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白乖得让人难以置信_错认反派师尊的下场
略木小说 > 错认反派师尊的下场 > 第36章 小白乖得让人难以置信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36章 小白乖得让人难以置信

  牧白中途有醒过几次,每次醒来时,他都跟死狗一样的,趴在师尊怀里。

  师尊身上又冰又冷,压根就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就好像死了很久的人,还是溺毙的,皮肤苍白得失了血色,白生生的发着光。

  他看起来也不像个活人,合该是悬崖绝壁上,清冷出尘的雪莲才是,靠在他的怀里,一点都不温暖,冻得牧白瑟瑟发抖。

  但牧白此刻,也刚好身上燥│热难忍,冰火相接,就好像往烧红的铁水里,加入冰块一样。直接沸腾起来,咕噜咕噜的乱响。

  但在马车凌乱的车辙声中,听得不是那么真切。

  外面的人,就更加听不真切了,林素秋心里窝着火,马车驾得飞快。

  将身后那些弟子,远远地甩在后面。车轮碾压过湿滑的,还结着碎冰的草地上,滑出长长的车辙印。林素秋一路上沉默不语,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手里的漆黑马鞭,甩得飞起。

  浑然不顾伤口撕裂,鲜血很快就渗透了纱布。他不是没听见马车里传来牧白哼哼唧唧的声音。

  不仅听见了,还很清晰的听见,牧白的嘴里,好像含着糖浆,哼唧的声音又黏又腻,跟小孩子撒娇一样,几乎能拉出丝来。

  林素秋不知道,牧白到底为何哼哼唧唧,也没看见牧白究竟是怎么攀在师尊膝上的。但这不代表着,他就没有想象力!

  原来,师尊喜欢会撒娇的!牧白真的好会撒娇!

  偏偏他林宓根本不会撒娇!

  还生来就是个没人要的弃子,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承蒙I币尊厚爱,将他带上仙山,还收他为徒,对他悉心教导,养育他成人。

  自幼,林宓就知道自己是师尊从洛水里捡回来的,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修炼,为此,比同龄人付出百倍不止的努力。

  在师尊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柔善良,体贴入微,乖巧懂事,还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沉稳。

  像一个孺幕敬仰师长的孩子一样,仰望着师尊,数十年如一日地追寻着师尊的目光。他待师尊如头顶明月,如庙中供奉的菩萨,如圣贤。

  渴望师尊可以多看他一眼。师尊可能不知道。

  从很早开始,林素秋就对师尊产生了异常的情愫,他想摘下月亮,将师尊彻底占为己有。

  也想揽着明月,不

  让白玉危坠。

  他的这些肮脏不堪的心事,连在夜深人静之时,都不敢轻易拿出来见人。好像月光一照,风一吹,他的心事就彻底藏不住了。

  林素秋胸口滚|烫,只觉得堵着一口闷气,师尊冷落他,简直比砍了他的手,让他无法再修剑道,更加难以忍受!

  他多么希望,此刻在马车里,肇在师尊膝上,面色酸红,孩子一样猜妙娇的人,是他,而不是牧白!

  狠狠一扬马鞭,马儿吃痛,凄厉的嘶鸣一声,高高地扬起前蹄,嗖的一下,在凛冽的寒风中一骑绝尘。

  将身后那些,既没有骑马,又不能在人间随便御剑的弟子们,远远地甩在身后。很快,他们就化作了黑点,消失在了远处。

  可是林素秋不知道的是,牧白并不是攀在师尊的膝头,而是直接坐……不,这个动词不够准确,应该用骑……不够雅观,或许用嵌,更加合适。

  牧白眯了眯眼睛,这会儿靠在师尊怀里,还蛮舒服的,他把滚|烫的面颊,往师尊的胸膛,又贴了贴。

  隔着繁复的衣衫,都能感受到,从师尊骨子里透出的森寒。他的脑子阵阵发昏,但还没坏透。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正咬着什么。

  也非常清楚,师尊此刻也是清醒的。

  师尊不仅清醒,还一直把玩着他的尾巴,一时把他的尾巴,盘成个圈,一时又打出了简单的结。

  可能师尊还是个毛绒控,对他的尾巴似乎也情有独钟,修长冰凉的手指,慢慢摸着他的尾巴根部,好像拔萝卜一样,往外拔了拔。

  牧白吃痛的,想要发出惨叫,可随即嘴里就被塞进来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他的眼睛睁不开,只好用舌尖顶了一下。

  好像是珠串一样的东西……珠串……等等,难道是师尊手腕上,一直戴的那串流珠?

