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此去通途5_为祖国之崛起而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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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此去通途5

  张小壮半信半疑地答应了,等着明天看结果。

  谢雁做这件事,其实也不全是为了他们,如果能成功,谢郁也可以睡会觉,每天与其把时间花在路上,不如准备一下学习。

  今晚上外婆也不会回来,姐弟两很晚才回到家里,路上谢雁就买了两个香馍馍两人着吃了,谢郁还在长身体,吃好点没错。

  而谢郁也没想到,姐姐居然要做这么大胆的东西!

  第二天上完课,刘超的爸爸来了,整个教室都能听到旁边办公室传来的刘超哭声,估计被他爸爸打的够呛,还好班主任拉住了。

  最后,他皮青脸肿地回了教室,狠狠地盯着坐在前面的姐弟。

  “喂,已经过去一天了,”

  张小壮忍不住过来,“你到底能不能行?”

  今天早上起来,可要了他的命,他是有点着凉,也更嗜睡。

  “明天早上七点,在村口等着。”

  说完这句话,谢雁就没再理他。

  “哥,”

  张二胖拉着张小壮到旁边,“谢雁吹牛的吧,我看她就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就是那天“幸”和张小壮一起掉进臭沟里的另一个孩子。张小壮的爹是村长,叫张富,他还一个弟弟,张贵,两人都在村子里做事,张贵是会计,他的儿子就是张二胖,之以叫二胖,是因为他们家养了一条老狗,叫大胖。

  儿子取狗名,就是希望二胖能和老狗一样活长长久久的,而且,贱名也好养活,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原因,张二胖真的了同龄人里最胖的一个。

  他既是张小壮的亲戚,又是他最衷心的小跟班,比谁都会献殷勤,“我觉他们是在骗我们,哥,你别上当啊!”

  张小壮被他说的点动摇。

  “你看,事情过去两天,谁还记得那天谢雁咋欺负我们的,她不愿意跟着哥混,就是看不起咱们,”张二胖小声道,“她又不会变魔术,就算是县城里来变马戏的,也不可能做一道任意门,让咱们一下就从村子里到学校了啊!”

  的确,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张小壮心中暗自后悔,当初就是被谢雁口中说的美好愿景迷了脑子,现在回头想想,怎么可能做到!

  如果谢雁真的是借机来搪塞自己,那他那天被踹下臭沟的事情,还被谢雁当面拒绝,这笔账不能不算!

  然而,他鼓励勇气走到谢雁座位旁的时候,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纤细的胳膊放在桌上,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你不是要自己推翻说出去的话罢?——当然不是!

  张小壮转过身,蹬蹬跑回了座位上,留下莫名其妙的谢郁。

  张二胖见状,跺了跺脚。

  小壮真没用!

  其实,除了他们,还其他断崖村的孩子——当时他们都在场,谢雁信誓旦旦保证了,每个人都又期待又好奇,到底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谢雁找到了另一条从没人发现的近路?

  可是,再近的路,也不会将三个小时山路,缩短成一个小时啊!

  带着这样的心情,放学后回到家,大家都差点失眠,脑子兴奋极了,等着明天看谢雁他们展示的奇迹。

  这比看马戏刺激了!

  马戏是人表演的,可缩地成寸,那是神话里的故事!

  早上七点,

  断崖村落。

  二胖家的狗又在叫,最近它老是不安生,似乎脾气也急了不少,一点响动,就狂吠不止。

  刚开始泛光的天空没有太多云,狗叫声刺破安静的村景,人

  张小壮起晚了,反正迟到是日常,今天可以睡会,若是迟到了,他们这群孩子打主意,要把理由推到谢雁身上去,是她骗了他们,可以在七点出门,准时抵达学校!

  了这样的挡箭牌,孩子们自然高兴地多,家长早就出门做工去了,没人管他们几时上学。

  张小壮穿着一件短衣,摸了摸起着起皮疙瘩的手臂,环顾四周,“谢雁呢?”

  太阳还没出来,山里昼夜温差大,此刻还些冷。

  “那姐弟人呢?”

  “没看见啊。”

  “不会是骗我们吧?”

  张二胖一惊,“我知道了!”

  “什么?”

