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孵蛋_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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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孵蛋

  郡主犹豫了良久,点了点头。

  苏亦行神色凝重了起来倘若郡主没有成婚有了思慕之人她也会替她高兴。

  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太子的侧妃了却还和旁人有染。太子若是知晓了一定会借发作到时候她性命只怕都难保。

  “那…你们是在何处发生的肌肤之亲,有旁人知晓么?”

  郡主红着脸道:“就是昨晚在沐园他他亲了我这里”郡主指着自己的额头。

  苏亦行松了口气眉宇稍稍展开。原来郡主和她当初一样不懂肌肤之亲实质上是什么意思。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的贴身丫鬟。”

  “你这般不小心,还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瞧着呢。”

  “那那该怎么办?”

  “从今日起断了和他的来往。”

  “可是”

  “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郡主垂下了眼眸:“我没忘可是行儿,你与太子成婚是两情相悦。我和尚姐姐还有宫的一众嫔妃都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摆设。为什么太子殿下可以有这么多嫔妃而我只是一心思慕一人便成了罪人呢?”

  苏亦行张了张嘴,却发现难以辩驳。倘若太子不是她的郎,她或许还会尽一个太子妃的本分,劝一劝他雨露均沾。可是如今要她向太子开口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即便是能说出口,他若是真的召了其他妃嫔侍寝苏亦行也无法做到那般贤良大度。

  她心也知道嫁入帝王家夫君便不可能一生一世只属于她一人。早晚有一天他会开始召旁人去侍寝。而她却要笑着接受,替他妥帖安排,还要照顾好所有的嫔妃。

  她只是故意不去想,希望这一天能晚一点到来。

  如此想来,郡主的话也不无道理。凭什么男人可以心二意,却要求一个迫于无奈嫁给他的女子要对一心一意为他守活寡?

  “行儿,你若是觉得我水性杨花德行有事,你去禀报给太子,我我不怪你。只是放过祁年”

  “我若是禀报给他,你还有活路么?”

  郡主也知道,太子待她一向不够宽厚,这件事若是被太子知晓,只有死路一条。

  “何况事情败露,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保住祁年?”

  “我我”

  苏亦行握住了郡主的:“你说的话不无道理,可眼下现实就是你已经是太子的侧妃了,你若是放任自己和祁年继续下去,早晚有一天东窗事发。到时候不仅是你自己,还会牵连你的族人。”

  “族人?”郡主鼻子一酸,“我的族人何曾顾念过我?在他们眼,我与姑母都不过是巩固家族荣耀的踏脚石。我喜欢与否从来都不重要,我跟死在异乡的公主有什么不同?从踏入东宫的那一刻开始,我我已经死了!可是行儿,是祁年让我活了过来。是他让我知道,原来与心仪之人闲看落花,煮茶对饮,都可以是人间美事。要我离开他我我宁愿是死了”

  苏亦行竟不知郡主是这样的决绝,她说服不了她,也没有立场说服她。

  “那你确信,祁年也如你所想的这般真心待你么?”

  郡主犹疑了片刻,没有回答。

  “不如这样,你去试探试探他。”

  “如何试探?”

  “你就说,怀疑你们俩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了。你问他如何是好?可愿意与你共赴黄泉?”

  “这这不是为难他么?”

  “倘若他不愿意,将来有一天他始乱终弃了,你不就有苦难言了么?早些认清一个人,也好早做打算。”

  “可我还能有什么样的打算?”

  苏亦行想了想:“人活着,就总会有希望的。”她说着站起身来,“以后行事再不能这样不小心了。我宫还有些事务,过几日再来看你。”

  郡主起身恭送,只是神情还有些恍惚,似乎是在思忖苏亦行说的话。

  苏亦行走远了回过头,便只看到了郡主孤零零的身影立在池水边。她叹了口气,回到了承德殿。

  晚上太子归来,看起来心情不错。苏亦行想着,今日姑且先探探他的口风。于是用完了晚膳对太子道:“殿下,你随我来我个地方可好?”

  太子执了她的:“好啊。你想去何处?”

  苏亦行拉着他来到了承德殿外的一处宫灯旁:“你瞧这宫灯有何特别?”

  太子俯身瞧了瞧,看起来和别的宫灯没什么区别:“这有何不同?”

  “这宫灯燎过我爹的头发。”

  太子咋舌道:“竟还有此事?”

  “我爹以前是太子伴读,那时候已经家道落,空有祖上的虚衔,实则家徒四壁,连蜡烛都买不起。入了东宫以后,不仅要陪皇上读书,还要端茶倒水。皇上不愿意读书的时候,他还要挨鞭子。只有夜里才有空借着这宫灯看一会儿书。”

  太子搂住了苏亦行的腰,温声道:“父皇这般作为确实不妥。只是太子伴读,替太子受过,原本就是宫里的规矩。裴朝夕那时候,也没少替我受过。”

  “我知道,所以爹爹也不曾有过怨言。他甚至还想着,若是有会,能向殿下求个恩典,将这宫灯讨回去。”

  太子诧异:“这是为何?”

  “因为这也是我爹娘相识之地。”

  “还有这等事?”

