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情人成兄妹_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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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有情人成兄妹

  太子瞧了眼苏亦行她鼻子微红,看起来快被吓哭了。

  王室宗亲们也议论纷纷似乎也听到了近来京城的风言风语。

  “近来京城里一直在传说太子妃的身世。”

  苏亦行有些困惑,她的身世怎么了?倘若她此前因为出身不高宗亲有疑议,早就该提出来了也不至于今日才说。更何况黎国历来对于皇后的出身只是要求身家清白甚至开国初的那位皇后父亲还是前朝的罪臣。

  即便是如今的皇后也不是世家大族出身,钟家如今钟鸣鼎食还是凭借着她才渐渐繁盛。

  “太子妃的身世?”皇上转头扫了眼苏亦行。

  “启禀父皇,儿臣仔细查证过,太子妃当年是在京城出生正月十五生辰。依照此日期推算,其母当是前一年浴佛节前后有孕。”

  苏亦行皱起了眉头。

  “那年浴佛节苏尚书刚任三川州知州,并不在言氏身边。”

  苏亦行明白了五皇子话里的意思气得脸色都变了。她咬着牙,正要辩驳。

  太子却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妄动。

  “阿弥陀佛,五殿下说的可是辛酉年的浴佛节?”国师忽然上前一步。

  提到此事皇上顿时变了脸色拂袖道:“此事荒唐!不许再议!”

  五皇子上前一步道:“此事不可不议!父皇儿臣只问您一句太子妃苏氏,是否是您的女儿?!”

  皇上指着他,气得手都在抖:“蠢货!祖宗有灵,你在胡说什么??”

  “父皇,您一定是被蒙在鼓里了!”五皇子说着对国师道,“国师,整件事你最清楚。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那年浴佛节,父皇和言氏,是否同住万寿寺?”

  国师双手合十道:“那年陛下礼佛,言施主确实也在。”

  五皇子嘴角扬起,指着太子道:“太子明知此事,知道苏氏乃自己亲妹妹,却色1欲熏心。苏氏选太子妃时怕事情败露,故意落选,却仍旧被太子追回,结成了夫妇。做出这等不1伦之事,当真是禽兽不如!”

  众人瞧着五皇子,现场一片死寂。皇上闭上了眼睛,不忍卒睹。他怎么生出这样的傻子?!

  太子镇定地瞧着他:“这些传闻,我确实有所耳闻。只是觉得这不过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无凭无据,你便胆敢如此诬陷太子妃,可知是何罪责?”

  “皇兄,证据我自然是有的。”五皇子击了击掌。

  不一会儿,一名老妪被带了上来。苏亦行一眼便认了出来,小时候她随爹娘来过京城。那时候住在舅舅言诤明家,那时候照顾她的就是这个婆婆。

  苏亦行记得很清楚,因为这婆婆模样有些凶悍,她和表姐都有些怕她。听她说,当初她出生便是她接生的。

  这婆婆姓王,最喜欢反反复复念叨当年接生她时候,她脐带绕颈,差点儿不能活命的事。

  或许也正因如此,全家上下都觉得苏亦行一出生便吃了苦头,所以百般疼爱照拂。

  “太子妃可认识她?”

  苏亦行看了太子一眼,他点了点头。苏亦行略略上前一步,镇定道:“当年接生我的稳婆王氏。”

  王氏脸上的皱纹堆叠,笑容“慈祥”:“小姐已经长成大姑娘啦,还成了太子妃,老身还记得小姐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大”她开始比划了起来。

  苏亦行顿时有些头大,又开始了。她都听过几百回了,今天又要当着大庭广众再说一遍。但她也不好打断,免得显得自己心虚。

  忽然,身旁太子道:“五弟,父皇母后和众皇室宗亲在此,你要让这老妪絮叨到何时?见了太子妃连礼数也不顾了,莫不是年纪大了,昏聩了?”

  五皇子连忙止住了她,命她行礼。

  王婆颤颤巍巍行礼,一面偷眼瞧着苏亦行。她淡淡地瞧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王婆忽然抹起了眼泪:“小姐,你小时候与老身最是亲近,总是缠着老身要听牛郎与织女的故事。你都忘了吗?”

