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_六界之凰女禾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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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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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剜心之痛

  第185章剜心之痛

  余子书拾完画卷,迟来的心痛密密麻麻地袭上心头,宛如凌迟,痛得他站不起来。他将木箱子复原,仔细把画卷装进去,连碎片他也要收敛起来,一点也不剩下。

  在他身后,渐渐走出一个人形,瞧见此般场景微微叹息,“子书,你何苦何愿。”

  就连余子书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用了几万年的时间,反而将她推得更远了呢?

  绕是吊儿郎当如江瑜,也品到这酸辣苦涩的绝望之恋,为他感到不值,“其实你完全可以告诉她一切,她这么爱你,便是与六界为敌也会和你在一起。”

  “若仅仅只是与六界为敌,我又怎会这么轻易放手。”余子书抬起自己的手,指尖已经开始消失,他疲倦地合上眼睑又睁开,“这几百年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也不过是能让自己幻出几天的幻影,这次维持了一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我不知道自己还要沉睡多少年。”

  “那你更应该告诉她,你是为了复活靳褚,所以才……”

  “此事不要再提。”余子书打断了他的话,抱着木箱起身,与他擦肩而过。

  江瑜不解地跟上去,“难道你要这样放弃了吗?”

  “只有我放手,才能让她真正解脱。”

  “可你怎么办?”

  “江瑜,你不懂。”余子书停下脚步,垂下的眼睑掩去他所有的情绪,“若是让她知道我的情况,她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去拿神主之心,我不想让当年的事情重演。”

  江瑜又何尝想让当年的事情重演?当年就是因为余子书被妖魔掏食了心肺,禾锦为了救他,才去偷盗神丹,惹得神主震怒,对她痛下杀手。

  凡是见识过那天场景的人,都不愿意再提此事,六界提之缄默、闻之变色,余子书知道此事之后都险些疯魔。如果再来一次,他一点都不会怀疑禾锦的真心,她定然愿意为他再次赴汤蹈火。

  可神主是谁?他与天地同寿,坐拥六界,连忤逆他都要遭受万劫不复,更不用说要拿他的心。

  江瑜有些恨铁不成钢,沉声指责:“你就不该复活靳褚!我告诉过你,此事风险甚大,可你非要执意而为!”

  余子书沉默许久,终究只说了很轻很淡的几句话:“这是我欠他的,总要还他。况且我能够复活靳褚却不复活,你让禾锦怎么看我?就算风险甚大我也要赌上一赌,只不过是我输了,所以愿赌服输罢了。”

  “你欠他什么?斩断姻缘线的是柳无言,打翻七情六欲的是他自己,让他神魂俱灭的是兀擎,与你何干?”

  “可夺去他姻缘的是我,他打翻的是我的七情六欲,神魂俱灭也是我去晚了。”

  “子书!”江瑜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这是他的命,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的。”他的声音冗长而空洞,无限在耳边回荡,“我命为无象,即为万象,是六界存在的变数。他和禾锦有命定的姻缘,本该是平平安安的一生,没有之后的神魂俱灭,是我改变了靳褚和禾锦的命运,才会有往后的种种。”

  江瑜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执意复活靳褚。因为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所以他想要弥补这一切,可是,谁又来弥补他呢?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余子书抬起自己的手,望着渐渐消散的手掌,眼底藏着深深的落寞,“没有意义了。”

  江瑜宛如感同身受,心痛难耐,“子书,你以为这样靳褚就会感激你吗?”

  “我不需要他感激。”衣袖下的手臂也开始逐渐消失,他单手抱着木箱的模样总让人心疼,可是他始终无怨无悔。

  “你等了白梨几万年,你比谁都有资格和她在一起!”

  余子书轻笑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江瑜,一个只能靠意念凝结起来的人,哪有资格谈论爱情?”