  “我爹那日读书读睡着了,差点被火燎了头发。娘亲路遇此地,便就近取了一桶水来。浇灭了火,也浇湿了我爹的棉袄,害他大病了一场。娘亲过意不去,便去探望他,又碍于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便隔着院子往我爹屋子里丢银子。结果又砸破了他的头”

  太子忍俊不禁:“我原以为他们二人为了能相守,大义凛然不惧生死,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怎么听你这么一说,你爹爹有点惨。”

  “我爹才不惨呢,他和我娘夫妻情深,这么多年都没红过脸!”

  “那也可能是骗你的。就好比我们,将来若是有了孩子,自然也会对他说,我们二人相识于英雄救美,夫妻情深,从未红过脸。”

  “我才不会呢。我一定如实告知他,就说刚认识你爹爹的时候,他还假装是山匪,准备吃老鼠呢!”

  太子捏住了苏亦行的脸蛋:“有些人自己就没有什么糗事了么?”

  苏亦行一扬头,正气凛然:“我行的端做得正,光明磊落,能有什么糗事?”

  “比如天真幼稚,居然以为我会吃人。”

  苏亦行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扭过头去看那宫灯,生硬地转了话题:“那若是我爹爹来讨这宫灯,殿下会赐给他么?”

  “当然,不过是个宫灯。他连自己的心头肉都给我了,我给他一盏宫灯算什么。”

  苏亦行嘴角止不住扬起,自觉地牵起了太子的:“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我娘,她其实也吃了不少的苦头,遇上了我爹之后,背井离乡到了千里之外。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爹爹从未动过纳妾的念头。他待我娘亲极好,这么些年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你不必羡慕她,这些我也可以做到。”

  苏亦行撇了撇嘴:“可单单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没有可能做到。殿下若是觉得和我在一起腻了,要宠幸其他妃嫔,我我”

  “你会如何?”

  “我也只好贤良淑德,替殿下打理好东宫。”她说着已经有了哭腔。

  太子又好气又好笑:“都未曾发生的事情,你就先委屈上了。”

  苏亦行用力眨着眼睛,把眼泪收了回去:“我才没有委屈,这本来就是身为太子妃应该做的。”

  太子无奈地捧起了她的脸:“行儿,东宫之妃嫔众多,可唯有你是我真心喜爱的。”

  “那其他人呢?我虽鲜少去西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可是每一次去,皇后娘娘都会旁敲侧击提醒我不要专宠。”“你不必理会这些。”

  “我也不想理会。可是可是皇后娘娘有些话似乎也不无道理。她说东宫的妃嫔们背后也都有父兄在朝的支持,若是殿下能分些宠爱给他们,自然也会得到更多前朝的助力。我若是专宠,便是太过自私,不顾长远和大局。”

  太子揉了揉她的头:“原以为让你少去西宫便能少听这些歪理,却低估了她蛊惑人心的本事。前朝助力固然重要,但若是身为帝王,只能依靠这样的裙带关系去治理天下,岂不是荒唐滑稽?我若是真想如此,当初为何不让尚青云来当这个太子妃?”

  “不是为了权衡她和郡主么?”

  “当然不是。”太子蹙眉,眼有些不悦,“我娶你只是因为喜欢你。”

  他如此微带着愠怒说出这样的甜蜜的话,让苏亦行涨红了脸。她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眸,又羞涩地低了头,抱住了他。

  太子原本还有些生气,皇后又给她灌输了些乱八糟的道理,她还信了!

  可是她羞赧的一个眼神,又勾得人神魂荡漾。

  苏亦行将头埋在他怀,语气里还带了些娇嗔:“殿下最会哄人了,若是因为喜欢才让我当太子妃,难道此前都没有喜欢过旁人?”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亦行身形一僵,抬起头来瞧着他:“真话。”

  太子的目光瞥向远处:“有过。”

  苏亦行松开了他,酸溜溜道:“那为何不娶她?”

  “她她失踪了”

  苏亦行有些伤心,原本就是娇嗔了一句,可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回答。她转身便要往承德殿走,太子却忽然来了兴致,拉住了她的腕:“说起来,我与她相识也颇有些传奇。我带你去瞧瞧!”

  苏亦行气结,他还想让她听他和旁人的甜蜜过往!可他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被生拉硬拽着往前走去。

  这一路走,苏亦行发现这条路还有些眼熟。很快,两人在罗浮轩前停下了脚步。

  上一次来,是太子假装生病,派了侍卫引她过来的。这罗浮轩并不隶属东宫,但严格上来说也不能划在宫和西宫范畴内,属于不管的偏远地带。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太子选了这样一个地方。

  推开门,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扑面而来。苏亦行心有些难过,想到上次太子还在这里哄骗她,说要跟她回家。如今却还带她来看他和别人的过去。

  越想越难过,可惜黑暗,太子没有注意到她眼噙着泪。他自顾自走到院子里,一轮明月照在他身上。

  “此地原本不叫罗浮轩,只是一个无名的小院。那时候这里很荒凉,杂草没过膝盖,这里长了许多金簪草。我皇爷爷故去的那一日,这里开满了金簪草。风一吹,绒花四飞,像极了漫天的飞雪”