  苏亦行不疾不徐道:“你替我接生不假,但再相见时我四岁。当时表姐言氏初入蒙学,我从旁伴读。开宗明义,学的是孔孟之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自小便不信这些,更遑论听这样的故事。”

  王婆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便要倚老卖老。可还没开口,太子便道:“我看是真的昏聩了。五弟,你寻这样一个人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扰乱祭祀,可是重罪!”

  “王婆,你来说,太子妃生辰是哪一日?”

  “正月十五。那年天气很冷,年关刚过,恰逢元宵节,双喜临门,很是喜庆。老身记得很清楚。”

  “你胡说,我是二月二十生辰。”

  “那只是夫人编造的谎话。”

  苏亦行咬牙:“难不成我们苏家所有人,连同母亲言氏一族所有人都撒谎了?”

  “弥天大祸,撒谎也未必不可能。”五皇子冷笑道。

  “所以在五殿下的眼,苏氏满门和言氏族人所言,竟抵不过一个昏聩的老妇人?”

  “亲属之间自然会互相包庇。不过太子妃也不必着急,要证明我说的话,还有一个法子滴血验亲!”

  话一出口,苏亦行便笑了。

  “你笑什么?”

  “我听闻稷下学宫之教习皇子的学官是王室宗亲,不知是哪位宗亲教的五殿下。此刻应该会觉得颜面无光吧。”

  “你”五皇子恼火地指着她,“你这是何意?”

  “此法在三百年前便有医典记载过,曾有人为验证滴血认亲是否真实可行,募集百余人滴血核验。结果发现,即便是亲生父母与子女亦可能不相融,而全无关系之人却反而能相融。医典最后记载,滴血相融所得之结果,为五五之分。或许是亲人,或许不是。五殿下难道不知?”

  五皇子顿时冒出了冷汗,瞧向皇上。他已经背过身去不愿再看他,显然是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正想要缓一缓。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太子妃并非父皇所出!”五皇子将心一横,转身对宗亲道,“太子与太子妃违兄妹结合,违背伦常。这样德行有失之人,如何配祭祀先祖,如何配承嗣宗庙?”

  宗亲之,恭亲王走了出来,不疾不徐道:“五皇子所言也不无道理,既然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太子妃,总需要拿出些证据来破了这流言。否则”太子上前一步,挡在了苏亦行面前:“你们别忘了,辛酉年的浴佛节,国师也在。那一年,前任国师新丧,云镜国师继任。这些事情,想必他最清楚。”

  云镜缓缓走到太子身边,双手合十:“若要探寻此事真相,贫僧倒有一人,可破此流言。”

  皇上瞧着他:“何人?”

  “贫僧的师叔。”

  宗亲们顿时议论了起来,他们倒是听说过云镜的师叔。据说是晏诸子大师的关门弟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没见过他。

  云镜转过身来,只见一人头戴斗笠缓缓上前。行到祭坛前,众人才惊愕发现这是个女子。

  女子缓缓摘下斗笠,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在场的宗亲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五皇子也傻了眼,顿时不知所措。

  唯有苏亦行低低唤了一声:“娘”

  言心攸温柔地瞧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她走到云镜身边:“方才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此前京城流言纷纷,传得荒唐无稽,没想到还真有人信。”

  恭亲王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苏尚书的夫人么?怎么会”

  “一段奇缘罢了。师父他老人家不太愿意将我的身份昭告天下,所以此次出现只为澄清流言。今后我的身份依旧是苏尚书的夫人。”

  太子从惊愕缓过神来,转头低声问苏亦行:“这件事,你也知晓?”

  苏亦行点了点头:“最近才知道的。”

  她看了眼皇上,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娘亲身上。苏亦行觉得这比方才五皇子忽然攀咬,还让她觉得不适。不过娘亲也只是略略扫了皇上一眼,行了合十礼,便泰然自若,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辛酉年的浴佛节,我确实是在万寿寺。当时师兄过世,师侄初掌万寿寺成为国师,许多事情处理不来。师父便命我前来照应。为隐藏身份,并未在人前露面,只是暗操持。那十日,除却打理寺庙上下事务,我便在清明殿为师兄诵经超度。”

  云镜颔首道:“此事万寿寺的几位方丈皆可作证。”

  五皇子咬牙道:“一派胡言!我还有人证!”

