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做作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白默森又回到床上继续处理公务时，林棽凑在他身边问。
“看你晚上情绪有点不对，我调了白班，明天上到晚上十二点。”
他停了放在键盘上的手，像顺手揽着小娇妻一样，搭着林棽的肩膀，“但是中午休息的时间我会回来，刚刚和默羽说晚上她给你送吃的，行么？”
林棽又想起白默羽的话，他现在知道了白默森对自己有那份心，就愈发忍不住……忍不住往他怀里靠过去。
“好啊，”假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林棽随口问:“刚刚你和妹妹聊什么？”
“我告诉了她你以后会住在家里，又问了她喝酒的事。”
“妹妹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她……似乎和那个方绮有些矛盾。”白默森手指在林棽的肩膀上轻轻滑动，这个暧昧的小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不自觉地做出来了，“不过她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有主见，也用不着我担心。”
“还是要告诉妹妹不要一个人在外边喝太醉，不安全。”林棽说。
“放心吧，我和她说了。”
白默森想着之前林棽在安置区都是一个人，像今天这样受伤好歹是告诉了自己，那以前呢？以前他要是有什么不方便或是遇到什么危险……又是怎么一个人挺过去？
小姑娘之前骂他也骂得没错，他早就应该把林棽接到自己身边。
“还不睡吗？不早了，你先睡。”
电脑屏幕的微光照在白默森身上，他想着林棽可能觉得刺眼，准备拿自己的眼罩给他带上。
但刚触及发梢，林棽眼神里点点波澜，嘴唇张合之间似是有什么要说。
他想问，鼻尖全是那股断木香味的时候心里的话就更呼之欲出。
想问白默森是不是也喜欢他；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把谈话的内容说全；还想让这个人……抱他。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住你家里，还是去客房睡吧。”
可他现在明明就很清楚，这个人不会让他去客房睡。
来了这么多次，这间房子的客房他就没躺过几次。
“等你睡着了，我去客房睡。”白默森又准备帮林棽带好眼罩，被他轻轻推开。
“不要。”
“不要什么？”
“我不带，你也别……”林棽吐息之间带着浓重的信息素味道，似乎是昏暗的光线让他大着胆子，在身体渐热之时将双手搭在了白默森的肩上。
可白默森还是帮他将被子盖好，然后出去了。
也对，如果这时候面前的人对他做了什么，那就不是他了。
白默森连禁欲克制的模样都是讨人喜欢的。
让林棽在自己解决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忍不住默念他的名字。
“白教授……白……默森……嗯哈……”
更奇怪的是，林棽在不断的呼喊中竟觉得这名字越来越熟悉，像是陪伴他度过了很久……
白默森在客厅里给自己打过抑制剂后，拿出手机点开了云文档里的私密相册。
那里面只有张孤零零的照片，拍摄时间有些久远，还可以从照片的质量中看出当时他的手机像素并不高。
那时他去跑回诺斯特看林棽，在学院著名的艾娜女神雕像前，林棽说一定要拍一张照片纪念一下。
所以，就在林棽拿着白默森的手机准备给笑容灿烂的自己以及未婚夫拍一张合照时，身旁的人，在盛夏的阳光灿烂中，亲吻了他的脸颊。
“白默森，你知道艾娜女神代表着什么吗？”
“不知道。”
眼前的美少年背着手，眼睛随着吹过的风忽闪，又特别认真地看着他，一点不介意他没有询问下去，很认真地告诉了他答案:“是爱与灵魂。”
照片墙上的他闭着眼，拥抱属于自己的“爱与灵魂”，林棽则是有些惊讶地表情，但他泛着薄粉的唇轻轻往上翘着，过了这么久的时光再看，也依旧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就是这么单单一张照片，在那段往后是漫长时光里陪白默森走过来，让他无时不刻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该担负起什么，而想要的又是什么。
林棽尽性之后累得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因为听见了几声鸟叫。
他浑身干爽，被褥里也没有黏腻不适，应该是白默森在他睡着时就弄好了。
床边的桌子上放了早餐，面包上的果酱已经涂抹好了，牛奶也放在加热垫上温着。
而再旁边靠近阳台的位置，白默森在那里放了张床垫，昨晚，他应当是抛弃了自己的躺椅，选择了在这里休息。
而他盖过的被子还没来得及叠起来，这样急着上班的情况应当是为了给林棽换被套擦身体，让他睡得舒服。
