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了8 章 “我都说了,我们一起面……_高岭之花被万人嫌拉下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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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了8 章 “我都说了,我们一起面……

  谈宁在回家的路上就发现林颂安情绪不高,他歪着头看林颂安,林颂安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笑了笑,“怎么了?”

  “你怎么了?”

  “我?”林颂安伸捏了捏谈宁的脸颊,“我在高兴啊,带着猫见家长了。”

  谈宁忍不住翘起嘴角。

  他用指拨弄着毛呢大衣的扣子,心情显然十分愉悦。

  林颂安却无法集中精神,司把他们送回来,谈宁刚下车,林颂安突然:“宁宁,我去一趟公司,我爸刚刚有个事情想提前跟我交代一下。”

  谈宁愣愣的,“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很快。”

  谈宁于是一个人转身回了家。

  林颂安把林冶勋约到了离天河别墅不远的一个茶室,林冶勋很多年前曾经带他来玩过,他坐在靠人工池景的窗边,看着茶壶壶口冒出的缕缕热气,心绪紊乱。

  十几分钟后,林冶勋走了进来。

  父子俩都有些沉默,林颂安开诚布公:“我不是今天才觉得您不对劲的,其实从您前阵子突然回归家庭,对我妈那么好的时候开始,我已经有所怀疑了。”

  林冶勋没有话。

  “是传闻中的那个人吗?”

  那个和林冶勋谈了好几年校园恋情,最后屈服于信息素的bet。

  其实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林颂安是今天才确定这件事,但他就是突然想到了那个人,因为林冶勋明显对谈宁非常友好,对于他和谈宁的事情有些过分热情。

  林冶勋还是没有回答,他喝了口茶。

  “爸。”

  “我已经过了,难道现在不好吗?你妈妈现在情绪很稳定,也慢慢在接受谈宁了,这个家庭前所未有的和谐,你还要怎么样?”林冶勋在儿子面前挂不住脸,语气不善道。

  “爸,所以我和我妈在你心里算什么?”

  林冶勋怔住。

  中的瓷杯摔落在桌上。

  林颂安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质问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我知道你结婚的时候是不情愿的,可是你分明告诉过我,你很爱我们,爱这个家,我很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你还错过了就不是缘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颂安,你冷静一点。”

  “爸,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妥协的产物吗?”

  林冶勋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那我妈呢?”

  林冶勋脸色一僵,“颂安,这不是三言两语能清的,去新加坡出差的那一次,你还记得吗?我在一个餐厅里遇到她了,她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她在新加坡的一所大学里当教授,她的博士生毕业论文是我们当年在学校里经常讨论的课题。颂安,我的心还是你和你母亲身上,在我心里。永远是我们这个家最重要,我不求你理解,我——”

  林颂安霍然起身,他满眼都是厌恶和愤然,“我该怎么面对你?”

  “颂安。”

  “我一直很尊敬你,因为妈妈总是发脾气,我时候总是希望你快快回家,希望你带着我去公司玩,我是因为你才觉得人对待感情要认真负责,要专一,决定了就不后悔。”

  林冶勋低下头。

  林颂安要走的时候,林冶勋在他身后:“告诉你母亲,只会引火上身。”

  林颂安停住脚步。

  “她才缓和态度,还没有完全接受谈宁,你现在告诉她,除了让她承受双倍的刺激之外,有什么用处呢?”

  林颂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谈宁正在阳台上侍弄那些被林颂安冷落得半死不活的花草。

  谈宁想:林颂安的父母看上去都很喜欢花花草草,如果他也有一项种花的技能,这样以后也许可以多一点共同话题。

  他一边用查如何拯救快要枯萎的盆栽,一边用铲子翻硬邦邦的土。

  谈宁明明不矮,四肢都纤长,可是他蹲下来的时候总是一只。

  因为太过专注,他都没有听到林颂安的脚步声,直到林颂安在他身边蹲下,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林颂安伸搂住他。谈宁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林颂安挑眉逗他:“猫又在干什么坏事?”

