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满箱坨坨
宋吉把银子送到衙门里，韩居禄得了银子，自然是欢天喜地。
韩居禄算了一下，宋吉一共送了两次银子，加在一起比沈亮多。既如此，韩居禄就决定顺着宋吉的意思将案子给办了，以证据不足为理由判蒋马氏无罪。假若沈亮还不依不饶的话，韩居禄决定以咆哮公堂为名判沈亮一个重罪。到了那时候说不定沈亮还得送一笔银子过来，叫韩居禄从轻发落。
“嘿嘿，就这样办了！”
合计完，韩居禄欢欢喜喜地将银子给收起来，放在他卧房的床下木箱中。
那木箱是韩居禄特意找人打造的，箱体极大，用的是硬木料，寻常的刀斧都难以劈开，为的就是盛放他贪来的银子。
第二天正午，韩居禄叫升堂，传唤蒋马氏等一干被告、沈亮这个原告上堂。
到了堂上，未等沈亮或者蒋马氏等开口，韩居禄就道：“这几日经过本官的精心调查，发现证据实在不足，没办法判蒋马氏有罪；再者，这具尸体究竟是不是蒋德也有待商榷，因此本官宣布，这案子到此结束！”
“什么？”沈亮闻言愕然，“太爷，不能就这样啊。”
“呔！”韩居禄猛拍惊堂木，冲沈亮喝道：“沈亮，你敢咆哮公堂吗？”
“我……”
沈亮知道咆哮公堂是什么罪责，他不敢胡来，只好闭口，准备回去另想办法。
这时蒋马氏等喊道：“青天大老爷啊。”
韩居禄冲蒋马氏等人道：“尔等回去吧。另外，买一口棺材将这尸身给葬了，此身虽然不是蒋德，但到底在蒋家后院的井中发现，与你们也算是有缘，你们就当做个善事吧。”
“是！”蒋马氏立即答应。
……
……
退了堂，沈亮从衙门口走出来，迎面就看到张四九正站在衙门对过的一棵柳树下。
“张师傅！”沈亮朝着张四九走过去。
张四九笑道：“沈员外莫要着急，方才衙门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张师傅，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亮道。
张四九淡淡道：“还不是宋吉使了银子，沈员外忘记我找你借人，假装成借贷者借给宋吉银子的事情了？”
“这……”
自从沈亮借给张四九那些人就再没理会过，如今沈亮听张四九说起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皱眉道：“张师傅，我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啊，我借银子给宋吉叫他跟我作对，这也罢了，可蒋兄被害的事情怎么办？”
“沈员外别急。”张四九道：“马上就有反转了。”
“反转？”沈亮不太明白张四九的意思，张四九指着衙门里笑道：“咱们等着瞧！”
此时，下堂的韩居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他有一个习惯，每次下堂之后都喜欢窝在卧房里数银子，盘算自己的收益。
这一次也是！
韩居禄将床下的箱子拽出来，将自己那特制的钥匙取出，将箱子上的锁打开。
吧嗒！
当锁弹开的瞬间，韩居禄的脸上顿时露出愉悦之情，他就喜欢当箱子打开的瞬间，那些黄白之物发出的光照亮自己眼睛的时刻，那是真正的天堂之光。
“来了，我的小宝贝们！”韩居禄呢喃道。
唰！
他就像掀开情人脸上的面纱一样，那样小心翼翼地将箱子给打开，箱子里面一抹金色顿时迷住了他的眼睛，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味道也钻入到他的鼻子当中，那不是铜臭味，而是屎臭味。
满满当当一箱子的金黄，都是一坨一坨的人屎！
“呕！”
韩居禄当即就吐了，吐完之后他冲到卧房的门口大喊，“这是谁干的？”
师爷、小厮、衙门里的差役很快围过来，满脸紧张地问韩居禄发生了什么事。
韩居禄自然不好明说，毕竟他在卧室里藏着这么多银子的事情也不是谁都知道的。
“下去，你们都下去。”
韩居禄将差役和部分小厮打发了，只留下两个心腹小厮和师爷。
“你们跟我进来！”
三个人跟着韩居禄进了屋子，这时候那一箱子人屎的味道已经弥漫开，几个人往屋子里一走就开始干呕。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师爷捂着自己的口鼻问韩居禄。
“你们自己看吧！”韩居禄也捂着口鼻，指着自己床边的箱子道。
大伙凑过去一瞧，看到箱子里的那一坨一坨人屎，顿时目瞪口呆。
韩居禄其中一个心腹小厮嘀咕道：“老爷，小人都不知道您有这样的爱好。”
“滚！”韩居禄骂道：“你才喜欢收藏屎呢！”
韩居禄告诉三人，这箱子就是他本来用来藏金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的金银突然变成了一坨一坨的人屎。
