系统的赏罚制度，条例不明。直到封神一战之后，黄飞虎被封为东岳大帝，加敕一道主管地府幽冥一十八层地狱，才有了地府今日的面貌。封神是姜子牙封的，奉的是阐教元始天尊的号令，也就是说黄飞虎等代表的是道门；黄飞虎之后地藏王菩萨发大愿坐镇阴山，代表西方的佛门。如此一来，那个阶段就是道门和佛门在地府争夺地盘、相互牵制。可黄飞虎又是天庭之神，这其中还夹杂着天庭的势力，只不过那时天庭刚刚完成封神，还比较势威，道门和佛门都没有注意。可后来随着西方佛门大兴，道门逐渐式微，天庭的势力在父亲的经营下逐渐壮大，在地府逐渐取代道门，和佛门争持不下。”
张四九点头，就人间来说，商周之后道门的确是逐渐式微，西方的佛门一点一点兴起。与此同时天庭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尤其是历朝历代的皇帝更是称为天子，是天帝之子。这样一来天帝办公的地方——天庭地位就更高了。
“没想到地府的变化和人间如出一辙。”张四九心道。
“咱们的父亲和母亲当年是道祖鸿钧座下的童男童女，也是道门之人，按理说天庭势大，道门也沾光，可道门的弟子似乎不那么想。从天庭在地府的势力壮大开始，道门之人对我天庭就不怎么待见了。”
张四九喃喃道：“所以东岳大帝一死，道门立即安排了五方鬼帝来瓜分地府？”
“正是这样。”红莲公主有些诧异地看着张四九，“小弟你居然瞧明白了这点？”
“也是猜的。”张四九随口道。
“五方鬼帝当中除了蔡郁垒和神荼，其余的都是阐教或者老子的门下，如今截教名存实亡，能代表道门的也就是阐教元始天尊、老子这两人了。”红莲公主道。
张四九想了想，“如此一来蔡郁垒和神荼应该已经是天庭的人了。”
“嗯，八成是的。”红莲公主道。
张四九心下了然，自己被算计，给天庭当枪使，不过是因为天庭想重夺在地府的权利。
可为了权利就将八百万恶鬼、妖魂放跑，使他们逃入人间、祸害人间的百姓，这真的好吗？
“真不知道这个烂摊子，天庭打算怎么收拾。”张四九沉声道。
红莲公主道：“等二郎回来，一切就该明晰了。”
红莲公主话音刚落，庭院当中突然洞开一个金色的门户，杨戬一步跨出，后面紧跟着太白金星也走了出来。
噌！
张四九一见到太白金星就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抓住太白金星的脖领子，“你还敢来！”
“嘿嘿，嘿嘿嘿嘿。”太白金星咧嘴一笑，将大白脸凑到张四九的面前，“小太子，二郎真君和红莲公主都来了，怕您肯定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了吧。”
“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张四九怒道：“骗我说我是私生子的后代，还拿着我当枪使！”
“小太子恕罪，恕罪啊，您先放开我，听我慢慢说。”
红莲公主起身，缓缓走过去，“小弟，放开太白吧。”
“小臣拜见公主。”太白金星冲红莲公主拱手，可因为张四九抓着他脖领子的缘故，动作有些拘谨。
“哼！”
张四九冷哼一声，这才撒手。
太白金星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张四九道：“当初说小太子是私生子的后代呢，是为了保护小太子，毕竟……”
太白金星抬头看了下天，“您身份敏感不是！”
“那拿着我当枪使呢？”张四九道。
“这……”太白金星尴尬道：“这小臣就更不敢说什么了，那也不是我的意思啊，我就是听命行事而已。”
张四九知道自己责怪太白金星也没用，就直接道：“我问你，地府中逃出的那六百万恶鬼、两百万妖魂要打算怎么办？”
“嘿嘿嘿，小臣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说话间太白金星从袖口中一青铜的壶，那壶高三十厘米，下方上圆，壶嘴上扣着盖，有点像人世间存储茶叶的瓷罐。
张四九看着这青铜壶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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