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可以哭_错认反派师尊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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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可以哭

  “牧师弟,你在哪儿?牧师弟!”

  “听到了,就快点出来,牧师弟!”

  林素秋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就好像是才失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想要尽早二嫁,又怕死去的丈夫不同意,所以花了重金从庙里请了位高僧,一边叫魂,一边超度。

  牧白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的厉害,他愿将大师兄的声音,称作为寡妇唤夫。并且不明白,好端端的,大师兄出来寻他作甚的?

  若是单独出来寻他就算了,还带着江家两兄弟,一个有头脑,一个很高兴。三个人的关系真好呵,穿一条裤子都兼肥,果然不是牧白这种才拜了师,就临阵逃跑,十年不归的小冤种能够相提并论的。

  不知道为什么,牧白总觉得大师兄这会儿带人过来寻,隐约有点带人捉|奸的赶脚—————但如果奚华再不放开他,抓|奸在床就要抓个正着了。

  牧白的小心脏,狠狠颤了颤,年纪轻轻的,可不想被人装进猪笼里浸塘。

  他的眼睛被师尊捂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又被堵了嘴,无法开口。浑身被绑成了粽子,连用脚踢踹都不能够。简直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试图用灵活的尾巴尖尖,啪嗒啪喑地抽打着奚华的手背。等身后的钝痛顿停了一下,牧白就晃了晃脑袋,意思是,自己有话要说。

  他真的有话要讲。他想骂奚华全家。

  “啧,小胆儿。”

  奚华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好似山坳中突然掠过的一阵寒风,笼罩在雾蒙蒙的烟雨中,似有似无,轻轻缓缓,又虚无缥缈的。很是令人难以捉摸。

  语气轻柔,还夹杂着几分阴驾的很意,他笑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唇角还残留着几丝艳丽的血迹,是小白唇上的血。

  “不怕,夜色深,未必就会发现。”

  奚华是这样告诉他的,抬起深邃的双眸,夜色中,他的目光扫去,看见他那大徒弟,拨开了碍事的及腰草丛,缓步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左右巡视,明明好几次都掠过了二人,却又因为有结界的阻拦,即便近在咫尺,也如隔天涯一般,根本看不清。

  林素秋的腰间悬着一枚碧绿的环形玉佩,下面缀着淡青色的穗子,冷风一拂,穗子就随风飘荡,玉佩也跟着摆动起来。

  撞上

  了手里攥着的命剑剑削鞘,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奚华喜欢这种诡异又淫|乱的调调,这种当着亲传弟子的面,行不雅正,不清明,不干净的事,让他产生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其实有点想让林素秋旁观,从而添点乐趣,但又觉得,这个林宓也配?

  凭什么要给林宓奖励呢,他最近做了什么事,让奚华觉得很满意了吗?

  没有,一件都没有。

  反而是小白,偶尔说的话,或者是讨巧卖乖的举动,让奚华感到了一丝丝的惬意。

  只有一丝丝,不多。

  但此刻,又多了一点,年轻真是好,少年人青春热血,血气方刚,小白又是个很贪婪的孩子,也想得到更多。不仅温暖着他冰冷的手指,还乘其不备咬上了他的指尖,厮磨着修正齐整的指甲。

  奚华此次下山,不过就是奉命行事,不是很情愿,下山时,还忘了戴护甲,他的护甲是套在手指上的。

  用的是玄龙胸口的那块皮,制作而成。通体漆黑,寒光冷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套在指上,再锋利的剑刃,也休伤他分毫。

  最重要的是,那护甲表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龙纹,表面粗粝,沟渠条条,显得有些净狞。若是套上护甲,再逗逗小白,岂不是更添了几分情调?

  小白乖,所以,他要给小白奖励。只给小白。

  牧白骇得厉害,虽然眼睛被捂住了,但他耳朵没聋。

  很清晰地听见了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大约距离他们一步之遥,就停了下来。

  他看不到来人是谁,但他知道,只要来人眼不瞎,就必定能瞧见他二人。也必定能将他二人干的好事儿,尽收眼底!

  可是,为何来人不发出声音?

  既没有震惊到语无伦次,也没有勃然大怒,拔剑怒指?