  流珠尽数将他嘴里的惨叫,堵了回去。

  牧白只能发出类似于小兽一样的呜咽声,双腕被绑在一处,蜷缩在身前。又因为师尊抱得他太紧,两条胳膊被压得根本动弹不得。

  又不能说话。

  身子还偏偏软绵绵的,没什么劲儿,只能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师尊的宰割。师尊一直沉默不语。

  气压非常之低。也不知道是怕,还是冷,牧白清瘦的身子,好像柔若无骨一

  般,狠狠在奚华怀里抖了抖。

  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都招人心疼。

  耳边立马就传来一声嗤笑,又清又冷,既有点好笑,又有点嫌弃的意味。

  “吁!”

  林素秋勒紧了马缰绳,顿时将马儿逼退,马车在草地上,狠狠划出两道深深的车辙印,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他将马缰绳和马鞭,一并丢开。直接翻身下马。

  一掀长袍,就跪了下去,抬头望着紧闭的车帘,唤了声“师尊”。

  奚华微微蹙眉,扯过狐毛大笔,将牧白整个包了起来,如此,即便车帘被突然掀开,也根本不会发现什么异样。

  牧白原本晕乎乎的,突然被这一声“师尊”惊醒,瞬间三魂七魄,直接归位了。还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清醒过来之后,简直如坐针毡,恨不得立马从师尊的身上爬下来,奚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意图,一只手穿过狐毛大氅,直接压着他的后脑勺。

  一只手死死压着他的腰,如此一来,牧白就更加动弹不得了。整个人好像被活活钉在了奚华的腿上!

  他一阵心慌意乱,暗道,奚华难道真的余毒未清吗?尸虫吃了奚华的脑子吗?

  谁家的师尊,会把亲传弟子困在怀里,隔着一扇车帘,跟另一个亲传弟子,遥遥对望?真就不怕车帘被打开,直接让林素秋撞个正着?

  牧白吓出了一身冷汗,人都清醒多了,他的两条腿,分开耷拉在座位上,因为保持这种坐姿太久,腿都开始发麻了。

  他忍不住小幅度动了动,一阵酸疼,真让人想死!

  奚华不动神色,直接抬腿踢了一下牧白乱动的脚,那一阵酸痛感,瞬间触电一样,爬上了牧白的脊梁骨,他很不合适的,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惨叫。

  马车之外跪着的林素秋听罢,先是一愣,随即便问:“牧师弟他……他到底怎么了?”叫成这样?还在撒娇?

  “做噩梦了。”奚华镇定自若,连语气都没什么起伏,“你不必管,为何突然停下?”

  他嘴上质问林素秋为何突然停下,但实际上,已经抓着牧白的腰肢,将他原地转了个圈,如此一来,牧白的脸,正好就对上了车帘。

  竭尽全力地想把脑袋,往狐毛大氅里钻,假装自己只是一个路过打酱油的土拔鼠。

  偏偏,奚华不知道发什么疯病,偏不如他的意,紧紧揽着他的腰,从背后钳着他的脸,迫他抬起脸来,望向车帘。

  准确来说,应该是望向车帘后面的人。林素秋。

  他要他疼,也要他羞,务必让小白狠狠受回教训,好好长长记性。

  奚华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扭曲一个人的个性,甚至是彻底颠覆。譬如,品行高洁,不可染指。

  他就偏要将人拉下神坛,踩在泥潭里,狠狠践踏。让这个人彻底沦落成欲│念的傀儡。

  既然,小白不肯正眼去瞧林素秋,那想来就是感到羞耻了。想不到,小时候那样厚颜无耻的孽徒,长大后,居然还是懂一些廉耻的。

  可这点廉耻心,很快就要在奚华面前,碎成逢粉了,真是可怜呢。

  “师尊,已经看不到后面的其他弟子们了,所以,徒儿想先停下,等一等他们。”

  顿了顿,林素秋忍不住又道,“师尊,徒儿不知何处有错,惹师尊不悦,还请师尊明示!”

  “你做得很好,也未让为师感到不悦。”奚华语气淡淡的,“是你多心了。”

  林素秋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师尊在说反话,可他又确实不明白,师尊到底为何要生他的气!