林棽一瘸一拐地去阳台上把蓝莓从笼子里放出来，带着小胖鸟坐到小桌旁时，将面包掰了一点碎屑放在小桌上给鸟儿开小灶，手边则注意到了白默森给他留的纸条。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拿起来看:
“如果你醒的早，可以发消息告诉我想吃Finako哪个口味的蛋糕，要是过了九点，那就我给你挑，脚上有伤别乱动，等我回来给你换药。”
林棽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三十。
他给白默森发了条消息过去，“买的什么味道？”大概是过了有一会儿，林棽把早餐和药都吃完，也洗漱完毕，跪坐在白默森睡过的床垫上叠被子时，消息才回复了过来。
“栗子巧克力的。”
说完，白默森还发了张图片过来。
“其实我没有等到九点，因为这个是新品，我担心卖光，所以就先给你买了。”
小蓝莓现在站在林棽的肩膀上，它看不懂手机上的文字，也不懂为什么面前的人看起来那么愉悦。
“看起来很好吃。”
“等我回来。”
发来这句后，似是还不放心，白默森又发来了句:“别乱走，多休息。”
肩上的小鸟一路蹭到了林棽的心口，把他的睡衣扯得松松垮垮，最后被林棽直接抓住了放在脑袋上。
瘦弱的身体微微坐直了，他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清了清嗓子，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让小胖鸟那一瞬间有些顶礼膜拜，觉得面前的美人应当是要做法。
林棽给白默森发了条语音，“我知道了。”
蓝莓:“……”
发过去之后，林棽还自己点开听声音怪不怪，结果听了好几遍以后，他把脸埋在白默森盖过地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残留的信息素，又懊恼道:“我好做作啊。”
同样是听了许多遍，白默森就不觉得做作刻意，林棽声音懒懒的，贴近了听还能听出尾音是上扬的，应当是比较高兴。
要是林棽早上来唤醒他的话……应该也是这样……
总之，肯定是比蓝莓的声音好听的。
……
本来林棽今早上都没怎么觉得脚疼了，以为这样的伤养个一两天便会好。但白默森给他换药的时候，他清楚地意识到不是自己的伤好得快，只是因为这人给他用的药好而已。
换药的时候依旧疼得往心里钻。
“嗯……疼……”
白默森托着他的脚踝，蓝莓却在他肩上跳脚，似乎是要让他轻一点。
“实在疼，”白默森说:“你待会儿用另一只脚踹我，让我疼回来？”
林棽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这次倒是没有疼得他想哭，只是换完了药，还是不轻不重用另一只脚的脚心挨着白默森的肩膀，做出要踹他的架势。
这个姿势，林棽的双腿微张着，手肘撑着身子半躺在床上，而面前的alpha呼吸引得胸口一上一下起伏。
他抓住那只细嫩的脚背，只要他想的话，现在的姿势对于林棽来说是相当危险的。
“还踹吗？”他问到。
林棽却不答，反而用早上那种他觉得做作的语气，又对这人说:“太疼了，我会不会以后变成瘸子？”
“以后不会。”白默森放下他的脚，笑道:“不过这两天会跛着，得当两天小瘸子。”
林棽:“你在笑我？”
虽然被质问了，但白教授依旧在笑。
他有些病态地为现在林棽只能依赖他而高兴。
“林棽，给你准备的第二次手术在三月。”
“然后呢？”林棽看向他，期待着白默森亲口告诉他那些会令人高兴的事。
白默森从椅子上挪到了床边坐着，放松道:“二十二号……或许会在医院里度过生日，不过我之后会补给你。”
“而且……你下次FQ期的时候……信息素会平衡许多。”
“还有就是……”白默森推了下眼镜，十指交握着笑道:“我提前帮你问了下默羽，艾德学院招生报名在三月，考试的话刚刚隔开了你的生理期，在五六月，刚好……”
“白默森。”林棽对这个人直呼其名，还撑着头笑着看向他。
这些事情明明是他求之不得的，现在所有人比他还高兴，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稍微幻想下……自己的以后和这个人相连接起来呢？
“你不会……是真的想学钢琴吧？我感觉你都在期待入学了。”
“是有一点。”
白默森墨绿色的眼睛微微闭上，冬天正午的阳光浓郁，穿透了玻璃，将林棽腐烂地泥沼味都带走。
现在，正是适合野菊花附木攀生的时候。
“到时候，我可以送你去报道，这样想的话有点激动。”
他以前还觉得自己认识林棽太晚，觉得他们两个本身孤寂，就应该早早地拥抱在一起。
现在却可以重新陪他把那些路再走一遍。
林棽在他旁边答道:“我也是。”
这个人之前告诉他说，这是新的起点。
果然，以前失去的，都在前方的路上等着他去找回来。