  牧白小幅度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和清醒。他飞快地头脑风暴了一番,然后,得出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结论。

  ————必定是奚华做了什么。一定是!

  可能是施法暂时蒙蔽住了来人的双眼,也可能是设了什么防护结界,生人勿近。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既然没有那种声嘶力竭的怒骂声传来,这就说明……来人根本就没看见!

  或许说是,还没

  来得及看见!

  牧白虽然不明白,尸虫上脑的师尊,为何要这样,但还是挺愿意配合表演的。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非常纯粹。

  攻略奚华,早日回家!

  所以,牧白暗暗把心一横,那原本还挣扎不已的尾巴,慢慢就消停了,一动不动,乖乖地缠绕在了师尊的腕上。柔顺,乖巧,服帖,还又可爱。

  奚华:“……”

  所以……十年之后的小白,更是不懂何为廉耻?竟来人了,也不觉得怕?

  倘若不是因为,小白的手臂上,还有颗赤红赤红的守宫砂,都会让奚华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小白深谙断袖之道。

  不!

  小白不能这样柔顺,不能乖巧,不能服帖!应该挣扎,大力挣扎,抵死挣扎!

  一边挣扎,还一边羞愤交加到,泪水模糊了双眼,用那双水汪汪的,红通通的,好像兔子一样可怜,却又漆黑的瞳孔凝视着他。

  还满眼充斥着痛苦,哀求,甚至是……欲|求不满。

  这样才对!

  “起来!”

  奚华松开了捂住牧白眼睛的手,揪着他的后领,一下将人从石头上拽了起来。另一只手,自背后紧紧环顾他的腰肢。

  将人死死禁锢在怀中,少年清瘦的背,紧贴在奚华的胸膛,那令人着迷的温度,好似也透过薄衫,传至了奚华怀里。

  生寒的骨缝,一点点的,被热量填满了,奚华恍惚觉得,自己似浸泡在了暖池中,四肢百骸都在向他传递着一种舒畅之感。

  以至于,他忍不住将下巴,抵在了牧白的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顶,举止就显得更为亲腻了。

  “小白,”奚华的声音,沙沙哑哑的,研磨着牧白的耳,“此人是谁?你认识么?可以杀吗?”他故作不认识林素秋。

  甚至还询问牧白,能不能杀了林素秋。

  还在牧白根本没来得及回答之前——他也没法回答,嘴巴还堵着呢—————就已经想好了结果。若是牧白摇头,那就是不好,不能杀林素秋,这简直就是妇人之仁!林素秋都撞破了二人之间隐蔽的情|事,还不杀,留着过年吗?

  但奚华会尊重小白的选择,不杀林素秋,可为了教会小白,不可妇人之仁。所以,他决定一会儿,就言传身教

  ,不再仰仗那劳什子的破笛子了。

  他要让小白知道,师尊,永远是最了解他的人,永远都是。

  可如果小白点头了,同意去杀林素秋,那就是心很手辣,奚华素日里是这样教导徒弟的么?显然并不是,奚华一直耳提面命,教导徒弟要正义凌然,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慈悲心肠,切莫滥杀无辜,尤其不可一时糊涂,就残杀师门。

  小白竟然动了杀念,还是对同门大师兄,动了杀念!这实在同奚华的教徒理念,截然相反。

  为了将小白重新引入正途,让他从善,从良,重新当一身正气的玄门弟子,奚华自愿献身,以身渡化徒弟。

  他就像是修真界传言的那样,悲悯世人。

  所以,小白就更需要他这个当师尊的,言传身教了,难道,不对吗?

  牧白稍稍掀开一丝眼缝,入目就是大师兄那张清俊的脸,他吓得心里一个咯瞪,下意识就要往后躲闪。

  可师尊挟持着他,挟持得死紧,实在没办法往后退缩。他漆黑的瞳孔,阵阵颤动,充斥着惊慌失措,以及羞耻难忍。

  他紧紧盯了大师兄片刻,见大师兄仿佛当他们是空气,目光很快就转了过去。

  甚至还转过身,在一片茫茫夜色中,四下逡巡,还微微食看鼻子,似乎嗅到了什么特别的气味,很快又把身子转了过来,一边嗅,一边往牧白眼前靠近。

  牧白见他这样,已经完全确定,大师兄根本没瞎见他,否则,大师兄早就怒火中烧,提剑把他砍成十八段了。

  但眼见着大师兄步步靠近,他还是心中紧张,即便,他此刻的衣衫还算完整。可那根长笛,终究是深扎在他肉里的刺,他恨不得拔而后快。

  他又往后退了退,奚华却已经从背后,钳着他的下巴,迫他与林素秋对视。

  “这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了,你帮师尊认一认,可好?”

