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五章_玄学大佬在灵异综艺装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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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严易彬的惨叫声萦绕在整个石宅之上。

  他的灵魂被困在季曼清的身体中,和她共享着感官,感受着她所有的疼痛。

  看到这一幕,范渊的眉心瞬间皱紧,下意识将手中的符甩了出去。

  季曼清刚要闪躲,却发现那道符在半空中被一个石子打掉,石子仿佛带着重量一般,瞬间将符纸压在地上。

  范渊的眼睛微微睁大,猛地看向旁边的林戚。

  而他身后玄门的人都已经看傻了,要知道范渊虽然主修阵法,但是能把他射出去的符咒打断甚至压制住,只有师父们才能做到。

  他们看向林戚的眼神越发忌惮,怎么也没想到一路上就知道作和吃还有美的女人居然这么强。

  季曼清也愣住,没想到林戚会帮她,眼中带着一丝不解的看着林戚。

  而林戚依旧站在人群的最后方,脸上表情无辜,好像刚才出手的不是她一样。

  范渊的脸色格外难看,“林戚,你什么意思?”

  林戚看着还在惨叫的严易彬,耸了耸肩:“反正又死不了,这个是他应得的。”

  范渊这才想起来关于严易彬的那些八卦,他沉默了半晌,后退了一步。

  玄门的人看到他居然真的停手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渊哥,真的不用管吗?不会疼死吧?”

  季曼清冷笑了起来,“那些女孩子被迫去打胎就不痛了吗?”

  说话的男孩瞬间闭上嘴,默默的退了回去。

  范渊同时到:“又死不了。”

  他说完就看到林戚正看着他,眼神带着惊奇,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严易彬依旧感受着难产的阵痛,从一开始强撑着惨叫哀嚎,到最后声音变得嘶哑,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都被疼得冷汗浸透。

  整个人像是死鱼瘫在岸上一样,但是胸口剧烈的起伏和扭曲的表情让所有人都看出疼痛还没有停止。

  季曼清走到严易彬的身边,欣赏着他的表情,“怎么样?开心吗?”

  严易彬有气无力地道:“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知道那些女孩子的难处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季曼清挑眉:“哎哟,知道错啦?以后真的不敢了?”

  严易彬想要摇头,但是只有力气动动眼球,眼泪奔涌而出,“不敢了,绝对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那些女孩子,我会给她们道歉赔偿的,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用心忏悔。”

  季曼清分辨着他的表情,看出他是真的怕了,这才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严易彬终于从当年的季曼清的身体脱离出来。

  那股一阵一阵的疼痛依然残留在他的体内没有消散,他的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季曼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废物。”

  看到严易彬安全下来,范渊的眼神一边,一道符射了过去,却打在空气之中,房间里已经没有季曼清和严易彬的身影。

  同时回忆依旧在继续,季曼清的惨叫声依旧没有停下,她听到石母的话,一瞬间心中对石斐武的爱意全部消失,她的眼中带着恨意,突然嘶吼出声。

  但是她的话就像是被打了码一样,根本听不清说什么,但是从石母和产婆的表情来看,并不是什么好话。

  林戚突然想到之前来这里时石舒告诉她的事情,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这就是季曼清死前对石家下的诅咒了。

  这段话让季曼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惨叫声渐渐停了下来,产婆抱着一个格外小的婴儿,她拍了拍婴儿的屁股,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婴儿的身量也比正常婴儿小很多。

  石母紧张道:“男孩还是女孩?”

  产婆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行了,没保住。”

  石母的表情瞬间崩塌,身体晃了晃,眼中的情绪从不敢相信再到痛苦,最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睁着眼睛的季曼清,啐了她一口,“赔钱货!”

  骂完又不解气,又扇了她一巴掌,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不管她怎么打季曼清依旧瞪着眼睛,一点反应没有,而且地上居然快要被血液铺满,她身上素色的裙子都被染红,乍一看就像是一条红色的裙子。

  “她这是,晕过去了?”

  产婆也有些被吓到,试探着感受了一下季曼清的鼻息,脸上骤然惊恐起来,猛地后退了几步,“死了!”