  “可你明明不需要如此。”

  “你错了,我只能如此。”余子书吃力地将木箱子放到桌子上,结了一道金印,眼中多有眷念,“这次消散,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凝成一次人形,这个箱子就交给你保管了。”

  江瑜沉默着接过箱子,“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我哪还有时间后悔?”他轻轻笑着,仿佛真得能看开一切,“不过是一时的心痛罢了,等消散于六界,我哪还有心可以痛。”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左边身体也开始消散,渐渐趋近于虚无。

  “子书。”江瑜沉沉地唤着他的名字,心情比他的话还要沉重,“你一向决绝果断,自己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余子书淡淡一笑。

  “我让她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将一切都告诉她,可你还是没有改变你的选择,坚持到了最后。”

  “我很高兴能够再见到她,谢谢你。”

  “可是子书,你一向以为你能掌控所有事,但是你没有发现你的所有棋局一遇到白梨就溃不成军了吗?”

  余子书垂眸,陷入深思当中。

  “你又怎知这一次也会按你布下的局来发展,而不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我掌控不了。”余子书的脸也开始消散,形成极致残缺的美,“唯独她我掌控不了,我只想把最好的选择留给她,无论如何,我也瞑目了。”

  “你又怎知你留下的就是最好的选择?”

  “江瑜,别再说了。”余子书疲倦地打断他的话,整个左边脸都消散干净,“你知道我没有选择,我只能把最好的留给她。”

  他的声音刚刚落地,就全部化为了云烟,什么也没有留下,只剩下江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沉默地抱着木箱子。

  江瑜轻轻摩挲着箱子,低声呢喃:“你又怎知,你不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江瑜是见证人。也正因为是见证人,所以才会将自己置于两难之境,不能进,又舍不得退,他只能把心意都藏在心底。

  直到现在,终于打破了这种关系。

  第186章饮酒度日

  第186章饮酒度日

  魔界下了整整三月的雨,洪水泛滥,几乎都要淹没半个魔宫,长老们忧心忡忡,都说天显异象必有大事发生。

  禾锦向来不关心这些,她整日在魔宫饮酒作乐,歌舞升平,每次不是醉着,就是睡觉,很少能见她放下酒瓶子。

  柳无言苦口婆心劝了她很久,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禾锦就是不说,还一个劲地拉着他喝酒,强行给他也灌一大口酒。

  她此番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柳无言还记得她刚回来的那天,魔宫也是下这般大的雨,她突然出现在他门口,浑身湿淋淋,像个落汤鸡,一头扎进他怀中。

  柳无言只见过她两次这般模样,一次是在皎月宫,为了余子书,而这一次不必想也知道是为了谁。

  也只有那个人,才会让她再三地失态。

  禾锦从那以后就大变了性情,越发如妖如魔,就和在皎月宫那般喜怒无常,整日饮酒作乐荒淫无度,可她再也没有真正开过颜。

  柳无言叹了一口气,穿过溢满酒味的宫殿,遣退了莺莺燕燕的舞女,一路来到她身边,“禾锦,别喝了!”

  禾锦半倚着床榻,衣衫凌乱地不像话,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手执酒杯笑着望向他,“你把陪我喝酒的人都遣退了,谁来陪我喝酒?”

  “禾锦。”柳无言语重心长,朝着她走过去,“你这样只会让爱你的人心痛,不会让伤害你的人难过,你何苦要这样折腾自己?”

  “嘘!”禾锦眯起眼睛,那眼中总有勾人的涟艳之色,“谁是爱我的人?”

  柳无言突然就哑了声,直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喜欢我?”禾锦突然就笑了起来,她拉住他的衣袖,将他一把拉到塌上,和她之间只隔了很近很近的距离,“柳无言,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欢我?”

  柳无言撑在床榻上,对上她的眼睛,第一反应想反驳,可是最后还是只有狼狈不堪地逃离。

  禾锦紧紧拽住他的衣袖,放声大笑,那笑声入耳如锥如刺,“柳无言,连你都喜欢我,为什么唯独他不?”

