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是亲爹啊!_叫我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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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这是亲爹啊!

  刘思宽心里闪过了大大的不悦,他爸爸远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能定位到顾盼,只能是羊晓萍那边泄露了关键信息。他与父辈截然不同的择偶标准,注定了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谈判。而现在,因为羊晓萍的多事,让他丧失了主动权。

  刘昌源抖了抖烟灰:“你说你没追到,为什么?”不是他带着偏见,刘思宽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小半年还没追到,有些奇怪了。

  “我的魅力没大到让她愿意跟我一起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刘思宽的语气沉了下来,“比如说,无时无刻都存在的多嘴的亲戚们。”

  刘昌源笑了,被戳到痛处就发脾气,这孩子还是有点嫩呐。

  羊晓娟倒是不知道顾盼的家境,忙不迭的问丈夫:“她家什么情况?”

  刘昌源言简意赅:“穷。”

  刘思宽稍微冷静下来:“穷不是判定人的唯一标准。”

  “是,老豆也穷过。发家不过几十年。但是,女仔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得有点本事吧?我们家的家底,还养不起拜金女。让你带到家里来让我看看,不过分吧?”刘昌源干脆按灭烟头,“你想先说通我们,是很男人的做法,老豆很欣赏。可你得体谅父母担心你的心情。”

  “我们认识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我们家有没有钱。”

  刘昌源嗤笑:“不需要太多信息。言谈举止穿着,三两句话,我能差不多知道一个人有没有家底。有钱和没钱的区别,就像城里孩子跟乡下孩子,气质完全不同,相信你也看得出来。”

  刘思宽沉默,刘昌源说的是事实。

  刘昌源又问:“为了个不喜欢你的女仔,跟父母作对,值得吗?”

  “我为我自己。我没有把责任往女人头上甩的习惯。”

  “行。”刘昌源懒得抬杠,“如果今天你是问我意见的话,答案是不同意。”

  刘思宽尽可能平静的问:“为什么?”

  “不相配。”

  刘思宽很讨厌相配这个词,尤其是用到自己身上时,总让他想起小时候看《红楼梦》,里面的奶奶太太们,动不动就说把丫头们拿去配人,那语气跟拿家畜配种差不多。于是他语带犀利的说:“我不是狗舍里的金毛,首要考虑出身血统。人和人之间,应该考虑的是思想和人格。”

  羊晓娟低声抱怨:“她到底哪里好?弄的你非她不可。”

  “你先别说话。”刘昌源打断了羊晓娟。自家儿子自家知道,这事跟女人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刘思宽翅膀硬了,非要当家做主。只不过别的事可以随他折腾,婚姻大事,涉及今后的人生,他不得不管。然而,这个儿子,相当的不好管。

  刘思宽不傻。他在猜测到父母很可能反对时,有策略的选择先谈投资。地产商不是做慈善的,想拿到所谓的内部价,恐怕得花费不少功夫,至少表示了他在公司有一定的地位。于是,他在父母为儿子得意的当口,提出自己的要求,在良好的气氛下,很难产生特别激烈的冲突。

  商业谈判,鲜有马到功成。良好的开始,只是成功的一半。那么,不太良好的开始,自然也不是全无挽回的机会。只要没闹到不欢而散,父母与子女的博弈,总归是子女更占优势的。

  刘昌源仔细思考着对策,他不能太强硬,否则容易引起刘思宽的逆反心理。这不是个没用的熊孩子,他跟几个靠祖荫吃饭的堂兄弟不同。他凭自己的本事,在花城站住脚。只要豁的出去肯吃苦,父亲的权威完全制约不了他。而他这个儿子,从大二开始,没再花过家里的一分钱。这是他生平幸事,也是刘思宽敢于在婚姻上谈判的底气。

  “我们希望你找个家世差不多的本地人,考虑的正是思想。”刘昌源语调平缓的说,“我们家虽然称不上豪门,但也不必指望媳妇的嫁妆。老豆没必要为了钱反对你们。”

  “本地的生意人家,有更多的人脉。”刘思宽一针见血的戳穿了爸爸虚伪的谎言,“做生意最讲究人脉。”

  刘昌源状似客观的说:“亲戚不见得都好,人脉未必有用。”

  “那我跟她在相处上没有任何问题。”

  “谈恋爱的时候是最单纯的,成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无非是沟通交流、商量妥协,寻找彼此的利益平衡点。这种能力,在工作中我们已经形成本能。”刘思宽微笑,“老豆,职业病很难痊愈的。”

  刘昌源:“……”

  刘思宽顺着爸爸的话往下说:“我支持老豆的看法,好不好,总要你们见过才能下判断。但我觉得,事先跟你们沟通好,再进行下一步比较有效率。老豆你觉得呢?”

  刘昌源收敛了笑:“万一我和你妈坚决不同意呢?”