  石母也愣住,随即皱紧眉头,“这就死了?真是没用。”

  季曼清就这样死在房间中,她死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污血,甚至没有人为她清理一下,只是用布单卷了卷扔在陇茅村罕有人去的后山中。

  看到这里。所有人的表情都格外难看,石家人坏得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心中的季曼清的怜悯又上升了一度。

  这时,画面一转,季曼清死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她的头七,她穿着一身被染红的裙子,披散着头发,全身上下笼罩着怨气。

  怨气让她清秀的脸变得扭曲,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红血丝,还是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重新回到石家,那晚整个石宅充满了惨叫声和血腥味。

  唯一活下的就是那个在嫁进来之前不知道季曼清存在的无辜女人,她后来知道了她的存在也没有欺辱过她,甚至偷偷给她送过饭菜,想要放她离开却被发现,最后还被石母骂了一顿。

  回忆定格在半空中的血月上,定格的画面像是破碎的拼图,慢慢崩塌,最后粉碎在空气之中。

  被血洗的石宅变回了几百年后破败的石宅,他们原来一直都在石宅的外面。

  刚才看到的一切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突然觉得石家的人死有余辜。”

  范渊低喝了一声,“闭嘴,记住我们这次的任务!”

  他的话音未落,季曼清的娇笑声由远及近,她的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夜色之中,手中还提着半死不活的严易彬。

  “看来你们玄门还是有点良心嘛,不过我可不要你们的同情,要不起呀~”

  季曼清飘在半空中,抬手一挥将严易彬悬空绑在不远处的树上,绳子摇摇欲坠,好像吓一跳就要掉下来。

  严易彬看着和地面的距离丝毫不敢挣扎,只能喊道:“快救我啊!”

  范渊抬手,玄门的人瞬间将季曼清和严易彬包围其中,每个人都站在各自的位置,形成一个锁魂阵。

  林戚看着他们训练有素的动作挑了挑眉,拉着闻弋钦也踏进了阵法之中。

  闻弋钦看着八个人形成的阵法,动作顿了一下,但是看到林戚一副好奇的样子,摇头笑了笑,跟着走了进去。

  范渊紧盯着季曼清,“放了严先生,他和你的夫君没有关系。”

  季曼清听到这话娇笑起来,她站在锁魂阵之中并不惊慌,抬手一挥拉过两把废弃的椅子,然后对着林戚扬了扬下颌,“给你一把。”

  林戚的眼睛一亮,看着上面的灰尘都已经被她扫干净,眼睛一亮,不客气的坐了下去,“谢谢啦。”

  她坐在阵法中央,看了看玄门的人又看了看季曼清,一副看戏的样子,就差手中拿着爆米花和肥宅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起来:“哎,我们这样像不像在玩丢手绢呀。”

  玄门的人:“?”

  季曼清身为一个古代人并不知道丢手绢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他们的表情也知道林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看着范渊依旧警惕地盯着她,单手撑着脸颊,“哎呀,别这么看着我,我当然知道他不是石斐武那个废物啊。”

  林戚眨了眨眼,“这名字起得真不错啊,石斐武,是废物,很棒。”

  季曼清用手指转着自己的头发,“杀了他之后把他的鬼魂吞掉,再把他的头埋进树里,他不是说最喜欢这个村子嘛,和我风花雪雨地说着村子的人有多友善,那我就成全他啊。”

  “哦对了,还把他的身体就插进地里了。”季曼清想到当年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但是脸上依旧维持着笑意,只是她的红唇在这夜晚中显得格外渗人。

  “他们总是嫌弃我不干活,但是他不也不干吗?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干,我能学他也能学,而且他又更多的时间啊,永生永世都能学呢。”

  范渊皱了皱眉,手中掐诀,阵法渐渐发出光亮,“我们知道你生前的经历凄惨,但是这不是你害人的原因,快把严先生放了,少制造一些杀戮!”

  季曼清翻了个白眼,不耐地摆了摆手,“我真荣幸啊,这么多人来捉我,几百年前都没有这个阵仗呢,要知道当初来捉我的人只有一个呢,现在玄门的人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了啊。”

  范渊对她挑衅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但是玄门的其他人却忍不了了,尤其是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弟子吼道,“那个人可算我们玄门的老祖宗,当然厉害,但是我们渊哥不差!”

  林戚突然仰头看着闻弋钦,“那个人真的那么厉害吗?”