“也未必都是人的吧。”其中一个小厮盯着箱子里的东西瞧，嘀咕道：“老爷你看，有的细细长长，盘成的坨坨明显小一号，这应该是狗、马一类动物的屎；还有的虽然也是一坨，但明显不成个，都坍了，而且里面还掺杂着绿色的植物，应该是牛的，再就是……”
“你给我闭嘴！”韩居禄喊道。
师爷急忙道：“老爷，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别在这里了，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韩居禄点头，几个人一起出了卧房。
站到卧房的门口，韩居禄急忙将下人叫来，让他们把箱子抬出去，找个地方丢了。
“箱子也丢了？”下人道。
“丢，一起丢了，不然留着干什么？”韩居禄怒道。
下人照做。
接着韩居禄带着师爷和那几个心腹小厮来到书房，韩居禄坐下，道：“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招贼了？”
师爷道：“老爷，您那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之前好好的呀，自从宋吉送了五百两银子叫我放进去，等再打开的时候就这样了。”
小厮和师爷纷纷道：“那就是宋吉搞的鬼。”
“他？”韩居禄皱眉，“他有那么大的胆子？”
可韩居禄转念一想，刨去宋吉，似乎之前箱子里的金银没什么异样啊。
“这个混蛋，竟然敢戏耍本太爷！”
韩居禄咆哮一声，将差役叫过来，让他们将宋吉抓回，叫宋吉赔银子。
差役们得了号令，立即出发，飞奔宋吉住的当铺，当即将他抓了回来。
宋吉还沉浸在蒋马氏被无罪释放的喜悦中，哪里知道韩居禄那满箱的银子突然变成了粑粑的事情。因此他被抓住，不禁满脸的迷茫。
宋吉满以为到了衙门韩居禄会告诉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到了衙门，韩居禄也不升堂，就叫差役们将宋吉关到牢里，逼着他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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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居禄算了一下，宋吉一共送了两次银子，加在一起比沈亮多。既如此，韩居禄就决定顺着宋吉的意思将案子给办了，以证据不足为理由判蒋马氏无罪。假若沈亮还不依不饶的话，韩居禄决定以咆哮公堂为名判沈亮一个重罪。到了那时候说不定沈亮还得送一笔银子过来，叫韩居禄从轻发落。
“嘿嘿，就这样办了！”
合计完，韩居禄欢欢喜喜地将银子给收起来，放在他卧房的床下木箱中。
那木箱是韩居禄特意找人打造的，箱体极大，用的是硬木料，寻常的刀斧都难以劈开，为的就是盛放他贪来的银子。
第二天正午，韩居禄叫升堂，传唤蒋马氏等一干被告、沈亮这个原告上堂。
到了堂上，未等沈亮或者蒋马氏等开口，韩居禄就道：“这几日经过本官的精心调查，发现证据实在不足，没办法判蒋马氏有罪；再者，这具尸体究竟是不是蒋德也有待商榷，因此本官宣布，这案子到此结束！”
“什么？”沈亮闻言愕然，“太爷，不能就这样啊。”
“呔！”韩居禄猛拍惊堂木，冲沈亮喝道：“沈亮，你敢咆哮公堂吗？”
“我……”
沈亮知道咆哮公堂是什么罪责，他不敢胡来，只好闭口，准备回去另想办法。
这时蒋马氏等喊道：“青天大老爷啊。”
韩居禄冲蒋马氏等人道：“尔等回去吧。另外，买一口棺材将这尸身给葬了，此身虽然不是蒋德，但到底在蒋家后院的井中发现，与你们也算是有缘，你们就当做个善事吧。”
“是！”蒋马氏立即答应。
……
……
退了堂，沈亮从衙门口走出来，迎面就看到张四九正站在衙门对过的一棵柳树下。
“张师傅！”沈亮朝着张四九走过去。
张四九笑道：“沈员外莫要着急，方才衙门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张师傅，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亮道。
张四九淡淡道：“还不是宋吉使了银子，沈员外忘记我找你借人，假装成借贷者借给宋吉银子的事情了？”
“这……”
自从沈亮借给张四九那些人就再没理会过，如今沈亮听张四九说起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皱眉道：“张师傅，我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啊，我借银子给宋吉叫他跟我作对，这也罢了，可蒋兄被害的事情怎么办？”
