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暴富_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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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暴富

  云镜国师一身灰色僧袍依旧是宝相庄严。但脸上已经添了不少泥巴灰一道白一道的掺杂着汗水,看起来倒是有了不少人间烟火气。

  看云镜的神情似乎也有些无奈,但迫于无奈又只得听命于言心攸。

  瞧见苏亦行进来他上也不敢停下动作继续在院子里犁出一条条沟壑。

  言心攸瞧见女儿顿时喜不自胜,上前握住了她的:“行儿,你怎会来此?!”

  “四哥带我来的。”苏亦行瞧着云镜国师小声问言心攸“娘,国师为何在此?”

  言心攸抬招呼道:“小镜子,过来一下。”

  苏秋昀和苏亦行听闻称呼面面相觑云镜国师也是一脸无奈,放下了锄头走上前来。

  “这一位是咱们黎国的国师也是我的师侄。”

  “师侄?”

  云镜满脸都写着抗拒可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并非是他辈分太低只怪言心攸辈分太高。

  “娘你你出过家?”

  言心攸招呼人落座,随行的丫鬟小扇替几人斟了茶。夕阳映照着小院子,透出了几分安静祥和。

  “这话说起来便长了。天成十年禅宗大师晏诸子云游至此,与万寿寺方丈辩法。那年我岁扮成了男子混入俗家弟子之听经。听得方丈被晏诸子辩驳得哑口无言便出言相帮。因此被晏诸子大师看收作了关门弟子。”

  晏诸子大师大名如雷贯耳,那可是宗师级别的人物。即便是当年先帝见了,都要起身参拜的人物,竟然是言心攸的师父!

  “可是晏诸子大师只收了四个徒弟,青阳,九夏,白藏和岁佘。未曾听说过有娘亲你啊。”

  言心攸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道:“这不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后来发现我是女子,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便未曾昭告天下。他样样都好,只此一点像个老顽固。”

  云镜双合十道:“师叔,不可妄言。”

  “他老人家云游四方去了,又不在此处。何况我也是实话实说。这一点,你师父便开化得多,听闻你也收了不少俗家弟子。度化众生,原本就不该分男女嘛。”

  苏亦行颔首道:“尚妃以前好像也拜入过国师门下,如此说来,她在辈分上倒算是我的晚辈了。”

  听到这句话,云镜漆黑的眼眸瞧着苏亦行:“她她现在过得如何?”

  “衣食无缺,殿下也未曾薄待她。只是”

  “只是什么?”云镜眉头微蹙。

  “只是无宠。”

  云镜没说什么,只是双合十,不知想些什么。

  “话说回来,行儿,你小时候其实也见过国师。他还曾照看过你一些时日呢。”

  苏亦行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大约是你四五岁的时候吧。那年我们一家来过京城,你不是还遇上了一个神仙小哥哥么?”

  神仙小哥哥一事,堪称苏亦行人生最初的耻辱。就因为这个,爹娘年年拿出来取笑她。她赶忙摆,岔开话题,瞪着云镜道:“既然相识一场,国师为何那日还要害我?”

  云镜忽然被算账,一时间也有些猝不及防。不过想到师叔那般性格,生出来的女儿果然也和她一样直来直去。

  想他堂堂黎国国师,信徒遍布各地,受人敬仰。如今却被一个丫头片子诘问得哑口无言,实在是颜面尽失。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话我也想问你,你为何要害我女儿?算起来,你叫她一句师妹也不为过。同门相残,咱们师门有这样的道理么?往大了说也叫欺师灭祖。”

  云镜刚刚干透的汗又涔涔渗出:“出家人不打诳语,浴佛节前,太子殿下曾将师妹八字送来与我合算。她与太子八字相合。她将来自然会母仪天下,我也只是如实相告罢了。”

  苏亦行还想说什么,言心攸却打断了她:“这么说来,太子殿下真是我女儿命定的夫君?”

  “千真万确。”

  苏亦行撇了撇嘴,心下觉得国师的话半真半假。她和太子殿下的八字应该还是有些冲撞的,否则两人成婚以来,怎会有那么多的摩擦。不过她心底里还是喜欢他的,即便是有摩擦,也觉得欢喜多一些。

  只是国师那日分明是将祸水引到了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何居心。照理说国师是方外之人,又是她的师兄,不该存了害人之心。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苏亦行捉摸不透。言心攸也不含糊,使唤着国师继续去犁地。云镜刚被扣了一顶欺师灭祖的帽子,这会儿更是不敢忤逆。要不是他多年修禅,心比常人都定,这会儿早就翻脸了。

  言心攸拉着女儿的,慈爱道:“你近来与夫君相处得如何?”

  “大体上还是不错的,只是昨日有些生气。”

  “哦?气什么?”

