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85_寻秦记-特别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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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5

  恐要

  退出女儿兵团,嫁入项家了,否则那麽多不能碰的地方给人碰过,少

  龙不娶你,怕才真承担不起那罪责呢?」

  项少龙切身体会到秦人男女间言笑不禁的开放风气,禁不住有点悔意

  ,若如此挑动了嬴盈的芳心,日後将会有一番头痛。

  另一方面却大感刺激,似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与浪女们调笑挑逗的

  狂野日子里。

  鹿丹儿「仗义执言」道:「若是征战沙场,自是刀来剑往,拚个死活

  ,但眼前是席前比试,难道大夥儿互相厮扭摔角吗?当然要比别的哩!」

  众女哗然起哄,自然是帮着嬴盈,乱成一片,吵得比墟市更厉害。

  项少龙一阵长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从容道:「战场之上,

  无所不用其极,例如要擒下敌酋,有时自然要借助其他手段,难道告

  诉对方,指明不准摔跤才动手吗?」

  众女听得好笑,一时忘了敌我,哄堂娇笑,气得鹿丹儿跺脚娇嗔,才

  止住笑声,不过间中忍俊不住的「噗哧」失笑,却是在所难免。

  项少龙步步进迫道:「给我拿席子来,你们既说男人能做到的,你们

  女儿家都可做到,便莫要推三推四,徒教人笑掉牙齿。」

  嬴盈先忍不住笑了起来,白了他一眼道:「算你厉害,不过此事尚未

  完结,我们暂时鸣金收兵,迟些儿再给你见识我们大秦女儿家的厉害

  。撤退!」

  在四人目定口呆中,众女转瞬走得一乾二净,不过没有人泛上半点不

  愉之色,都是嘻嘻哈哈的,显是对项少龙大感满意。

  四人大乐,把酒谈心。

  直至两更天,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欢聚。

  项少龙与安谷一道离开,走在街上时,项少龙收拾情怀後正容道:

  「有一事想请安兄帮忙!」

  与他在夜静的街道上并骑而行的安谷笑道:「我和少龙是一见如故

  ,唤我作谷便成了,说出来吧!只要力所能及,我定会为少龙办妥。」

  项少龙见前後侍卫都相隔不远,压低声音道:「我想谷你为我封锁

  与楚境连接的边防,任何想与那边通信的齐人,都给我扣留起来。」

  安谷微震道:「少龙想对付田单吗?」

  只此一个反应迅捷的推断,就知安谷能当上禁军统领,绝非侥幸。

  项少龙低声道:「正是如此,但真正要对付的人却是吕不韦。储君和

  鹿公均知此事,不过此乃天大秘密,有机会安兄不妨向他们求个证实。」

  安谷道:「何须多此一举,少龙难道会陷害我吗?这事可包在我身上。」

  沉吟片晌又道:「我有方法可令现时驻於楚国边疆的齐楚两军,後撤

  十多里,这样做会否有用处呢?」

  项少龙奇道:「谷怎能做到此事?」

  安谷胸有成竹道:「我们和楚人的边境,是山野连绵的无人地带,

  谁都弄不清楚边界在那里,大约以河道山川作分野。只要我泡制几起

  意外冲突,再找来齐楚将领谈判,各往後撤,那田单离开我境後,仍

  要走上大段道路才可与己方人马会合,那时就算楚境的齐人收到风声

  ,迫近边界,我仍可借他们违约之实,把他们围起来或加以驱赶,方

  便少龙行事。嘿!我们大秦怕过谁来?」

  项少龙大喜,与他拟定了行事细则後,才依依分手。

  回府途中,项少龙又生出来到这时代那种梦境和真实难以分辨的感觉。

  想起自己由一个潦倒街头的落泊者,变成了秦始皇身边的首席红人,

  又与权倾大秦的吕不韦形成分庭抗礼之势,现在还用尽了手上筹码,

  与名震千古的田单展开生死之争,不由百感丛生。

  命运像一只无形之手,引导他以与史书上的事实吻合无间的方式,创

  造着历史。

  可是史书上明明没有他项少龙这号人物,这笔账又该怎麽算呢?

