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朋友_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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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男朋友

  这话里引人想歪的意味很足。

  裴听南停下车,侧过脸看她。

  沈吟晚还拽着安全带身子往前倾着。

  他看过来时,两人的鼻息一下子就很近了,温热微痒,还可以更近。

  虽然裴听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么冷感,但他的眸色很深,问出一句:“你确定?”

  话音落下,她就给出回答:“确定。”

  此时此刻,矜持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沈吟晚晕乎乎的思维只想撩他,目光还从他的眼,挪到他的唇。

  勾人的好看和冷白。

  还没来得及亲上,那边深呼吸,手指再次紧了紧方向盘,转回脸,倏地转向往另条辅路开过去了。

  跟沈吟晚家的方向相反。

  是他的家。

  沈吟晚坐回副驾驶,心跳得有些快,贪恋看着他,觉得浑身藏了一团火,烧得想脱了他的衣服,摸他的腰。

  只后悔为什么今天穿的是上衣和长裤,裙子的话就方便多了,最好还是那件她最爱的白裙子,直接从脚踝翻到肩头脱掉,就可以更节省时间。

  脑袋发热想着,她也有些明白裴听南约法三章的初衷,为什么会有他不在时不可以喝酒这条。

  是会有潜在危险性。

  酒精使然,她不仅六根不净,还色心膨胀的危险。

  比起自己。

  他将她看得更透,明知道这样,也选择爱了。

  ·

  车子开进那片独栋的高层,时隔三年,陌生又有些恍然的熟悉感。

  连院子里的静谧绿植,灯光浅暗,隐隐绰绰的树影,也都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没分手前沈吟晚就来过这。

  裴听南的家,他自己独居,也不喜欢热闹。

  记忆里的房子清清冷冷,没繁多的摆设和零碎,跟主人一个风格。

  沈吟晚对这里熟悉,跟在他身边轻车熟路进了电梯,开门进去,脱掉鞋子脚踩在地毯。

  她弯腰,打开鞋柜瞥到一抹粉,然后就愣住了。

  以前她穿的那双兔子拖鞋还在,偏少女系,不是她现在的风格,却是曾经的喜好,就安安静静搁在第一层,就像等待她很快回来。

  淡白的灯光下,鞋柜阴影浅浅。

  沈吟晚缓了缓,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也有负罪感。

  三年,变得东西挺多。

  但他却没变。

  裴听南弯腰,不可避免挨着她从粉拖鞋的旁边拿走另一双男式的,嗓音低淡:“换鞋,去洗澡。”

  半个字的苛责也没有。

  裴听南看了眼她手里一直拿着的那件湿了的毛衣,伸手接过来:“我帮你去洗。”

  说完,就走去隔间放洗衣机的位置。

  他身影离开客厅,沈吟晚也回神,暂时把愧疚抛之脑后,没再多想,换拖鞋前往浴室。

  房子很安静,隐约只有头顶花洒水落地的声响。

  水顺着全身带走酒精的燥热,也洗走聚会的那股大牌香水交织混乱的浅味,沈吟晚觉得回归了纯粹,干干净净的舒服。

  等洗完走,吹半干头发。

  她拿着染了味道的衣服犹豫了十多秒,不太想穿,再想到裴听南就在外面,刚洗完澡清明许多的脑袋,就又开始旖旎乱想了。

  梦里跟他发生过很多次了,脸红心跳的刺激感,只不过梦里朦胧又昏暗的,没多清晰。

  沈吟晚套上了内衣,平时穿的纯棉那种,可惜这是临时起意,没能提前准备更性感的。

  她又裹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裴听南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他也换了身休闲宽松的半袖,冷白手肘搭在半敞的那双长腿膝盖上,低头正跟人通电话。

  桌上倒了一杯清茶,冒着微微的热气,氤氲散来,有淡淡的茶香。

  沈吟晚站在原地没动。

  她差点忘了,面前这个削瘦冷感的男人,出落得更成熟有野心,前段时间还有关于他的财经报道。

  论忙的程度,大概就是无暇分身才对。

  今天因为她醉醺醺的一条语音消息,就匆匆忙忙过来抓人,所以……她是不是有点太不懂事了?