  “我看到你家院子里种了好多花,我也想种看看,开春的时候可以送去给你妈妈当礼物,这样就不用愁没有礼物送了。”

  林颂安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谈宁因为受到方瑾的一点点善意就变得如此开心的模样,他只觉得呼吸都沉重,心脏被一种酸楚感密密麻麻地覆盖。

  “想种什么花?”

  “兰花?我刚刚在你家的时候搜了一下你妈妈种的那几种花,有两种兰花,蝴蝶兰和香雪兰,都挺好看的。”

  “好,我让人去买。”

  “这些盆栽都被你养死了,明天我把里面的土都倒掉,清一清,等兰花种子来了,就全部换成种兰花吧。”

  “好。”

  “到时候阳台上一片兰花,多好看。”

  林颂安低头亲他,谈宁也不知道林颂安为什么会突然咬他的脸,但他没有躲,就歪倒在林颂安怀里,任他揉弄。

  夜深时,谈宁在睡梦中醒来。

  本想钻进林颂安怀里,可是身边没人。

  谈宁猛地惊醒,林颂安不在,他就会变得极没有安全感,这么大的卧室,好像每一寸黑暗都藏着梦魇,他惊慌失措地下了床,踩着拖鞋往外走。

  林颂安坐在阳台上。

  谈宁走过去,看到林颂安脚边有一包烟,但没有拆封。

  谈宁上一次看到林颂安抽烟,还是因为易感期,林颂安痛苦到无法承受了,想用抽烟分散注意力,但看到谈宁来,就立即掐灭。

  林颂安听到谈宁的脚步声,回过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到自己脚边的烟,笑道:“我没有抽,之前向你保证过,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朝谈宁伸出,“怎么醒了?”

  谈宁回房间拿了毯子,扔到林颂安身上,等林颂安抻开毯子,他就坐到林颂安怀里,两个人共用一个宽大的皮质沙发。

  “你有心事。”谈宁。

  “有点。”

  林颂安拿毯子裹住谈宁,谈宁拽了边角盖到林颂安的肩膀上,林颂安低头亲他,谈宁眨了眨眼,“什么心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

  谈宁不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他就扭过头,等着林颂安整理措辞。

  “宁宁,你对你爸爸还有印象吗?”林颂安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谈宁想了很久。

  “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他对我还可以,时候有一次他骑电瓶车送我上学,被另外一辆车撞了一下,车子倒下去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我,整个人垫在我下面,腿都被电动车砸伤了,好大一块淤青。”

  “然后呢?”

  谈宁摇摇头,“没印象了。”

  林颂安摸着谈宁的,用指腹摩挲着谈宁的掌心,

  “宁宁,我爸他出轨了。”

  谈宁呆住。

  “和他当年的那个初恋女朋友重逢了。”

  “那个bet?”

  “是。”

  谈宁满目惊恐地望向林颂安,嘴唇翕张,欲言又止,这个突然而来的新闻在他脑海里爆炸,林冶勋出轨了,对象是当年那个bet,可是中午他还笑着对方瑾,等颂安接公司,我们就有时间一起出去旅游了。

  方瑾被蒙在鼓里,她如果知道了实情,一定会发疯的,甚至会迁怒于谈宁和林颂安,她一定会排斥所有的bet,谈宁好不容易才累积的那一点点好感,顷刻间灰飞烟灭。

  可是如果继续瞒着

  谈宁回过神,看到林颂安虚茫的目光,他转身抱住林颂安,让林颂安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林颂安还故作轻松,语气戏谑道:“我是不是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应该很镇定自若地想出解决办法。”

  谈宁抚摸着林颂安的头发,“不是的。”

  “宁宁。”

  谈宁打断他:“什么都不要,现在什么都不要,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会儿。”

  谈宁轻轻抚摸着林颂安的头发、后颈和脊背,他学着林颂安经常的动作,用掌心轻轻地摩挲。

  他一直很羡慕林颂安,羡慕他有一个健全且富裕的家庭,父母看上去很和睦,林颂安是一个从到大都不怎么缺爱的孩子,所以他能给谈宁提供源源不断的爱。

  林冶勋是个践行“快乐教育”的父亲,但林颂安之所以能成材,还是受益于方瑾的严格管束,林颂安每每提及他的母亲,总会“虽然她脾气不太好,但她是个很好的母亲”,林颂安向来很敬爱他的父母。