  他的下场又是如何?他禁不住糊涂起来了。

  ***13.4第十四章有情无情

  回到乌府,滕翼仍未睡觉,一个人在厅中独自喝闷酒,却没有点灯。

  项少龙知他仍在伤痛善柔的噩耗,坐到他身旁,默然无语。

  滕翼把酒递给他道:「田单今天到相府找吕不韦,直至午饭後才离

  开,应是向吕不韦告你的状了。後来田单又找了李园,三弟一句话,

  就吓得田单屁滚尿流了。」

  项少龙灌了一口酒下肚,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淌下来,沉声道:「那就

  最好不过了。吕不韦为了安他的心,必然告诉他会在田猎时把我除去

  ,那样纵使李园先一步回楚,田单亦不会离开,因为他怎也要待我被

  害身亡後,才放心经楚返齐。」

  滕翼酒气薰天地道:「我倒没有想到这点,可见柔儿在天之灵,正在

  冥冥中向这奸贼索命。」

  项少龙问道:「嫣然那封假信起草了吗?」

  滕翼点头道:「收到了,我立即以飞鸽传书,寄返牧场,据嫣然说。

  只须一晚工夫,清叔等便能依据那封春申君给赵穆的旧信,假冒一封

  出来,保证李园看不出任何破绽。」

  飞鸽传书,是项少龙引进到乌家兵团的秘密武器之一,使讯息能在牧

  场和咸阳乌府间传递,最近才实际应用。

  项少龙默默再喝了两口酒後,抹掉眼泪沉声道:「告诉了荆俊吗?」

  滕翼叹了一口气道:「明天吧!总要给他知道的,他得了那燕女後心

  情大佳,就让他多快乐一天吧!」

  旋又问道:「李园接信後,真的会立即赶返楚国吗?」

  项少龙冷笑道:「李园之所以拿美丽的妹子出来左送右送,就是为了

  效法吕不韦女色夺权,异曲同工。若闻得考烈垂危,那还有空理会田

  单,吕不韦更会怂恿他立即赶回去,进行奸谋,不过今次他要杀的却

  是自以为是第二个吕不韦的春申君,此君真是既可怜复可笑。」

  滕翼叹道:「三弟你愈来愈厉害了。每一个环节都照顾得到,丝毫不漏。」

  项少龙冷笑道:「为了善柔和二哥的血仇,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和

  田单分出生死。而能否杀死莫傲,乃事情关键所在。否则若有此人出

  主意,我们可能会一败涂地,被吕不韦借田单来反咬我们一口。」

  滕翼道:「这正是我担心的问题,若吕不韦派出人马,护送田单往楚

  境与齐军会合,事情势将非常棘手。」

  项少龙胸有成竹道:「记得我和二哥说过高陵君嬴与赵将庞暖暗中

  勾结吗?若我猜得不错,这两人应会在田猎这段时间内发动叛变,那

  时吕不韦自顾不暇,怎还有空去理会田单,只要我们令田单觉得咸阳

  是天下间最危险的地方,他惟有立即溜往楚境,那时我们机会就到了。」

  说到这里,天色逐渐亮了起来,两人却半点睡意都欠奉。

  项少龙长身而起道:「不知如何?我心中很挂着嫣然她们,趁天色尚

  早,我到琴府去探望她们,二哥好应回去陪嫂子了。」

  滕翼哂道:「你去便去吧!我还想思索一些事情。」

  琴清正在园内修理花草,见项少龙天尚未全亮,便摸上门来,讶异地

  把工具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精致的铜盒子里,着下人拿回屋内,淡然

  道:「她们尚未起榻,听说项统领有夜睡的习惯,累得然妹等都惯了

  迟登榻,不若陪我走两步好吗?」

  项少龙难道可说不行吗?惟在陪着她在这花香满溢、处处奇花异卉的

  大花园里,漫步於穿林渡溪、连亭贯榭、纵横交错的小道上。

  鸟鸣蝉叫中,园内充满生机。

  琴清神色漠然地领着路,带点责怪的口气道:「项统领头发蓬乱、衣

  冠不整、肩带污渍,又两眼通红,满身酒气,是否昨晚没有阖过眼呢?」

  项少龙倒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愕然道:「你只偷瞥了我一眼,竟能看

  出这麽多事来?」

  琴清别过俏脸,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用词既无礼又难听,谁偷瞥你了?」

  项少龙听她嗔中带喜,知她并非真的怪责自己,苦笑道:「我现在的

  头脑仍不大清醒,唉!我这样子实不配来见琴太傅,免得我的酒臭,

  污染了太傅的幽香哩!」

  琴清倏地止步,转过身来,尚未有机会说话时,宿酒未消,失魂落魄

  的项少龙撞入了她怀里。

  两人齐声惊呼,往後退开。

  看着俏脸火炙的琴清,项少龙手足无措道:「唉!真的对不起!是我

  糊涂!有没有撞痛你呢?」说这些话时,琴清酥胸那充满弹跳力和软

  如绵絮的感觉,仍清晰未褪地留在他胸膛处。

  琴清狠狠横了他一眼,回复淡然的样儿,轻轻道:「大家都是无心之