  沈吟晚正陷入自我怀疑中。

  而这边的裴听南看到她出来,没穿衣服,就裹着一条浴巾,白皙娇美的身体,尤其是她的腿,曾经触碰过不止一次。

  他眉眼间神色沉下去,抑制住过去扒光她的冲动,敛眸,沉默伸手把茶杯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灯光下的手修长好看,碰过透明杯身,无言的冷感温柔,足以扫去她一切多余情绪。

  沈吟晚接了茶,甜蜜的庆幸,觉得自己在被他纵容。

  她眨眨眼,敛眸吹了吹,喝一口温热的清香感上来,不太烫,但足够惬意。

  “我知道。”

  “先推迟一小时。”

  “嗯。”

  沈吟晚听着,唇抿抿杯子,莫名有点沮丧。

  就一小时,时间够不够啊,没经验……

  她没心情喝了,于是放下杯子,踩着仍然十分合脚的拖鞋,脚底还是有些发软,但不至于摔倒。

  沈吟晚转移了目标,安静打量阔别许久的房子。

  色调还是冷清昏暗的。

  连灯都是淡的颜色。

  客房距离最近,她去客房看了眼。

  整整齐齐的干净,有淡淡男士香水味道,不同于裴听南的薄荷,客房的床头柜扔着半包没抽完的薄荷烟,应该是男人在这里住过。

  虽然不怀疑裴听南的性取向。

  但沈吟晚仍旧忍不住好奇谁在这里睡过。

  此时夜色稍浓。

  关了客房的灯,她转身刚想回客厅,听到脚步声的走近,偏头去看,是裴听南过来了。

  灯光从走廊照过来,浅浅的亮。

  他颀长的身形半朦胧半清晰,眉眼隐匿了大半,骨感冷白的手映出半侧,拿着泡了茶的玻璃杯,嗓音低低淡淡,简单轻吐几个字:“醒酒的。”

  沈吟晚没接,恍惚了半秒并不想醒酒。她眨眨眼盯着他,透亮的眼睛全是暧昧的神色:“你客房,桌子上有包烟。”

  她的声音因为心跳加速很软:“你不抽烟的。”

  明晃晃的诱惑,沈吟晚其实很想扑过去,但又怕会杯子里的水会洒出来烫到他。

  裴听南手指紧捏了要给她的杯子,维持着他仅存一点的可怜理智。

  他微侧过脸,光影镀来,轮廓线流畅冷硬的漂亮,表情平静看她:“为什么不穿衣服。”

  沈吟晚脸有些烫,悄悄深呼吸,说出来的话却挺大胆:“想……换干净衣服,你身上这件就不错。”

  大概酒精真的把人脑袋烧晕了。

  她已然忘记前几次被他按着差点就地正法的事。

  裴听南盯着她:“再说一次。”

  他捏着杯子的手指因为隐忍用力而开始泛白。

  “脱下来借我穿穿。”她走近两步,距离几乎就要贴上,裴听南低头看着她,黯淡的光线里,他冷然好看的眉眼清晰了几分,却还是暗藏汹涌的平静。

  “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脱?”