  闻弋钦的表情有些微挑,挑眉问道:“为什么问我?”

  林戚理直气壮道:“不管怎么样你也算半个玄门人啊,这样的八卦总不能不知道吧!你说说嘛。”

  闻弋钦像是回想了一下,笑了起来:“当然厉害啊,不过他其实不算玄门的老祖宗,他当初并没有想要成立玄门,只是随意救了几个人,然后教了他们点防身的本事,他们自己才学了半吊子又各自收弟子,不知不觉人就多了,也就成了玄门。”

  “而且听说他长得也很俊俏呢,不过他没有那种世俗的想法,一直守身如玉哦。”

  林戚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上次问你还不知道的,而且居然这么夸他?”

  闻弋钦揣着手,也学着林戚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不是上次看你对他很感兴趣就回去查了一下嘛,怎么样?对这个回答满意吗?”

  林戚还是不太相信,但是看着他真诚的样子,知道点点头,“好吧,还算满意,至于他帅不帅就不一定了,你又没见过他。”

  周围玄门的人本来都在戒备着季曼清,听着两人的话都被带偏了思路。

  “老祖宗真的那么帅吗?你在哪看的啊,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啊。”

  闻弋钦一脸正经,“就在藏书库啊,你下次好好找找。”

  范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刚要转头看向季曼清,却发现她居然已经近在咫尺。

  范渊全身的肌肉骤然紧绷,瞳孔紧缩,倒映出季曼清带笑的脸。

  季曼清上下打量着范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长得还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不要跟姐姐回去啊?”

  她的话音未落,只感觉指尖像是触电了一般,惨白的指尖瞬间焦了,季曼清的脸色一变,猛地退了回去。

  季曼清低头看着已经变成焦黑色的指尖,轻轻握了握拳,指尖瞬间恢复,她并不生气,反而赞许地看着范渊,“你的实力确实蛮不错的,看来玄门也不全是废物啊,真没想到玄门这么重视我,真是太荣幸了。”

  范渊:“你不用拖延时间,今天将你捕捉我们玄门势在必行。”

  说着他瞥了一眼挂在半空中的严易彬,他此时低垂着头,看上去已经没有力量反抗,只能随着风在空中飘荡。

  他猛地向季曼清甩了几张符,但是都被季曼清躲过,地面上的阵法随着玄门的人一通念着咒语,渐渐发光,阵法马上再有几分钟马上就要完成。

  林戚突然想到什么,对着站在后面的闻弋钦招了招手。

  闻弋钦低头,林戚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没有马上开口,反而笑了起来,“就这么相信我?你应该知道我也在抓她吧。”

  林戚才想起来这个事,她有些苦恼的皱了皱鼻子,“不答应算了,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说着她又转了回去,继续看着季曼清和范渊的对峙。

  闻弋钦无奈的笑了一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低声道,“好好好,答应你。”

  林戚这才笑了起来,对他眨了眨眼,“一会儿看我眼神哦。”

  闻弋钦笑着点头。

  林戚说完转头看向季曼清满脸正色,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你给石家下的真正的诅咒是什么?”

  季曼清一愣,笑了起来,“石家后代告诉你的?”

  “哦对了,你来过这里一次,我差点就忘了,我这个诅咒……我倒是很好奇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林戚回想了一下石舒说的诅咒内容,“让石家所有的男性都得不到爱,爱的人会离他而去,即便是有妻子也会孤独终老。”

  她的话音落下,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天,太恶毒了。”

  季曼清却笑了起来,“恶毒吗?我觉得和石家对我的所作所为相比,这已经很好了,而且……”

  她的笑容有些奇怪,像是带着嘲讽,又带着悲凉,“我下的真正的诅咒根本就不是这个。”

  林戚追问道:“是什么?”

  季曼清的声音突然轻了一下,就像是响起了什么,“我当时确实是这样说的,但实际上的诅咒是动过歪心思,背叛过自己结发妻子的人,才会应验。”

  “结果呢,几百年过去了,石家居然一个人都没剩下,这未免也太可悲了。”

  林戚也有些意外真正的诅咒居然是这个,她突然想到石舒那么宝贝的项链,摇了摇头,“不,石家只有一位没有被诅咒。”

  季曼清愣了一下,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几百年过去,居然只有一个没有背叛过自己的妻子,这就是石家的男人啊!”