  “殿下怀疑我干涉爹爹升迁之事。”

  言心攸笑了笑:“这也难怪,你爹爹那个脾气,当初就是胸怀宽广如先帝,都曾经被气得在朝堂上摔了个杯子。”

  “所以我对殿下说,以后气着就习惯了。”

  苏秋昀担忧道:“那他可有为难你?”

  “这倒是不曾。我原是生气,后来一想,与他计较吃亏的总是我。于是用了二哥教的法子,胡搅蛮缠。他反倒是不生气了,还哄我来着。”苏亦行拖着下巴叹气道,“男人可真是不讲道理。”

  言心攸瞧着她这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都忍俊不禁。

  苏秋昀却笑不出来,嗔怪道:“娘,你还笑得出来。我看那天子根本就是疑心病重,行儿这般乖巧他都要怀疑。他这现在还是太子,若是将来成了一国之君。爹爹官位再升迁,咱们四兄弟科考以后入朝为官,苏家势大。岂不是要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苏亦行听着四哥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可是眼下太子的处境也很不妙,看似安稳,可是朝早已经暗潮涌动。倘若她爹爹不能在朝站稳脚跟,也没办法帮着太子登上帝位。

  她瞧向言心攸,娘亲温柔地撩起她耳边的碎发:“行儿,你觉得太子殿下为人如何?”

  苏亦行想了想:“四哥说的没错,太子殿下确实疑心病重。可是自我初遇他时,他便遭到了追杀。立下赫赫战功之后尚且如此,少时面临的艰难险阻更不会少。他没有皇后娘娘的助力,更没有母族的帮衬,全凭着自己走到如今的位置,若是轻信于人,只怕活不到今天。”

  “你倒是同情他。可若是将来他的疑心病伤了你,谁来同情你呢?”

  “殿下虽是疑心病重,但他的怀疑并不是没有根据的。他行事有时候是偏激,可从未戕害无辜。”

  “他怀疑你也有根据么?”

  苏亦行咬了咬唇,低头绞着帕子:“我确实干涉了朝政”

  苏秋昀惊讶地瞧着她。

  言心攸笑道:“你们此前酒楼遇上行儿,她与老大说了心所想。昨晚还往刑部送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言心攸对苏秋昀道:“你前几日打理京城的铺子不还抱怨苛捐杂税么,你妹妹这就解了你的烦恼。”

  “我其实不知道家的事情,只是那日遇上了一个卖驴打滚的伯伯,听他说了京城赋税。恰巧施良娣那两位兄长在吏部管的就是收税之事。仔细敲打询问,定然有所收获。”

  苏秋昀思忖良久,忽然骇然道:“你们这是要对付”

  言心攸一脚踩了下去,苏秋昀痛呼了一声,有苦难言。言心攸吩咐他道:“去屋子里把床板下那个盒子取来。”不一会儿,一只锦盒摆在了桌上。言心攸将锦盒推到了苏亦行面前:“你嫁的急,娘亲本来为你备下了嫁妆,却没来得及给你。今日正巧,你都带回去。”

  “嫁妆?”苏亦行打开来瞧了瞧,只见一匣子的房契地契,“这这么多?”

  “这还只是娘亲给的,以后你几个哥哥出息了,都要补上。”

  “可是”

  “你在宫里不必寻常,用银子的地方多。也别小气,该打赏的也不要含糊。有时候人情往来,银子还是很好使的。”

  苏亦行点了点头,将匣子阖上。言心攸叹了口气:“要说你们兄妹五人,就小五最贴心的了。可惜早早嫁了人。偏偏有些个没良心的,反倒是天天在我眼前转悠。”

  苏亦行和苏秋昀交换了个眼色。

  “娘亲是说”

  “你二哥!”

  “他怎么了?”

  “他最近被那个夏家的千金勾走了魂儿,成日里厮混,也不顾人家姑娘家的清誉。”

  “夏青青?”

  “对,就是她。”

  “其实他们若是两情相悦,也未尝不可啊。”

  “可我们两家有世仇!”

  苏亦行震惊地瞧着娘亲,嘴巴半张着,半晌才道:“什么世仇?为什么从未听你们说过?”

  她一直熟悉的家,此时此刻竟如此陌生。爹娘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言心攸一脸沉痛道:“确切地说,是我们言家和夏家有世仇。”

  “那那因何而起呢?”

  “说来话长,我也不想再提起。只是夏家千金与衍儿之事,我是万不能赞同的。”

  苏亦行顿时有些忧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世仇,让娘亲人如此反对?

  她瞧着时辰不早了,便抱着匣子一边思忖着一边随四哥往门外走。离得远了一些,苏秋昀凑到苏亦行身边道:“你别听娘胡诌,什么世仇。明明是她自己以前闯的祸。”

  “什么祸?”