  “嗯。”

  她点头,引诱的放肆。

  裴听南脸上没表情,眸色却很深,突然就把手里的玻璃杯往后斜方一摔。

  她听见玻璃杯被扔到地毯发出的闷磕声响。

  来不得反应。

  裴听南直接狠狠抬起她的下颌。

  痴缠的吻开启。

  他似乎是忍耐太久,如今一旦崩掉理智,恨不得吞噬进血肉里,激烈的吻让她险些喘不过气。

  裴听南手从她身上拽掉那条浴巾。

  陌生的触摸,让她虚软的身体抖了下。

  沈吟晚的脑袋更滚热了。

  …

  从走廊到卧室。

  沈吟晚倒在黑色的大床上,试图逃离他的掠夺,想要一丝喘息。

  但刚逃出没一寸,便又被他扣回怀里。

  被吻得晕乎乎的沈吟晚还记挂着上次车里没脱成他的衣服。

  她旗袍被撕坏,他衬衫端正清冷依旧。

  不公平啊。

  她急迫难耐去脱他的半袖,裴听南吻着她,配合。

  半袖从他的腰间拽到双肩,然后被他握住她的手,接替动作,利索脱掉。

  他禁欲的脸在此时眼神颇深,是极欲的反差,上下充满色气。

  那冷白的窄腰,还有比意想中更该具备的肌肉,不夸张,但足够秒杀片里那些小岛国男人了。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沈吟晚觉得脑袋更烫了。

  她还没来得及多平复几下呼吸,就再次被他俯身,体温的热度快灼烧起来,唇腔承受着他的进攻。

  …

  …

  大概是太激动。

  又或许是酒精和心动作祟。还没等到他解腰带,沈吟晚已经被他的手带到靡丽梦幻的云端。

  她受不了的去咬他的唇,脚趾都缩成一团。

  裴听南也好不到哪里,在她松开唇后,呼吸很重在她身上又啃了两个红印。

  这么一折腾,沈吟晚脸潮/红,脑袋的理智回来不少。

  心愿算是变相圆满了。

  裴听南深呼吸,把脱掉的半袖和纸巾给她,侧过脸不敢看她,嗓音哑得厉害:“不是要穿我的么,穿上。”

  她整个人还软着,轻飘飘的,极缓眨眼,说不出话。

  裴听南转身出了房间。他是不敢看她,就怕再多看一眼,就会控制不住理智坍塌,不顾一切过去压住她,后面的事不能想。

  她明天的进组也别想了。

  他会把她做到哭,拆到下不了床。

  浴室那边很快传出水声。

  沈吟晚慢慢才缓过来,羞耻处理干净。她脸红犯潮,套上他脱掉的那件半袖,很浅的薄荷干净味道。

  床边有电子表,她看了眼时间,还剩不到半小时。

  时间是有点紧。

  下回该找个充裕的点儿。

  这衣服看着高挑挺拔的裴听南穿,感觉瘦且合适,但现在穿在她身上,就变得宽松还略长。

  有点像睡裙。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男人在这方面更是极具天赋。

  她败了。

  …

  …

  衣服被换成他的短袖,脖子上又多出两个红印。

  酒也醒了大半。

  沈吟晚从房间出来,经过走廊的玻璃杯,她弯腰看了看,没碎。

  就是茶叶和水交缠着,弄湿了地毯。

  她捡起杯子,放到厨房的水池。

  半晌后,裴听南头发略湿,穿着另一身白色干净的半袖和长裤出来,清冷的纯,黑漆漆的眼眸和头发,又勾引的欲。

  可惜时间不够用了。

  她要回家,而裴听南要去工作。

  从房子并肩出来进电梯,此时夜深人静,电梯里就他们俩。

  沈吟晚其实有点在意他有没有做过春梦或者幻想之类的,所以咬咬唇,忍不住小声问:“你幻想过跟我那什么吗?”

  静悄悄的呼吸,电梯机器向下运转着。

  “想过很多次。”裴听南没丝毫犹豫,直勾勾从她的脸到脖颈,再到半袖领口更下。

  “……”

  沈吟晚眨眨眼,脸热的同时猜测,这是他体贴的谎言,还是确有幻想。

  他冷欲交织,再缓缓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比如,前阵子的颁奖典礼,见到你走上领奖台的时候,我就在想灯千万别黑,否则我会把你拽过来,拖到我的休息室,然后脱掉那件流苏礼服。”

  “……”

  她深呼吸,词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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