  宛如一记针扎在他胸口,疼得麻木。柳无言背过身,僵硬地任由她拉着衣袖,有些呼吸不过来,“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你,你唯独只喜欢他一人。”

  “谁说我喜欢他了?”禾锦笑着瘫软在塌上,笑得花枝乱颤,扯着他的衣袖将他拽到自己身边,眼中尽是妖艳之色,“柳无言,你觉得我非他不可?”

  柳无言狼狈不堪地别过头,不敢与她直视,“是你非他不可!”

  “是吗?”禾锦冷笑了一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翻身压在身下。

  红衣铺撒在他身上,长发如墨,伸出的手臂却白皙如玉。她坐在他腰上,垂头看着他,伸手暧昧地勾勒着他的唇角,“其实仔细看看,你模样长得真清秀。”

  柳无言抓住她的手,难堪地加重了声音:“禾锦!”

  “怎么?”禾锦低下头,身上一股醉人的酒香四溢,勾得人失去理智,“你不是喜欢我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证明我不是非他不可。”禾锦笑着俯下身,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扯开他的衣襟,在他唇边落下细碎的吻。

  一道惊雷在柳无言脑中炸开,烧得他失去理智。他眼里只看得到那一片红,只感觉得到她冰凉的手指在脖间游走,夺取了他全部的意识。

  细碎的吻来到脖间,她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去,拼命吸食他身体里的血液,毫不怜惜。

  柳无言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推开她,他任由她将自己狠命地吸,急剧流失身体里的热量,好几次都以为自己挺不过来了,可意识回到脑中的一刻又会碾过密密麻麻的痛。

  她终于停了下来,舔着唇上的血垂头看着他,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美。

  柳无言连呼吸都屏住了。

  禾锦,也只有你可以这么任性地挥霍别人的爱,因为你知道你永远也挥霍不完。

  他捧住她的脸疯了一般吻上去,尝到她唇间的血腥味,苦得心头发痛,可不想松手。

  禾锦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吻。

  理智回到脑中,柳无言瘫软在床上,眉心剧痛,许久才说出那句话:“你确实非他不可。”

  禾锦冷笑了一声,她抓住柳无言的衣襟用力撕开,再次咬在他脖颈上。

  柳无言胸膛都要跳得炸开了,身体从来没这么滚烫过,她的重量很轻,却压得他喘不过气,只能像条扔在案板上的鱼任她为所欲为。

  有脚步声靠近,禾锦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一双寒星般的眼眸。

  她眯起眼睛,半是慵懒地看着他,“风绫,你怎么来了?”

  风绫定定地看着她,眼底藏着深深的情绪让人看不透,面色寒如冰霜,“锦儿,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禾锦低低地笑了起来,起身坐在塌边抬头望着他,“陪我一起疯?”

  风绫看了她半晌,又垂下视线望着柳无言,“你越矩了。”

  一句话瞬间让柳无言白了脸色,彻底回了理智。他猛地爬起身,拉紧衣衫,从禾锦身侧爬下床榻,头都不敢回地跑出去。

  什么时候,他柳无言也下作至此了?

  明明知道她爱的人不是自己,嫁的人也不是自己,还是自甘下贱。

  禾锦,你真的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毒。

  大殿之上空空如也,只余下禾锦与风绫两人,一人倚在床榻,一人立在塌边,久久对峙。

  禾锦轻笑了一声,打破了平衡,“怎么?想管我?”

  风绫一言不发,只伸手替她拢上衣衫,擦去唇间的血色,“以后想喝血找我,伤心难过了也找我。”

  禾锦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渐渐放下了伪装,愣愣地看着他,“找不到怎么办。”

  风绫弯腰将她抱起来,长发滑落在指间,“我会请神殿之人造一个门,就在你我寝宫之间,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会出现。”

  禾锦环住他的脖子,有些疲倦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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