  当真是因为那劳什子的行尸走肉?因为他没有照顾好师弟师妹们?

  可那一晚,除了不听师命,擅作主张追出去的牧白,根本无人受伤!

  别说是江玉书不明白奚华在气什么,就连自幼待在师尊身边长大的林素秋,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师尊在气什么!

  “师尊,若是徒儿哪里做得不对,还请师尊明示!”

  奚华太清楚这个大徒弟的脾气了,自己越是对他表现得冷漠,林素秋就越是容易剑走偏锋。

  那么,还愁挑不到林素秋的错处,砍他一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左手么?奚华不要别的,他就是要砍林素秋的左手下来。

  往后,不管是小白主动的也好,还是被迫的也罢。谁敢碰小白的尾巴,他就是要剜谁的肉,放谁的血!

  而小白自然也不能轻易饶过,不听话的孽徒,是要被铁链拴着的。

  “为师说了,你

  无错,又何必再三追问?”奚华态度依旧冷漠,钳着小白的脸,凑近他的耳畔,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他无错,但是你有错。

  “你说,师尊应该怎么惩│戒你,才能让你记忆犹新?”

  牧白浑身一阵颤栗,心里直喊阿统滚出来受死!说好的,温柔善良,正直勇敢的主角受呢?

  就这?就这?

  就分明就是妥妥一个变态!

  啊呸!

  他有什么错?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牧白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因为被迫扬起头颅,玉颈上的喉结,一颤童的,还微微发红。奚华冰冷的手指,轻轻戳了戳,牧白差点没当场把嘴里的流珠,直接呕出来。

  “师尊,我……”马车外的林素秋,还要开口,忽听一阵踏碎枯叶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他的神情一凛,侧耳听了片刻,而后神情大变,忙抬头唤了声,师尊!

  “去吧。”奚华早有所料一般,语气淡淡地吩咐,“保护好其他人,莫让他们受伤。”

  林素秋拱手应是,忙起身,一把抓过长剑,正要离去,忽又想到什么,回眸一瞥,刚好风吹车帘,掀开了一条缝隙。

  以他的角度望去,就只看见了拖在地面的狐毛大氅,再多的,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暗暗摸紧了手里的剑,把心一狠,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等人一走,奚华就把流珠扯了出来,牧白一阵咳嗽,好半晌儿才喘匀了气。

  他现在不太能正视奚华了,尤其自己现在受制于人,就更加不能正视了。所以,他选择闭上眼睛,脸上的冷汗,顺着酡红的面颊,簌簌滚落下来。

  又被一根冰冷的手指,贴着面颊缓缓摩掌。

  师尊的声音听起来既温柔,又蛊惑,好像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又字字诛心,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小白,你不乖,你说,师尊应该怎么惩|罚你,你才能学乖?”

  牧白赶紧摇头,颤声道:“不,不用惩|罚!我是那种越打越不乖的类型!!需要……需要哄!”

  “越哄越乖,我不是倔驴,是顺毛驴!”

  狗比奚华!

  平日里真踏马能

  装模作样呵,他怎么一早没看出来,奚华居然是这种货色?

  阿统!阿统!快滚出来!

  再不滚出来,牧白都要开口骂娘了!

  但为了能够顺利攻略奚华,然后,回家参加高考,牧白连续深呼吸,还是慢慢将到嘴的脏话,往回吞咽。

  小嘴一抿,眼泪珠子就簌簌往下滚落。

  “师尊,我错了。”错你妈!

  “对不起,师尊。”狗比奚华!

  “我再也不敢了!”真想打得你满地乱爬!

  奚华微微一怔,有些匪夷所思。

  他本以为,牧白是不会这样轻易服软的,最起码,也得面红气喘地骂个几句。

  竟想不到,这家伙还挺能屈能伸,眼泪说掉就掉,是水做的么?一哭眼眶就泛红,一哭就泪眼婆娑惹人怜。

  小白是什么品种的娇娇小姐,说哭就哭了,奚华的腰带还没缠上他的脖子,巴掌也还没落到他的身上……什么暴行都没有施展呢。

  小白居然就已经哭着认错了,还哭得直抽抽。

  奚华:“……”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十年未见,小白昔日的硬骨头,竟软成了这样。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

  但即便如此,奚华还是不打算轻饿了他,一把掀开狐毛大氅,又一掌将车帘掀开。刺骨的寒风,瞬间就窜了进来。

  果不其然,小白娇娇滴滴的,特别畏寒,一直往他怀里缩,但奚华身上也不热。小白两面受敌,好像是钉在剑上的死鱼。

  一直在悲悲发抖。

  “冷么?”

