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是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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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寂廷站在门前，看着山上那棵红枫的方向，剑眉微微蹙起。
虽然看不清人影，但是他知道，此刻两人应该就在那个位置。若是让他排兵布阵，他是手到擒来，可是让他去讨好一个女孩子，真是要多困难有多困难。
他总是想让顾千寻给他一个好脸，可是每次见到自己，顾千寻仿佛都是愣着一张脸。
对任何人都是好好地，偏偏对自己如此。他的心中也难免难受，可是若是让他放弃，他的心中又不甘。
他秦寂廷可不是每个女子都会喜欢，而且这京城中喜欢他的女子并不少，如果他想，恐怕府中已经妻妾成群了，但是他弱水三千，他也只饮一瓢。
奈何顾千寻就是不懂他的心意，微微叹了口气，若是让他放弃，自是不可能的，只要她不嫁人，他就不娶。她嫁也只能嫁给他。
星目中射出一阵骇人的光芒，这是秦寂廷面对敌人时的，果决与冷静。上阵杀敌他都不怕，又佮会怕一个小小的顾千寻。
“年轻人啊，还是戾气不要太重的好。”
听到身后那欠扁的声音，秦寂廷并没有转头，若非这个老头子要留下顾瑾梦，顾千寻哪里还会有借口将他给赶下来，现在还不知道顾千寻和清修在山上干些什么呢。
虽然他相信顾千寻的人品，而且也笃定她喜欢自己，可是那个清修明明对顾千寻也是有情的。
“季子师傅，你睡醒了？”
季子抚着须，已然笑意融融的坐在了院子正中的木凳上。
“要不要再来对弈一局？”
秦寂廷看了看山顶，再看向季子时，还是点了点头，反正等着的时间是很漫长的，那倒不如先找点事来打发时间。
木覃还在这里，顾千寻一定会回来的。
见到六皇子突然望向自己，木覃缩了缩脑袋，她可不像她家小姐，面的这冷冷的目光没有反应，她现在浑身汗毛已经竖起了。
听到季子的呼唤，木覃还是麻利的去屋子里拿了棋盘和棋子来，以前小姐也经常和季子师傅对弈，她倒是知道这些物件摆放在哪里。
摆好后，木覃也就立在了一旁，她虽然不会下棋，但是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季子师傅厉害，还是六皇子厉害，到时候也好跟小姐好好的说一下，小姐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顾千寻和清修走到门口时，便看见季子和秦寂廷两人对立而坐。木覃僵着一张小脸，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站在一边。
两人面上都有几分凝重，对着清修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人才悄悄的走了进去。
两人并不敢太靠近，生怕自己的影子落在棋盘上，影响了两人的进行。木覃想要出声，也时被顾千寻给制止了。木覃小心的点点头，才将视线投注到了棋盘之上。
站得远，不过顾千寻也看得出来，这棋盘上，黑子一方已经占了绝对性的优势。
所以，在两人一进来时，心情很是放松的秦寂廷就发现了他们。
一个人的行为，就象征着一个人的人品，秦寂廷觉得顾千寻的做法更是对她的胃口，顾千寻和清修甚至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若非他注意到了，他也不会觉察到多了两个人。
而季子也是在想到怎么下子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竟然多了两人。
“你们这两个不孝徒儿，没看为师在这儿背水一战吗，还不站的近一点，给为师看看。”
季子出声，顾千寻和清修才站好，分立在季子两侧，没有挡住棋盘上的阳光。
秦寂廷本就胜券在握，就算对方有多少支持，他也不在意。
清修本不喜欢围棋，不过看师傅和师姐下的多了，他倒也看出一些门道。
在顾千寻看来，季子倒也不是处于完全的劣势，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明显清修也看出来了，顾千寻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清修已经将话给说了出来。
“看来有两个参谋，这场棋我是不会输了。”
秦寂廷也不在意，他的视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顾千寻的身上。胜负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但是，有她在场，他就希望顾千寻能看到他赢。
不管对方是谁，他都想让她知道，她才是最厉害的。