他应该再勇敢一点，往前去，反正……已经不是孤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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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默森又回到床上继续处理公务时，林棽凑在他身边问。
“看你晚上情绪有点不对，我调了白班，明天上到晚上十二点。”
他停了放在键盘上的手，像顺手揽着小娇妻一样，搭着林棽的肩膀，“但是中午休息的时间我会回来，刚刚和默羽说晚上她给你送吃的，行么？”
林棽又想起白默羽的话，他现在知道了白默森对自己有那份心，就愈发忍不住……忍不住往他怀里靠过去。
“好啊，”假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林棽随口问:“刚刚你和妹妹聊什么？”
“我告诉了她你以后会住在家里，又问了她喝酒的事。”
“妹妹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她……似乎和那个方绮有些矛盾。”白默森手指在林棽的肩膀上轻轻滑动，这个暧昧的小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不自觉地做出来了，“不过她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有主见，也用不着我担心。”
“还是要告诉妹妹不要一个人在外边喝太醉，不安全。”林棽说。
“放心吧，我和她说了。”
白默森想着之前林棽在安置区都是一个人，像今天这样受伤好歹是告诉了自己，那以前呢？以前他要是有什么不方便或是遇到什么危险……又是怎么一个人挺过去？
小姑娘之前骂他也骂得没错，他早就应该把林棽接到自己身边。
“还不睡吗？不早了，你先睡。”
电脑屏幕的微光照在白默森身上，他想着林棽可能觉得刺眼，准备拿自己的眼罩给他带上。
但刚触及发梢，林棽眼神里点点波澜，嘴唇张合之间似是有什么要说。
他想问，鼻尖全是那股断木香味的时候心里的话就更呼之欲出。
想问白默森是不是也喜欢他；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把谈话的内容说全；还想让这个人……抱他。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住你家里，还是去客房睡吧。”
可他现在明明就很清楚，这个人不会让他去客房睡。
来了这么多次，这间房子的客房他就没躺过几次。
“等你睡着了，我去客房睡。”白默森又准备帮林棽带好眼罩，被他轻轻推开。
“不要。”
“不要什么？”
“我不带，你也别……”林棽吐息之间带着浓重的信息素味道，似乎是昏暗的光线让他大着胆子，在身体渐热之时将双手搭在了白默森的肩上。
可白默森还是帮他将被子盖好，然后出去了。
也对，如果这时候面前的人对他做了什么，那就不是他了。
白默森连禁欲克制的模样都是讨人喜欢的。
让林棽在自己解决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忍不住默念他的名字。
“白教授……白……默森……嗯哈……”
更奇怪的是，林棽在不断的呼喊中竟觉得这名字越来越熟悉，像是陪伴他度过了很久……
白默森在客厅里给自己打过抑制剂后，拿出手机点开了云文档里的私密相册。
那里面只有张孤零零的照片，拍摄时间有些久远，还可以从照片的质量中看出当时他的手机像素并不高。
那时他去跑回诺斯特看林棽，在学院著名的艾娜女神雕像前，林棽说一定要拍一张照片纪念一下。
所以，就在林棽拿着白默森的手机准备给笑容灿烂的自己以及未婚夫拍一张合照时，身旁的人，在盛夏的阳光灿烂中，亲吻了他的脸颊。
“白默森，你知道艾娜女神代表着什么吗？”
“不知道。”
眼前的美少年背着手，眼睛随着吹过的风忽闪，又特别认真地看着他，一点不介意他没有询问下去，很认真地告诉了他答案:“是爱与灵魂。”
照片墙上的他闭着眼，拥抱属于自己的“爱与灵魂”，林棽则是有些惊讶地表情，但他泛着薄粉的唇轻轻往上翘着，过了这么久的时光再看，也依旧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就是这么单单一张照片，在那段往后是漫长时光里陪白默森走过来，让他无时不刻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该担负起什么，而想要的又是什么。
林棽尽性之后累得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因为听见了几声鸟叫。
他浑身干爽，被褥里也没有黏腻不适，应该是白默森在他睡着时就弄好了。
床边的桌子上放了早餐，面包上的果酱已经涂抹好了，牛奶也放在加热垫上温着。
而再旁边靠近阳台的位置，白默森在那里放了张床垫，昨晚，他应当是抛弃了自己的躺椅，选择了在这里休息。
而他盖过的被子还没来得及叠起来，这样急着上班的情况应当是为了给林棽换被套擦身体，让他睡得舒服。