  “他们石家的人永远都不懂,还他们家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石家的后人还在是吗?”

  林戚点点头,问道:“只剩下一个老人,就在村子里,不过应该……活不久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季曼清摇头,“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季曼清,石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找到……”

  剩下的几个字越老越轻,林戚只能听到一个气音,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应该和手镯和耳环有关。

  两人的对话让玄门的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范渊却听懂了,眼看着阵法马上就要完成,他手中掐诀的速度加快,口中念着咒语。

  几秒钟后,地面上出现阵法的图案,同时骤然发出刺眼的光芒。

  季曼清下意识后退,就在要离开阵法的范围时,阵法完成了。

  她像是碰到了结界一般,直接被弹了回来。

  季曼清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这个锁魂阵她是领教过的,但是以她的能力想要破解并不难,但是范渊的能力确实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调动着全身的阴气,猛地冲向周围的人,几个低级的玄门弟子被阴气冲倒,阵法瞬间出现一个缺口。

  季曼清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缺口处,但是还没等走出阵法,突然被什么捆住,再一次被扯到阵法的中央。

  她一回头,范渊手中拿着一条用法术幻化而成的绳子,绳子将她捆得严严实实的,要知道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绳子还是那个人和林戚,没想到这个玄门后辈也能做到这一点。

  林戚挑了挑眉,就像是看着学生答辩的老师一样点点头,“居然能用出这一招,确实不错啊。”

  闻弋钦也挑了挑眉,“怪不得玄门一直不想放他离开,他的水平确实超出平辈很多。”

  他说完就看到林戚对她眨了眨眼,他瞬间就明白了林戚的意思,动了动手指。

  林戚在给了闻弋钦眼神后,轻敲了两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动了动嘴唇,‘到你了。’

  这边,季曼清被范渊困在阵法之中,随着阵法的力量,季曼清觉得自己越来越使不上力气。

  难道她真的要被捉回玄门吗?

  不行!她还有心愿没有完成!

  就在这个时候,一张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人的眼眶微红,抿着唇一言不发,直接架起她的手臂,离开阵法中央。

  但是范渊和玄门的人对这一幕没有任何察觉,范渊依然紧握着手中的绳子,额头上冒着虚汗,这一招他虽然能用出来,但是却支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林戚突然一道符甩了过去,手中掐诀,几段咒语过去。

  ‘季曼清’瞬间消散在空气之中。

  绳索的另一端突然没了力道,范渊下意识向后踉跄了几步,看着消失的季曼清有些懵了。

  玄门的人也傻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钟,范渊复杂地看着林戚,“你做的?”

  林戚挑眉,“你们本来不也是让她魂飞魄散吗?怎么现在后悔了?不会是还有什么其他想法吧?”

  范渊推了推眼睛,“啊,不是,我们的任务其实只是带她回去,不过最后的结果也确实是魂飞魄散,这样也算完成任务了。”

  “只是有些惊讶这么快结束,还以为是一场恶战。”

  林戚依旧坐在椅子上,完全看不住刚才让一只百年厉鬼魂飞魄散的凶狠模样。

  她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又从包包中拿出口红补了补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貌,这才道:“可能是我太好看了,让她自惭形秽到魂飞魄散了吧。”

  范渊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玄门的男孩虽然也很无语,但是更多的则是恐惧,林戚居然这么强。

  其中一个男人又戳了戳奇哥,“我终于明白的话了。”

  奇哥也有些发愣,“不是,这也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她比我想得还要强千倍百倍,突然庆幸她不是玄门的敌人,不然……”

  后面的便没有再说下去。

  范渊在地上捡了一块季曼清衣服的碎片作为她已经魂飞魄散的证据,刚转头就看到林戚补完妆之后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转身往村子深处走,而闻弋钦依旧跟在她的身后。

  他一愣,“你去哪里?不回去吗?”

  林戚看了一眼时间,还不算太晚,“回去,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去找个人。”

  范渊刚要问,突然想到刚才她和季曼清的对话,瞬间猜到了她要找谁。

  林戚回忆着之前来陇茅村的路,穿过破旧的村庄,找到了半山腰石舒的家。

  还没等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小男孩看到他们一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们是谁?来找石爷爷吗?”