感觉到那若有似无的视线，顾千寻并不回望，只是将视线留在棋盘之上。季子下子之后，顾千寻又隐隐觉得不太对。
可是哪里不对，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按理说棋盘上已经是黑子的天下，不应该会留一个空位将自己包抄，秦寂廷明显的也不是这样的人。疑惑的看想秦寂廷时，秦寂廷也正看向自己。那笑容并不像是要输的样子。
再仔细看时，顾千寻终于看出来了，乾坤两位，已然封死，这招棋明显的就是请君入瓮。若是季子没有发现这个棋位，那么他就输了。若是发现了，那也只是苟延残喘，被秦寂廷给吊着打而已。
顾千寻后背也冒出了一些汗，这秦寂廷被叫做战神自然也不是白叫的，他果然有排兵布阵的一套方法，让顾千寻觉得很佩服。却又觉得心里痒痒，很想上去试试。
果然季子在落了几个字以后，便知道是中了对方的圈套，心中悔恨，骂了清修两句，自己却起身了。
“来，千寻，你来帮为师把场子找回来。”
顾千寻略微有些犹豫，其实她的围棋还是上辈子闲着无事时，秦寂廷交给她的，她也就喜欢上了，在府中无事时，才自己拿来研究的。
不过后来两人也没有对弈过，也就不知道谁更厉害一些了，现在倒是有机会将遗留的疑惑给解决一下了。
“千寻是不想跟我对弈吗？”
顾千寻摇摇头，“哪里，我求之不得。”
秦寂廷微微一笑，两只手已经分开来捡子了，一只手给自己捡，另一只手则是捡起白子往顾千寻这边扔。
顾千寻心里微微一动，也飞快的捡起自己的白子，她没有办法拒绝，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做的更多一些。
“千寻是选白还是选黑？”
顾千寻看了两个棋篓子，她也很想要黑色，以前两人对弈之时，他总是会把黑色让给她。现在看他和季子师傅对弈，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喜欢黑色的。自然更是明了，他一直都是在让自己。
“我就白吧。”
秦寂廷点点头，却是将两人的棋篓子对调了，他看出来顾千寻在黑色上停留的时间比较久，那说明她也是有意黑色的，若是同她下棋，他愿意将所有他认为好的东西都让给她。
顾千寻冲秦寂廷道了谢，也开始落子。
黑子先行，顾千寻素手执子，下子干净利落。围棋每一步都必须好好斟酌，但是前期却是自己排兵。
顾千寻心思一动，想起两人最后一次对弈之时，他摆的棋阵，也就没有思索，将那个棋阵摆了上去。那次的棋还没有下完，他就被召进宫去，未来得及收拾，便上阵杀敌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只是在危机之中让部下将自己给带出城去，寻求一线生机。
但是她知道那局棋，她是输定了的。后来她也悉心研究了，将两人接下来应该如何走，都想的一清二楚。这次，顾千寻是耍赖的，可是更多的她却是在思及过往。
秦寂廷竟没有想到顾千寻竟是如此的心思缜密，若是上了战场必然是一个将帅之才。虽说不可纸上谈兵的，但是哪个军事是上过战场的。
纸上谈兵，只要有执行者，那么所谓的纸上谈兵也非无稽之谈。
不由得秦寂廷也更加的不敢掉以轻心。额上也渐渐的冒起了汗珠。
到了这个地步，外人并看不出来谁更厉害一些，可是光看两个人的表情，也知道顾千寻是沾了优势。
只是顾千寻没有想到的是，秦寂廷发明这个棋局，是在几年之后，那个时候，他也是为了迎合顾千寻的喜好，而潜心钻研。现在，他还没有到那个时候的造诣，面对这样一局棋，心中自然是觉得每走一步都觉得极其的艰难。
秦寂廷的面色凝重，让后知后觉的顾千寻多少心中也有些惭愧，下子之时，便有了些考量，想要故意落错子之时，秦寂廷却是不愿意了。
“在我看来，顾小姐最应该落子的地方并不是这里，顾小姐还是走自己最想走的那一步吧。”
顾千寻心中愕然，她不过是停了一瞬便变换了位置，他竟然都感觉到了。想来，秦寂廷的骄傲也不会允许自己故意漏水给他的。
点点头，顾千寻还是将子落在了它应该在的位置上。
秦寂廷的面上才露出了几抹笑意。他心中很高兴顾千寻想要让他的想法，但是败给她，他心里也是愿意的，这样以后他也有借口来找她下棋。并且借鉴有些她的可用之处。
顾千寻也如秦寂廷所愿，没有再让一步棋，因着自己已经有过透彻的研究，而且秦寂廷落子，也跟自己想的没有太大的差异，所以取胜也是在意料之中。
“我输了。”
秦寂廷说的分外的风淡云轻，脸上的汗水虽不至于如雨滴，但是却也是满是湿痕。
顾千寻笑笑，将袖口里的丝帕递了过去。
秦寂廷微微惊愕，却还是接过。只不过却是握在手中，没有擦汗。
顾千寻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时，想要要回已经晚了。一局棋下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错乱了，以往两人是夫妻之时，他要过几次丝帕擦汗之后，她也就形成了一种习惯，对弈过后，必定将丝帕递给他擦汗，可是现在递过去以后，却发现已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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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寂廷站在门前，看着山上那棵红枫的方向，剑眉微微蹙起。