林棽一瘸一拐地去阳台上把蓝莓从笼子里放出来，带着小胖鸟坐到小桌旁时，将面包掰了一点碎屑放在小桌上给鸟儿开小灶，手边则注意到了白默森给他留的纸条。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拿起来看:
“如果你醒的早，可以发消息告诉我想吃Finako哪个口味的蛋糕，要是过了九点，那就我给你挑，脚上有伤别乱动，等我回来给你换药。”
林棽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三十。
他给白默森发了条消息过去，“买的什么味道？”大概是过了有一会儿，林棽把早餐和药都吃完，也洗漱完毕，跪坐在白默森睡过的床垫上叠被子时，消息才回复了过来。
“栗子巧克力的。”
说完，白默森还发了张图片过来。
“其实我没有等到九点，因为这个是新品，我担心卖光，所以就先给你买了。”
小蓝莓现在站在林棽的肩膀上，它看不懂手机上的文字，也不懂为什么面前的人看起来那么愉悦。
“看起来很好吃。”
“等我回来。”
发来这句后，似是还不放心，白默森又发来了句:“别乱走，多休息。”
肩上的小鸟一路蹭到了林棽的心口，把他的睡衣扯得松松垮垮，最后被林棽直接抓住了放在脑袋上。
瘦弱的身体微微坐直了，他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清了清嗓子，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让小胖鸟那一瞬间有些顶礼膜拜，觉得面前的美人应当是要做法。
林棽给白默森发了条语音，“我知道了。”
蓝莓:“……”
发过去之后，林棽还自己点开听声音怪不怪，结果听了好几遍以后，他把脸埋在白默森盖过地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残留的信息素，又懊恼道:“我好做作啊。”
同样是听了许多遍，白默森就不觉得做作刻意，林棽声音懒懒的，贴近了听还能听出尾音是上扬的，应当是比较高兴。
要是林棽早上来唤醒他的话……应该也是这样……
总之，肯定是比蓝莓的声音好听的。
……
本来林棽今早上都没怎么觉得脚疼了，以为这样的伤养个一两天便会好。但白默森给他换药的时候，他清楚地意识到不是自己的伤好得快，只是因为这人给他用的药好而已。
换药的时候依旧疼得往心里钻。
“嗯……疼……”
白默森托着他的脚踝，蓝莓却在他肩上跳脚，似乎是要让他轻一点。
“实在疼，”白默森说:“你待会儿用另一只脚踹我，让我疼回来？”
林棽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这次倒是没有疼得他想哭，只是换完了药，还是不轻不重用另一只脚的脚心挨着白默森的肩膀，做出要踹他的架势。
这个姿势，林棽的双腿微张着，手肘撑着身子半躺在床上，而面前的alpha呼吸引得胸口一上一下起伏。
他抓住那只细嫩的脚背，只要他想的话，现在的姿势对于林棽来说是相当危险的。
“还踹吗？”他问到。
林棽却不答，反而用早上那种他觉得做作的语气，又对这人说:“太疼了，我会不会以后变成瘸子？”
“以后不会。”白默森放下他的脚，笑道:“不过这两天会跛着，得当两天小瘸子。”
林棽:“你在笑我？”
虽然被质问了，但白教授依旧在笑。
他有些病态地为现在林棽只能依赖他而高兴。
“林棽，给你准备的第二次手术在三月。”
“然后呢？”林棽看向他，期待着白默森亲口告诉他那些会令人高兴的事。
白默森从椅子上挪到了床边坐着，放松道:“二十二号……或许会在医院里度过生日，不过我之后会补给你。”
“而且……你下次FQ期的时候……信息素会平衡许多。”
“还有就是……”白默森推了下眼镜，十指交握着笑道:“我提前帮你问了下默羽，艾德学院招生报名在三月，考试的话刚刚隔开了你的生理期，在五六月，刚好……”
“白默森。”林棽对这个人直呼其名，还撑着头笑着看向他。
这些事情明明是他求之不得的，现在所有人比他还高兴，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稍微幻想下……自己的以后和这个人相连接起来呢？
“你不会……是真的想学钢琴吧？我感觉你都在期待入学了。”
“是有一点。”
白默森墨绿色的眼睛微微闭上，冬天正午的阳光浓郁，穿透了玻璃，将林棽腐烂地泥沼味都带走。
现在，正是适合野菊花附木攀生的时候。
“到时候，我可以送你去报道，这样想的话有点激动。”
他以前还觉得自己认识林棽太晚，觉得他们两个本身孤寂，就应该早早地拥抱在一起。
现在却可以重新陪他把那些路再走一遍。
林棽在他旁边答道:“我也是。”
这个人之前告诉他说，这是新的起点。
果然，以前失去的，都在前方的路上等着他去找回来。
他应该再勇敢一点，往前去，反正……已经不是孤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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