  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林颂安受到的冲击一定很大,他一定很茫然或者很愤怒。

  可他们现在再一次站在悬崖边缘。

  告诉方瑾,他们一定会遭殃。

  不告诉方瑾,谈宁知道林颂安心里一定过不去那道坎。

  “宁宁,我不知道该怎么对我妈。”

  “我妈她最近心情真的很好,她很久都没有这样沉浸在爱情里,我没法开口,还有我们。”

  “我们不怕。”

  林颂安猛地抬起头。

  谈宁朝他弯起嘴角,两握着林颂安受伤的那只,轻声:“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有什么好怕的?”

  “宁宁。”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都能轻而易举看出来,你妈妈迟早也会察觉出异样的,到那时候她承受的痛苦一定比现在多得多。”

  “是。”

  “林颂安,你被诱导发情的那天,叶聆给我发了短信,短信内容是,真心在信息素面前不堪一击,刚刚我在想,你爸爸这样的,算不算真心呢?隔了这么多年还梦到旧情复燃,算不算真心?”

  林颂安皱起眉头。

  “我觉得不算,”谈宁用指尖拨弄着林颂安上的纱布,“经历过背叛,权衡利弊,和放弃的真心,就不配称之为真心了。”

  林颂安闭上眼睛,把脸埋在谈宁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

  “告诉你妈妈吧,她没必要被这种虚假的真心束缚后半生,越早解脱越好,”谈宁圈住林颂安的肩膀,叹了口气,“林颂安,你要和我一样,变成单亲孩了。”

  林颂安和谈宁商量好,过年后将这件事告知方瑾。

  不出意外,方瑾震怒。

  林颂安在客厅里听着书房里的争吵声,东西摔落跌碎的声音,给谈宁发消息。

  谈宁已经回了煊城。

  他努力放松林颂安的心情:所以你知道你每次易感期的时候有多可怕了吗?

  林颂安弯了弯嘴角,然后抬头望向二楼。

  许久之后,方瑾走出来,她还是维持着那副精致不容侵犯的模样,眼神冷漠,林颂安上去扶住她,可是方瑾甩开他的胳膊,冷笑了一声,她看了眼二楼卧室,又看了看林颂安,难掩痛恨。

  “我哪点对不起你们?”

  “妈。”

  “你也要向我证明,信息素没有意义,你们的真爱很伟大,是吗?”

  林颂安百口莫辩。

  “妈,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方瑾脸色僵了僵,坚硬的外壳一寸寸龟裂,她走下楼梯的每一步都是颤抖的,她出身名门,向来高傲,此刻却佝着后背,像是下一秒就要破碎。林颂安扶住她,就在快要走到楼下的时候,方瑾终于支撑不住,她转头对林颂安:“告诉你父亲,我不会让他好过。”

  没过几天,络上流出一封自称是天河集团董事长结发妻子的公开信,信中实名举报天河集团董事长林冶勋有婚外情,另外林冶勋涉嫌存在假公济私的行为,曾在204年因执意投资未经董事会同意的项目,转移大量公司资产导致一次重大并购的失败。

  林冶勋陷入两难窘境,几次被证监会的人约谈。

  方瑾在此基础上,向他提出离婚,并在财产分割上,不做任何让步。

  二月份来到尾声。

  林颂安在公司里处理他父亲的烂摊子,他所持有他和方瑾的股份加起来,已经超过了林冶勋的份额,理所当然地接了林冶勋的工作,每天忙到连看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喘口气,抽了个谈宁白天休息的时间点,给谈宁拨去了电话。

  “宁宁,现在在宿舍吗?我晚上去接你,”

  “不在,”谈宁抬起头,看着陌生的写字楼,“我在辛姚路25号。”

  辛姚路25号,宁江慕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林颂安愣住,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你去我妈的公司做什么?”

  “实习啊,你妈妈的研发公司在软件上招聘法务实习生,我就来了。”

  “宁宁你——”

  方瑾看到谈宁,会掀起一场怎样的狂风骤雨,林颂安简直不敢想象。

  可是谈宁语气坚定,“我都了,我们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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