  刘思宽从容应对:“得看不同意的理由。如果是地域、家世等客观问题,恕我不能接受。出身仅仅是人格形成的一部分因素。我不能用局部否认全部,即使出身是缺点,那又怎样呢?人无完人。当然,如果你们发现她人品有问题,并且不是你们偏见的臆测,我肯定会听你们的建议。目前而言,你们是我最亲的人,在我心里,比她重要的多。”

  刘思宽没把话说死,反而让刘昌源觉得有些棘手。当一个父亲无法用金钱权势控制孩子的时候,只好选择讲道理。偏偏地域、家世这些道理,听起来像无理取闹。

  “老豆。”刘思宽认真的说,“我已经28岁了,我知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我小的时候,妈妈听人说,学乐器磨性子,所以送我去学了钢琴。我觉得妈妈是对的,因为我从小到大,几乎没给家里添过什么麻烦。我想,以我过往的经历,应该有点信誉吧。何况富二代最大的福气,不就是有容错资本吗?”稍停,刘思宽看着爸爸的眼睛说,“老豆,给我一次任性的机会,好吗?”

  刘昌源被儿子的示弱梗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刘思宽要是大吵大闹,他有的是手段等着接招。可惜很遗憾,在职场历练多年的儿子,选了个极漂亮的切入点。他不可能撒泼打滚,尤其是儿子暂未开始恋爱,搞不好他们吵吵架直接分了。可现在抵死反对,很容易诱导年轻人生出激烈的情绪,到时候非得闹的父子反目不可。他竟被儿子逼到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地步,这既让他郁闷,又让他有些骄傲。颇有些五味陈杂。

  羊晓娟单纯多了,脑海里闪过无数街坊四邻与外省媳妇的八卦,无比担忧的问:“我跟她处不来怎么办?”

  刘思宽挠挠头:“妈,我还没追到她,你是不是担心的有点早?”

  刘昌源深吸一口气,使出了杀手锏:“好吧,你说服我了。”

  刘思宽笑的眼睛弯弯,却没有立刻的接话,他知道爸爸肯定还有后手。

  刘昌源没说话,羊晓娟却着急了。刘昌源有朋友在荆南做生意,顺路打听过顾盼家的事她隐约知道一点。但丈夫没告诉她细节,只稍微了解了顾盼的家庭构成。现在听说顾盼家里穷,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穷不是问题,可是她有个弟弟。她要是鱼鹰女怎么办?不是我封建老古董,你年轻,根本不懂。娶个鱼鹰女要祸害全家的!”

  刘昌源糟心的瞪了眼老婆,刘思宽刚说了不接受臆测的理由,现在说什么鱼鹰女,不是往他挖的坑里跳么?

  被丈夫瞪了的羊晓娟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没敢再说话。

  被打了岔,刘昌源顿时觉得气势矮了许多,更加郁闷,老婆简直像专帮儿子的。无奈的清了清嗓子,重新捡起话题:“你妈妈虽然是瞎操心,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能接受婚前协议的话,我没什么意见。就像你说的,大不了吃个亏,反正有了孩子,我们家养得起、能兜底。你觉得呢?”

  “可以。”刘思宽爽快答应,“不过我觉得婚前协议未免太难看。”

  刘昌源摇摇头:“这是我的底线。”

  刘思宽噗的笑了:“老豆,我目前的财产——市价大约50万的房产,一辆从买回来就开始贬值的国产车。顾小姐的财产——市价大约50万的房产,地段比我的更好,最近在讨论加装电梯,即使不能抵扣掉我的国产车,我们两个的身价也是差不多的。所以,签婚前协议,显得我特别不要脸啊!再说万一她将来发财了,我岂不是很亏?”

  趁着刘昌源愣神的功夫,刘思宽笑眯眯的补充:“土豪的是老豆你啊,儿子我连中产都没混上呢!至于将来你想把财产留给我,公证指定继承人不就好了吗?我没那么笨,把自家的底牌递给别人。”

  麻蛋!听起来好有道理!

  “当然,很可能我结婚的时候,你和妈妈可能买个豪宅什么的送给我。”刘思宽继续笑,“那套房,可以写你们自己的名字嘛。”

  刘昌源冷笑:“怎么?跟老豆划清界限?”

  “不,写我名字耽误我买房资格。全款买房才有各种避开限购的操作,打工仔买房怎么可能不贷款!”

  特么的更加有道理了!这天没法聊了!

  羊晓娟看父子似乎达成了协议,没好气的说:“你讲赢了我们算什么?跟你爷爷奶奶讲去。”

  刘思宽略作思考,然后坐到了爸爸的身边,极其谄媚的喊:“老~豆~”

  那一波三折的语气,把刘昌源恶心的鸡皮疙瘩齐齐起立,差点忍不住抽儿子的洪荒之力!

  “老~豆~儿子28岁了,你想不想抱孙子?爷爷一定想抱重孙了吧?你想想嗳!我们长房的长孙嗳!”

  刘昌源额头上青筋直跳:“滚!”

  刘思宽笑着滚回了羊晓娟身边,伸出胳膊,搂住妈妈的肩:“帮我想想儿子的名字?”

  刘昌源呵呵:“你追到人再说。”

  刘思宽信心满满:“放心,你儿子的魅力毋庸置疑!”

  心里不高兴的刘昌源毫不客气的插刀:“是吗?希望我不必看到你第三次被甩。”

  刘思宽当场一口老血,尼玛这是亲爹啊!!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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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鱼鹰女,就是扶弟魔。鱼鹰的脚上栓了绳,嗓子眼捆住咽不下去,捕鱼后只能交给渔翁,自己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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