  林戚点点头,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是呀,石先生在家吗?”

  小男孩像是在辨认他们是不是好人,最后又看了两眼林戚,点点头,“在的,不过他的状态很不好,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得出你们。”

  一旁的闻弋钦却道:“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们了?不怕我们是坏人?”

  小男孩像是有些害怕他,又向后所缩了缩,然后指着林戚道,“妈妈说了,漂亮的姐姐都是好人。”

  闻弋钦也点点头:“有道理。”

  林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包包里拿出了一块蛋糕,“嘴真甜,给你啦。”

  这个时候,范渊后面的一个男孩小声嘀咕着:“可能越漂亮越危险。”

  说完突然觉得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他一抬头就看到林戚‘和善’的笑容,瞬间吓得躲在旁边的奇哥身后。

  奇哥下意识抬头正好和林戚对上视线,下意识将身后的男孩拎了出来,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

  范渊无奈的摇摇头,“既然找到了就进去吧。”

  林戚收回目光,走进石舒的家里,他家看上去丝毫不像是有人居住一般,家具少得可怜,没有任何消遣的电器。

  几个玄门的男孩下意识抖了一下,转身离开,“不行,这里怎么比石宅还吓人啊,渊哥我出去等你们啊。”

  范渊随意的摆了摆手,跟着林戚走近石舒的卧室,看到石舒的瞬间,他猛地蹙紧眉心,“这……也是诅咒的一部分?”

  林戚看着石舒的白骨化更加恶化了,点点头。

  她弯腰轻声道:“石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

  石舒听到林戚的声音,强撑着睁开眼,但是他的眼眶已经变成骷髅状,空洞洞的眼眶中只剩两个眼珠,看上去格外渗人。

  “啊…是林小姐,您怎么又来了?”

  林戚看出石舒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但是还是把真相内容告诉了他,不管怎么样也要让他知道自己家族到底做了什么。

  听了林戚的话,石舒缓慢地摇着头,“真没想到,我们石家居然做过这样的事,是我们石家对不起她啊。”

  林戚顿了一下,又说道:“还有就是,你知道的诅咒内容并不是完整的。”

  石舒一愣,“林小姐什么意思?”

  林戚指了一下他脖颈上的项链道,“你的项链是没有任何阻挡诅咒的功能,那个人没有被诅咒,只是因为他没有背叛自己的妻子,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石舒完全愣住,黑洞般的眼眶突然流下泪水,“原来一直是我们石家作茧自缚,都是应得的,应得的啊!”

  说着他又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去,全身的白骨都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林戚摇摇头,转身离开石舒家。

  范渊的表情有些复杂,“石家以为那条项链可以抵挡诅咒,所以一直传了几代?”

  林戚嗯了一声,“我上次就发现那条项链没有任何能力,只是一条普通项链而已,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范渊叹了一口气,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石家…哎,算了,季曼清已经魂飞魄散了,石家也没有后代了,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林戚眨了眨眼,满脸正色:“是啊,多亏了你们玄门,否则厉鬼万一还伤害其他人怎么办。”

  范渊蹙了蹙眉,突然觉得林戚态度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好岔开话题,“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林戚点点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往飞机的方向走,“终于可以回去了,好饿啊,不过今天太晚了,还是明天再吃吧。”

  听到这句话闻弋钦才开口,“明天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林戚想了想,“烤肉烧烤火锅都吃过了哎,那……就吃烤肉吧!”

  闻弋钦笑出声,“好,去吃烤肉。”

  听着两人讨论着烤肉,玄门的人的都揉了揉肚子,他们也好饿啊。

  回到飞机上之后,林戚直接钻进后面的休息室,丝毫不像是来的时候那样作。

  范渊再一次蹙眉,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又出现了,可是他依旧不知道为什么不对劲,这种不对劲一直延续到回到b市。

  下飞机后,那两辆suv已经在机场等好,范渊帮林戚开门时说道:“会长邀请你明天去一趟,不知道林小姐有没有时间?”