“沈员外别急。”张四九道：“马上就有反转了。”
“反转？”沈亮不太明白张四九的意思，张四九指着衙门里笑道：“咱们等着瞧！”
此时，下堂的韩居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他有一个习惯，每次下堂之后都喜欢窝在卧房里数银子，盘算自己的收益。
这一次也是！
韩居禄将床下的箱子拽出来，将自己那特制的钥匙取出，将箱子上的锁打开。
吧嗒！
当锁弹开的瞬间，韩居禄的脸上顿时露出愉悦之情，他就喜欢当箱子打开的瞬间，那些黄白之物发出的光照亮自己眼睛的时刻，那是真正的天堂之光。
“来了，我的小宝贝们！”韩居禄呢喃道。
唰！
他就像掀开情人脸上的面纱一样，那样小心翼翼地将箱子给打开，箱子里面一抹金色顿时迷住了他的眼睛，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味道也钻入到他的鼻子当中，那不是铜臭味，而是屎臭味。
满满当当一箱子的金黄，都是一坨一坨的人屎！
“呕！”
韩居禄当即就吐了，吐完之后他冲到卧房的门口大喊，“这是谁干的？”
师爷、小厮、衙门里的差役很快围过来，满脸紧张地问韩居禄发生了什么事。
韩居禄自然不好明说，毕竟他在卧室里藏着这么多银子的事情也不是谁都知道的。
“下去，你们都下去。”
韩居禄将差役和部分小厮打发了，只留下两个心腹小厮和师爷。
“你们跟我进来！”
三个人跟着韩居禄进了屋子，这时候那一箱子人屎的味道已经弥漫开，几个人往屋子里一走就开始干呕。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师爷捂着自己的口鼻问韩居禄。
“你们自己看吧！”韩居禄也捂着口鼻，指着自己床边的箱子道。
大伙凑过去一瞧，看到箱子里的那一坨一坨人屎，顿时目瞪口呆。
韩居禄其中一个心腹小厮嘀咕道：“老爷，小人都不知道您有这样的爱好。”
“滚！”韩居禄骂道：“你才喜欢收藏屎呢！”
韩居禄告诉三人，这箱子就是他本来用来藏金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的金银突然变成了一坨一坨的人屎。
“也未必都是人的吧。”其中一个小厮盯着箱子里的东西瞧，嘀咕道：“老爷你看，有的细细长长，盘成的坨坨明显小一号，这应该是狗、马一类动物的屎；还有的虽然也是一坨，但明显不成个，都坍了，而且里面还掺杂着绿色的植物，应该是牛的，再就是……”
“你给我闭嘴！”韩居禄喊道。
师爷急忙道：“老爷，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别在这里了，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韩居禄点头，几个人一起出了卧房。
站到卧房的门口，韩居禄急忙将下人叫来，让他们把箱子抬出去，找个地方丢了。
“箱子也丢了？”下人道。
“丢，一起丢了，不然留着干什么？”韩居禄怒道。
下人照做。
接着韩居禄带着师爷和那几个心腹小厮来到书房，韩居禄坐下，道：“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招贼了？”
师爷道：“老爷，您那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之前好好的呀，自从宋吉送了五百两银子叫我放进去，等再打开的时候就这样了。”
小厮和师爷纷纷道：“那就是宋吉搞的鬼。”
“他？”韩居禄皱眉，“他有那么大的胆子？”
可韩居禄转念一想，刨去宋吉，似乎之前箱子里的金银没什么异样啊。
“这个混蛋，竟然敢戏耍本太爷！”
韩居禄咆哮一声，将差役叫过来，让他们将宋吉抓回，叫宋吉赔银子。
差役们得了号令，立即出发，飞奔宋吉住的当铺，当即将他抓了回来。
宋吉还沉浸在蒋马氏被无罪释放的喜悦中，哪里知道韩居禄那满箱的银子突然变成了粑粑的事情。因此他被抓住，不禁满脸的迷茫。
宋吉满以为到了衙门韩居禄会告诉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到了衙门，韩居禄也不升堂，就叫差役们将宋吉关到牢里，逼着他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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