  “何人?”

  “母后身边的大宫女云影曾经亲眼目睹过,言夫人进过父皇的禅房!”

  言心攸抬头与皇后四目相对,皇后眼闪过一丝慌乱,却又立刻无声无息掩饰了下去。

  云影上前跪拜,淡淡道:“并无此事。”

  五皇子神色顿时变了,指着她咬牙切齿:“你你出尔反尔!”

  云影转头用力磕头道:“五殿下,奴婢家兄长确实有心仕途。但奴婢也知道做人的道理,他身为读书人更是不愿意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功名利禄。恕奴婢不能撒谎!”

  言心攸心冷笑,这五皇子看来是被人给利用了。想必今天这一出,皇后必定在背后推波助澜。

  太子指着那老妪道:“王婆,你可知栽赃陷害太子妃是何罪?”

  王婆顿时颤抖了起来:“老身老身”

  话音未落,五皇子忽然拔剑,一剑刺进了王婆的身体,吼道:“你这毒妇,竟敢骗我!”

  恭亲王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的血。五皇子噗通一声跪下,用力磕头道:“父皇,儿臣糊涂啊。受到了奸人的蒙蔽,还请父皇宽恕儿臣!”

  言心攸心鄙夷,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五皇子也是个狠人,脑子转得极快。今日受罚是一定了,但罪责全推给了一个死人,至多也就是个失察之罪。

  一直默不作声的苏亦行忽然道:“五殿下一句遭人蒙蔽,便可以一笔勾销了么?你诬陷我母亲,令她清誉受损,或许尚且只有我痛心。可你诬陷皇上,便是让整个皇室蒙羞。你带着御林军闯入,要缉拿我和太子殿下时,可曾将父皇放在眼里?”

  五皇子面如死灰,他原以为太子妃就是个娇滴滴的绣花枕头。今日他才发现,突逢变故之时,她不仅沉着冷静,如今这几句话更是杀人诛心。

  令父皇圣誉蒙羞或许尚且还能饶他死罪,毕竟他父皇的声名实在算不得好。可太子妃故意点出御林军之事,才是正死穴。

  历来帝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将手伸到他的身边来,连御林军都统都为五皇子所用了,倘若他生了叛乱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皇上冷声道:“将这逆子打入天牢,容后再审!”

  言心攸瞧了眼苏亦行,她叹了口气。这件事原是她的提议。此前她听说了这些传闻,便好奇去听一听。恰逢太子属下派人查探,言心攸意识到此事背后另有玄机。

  于是她找来了云镜商议此事,也就是苏亦行在新宅子里遇见她的那次。她让云镜知会了太子,示意他瞒着苏亦行,静待五皇子发难。毕竟,有什么比在秋祭祀上澄清此事,更能有力破除流言呢?

  太子倒是查出了不少的证据,其包括这王婆的。方才正要摆出来,没想到老五这么狠,直接杀了她。

  他转头看着苏亦行,她也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太子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她的手冰冷,手心却全是汗,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

  祭祀典礼结束,言心攸走到女儿身边,与她附耳低语。苏亦行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万事小心。”她说罢随云镜匆匆离去。

  苏亦行和太子上了马车,太子将她抱入怀:“方才是不是吓坏了。”

  苏亦行摇了摇头:“我我没那么胆小,只是”

  “只是什么?”

  苏亦行抬头看着太子:“殿下不肯和我圆房,是不是因为一直有此疑虑?”

  太子错愕地瞧着她。

  他不肯圆房?!他为了等她接受他,憋得都要发疯了!此前她气恼他骗她,又听信了流言,与他闹着别扭。后来倒是不闹别扭了,他便想着是她年岁太小,少不更事,为她着想。

  后来得知她还为他去寻了嬷嬷了解此事后,又被云镜给破坏了好事。

  几次三番,分明是她的问题更大一些。现在她竟然反咬一口,说是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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