  林戚的动作顿了一下,突然拿出手机看了看,“哎呀,你们应该提前预约的,我最近都约满了呢,下一次吧。”

  范渊的嘴角抽了抽,他只是客套一下,而且刚才不是还说明天去吃烤肉,现在怎么就没时间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林戚这是不想去,“好吧,下次提前预约,我送你们回去。”

  从机场到家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林戚在回到家之后,看着楼下suv彻底离开,她这才敲了敲手腕上的翡翠手镯。

  “现在可以出来了。”

  下一秒,季焕突然出现在房间中,他的眼圈红红的,表情不太好看,嘴唇紧抿着,丝毫没有平时傻乎乎的样子。

  林戚挑眉,“没谈好?”

  季焕摇摇头,眼圈更红了几分,“不是,她…”

  还没等她说完,一个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直接要夺门而出。

  林戚反应极快,一把拉住她的头发。

  季曼清捂住自己的头皮,发出一声惊叫,“林戚!!放开我的头发!”

  林戚轻哼一声,“想跑路?这么怂呀?”

  季曼清全程背对着季焕,一眼都不看他,她瞪了林戚一眼:“你才怂呢!!”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的季焕猛地上前了一步,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季曼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手慢慢垂了下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对季焕的话依旧没有反应,没有转身,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林戚却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紧咬着下唇。

  季焕又上前了一步,哭腔越来越明显,他想要碰一下季曼清,但是手颤抖着,还是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姐姐我找了你好久,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找我啊?如果知道你嫁过去会那么辛苦,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你为什么不向我求救啊?”

  “我,我好想你啊…”

  听到最后一句,季曼清瞬间破防,她慢慢回身看向季焕,明明几百年过去了,但是她对弟弟的记忆还是那么深,她无数次后悔和石斐武的私奔,但是说了那样的狠话,她没有脸再回去。

  她也微红着眼圈,轻轻摸了一下季焕的脸颊,声音格外温柔,“姐姐已经这样了,不能影响你考学啊,家里都对你寄予厚望,不能让我把你的人生毁了。”

  季焕摇着头,“姐姐为什么要这样想,我之前说过等我出人头地,就算姐姐一直不嫁人,我也能养着姐姐,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姐姐你遭遇了那些事,你,你就算回来和爹娘服个软,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啊!”

  季曼清摇摇头,“你不懂,那个时候周围的人都以为我嫁出去了,如果再回家,你和爹娘都会遭人诟病啊,我…不能那么自私的。”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总要学会承担。”

  说着,季曼清的眉心蹙起,“不过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投胎?”

  季焕连忙拉住她的手,生怕她再次离开,“我要找姐姐啊,虽然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变成鬼,但是我觉得姐姐还在。”

  季曼清冷静了一些,上下打量着季焕,越看表情越发难看,“不对,不应该这样,焕儿你为何会这样年轻?人时候会维持死的样子,你……应该功成名就,家庭美满,自然的走到寿命的尽头,不应该这样年轻就死去的。”

  “告诉姐姐,你发生了什么?”

  季焕沉默下来,没有开口,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

  林戚本来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到他们两个这样,拍了拍季曼清的肩膀,“我把空间让给你们,你们慢慢聊。”

  说着她离开家,到楼下24小时的便利店坐在靠窗的座位,看着夜晚的街道,吃着热乎乎的关东煮。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是闻弋钦发来的微信。

  【怎么样了?】

  林戚:【他们聊着了,你早就知道季焕是季曼清的弟弟?】

  闻弋钦:【只是猜到了一点,他们姐弟不是很像,明天要去哪家烤肉?我提前预定位置。】

  林戚本来还想和他说说为什么不告诉她季曼清和季焕的关系,但是一下子就被烤肉岔开了话题。

  一个小时后,林戚回家的时候季曼清和季焕已经聊完了,两人开开心心的坐在沙发上,丝毫看不出刚才生离死别的样子。

  看到林戚回来,季曼清连忙飘了起来,她刚要跪下却被林戚扶了起来,她只好行了一个礼,“谢谢你帮了我,不然我恐怕真的要被玄门带回去,曼清一定会报答你的。”

  林戚没有接话,反而将季曼清心心念念的翡翠镯子和耳环递给她。

  季曼清看到熟悉的镯子眼神瞬间变了,她神情温柔的抚摸着镯子,表情也很柔和,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记忆。

  看到她的样子,林戚开口问道。

  “你一直徘徊不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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