  “这还是你二哥自己打听到的。”

  原来言心攸拜师五年之后回到长安,十二岁的年纪,十分活泼好动。彼时容嘉皇后十六岁,还未成为太子妃。两人家住得近,又是表姐妹,来往密切,便成了好友。

  那时候容氏一族是名门望族,不仅是王宫贵胄想结交,皇子们也都想求娶这位嫡长女为妻。于是先帝领群臣狩猎之时,便邀了她前去观看。

  言心攸修禅五年,都没磨了她的玩心,装扮成了婢女跟着表姐一同前去玩耍。

  那时言心攸便瞧见了苏鸿信,满场的男子都挥汗如雨之时,唯独是他遗世独立,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当然,后来言心攸才知道,那是因为苏鸿信根本不会骑马。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然鸿蒙初开,对于男子的相貌颇有些独到的眼光。便唤表姐去看。

  容嘉皇后却一眼看了太子的贴身侍卫。那人姓夏,名唤夏止戈,是夏家一名庶子。两人就苏鸿信与夏止戈孰美这一问题,产生了激烈的分歧。

  谁承想,这些争执被夏青青的爷爷夏棣听到了。夏大将军性情耿直,撂下一句不知廉耻,便昂首阔步离去。

  两人顿时将矛头指向了夏棣,约定谁能拔了夏棣的胡子,便承认她的眼光独到。

  于是言心攸趁着夏棣狩猎间隙,在树下休息之时,支开了守卫,偷偷溜过去拔夏棣的胡子。言心攸原本是想起刀落,割一小撮便可。

  谁承想那刀吹毛断发,她又过于紧张,一不小心把夏棣的胡子割了一半。

  夏棣忽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拿胡子一拿刀的言心攸。他一摸下巴,暴怒而起,撵着言心攸跑了半个时辰。

  最后言心攸体力不支,被夏棣一把抓住,拎到了容嘉皇后面前。

  容嘉皇后原是想仗义地一起承担罪责,却发现夏止戈也跟了进来。那一刻,在小表妹和俊俏少年郎之间,她毅然决然选择了后者。故作惊讶地摇头叹息:“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平日里时如何教导你的?身为女子要端庄贤淑,知书达理。你是半句也为曾听进去啊!”

  言心攸气得差点吐血。容嘉皇后原本也是个野性难驯的性子,一到夏止戈面前,瞬间变得柔情似水。行不摇裙,笑不露齿。

  那一日,言心攸挨了二十板子。虽说容嘉皇后暗地里让家丁假打,可到底是丢了颜面,气得她许久没有见她。

  后来还是容嘉皇后忍痛割爱,将府上最喜欢的厨子送到了言府,言心攸这才勉强原谅了她。

  只是言心攸和夏棣这梁子就此结下了。

  苏亦行听罢,整个人都傻了。今日遇到四哥以后,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震惊不已。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温柔体贴的娘亲,那个喜欢弹奏箜篌的娘亲,那个总是带她施粥赠药的娘亲,居然年轻时能干出这么混不吝的事情。

  如此说来,二哥的性子当真与娘亲如出一辙!

  不过知晓两家并没有什么大仇,苏亦行这才松了口气。二哥之事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抱着匣子上了马车,堪堪在宫门落下前回到了东宫。刚下马车,苏亦行远远便瞧见太子和他的幕僚们在永巷分别。

  太子瞧见苏亦行,顿时露出了一丝心虚的神情。

  他快步上前,身后大臣们躬身相送。苏亦行福身施礼,太子拖住了她的胳膊:“平身。今日马场一行怎么去了这么久?”

  “路上遇见我娘和四哥,耽误了些时辰。”

  太子瞧着苏亦行宝贝似的抱着的匣子:“这是什么?”

  “我娘给我的嫁妆。”苏亦行高兴道。

  太子神色一滞,东宫已经到了她要用自己的嫁妆来补贴的地步了么?太子有些羞赧,苏亦行为他殚精竭虑,他却

  他叹了口气,只觉得袖子里那一摞纸张十分烫。

  “行儿,你的嫁妆仔细收好了,自己留着用。”

  苏亦行点了点头,当然是自己留着用。哪有女子拿嫁妆贴夫家的道理。何况这之于东宫的短缺可谓杯水车薪。

  她正神思恍惚,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忽然瞥见两道身影自含风殿匆匆而过,她立刻便认出了那戴着黑色兜帽的女子。从身形来看,是郡主无疑了。

  可是另一个人,却似乎是个男子!

  苏亦行下意识转头去看太子。太子正将什么东西塞给了陆丞歌,瞧见她看他,上一慌,东西洒落了一地。是一些宣纸,上面还有字。

  苏亦行心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帮太子捡起来带他离开。她刚俯身,太子忽然兜住了她的腰,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别管那些杂物了,回去好好讲讲,今日买马的情况!”

  陆丞歌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纸,翻开其一张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神不知鬼不觉藏私钱二十年经验之谈

  陆丞歌的脸皮抽动了两下,堂堂一国储君,成婚了以后尚且还要藏私钱。他还是姑且不要成婚的好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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