  “谢雁肯定是想骗我们又一次集体迟到,”

  他笃道,“这样就可以让老师惩罚我们了!”

  “可,可是是她让我们七点在村口集合的啊?”

  “对啊,到时候我们和老师说清楚,受罚的肯定是她!”

  张二胖叹了口气,“你们想错了!”

  他心里惦记着要让谢雁吃点苦头,不住地煽风点火,以报臭沟之仇,“她最擅长狡辩,你们忘了刘超是怎么被她说的遭了处罚,还被叫家长的吗?”

  “对啊……”

  虽然谢雁对付的是他们的仇敌,让他们断崖村的出了口恶气,如果她真的在骗他们,到时候他们不一能说过她!

  “闭嘴。”

  张小壮爬上旁边的一棵歪树,朝着谢雁家的方向看。

  谢家离村口还一段距离,在地势更高的地方,那边好几棵大树,树叶茂盛,张小壮只能看见远处一个微亮的点,很快,这点熄灭了。

  孩子群里议论纷纷,开始些着急了。

  “先走吧!”张二胖提议道,“迟到一节课事小,毕竟以前我们也没少被罚,迟到一早上,可就算旷课了!”

  张小壮看着山边一点点亮起来的云,陷入了犹豫。

  谢雁到底是不是骗他们的?

  “走吧。”

  “还是再等……”张小壮话音刚落,忽然觉这声音有些不对,能和他们玩到一起的都是男孩,这声音分明是女声。

  小姑娘梳着一个乌黑绵长的辫子,穿的虽然破旧,衣服和裤子上都有补丁,很整齐,斜挎着一个布书包,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越过张小壮往走。

  其他孩子也跟了上去。

  张小壮还是走在孩子群前面,他要看看,谢雁怎么能让他们不迟到。

  一群人走了二十几钟,到了小鬼崖。

  走到这里,大家都不会往走,草木太深,一不小心跌进悬崖下面,命就没了,了这里的小鬼后,永世不超生。

  从这里绕山路下去,就要一个钟头,再爬上来,又是一个小时,时间,就花在山路上。

  爬山已经不是最累的,时间才是最要紧的。

  然而,谢雁非没有朝着他们每天都走的小路下山去,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一段。

  “去哪?”

  “真的秘密通道?”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孩子们跟在后面,好奇地看着她的背影。

  谢郁跟在她身后,这两天,是他和姐姐一起用了大量时间才完了这个东西,他也没有把握,因为他还没试过。

  很快,谢雁走到了断崖两侧的山体都是平行高度的地方。

  山边的云了,风从崖底吹上来,呼呼的,发出他们听惯的声音。

  “到了。”

  谢雁转过身,让开了视野。

  张小壮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以往这个时候,他们走到小鬼崖时不说太阳,连星星都还挂在天上,四周也是一片漆黑,回来的时候,更不会在这里逗留。

  此刻,天光破晓,浅黄的光落在悬崖上,一只山鸟从旁边飞掠而过,转了一圈,最后和光一起落在木板上。

  对,木板。

  眼前一座不长的吊板木桥,连通了断崖两侧,木桥的吊索是用绳索和藤蔓用特殊方法搓缠在一起,加固之后的绳梯,底部是一排排木头。

  木头的表面并不整齐,甚至颜色都不相同,却铺出了一条通往对岸的通路!

  这是谢雁利用从废弃木屋里找到的木材,还工具做的吊桥,里面还一些绳索,为了保证安全,她又用这边生长的藤蔓和绳子编在一起,让绳梯变得更加坚固。

  断崖的跨度看着大,宽的地方四五米,短的地方三米多,她用石头绑住藤蔓扔到对面,然后在收回来,测藤蔓的长度。

  通过这样的方法,她找到了最佳的位置,这里的跨度只有三米五,若是跨度长一点,工作量更大,而且危险性也会增加。

  “这里,原本有桥吗?”

  张小壮觉自己白在断崖村长这么大了。

  “不对,这是新造的!”

  小孩一下就眼尖认出来,桥的痕迹太新了,“能走人吗?”