虽然看不清人影，但是他知道，此刻两人应该就在那个位置。若是让他排兵布阵，他是手到擒来，可是让他去讨好一个女孩子，真是要多困难有多困难。
他总是想让顾千寻给他一个好脸，可是每次见到自己，顾千寻仿佛都是愣着一张脸。
对任何人都是好好地，偏偏对自己如此。他的心中也难免难受，可是若是让他放弃，他的心中又不甘。
他秦寂廷可不是每个女子都会喜欢，而且这京城中喜欢他的女子并不少，如果他想，恐怕府中已经妻妾成群了，但是他弱水三千，他也只饮一瓢。
奈何顾千寻就是不懂他的心意，微微叹了口气，若是让他放弃，自是不可能的，只要她不嫁人，他就不娶。她嫁也只能嫁给他。
星目中射出一阵骇人的光芒，这是秦寂廷面对敌人时的，果决与冷静。上阵杀敌他都不怕，又佮会怕一个小小的顾千寻。
“年轻人啊，还是戾气不要太重的好。”
听到身后那欠扁的声音，秦寂廷并没有转头，若非这个老头子要留下顾瑾梦，顾千寻哪里还会有借口将他给赶下来，现在还不知道顾千寻和清修在山上干些什么呢。
虽然他相信顾千寻的人品，而且也笃定她喜欢自己，可是那个清修明明对顾千寻也是有情的。
“季子师傅，你睡醒了？”
季子抚着须，已然笑意融融的坐在了院子正中的木凳上。
“要不要再来对弈一局？”
秦寂廷看了看山顶，再看向季子时，还是点了点头，反正等着的时间是很漫长的，那倒不如先找点事来打发时间。
木覃还在这里，顾千寻一定会回来的。
见到六皇子突然望向自己，木覃缩了缩脑袋，她可不像她家小姐，面的这冷冷的目光没有反应，她现在浑身汗毛已经竖起了。
听到季子的呼唤，木覃还是麻利的去屋子里拿了棋盘和棋子来，以前小姐也经常和季子师傅对弈，她倒是知道这些物件摆放在哪里。
摆好后，木覃也就立在了一旁，她虽然不会下棋，但是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季子师傅厉害，还是六皇子厉害，到时候也好跟小姐好好的说一下，小姐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顾千寻和清修走到门口时，便看见季子和秦寂廷两人对立而坐。木覃僵着一张小脸，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站在一边。
两人面上都有几分凝重，对着清修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人才悄悄的走了进去。
两人并不敢太靠近，生怕自己的影子落在棋盘上，影响了两人的进行。木覃想要出声，也时被顾千寻给制止了。木覃小心的点点头，才将视线投注到了棋盘之上。
站得远，不过顾千寻也看得出来，这棋盘上，黑子一方已经占了绝对性的优势。
所以，在两人一进来时，心情很是放松的秦寂廷就发现了他们。
一个人的行为，就象征着一个人的人品，秦寂廷觉得顾千寻的做法更是对她的胃口，顾千寻和清修甚至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若非他注意到了，他也不会觉察到多了两个人。
而季子也是在想到怎么下子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竟然多了两人。
“你们这两个不孝徒儿，没看为师在这儿背水一战吗，还不站的近一点，给为师看看。”
季子出声，顾千寻和清修才站好，分立在季子两侧，没有挡住棋盘上的阳光。
秦寂廷本就胜券在握，就算对方有多少支持，他也不在意。
清修本不喜欢围棋，不过看师傅和师姐下的多了，他倒也看出一些门道。
在顾千寻看来，季子倒也不是处于完全的劣势，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明显清修也看出来了，顾千寻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清修已经将话给说了出来。
“看来有两个参谋，这场棋我是不会输了。”
秦寂廷也不在意，他的视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顾千寻的身上。胜负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但是，有她在场，他就希望顾千寻能看到他赢。
不管对方是谁，他都想让她知道，她才是最厉害的。
感觉到那若有似无的视线，顾千寻并不回望，只是将视线留在棋盘之上。季子下子之后，顾千寻又隐隐觉得不太对。