  牧白心中暗骂,都不知道奚华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总感觉他好像头脑不是很清醒,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大徒弟都不认识了。

  倘若不是因为,他嘴巴被堵住了,真想脱口而出一句:他是你爹。

  ……奇怪,林素秋缓步接近,只差短短一步之遥,就要撞上牧白了,他脚下一顿,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了疑惑,低声喃喃,“好奇怪的

  感觉,我为何会觉得这周围有人?”

  而且……

  他又嗅了嗅,在寒冷北风中,嗅到了一丝浅淡的降真香。他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然后在牧白惊恐的目光中,缓缓抬起了手。

  眼看着林素秋就要穿透结界,直接抚上了牧白的脸!

  牧白又要往后躲避,可奚华偏不许他,就想看他惊慌失措,羞愤欲死的可怜样子。

  还紧紧挟持着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奚华在等,垂眸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牧白的眼睛,不想错过他眼底的任何一丝情绪转变,他想看看,这样灿若星辰的一双眼眸中。

  积聚出晶莹的泪珠,再缓缓滚落下来样子,想看一看,泪水流至枚白下巴时,是不是像极了雨后的海棠。但牧白虽然一直颤抖,但还算镇定。

  瞳孔都开始扩散了,却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连眼眶都没红。能忍得很。不得不说,小白的坚毅勇敢,和隐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奚华的想象。

  他的脚下略微晃了晃,随时准备一脚将林素秋瑞飞,踹得远远的,碰都别想碰小白一根头发丝。

  小白即便是坠落青云的鸿鹄,也只能落在奚华的肩上。

  “林洛神!快过来!我这边有发现!快快快,快来啊!”

  江玉书的嗓子,就跟个破锣似的,冷不丁在寂静深沉的夜色中骤响。

  林素秋抬起的手一顿,应了声便来,而后,就把手收了回去。转身就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等人走后,牧白几乎有点虚脱,身子再也不受他的控制,软绵绵地往地上出溜,却又被奚华拦腰抱了起来,好像扛着一麻袋大白菜,往臂下一夹,转身就走至了更深处。

  他要寻一个没有人可以打搅的地方,然后,把牧白手臂上,那颗碍眼的守宫砂破掉。一个男人,居然要在手臂上点什么守宫砂,简直可笑至极。

  牧家既然这般在意牧白的贞洁,就不应该任由那些流言蜚语,在修真界满天乱飞。不过,从今夜往后,小白的贞洁,就由奚华亲自掌管了。

  牧白连气都没喘匀,就已经被奚华带走了,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小片芦苇荡,水已经干涸,芦苇衰败,叶色枯黄,根筋挣狩垂着,稀疏残落。如今正值寒冬,寒风瑟瑟。

  奚华将人放倒在一片芦苇丛中,雪白的衣衫好似麦浪一般,在寒风中飘摇,又似雪花,一层层落了下来,覆盖在了牧白的脸上。

  牧白嗅到了更加浓郁的降真香,熏得他跟喝了陈年烈酒似的,头都有些昏沉,但好在意识还算清醒。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危了。他胆子奇大无比,难得在这种事情上,生了几分怵意。手指都紧紧攥着,身躯轻轻打着颤。他察觉到原本绑着自己双腿的白绫,渐渐松开。

  然后,他的双腿就恢复了自由。

  师尊的手,在他腿上被绑过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竟还挺舒服。还安抚一样地,低声喃喃:“莫怕。”

  “你可以哭。”

  “流泪是被允许的。”

  师尊又说,冰冷的大手,已经抓至了他的脚踝,修长的骨节,一点点地发力,将他往自己身前拖拽。

  “师尊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牧白: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叫作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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