  失,算了吧!不过旧帐却要和你计较,一个守礼的君子,怎能随便提

  及女儿家的体香呢?」

  项少龙搔头道:「我根本就不是甚麽君子,亦没有兴趣做君子,坦白

  说!我真有点怕见琴太傅,因怕犯了无礼之罪,自己还不知道哩!」

  琴清俏脸沉了下来,冷冷道:「是否因为怕见我,所以才劝琴清到巴

  蜀去,好来个眼不见为净呢?」

  项少龙大感头痛,投降道:「只是说错一句话吧!琴太傅到现在仍不

  肯放过在下吗?不若我跪下叩头谢罪好了。」

  琴清大吃一惊,忙阻止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哼!你在耍无赖。」

  项少龙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後,离开小路,越过花丛,到了附

  近一条小桥下的溪流旁,跪了下地,用手掬起清水,痛快地敷上脸孔。

  琴清来到他身後,皱起眉头看着他粗放豪迈的动作,俏目却闪着大感

  有趣的光芒。

  项少龙又用水湿了头发,胡乱拨了几下,精神大振地站了起来,仰望

  天上的蓝天白云,举手嚷道:「今天是我项少龙馀下那半生开始的第

  一天,我定不可辜负它。」

  琴清细念了两遍,才把握到他的意思,娇躯轻颤道:「难怪嫣然常说

  你是个深不可测的人,随口的一句话,都可启人深思,回味无穷。」

  项少龙灼灼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会後,笑道:「想不到无意中竟得到与

  琴太傅一席话的机会,可惜我有要事赶着去办,不过已心满意足了。」

  琴清绽出一个罕有清甜亲切的笑容,柔声道:「是琴清的荣幸才对,

  其实我是有事想和项统领商量,统领可否再拨一些时间给琴清呢?」

  项少龙其实并没有甚麽迫切的事,只是怕对着她久了,忍不住口花花

  出言挑逗,惹来烦恼。琴清魅力之大,可不是说笑的一回事。现在看

  到她那似有情若无情的动人神态,心中一热,冲口而出逗她道:「原

  来是另有正事,我还以为琴太傅对我是特别好了一点。」

  琴清立时玉脸生霞,杏目圆瞪,娇嗔道:「项统领!你怎可以对琴清

  说这种轻薄话儿哩?」

  娇羞中的琴清,更是使人心动。

  项少龙虽有点悔意,又大感刺激。

  换了以前的琴清,听到这番话,必会掩耳疾走,以後都不会再见他,

  但现在琴清似嗔还喜的神态,适足以挑起因昨夜的情绪波动和失眠,

  仍是如在梦中的他的灵觉。

  幸好尚有一丝理智,项少龙苦笑道:「琴太傅请勿生气,是我糊涂,

  致口没遮拦吧!」

  琴清平静下来,低声道:「昨天太后向我提及储妃的人选问题,还询

  问我意见。」

  项少龙清醒过来,微震道:「太后有甚麽想法?」

  琴清移前少许,到离他探手可及处俏生生立定,美目深注地道:「她

  说吕不韦力陈储君迎娶楚国小公主的诸般好处,可破东方六国合从之

  势,只是因以鹿公徐先等为首诸大臣的反对,才使她有点犹豫难决。」

  项少龙不自觉地朝她移近了点,俯头细审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容

  颜,沉声道:「琴太傅给了她甚麽意见呢?」

  琴清显然受不住他那「侵略性」的距离,挪後了小半步,垂头轻轻道

  :「琴清对她说,政储君年纪虽少,但很有主意和见地,何不直接问

  他呢?」

  项少龙鼻端处满是由她娇躯传过来的芳香,神魂颠倒地再踏前半步,

  柔声道:「我猜太后定会拒绝询问储君的意见。」

  琴清再退後了少许,讶道:「你怎猜得到的呢?」

  项少龙忽然很想看到她受窘的羞嗔样子,不能控制地迫前了少许,使

  两人间达致呼吸可闻的近距离,有点放肆地巡逡着她起伏转快的酥胸

  ,因低垂着头,由後衣领似天鹅般探了出来优美修长的粉颈,轻轻道

  :「这叫作贼心虚,这些天来,她都尽量避免面对政储君。」

  今趟琴清再没有移後躲避,但连耳根都红透了,低声道:「琴清最怕

  酒气哩!」

  项少龙一震下醒了过来,抹了一额冷汗,知道自己差点情不自禁侵犯

  了她,歉然退後两步,颓然道:「我还是告退好了。」

  琴清仰起霞烧双颊的玉脸,美目闪动着前所未有的异采,默默地凝视着他,

  却没有说话。

  项少龙立时招架不住,手足无措道:「嘿!琴太傅为何这样看着我?」

  琴清「噗哧」娇笑道:「我想看看你为何话尚未说完,又像以前般嚷

  着要走呢?是否也是作贼心虚哩!」

  项少龙暗叫了声「我的妈啊!」

  这与纪嫣然齐名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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