  “嗯,冷!”

  牧白回答地相当诚恳,心里再度骂起了奚华,他就知道统子不靠谱,丢他一个人在修真界,人生地不熟的。

  居然连主角受是个白切黑的芝麻汤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他!

  他吸溜吸溜鼻涕,冻得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就更加可怜了。

  奚华笑得非常开心,他有意羞辱牧白,就钳着他的下巴,逼迫道:“冷的话,那你就求一求师尊,求师尊把车帘拉上。

  他笃定牧白骨子里,还是个倔驴,不可能过了十年,就截然不同。

  而

  且,牧白从前可是牧家上下,众星捧月一般的金贵少爷。从小就躺在锦绣堆里长大,父母对他格外溺爱娇纵,说他是娇贵的凤凰儿,一点都不为过。

  既是娇贵的凤凰儿,又如何会轻易求饶?

  奚华就是想让牧白也尝一尝,跌落尘埃的滋味。

  哪知牧白听罢,居然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道:“师尊,求你了!”

  奚华:“……”

  他求饶的速度太快,让奚华再度错愕。

  “师尊,我已经求了!”他都求过了,师尊必须要履行诺言,把车帘拉上!

  要不然就是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的大人,是要生吞一百根钢针的!

  奚华顿时哑口无言,虽然心中隐隐不悦,但还是信守诺言,一记掌风,将车帘再度拉上,寒风尽数被斩断在了车外。

  马车里的气氛,凝重得要命。一滴冷汗,缓缓顺着牧白清俊的侧脸,流过颌骨。

  牧白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回眸直勾勾地盯着奚华,奚华才说了个你字,就立马脱口而出一句:

  “我知道错了!”

  奚华:“我……”

  “我再也不敢了!”

  奚华:“闭……”

  “求师尊饶命!”

  牧白一口气,连续抢答三次,每一句都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倘若不是因为,他面色酡红,身体直颤,奚华都会觉得,他是不是天生浪荡,就喜欢被人这样对待。

  奚华被堵得没了话讲,抬手就捂住了牧白的嘴,冷呵了句:“你给我闭嘴!”然后手心处就麻酥的,很清晰地察觉到,小白刚刚跟很抿住了嘴。

  就……就特别乖,令人匪夷所思的乖。他从未见过,这么乖利顺的孩子。说什么听什么,乖顺,服帖,柔弱,还可怜。乖巧到奚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训斥他,惩罚他了。

  好像刁难乖巧的徒弟,这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奚华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转念想起,方才那阵踏碎枯叶的声音,应该是又一波行尸追了上来。

  昨夜,他独自前往查探,斩落下了为首的行尸,在其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好像曾经在哪里接触过

  ,但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奚华已经记不清了。

  想不到,昨晚才斩杀了一波,今日,又来了一波,似乎是为了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为了什么人而来。

  奚华面露沉思,低眸审视了乖乖坐在他腿上的牧白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你此前从地堡里,带出来的法器何在?

  法器?

  牧白眨了眨眼睛,哦,就是那个亮晶晶的东西,当时情况紧急,他一把抓住,也没来得及细瞧,后来又给忘了。

  这会儿经师尊一提醒,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但他摸索遍全身,都没有找到那个亮晶晶的法器,牧白惊疑,该不会是昨晚弄掉了吧?

  正暗暗迟疑问,外面忽传来江玉书的声音,他心尖狠狠一颤,下意识就要起身。哪料双腿一软,才起了身,又重重跌坐回去。

  两道黏腻的声音,同时从两人的喉咙里冒了出来。

  江玉书在外咋咋呼呼的:“牧白,牧白!你快下车看!”

  “你家先前死的那些人,全部诈尸啦!”

  “他们是不是舍不得放你走啊?!”

  牧白:“……”

  舍不得放他走,难道,一定要把他也拉到地下,才心满意足?还有,他也想下车,但实际上,他连师尊的腿都下不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luemu.com。略木小说手机版:https://m.luemu.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