可是哪里不对，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按理说棋盘上已经是黑子的天下，不应该会留一个空位将自己包抄，秦寂廷明显的也不是这样的人。疑惑的看想秦寂廷时，秦寂廷也正看向自己。那笑容并不像是要输的样子。
再仔细看时，顾千寻终于看出来了，乾坤两位，已然封死，这招棋明显的就是请君入瓮。若是季子没有发现这个棋位，那么他就输了。若是发现了，那也只是苟延残喘，被秦寂廷给吊着打而已。
顾千寻后背也冒出了一些汗，这秦寂廷被叫做战神自然也不是白叫的，他果然有排兵布阵的一套方法，让顾千寻觉得很佩服。却又觉得心里痒痒，很想上去试试。
果然季子在落了几个字以后，便知道是中了对方的圈套，心中悔恨，骂了清修两句，自己却起身了。
“来，千寻，你来帮为师把场子找回来。”
顾千寻略微有些犹豫，其实她的围棋还是上辈子闲着无事时，秦寂廷交给她的，她也就喜欢上了，在府中无事时，才自己拿来研究的。
不过后来两人也没有对弈过，也就不知道谁更厉害一些了，现在倒是有机会将遗留的疑惑给解决一下了。
“千寻是不想跟我对弈吗？”
顾千寻摇摇头，“哪里，我求之不得。”
秦寂廷微微一笑，两只手已经分开来捡子了，一只手给自己捡，另一只手则是捡起白子往顾千寻这边扔。
顾千寻心里微微一动，也飞快的捡起自己的白子，她没有办法拒绝，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做的更多一些。
“千寻是选白还是选黑？”
顾千寻看了两个棋篓子，她也很想要黑色，以前两人对弈之时，他总是会把黑色让给她。现在看他和季子师傅对弈，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喜欢黑色的。自然更是明了，他一直都是在让自己。
“我就白吧。”
秦寂廷点点头，却是将两人的棋篓子对调了，他看出来顾千寻在黑色上停留的时间比较久，那说明她也是有意黑色的，若是同她下棋，他愿意将所有他认为好的东西都让给她。
顾千寻冲秦寂廷道了谢，也开始落子。
黑子先行，顾千寻素手执子，下子干净利落。围棋每一步都必须好好斟酌，但是前期却是自己排兵。
顾千寻心思一动，想起两人最后一次对弈之时，他摆的棋阵，也就没有思索，将那个棋阵摆了上去。那次的棋还没有下完，他就被召进宫去，未来得及收拾，便上阵杀敌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只是在危机之中让部下将自己给带出城去，寻求一线生机。
但是她知道那局棋，她是输定了的。后来她也悉心研究了，将两人接下来应该如何走，都想的一清二楚。这次，顾千寻是耍赖的，可是更多的她却是在思及过往。
秦寂廷竟没有想到顾千寻竟是如此的心思缜密，若是上了战场必然是一个将帅之才。虽说不可纸上谈兵的，但是哪个军事是上过战场的。
纸上谈兵，只要有执行者，那么所谓的纸上谈兵也非无稽之谈。
不由得秦寂廷也更加的不敢掉以轻心。额上也渐渐的冒起了汗珠。
到了这个地步，外人并看不出来谁更厉害一些，可是光看两个人的表情，也知道顾千寻是沾了优势。
只是顾千寻没有想到的是，秦寂廷发明这个棋局，是在几年之后，那个时候，他也是为了迎合顾千寻的喜好，而潜心钻研。现在，他还没有到那个时候的造诣，面对这样一局棋，心中自然是觉得每走一步都觉得极其的艰难。
秦寂廷的面色凝重，让后知后觉的顾千寻多少心中也有些惭愧，下子之时，便有了些考量，想要故意落错子之时，秦寂廷却是不愿意了。
“在我看来，顾小姐最应该落子的地方并不是这里，顾小姐还是走自己最想走的那一步吧。”
顾千寻心中愕然，她不过是停了一瞬便变换了位置，他竟然都感觉到了。想来，秦寂廷的骄傲也不会允许自己故意漏水给他的。
点点头，顾千寻还是将子落在了它应该在的位置上。
秦寂廷的面上才露出了几抹笑意。他心中很高兴顾千寻想要让他的想法，但是败给她，他心里也是愿意的，这样以后他也有借口来找她下棋。并且借鉴有些她的可用之处。
顾千寻也如秦寂廷所愿，没有再让一步棋，因着自己已经有过透彻的研究，而且秦寂廷落子，也跟自己想的没有太大的差异，所以取胜也是在意料之中。
“我输了。”
秦寂廷说的分外的风淡云轻，脸上的汗水虽不至于如雨滴，但是却也是满是湿痕。
顾千寻笑笑，将袖口里的丝帕递了过去。
秦寂廷微微惊愕，却还是接过。只不过却是握在手中，没有擦汗。
顾千寻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时，想要要回已经晚了。一局棋下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错乱了，以往两人是夫妻之时，他要过几次丝帕擦汗之后，她也就形成了一种习惯，对弈过后，必定将丝帕递给他擦汗，可是现在递过去以后，却发现已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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