  苏亦行听着太子的话语,脑子里恍惚闪过一些画面。无数细小的绒花从她的脸颊边飞向天空,她躺在一片绒草之,伸出指,还有蝴蝶翩然落在指尖。

  那是她小时候时常做的一个梦,梦她去了仙界,遇上了一个神仙小哥哥。

  那个神仙小哥哥穿着白色的衣裳,眉宇间总是有化不去的忧伤

  “后来”太子转过身来,“我在此处遇上了一个小女孩儿,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苏亦行撇了撇嘴:“那说不定是年画里走出来的。”

  太子笑了笑,指着院子里唯一还有绒花的地方:“她那时就躺在这里,探出脑袋来看着我,还问我,你是神仙嘛?”

  苏亦行恼火地绞着帕子,头一次知道原来吃醋是这样酸,比生吞了柠檬还要酸。

  “多大的人了,这么幼稚,还相信神仙。”

  “大概四五岁吧。”

  “四五岁?殿下喜欢四五岁的小女孩儿?!”

  太子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然不是,我那时候也只有八岁。皇爷爷大丧,难过极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闪过一丝阴翳。但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又恢复了此前的温柔:“我只是第一次瞧见那样无忧无虑的姑娘,就好像初见时的你一样。”

  苏亦行鼻子一酸:“那这么说,我只是那个小女孩儿的替代品了?”

  太子这才回过味来,楼着她的腰贴近自己,看到了她眼闪烁的泪花:“别胡思乱想。你怎会是替代品?只是很多年前,我孤掌难鸣,无力保护身边的人,把她弄丢了。如今不同了,我永远都不会将你再弄丢。”

  苏亦行隐约明白了这个弄丢是什么意思,在宫里哪有走丢的人,只有死人。

  她明明不该去嫉妒一个小姑娘,可是听太子说自己像她,忍不住觉得委屈。她怎么会像一个年画娃娃?

  太子哪里想到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只是想坦诚相待。没想到一下子坦诚过了头。

  苏亦行用太子的衣裳狠狠擦了把眼泪:“我没胡思乱想。殿下有青梅竹马,我我也有!”

  这回轮到太子惊愕了,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青梅竹马?你不是说是学堂里一气读书的穷秀才么?我查过了,他就是如今的京兆府吧?”

  苏亦行疑惑地瞧着他,半晌才想起来:“原来他现在是京兆府尹。”

  太子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把这个人的动向告诉她。当初放河灯的时候她提过一句,他便当真去查了。费了几番周折查了出来,没想到她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说的不是他。殿下待我坦诚,我也要坦诚相告。那也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小哥哥。只是他和殿下不同,他喜欢穿白色的衣裳。”

  太子冷哼:“是家办丧事么?”

  “才不是呢。不过我那时候还小,他的长相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他长得特别好看,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而且特别温柔,每天带我去吃好吃的。”

  “后来呢?”

  后来她梦醒了,就回到了家。

  但这样说,她一定会被太子嘲笑。

  “后来他与我分别了。临别前还送了我定情信物呢!”

  太子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什么定情信物?”

  “是一只蛋。”苏亦行的声音轻了下来。说起这件事,还有些丢人。

  神仙小哥哥什么都好,就是爱骗人。他骗她说这是她们俩的孩子,让苏亦行好好照顾着。苏亦行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里真的有个蛋,玉石做的。玉石她想,这肯定是个神仙蛋。于是放在被窝里孵了好久,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孵出来。

  太子嗤笑:“一个蛋也能当定情信物,怕不是个鸡仙吧?”

  苏亦行气结:“当然不是,那蛋是羊脂白玉的,可贵重了!”

  “可你如今已经嫁给了我,怎么还能收着别的男人的定情信物?”

  “那你都娶了我,还留着这个院子,时时来缅怀呢!”

  “这不一样。”太子捏住了苏亦行的下巴,“行儿,你心记挂别人,便是水性杨花。速速将他忘了!”

  苏亦行指着那一片绒花:“那你也把她忘了。”

  “你”

  她红了眼眶,低头抹着眼泪:“反正你是太子,将来宫六院的,说不定没忘记她,先把我忘了。你你就是欺负我”

  太子的火气被她的眼泪浇灭了一半,可还有些不悦:“我本来也没有多喜欢她,只是”

  只是她将他从深渊里拉了出来,虽然只是短暂的时光,却是他生命里难得的温暖。

  苏亦行低着头啜泣着,太子止不住心疼,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怎么舍得欺负你。不要为了已经逝去的还没到来的就乱发脾气。你瞧你,小心眼儿。”

  苏亦行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小心眼儿,气得她推开了太子,抬头瞪着他:“我才没有小心眼儿!”

  她眼含着泪,脸上还带着些许怒意。这样的神情却如此鲜活,比起此前唯唯诺诺的她,增添了许多的娇俏。

  太子抬想捏捏她的脸,哄她几句。

  苏亦行忽然一把抓住了太子的,用力一口咬了下去。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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