  谢雁回头朝他们看了眼,一手拉了拉书包的带子,转身就踏上了这座“吊桥”。

  这样的桥,刚踏上去会很害怕,因为它会摇晃。

  习惯了,便不会觉危险,而且桥面的距离并不长,谢郁就是这样,他跟在姐姐身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对岸。

  小姑娘站在悬崖对面,朝着他们问,“怎么,不敢过来?”

  “谁说不敢!”

  张小壮深呼一口气,毅然踏上了吊桥!

  妈呀!

  怎么这么高!

  下面怎么那么恐怖!

  木板和绳索发出响声,张小壮一只手死死抓住桥索,两只脚艰难地移动,走啊——走——这看起来甚至可以直接跳过去的距离——怎么那么漫长?!

  终于,他踩中了实地。

  那一刻,喜悦从他的胸膛里蔓延出来,而同时,刚才行走在悬崖之上的新鲜,刺激,也随之涌来。

  他越过了小鬼崖!

  造一座桥,很简单,是,桥的另一边是学校,老师们不会常来断崖村,村子里的人除非必要,也不会去对面。

  谁也没想到造桥的事情!

  谢雁真的就像是变魔术一样,一眨眼就在山崖上,他们变出了一条路!

  张小壮兴奋地招呼其他孩子赶快过来,每个人第一次走吊桥,都害怕的不了,等走过来,才发现刚才的体验无比刺激!

  更重要的是,学校就在不远处的半山上!

  他们从这里走过去,只需要十几钟。

  也就是每天去上学,一个小时都不到!

  孩子都欢呼起来,看向谢雁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系统:恭喜解锁就[小鬼崖吊桥]!

  [小鬼崖吊桥]

  地址:断崖村附近小鬼崖

  类型:木板吊桥

  跨度:米

  意义:缩短断崖村孩子上学时间,让孩子更多休息和学习时间!

  奖励爱国币:120

  附加属性:体力+8、思维能力+1

  就的信息很详细,却是在她走过桥之后才出现的,而非她昨天做好桥的时候完就。

  系统:这个很难理解吗?

  系统:当一座桥拥有意义的时候,它才算一个成就。

  系统这么说,她就明白了。

  如果修完一座桥就算就,那么她可以在深山老林里修建无数座桥,这些桥却不一用。

  很时候,修桥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性,要么是跨过河流,通往另一个地方,方便某处的人来往出行等等,在修建的过程中,已经了意义。

  以,桥梁合龙的一刻,就能达就。

  眼前这座桥不一样,在修建之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就连谢郁帮忙砍木板的时候,最开始还以为姐姐要转行做木工。

  此刻,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通过了这座桥,切实感受到了这座桥存在的意义,这才能被称之为一个“就”。

  断崖村的这群熊孩子,习惯了被罚站,批评,可每天都困,都起不了那么早,早就磨练出了厚脸皮,只要不叫家长,比什么都好。

  原因无他,他们犯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家长必须放下手里的农活和工作,大老远,花好几个小时翻山越岭来学校。

  还是来接受批评。

  任谁都不会好心情,心里气,自然就撒在始作俑者——熊孩子身上。

  这也是刘超第二天来上课的时候,屁股还不敢砰椅子,又站了一天的真实写照。

  今天,断崖村的这批迟到常客,第一次,破天荒地,非没有迟到,反而提到了教室!

  就连第一堂课的老师,面对坐满座位的教室,也愣了一会。

  以往她进来,第一要做的就是看看空了几个座位,偶尔刘家村的会空,更多的是断崖村的孩子,不是第一个节课,就是第二节课才到。

  今天居然齐齐整整地全坐在自己的位子!

  她忍不住大大地表扬了一下,整堂课都心情不错,临下课了,还叮嘱道,“断崖村的孩子们今天表现的非常棒,明天也要坚持,按时到校,不要错过课程!”

  刘超和班长酸了。

  他们天天准时到,一学期也就偶尔迟到两三次,怎么这群迟到常客准时来了一次,就一直受到老师表扬?

  他们酸归酸,却没老师想得,她知道断崖村的情况,那里的孩子要来这里上课,要走比刘家村更远的山路,无非就是因为他们那里断崖太多,去哪里都要绕路。

  刘超不高兴,与之相反的,张小壮异常的高兴。

  他从没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反复,次地表扬过!

  原来被表扬的感觉这么好!

  而且,了那座桥,他们可以睡一会,不必再起那么早,天天都能提前到学校!

  这一切,都是因为谢雁“变”了一座桥出来!

  了那座桥,谢雁和弟弟往返家里也方便很。

  外婆在县里呆了半天,第三天的中午才回来,等两个孩子放学了,她满脸高兴地迎出来:“来看看,外婆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她去厨房里,两个人一人拿了一个包子。

  包子!

  哪怕这个包子的面也很粗糙,里面的馅儿只有指甲大那么大,那也是肉!而且被外婆放在笼子里蒸了一遍,热气也还在。

  “这次的药材,卖了足足32块!还个好消息,你王叔说,他们收到的药材种类多了很,这小子,悄悄拉着我看了一株,正好!他要的那种啊,咱们这山里特别多,我一看就认出来了。你王叔才开始收,是替城里人收的,说来也怪!城里人什么都吃,咱们路边没人注意的杂草,在他们那儿,也是个宝贝!”

  王叔全名王大财,在县里收药,他老婆是宋翠莲三妹的女儿,可惜那个女儿和宋翠莲家的几个妹妹一样,都活不长,身体太弱。

  王大财原本是为了照顾妻子才开始接触中药,妻子药喝了不少,家里都喝光了底,人还是没留住,他原本的工作也丢了,只能做一些收药材的工作。

  将从山里村子里收到的药材,卖县里的店铺和外地来的其他药材贩子。

  大概是有这层关系在,虽然王大财不常来断崖村,在生意上还是很照顾宋翠莲,这次也是先把新药材的消息放给她,免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我估计着,接下来一两个月加把劲,你们明年的学费都能全了!”宋翠莲说话,拍了拍谢郁的后背,“慢点吃,好吃吗?”

  谢雁掐了一半的包子——专门含着馅儿——留宋翠莲,“我吃饱啦,剩下的吃不完。”

  她不等宋翠莲拒绝,就把包子塞进了老人满是厚茧的手里。

  “我去做作业了!”

  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好像再她吃包子,是要她的命一样!

  宋翠莲笑着摇了摇头,谢郁倒了一杯水,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十个白纸包着的奶糖,捧在手心里,“喝口水,来,外婆买了你们喜欢的糖。”

  谢郁眼睛一亮。

  一个包子三毛钱,一块糖一毛钱,这十块糖,就花了一块钱!

  外婆卖药材的钱,除了要买米、日常用的东西,填饱三个人的肚子外,还要准备攒学费和学杂费、书本费。

  因此,糖这种奢侈的东西,一两个不贵,在能省则省的家庭里,少年都吃不到一个。

  更何况是县里卖的最好的奶糖!

  他只在去年考了年纪第一,拿了奖状回来的时候,才被奖励了一颗。

  “,去给姐姐一个。”

  宋翠莲挑出两个放在他小小的手心,“剩下的,等你们考了奖状回来,外婆再奖励给你们。”

  谢郁高兴地“嗯”了一声,抓着糖跑去找谢雁了。

  宋翠莲握着剩下的糖,走进里屋,墙边一个红的掉漆的木头柜子,上面放着很杂物。

  她拿起一个铁盒,铁盒外面是红漆,上面印着富贵的牡丹。

  砰咚一声,盖子打开了。

  盒子里的东西密密麻麻,既有攒着付学费的钱,一些老旧的首饰,也家里其他重要的杂物。

  包括一张,也是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宋翠莲看着照片上的人。

  自己的头发越来越白,比照片上老了很。

  她和女儿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脸肉嘟嘟的,哪像现在,瘦成了豆芽。

  女儿很年轻,年轻的过,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麻花辫垂在两侧,笑起来干净又漂亮。

  她看了许久,没察觉自己看着死去的女儿时,眼里已经些温热的泪。

  “放心吧,两个孩子会好好的。”

  她用有些沙哑苍老的声音轻轻说。

  铁盒一晃悠,里面的东西就叮当作响。

  宋翠莲揉了揉眼睛,把剩下的奶糖放进去。

  放在铁盒里,是因为一毛钱的糖对这个家来说,也是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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